爱爱小说网 > 仙侠电子书 > 双栖锁 作者:扶兰(文秀网2012-03-28完结) >

第11章

双栖锁 作者:扶兰(文秀网2012-03-28完结)-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莲雪,梦流年 NO。13


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当柳絮一般的雪落下时,璃国的冬天便到了。玉琢银装的天与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迷,连风刮过时的声音都宛如一个寂寞的戏子幽幽吟唱。

璃国的雪,是极美的,并不那么冷,温柔地扑在人的脸上,然后立时便化成一滴剔透的水,好似清泪。但即便下得十分绵长,仍旧足以覆盖璃国的每一处土地。

瑞雪兆丰年。官珺瑶的心情却不那么的好,这一日照样是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结着薄薄一层冰的水潭发呆。

直到黎成婴在身后拿着一卷书敲她的脑袋,“一连好几天了,那破潭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官珺瑶回身笑了,“我若告诉你,你必然会笑我。”

“你竟也怕人笑么?我还以为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你怕的呢。”黎成婴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呵了一口气,“手这样凉,还敢成日在窗边站着。一会儿再惹上风寒,可有你好受的。说吧,到底看什么呢。”

他的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宠溺,官珺瑶只觉得心里发甜,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总想起以前在……在家里看过的青莲。虽然已经过了时节,到底还是时时地想起满池青莲盛开的样子……真是极好看的。”

黎成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觉哑然失笑,“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这样吹上几天的冷风。我还以为你对我必然知道得不少,却没料到有一句话,你都没听过。”

他这话倒说得她一怔,“什么话?”

黎成婴但笑不语,转身取了狐裘披在她身上,拉着她便出了双笙阁,走到水潭边上。

她瞪着一双写满疑惑的眼睛,“成婴?”

“果然是个迷糊的丫头,人都已经嫁进来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到底能做些什么事。若是别的,倒真是无可奈何。只有青莲好办。”黎成婴负手而立,言语间是惊世的风流倜傥以及谁也压不倒的骄傲——这才是鲛人成婴,本该有的模样,“珺瑶,你看好了,‘落雪时节,步步莲花’指的就是现在你看到的景象。”说完,举步走进水潭中。

官珺瑶倒抽了一口气,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无法动弹。

只见黎成婴所过之处,直像是铺上了一层碎光,流光溢彩之中,微微闪着青色辉芒的水莲一朵接着一朵盛开,千娇百媚。明明是那般孤欢的花,却开得这样的冶艳而魅惑人心,只叫人的心魂都跟着醉了。雪落在青莲上,像是给它们笼上了一层轻纱,转眼之间这一潭的青莲竟像是曼妙的少女般,只微微地在水面上动了动,就是满目的风烟四起,活色生香。

而他在一潭的莲花里回转过身来,落雪亲吻着他的眼角眉梢,衣袍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开波纹,身姿宛如天人。

再也没有词语可以去形容此情此景,官珺瑶陷在这个致命的虚幻感里,连成婴走到她面前,都还回不过神来。

黎成婴伸出手,等待她握住自己,却见她抬眸望他,纤细的手明明已经伸到了一半,却怯懦地停下来不敢再动。

他立时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疼惜和懊恼在眼中一闪而过,他深深地看着她说,“你说过的——‘下一次,不要再放开了’……信我,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她爱的人,此时是用怎样的表情和语气,在期待她的信任。还有什么值得她犹豫?

于是官珺瑶淡淡地笑了,当她把手放进黎成婴的手心时,她感觉漫天的雪也被青莲的辉芒染上了朦胧的颜色。

花开并蒂。飞雪送情。

官珺瑶不觉想起旧时光景。今日才知道,予她而言,他的爱便是一切。

君若有心,可召莲雪;君若无情,寸步难行。



青莲雪,梦流年 NO。14


【chapter5】「姻缘?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萧初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现在才知道宿醉的代价有多大。一睁开眼,就是挥之不去的头痛欲裂。极轻地呻吟了一声,萧初景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天花板是从未见过的颜色,柔软的床铺上,弥漫着清冽的香。

这一刻什么困倦疲惫全都散了,萧初景惊得猛然坐起身来。温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一屋的脏乱,四处是属于男性的衣服横七竖八地散着。

观察完形势后萧初景的第一反映便是掀开被子仔细检查,衣物完好。这点认知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扭过头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远处的软椅上,正沉沉睡着的人是顾名承。充满英气的眉毛微微锁着,他的脸上有淡淡的憔悴,看来是在那照看了她一个晚上。

心不期然微微一软,萧初景知道——尽管平日里总是摆着一副放肆的冷淡模样,顾名承,还是一个温柔的大男生。轻手轻脚地,她拿上毯子摸下床,想给他盖上。还没走几步,就被某种不明物体绊了一下,惊呼才出口,人已经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地摔在了顾名承的身上。

萧初景忽然想起偶像电视剧里的小男女,大抵情意萌动时,场景都类同于现在她所面对的这个窘境。可是偶像剧并不是4D电影,不够让人身临其境,没有教会萧初景,怎么让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恢复规律。

当一种温甜的香味窜入鼻息时,顾名承刹那间便醒了。睁开眼时他发现怀里正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然后是一双写满惊慌和羞涩的眼睛。

她的脸离他那么近,近得只要他稍稍一抬头就可以封锁住她所有的气息。

咚。咚。咚。是谁的心跳如擂鼓,喧嚣到刺耳的地步。

顾名承的眼里有很深的颜色,就这么定定地望过去萧初景能看见小小的自己,险些迷了进去。好在理智没有偏离太远,萧初景很快便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往后退,只是用力过猛,她再一次仰身摔倒在地上,下半身立刻微微发疼。

她在他眼里的形象素来温婉,这会儿竟有点小迷糊,顾名承忍俊不禁,不由坏坏地挑了挑眉。

她的脸立刻有些发烫,“啊……你醒啦……不要误会,我……毯子……”想解释,却又更加地慌乱,她只能一边看着他,一边胡乱地往地上瞎摸,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以证自己动机的纯白。

只是举起手的时候感觉毯子似乎变轻了,然后她看见顾名承的脸上瞬间有了几许尴尬的神色。萧初景愣愣望去,全身血液不由“唰”地一声涌了上来。

那哪是毯子!赫然是一个文胸!!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凝固。萧初景连忙把它放到一边,脸红红地,半天才憋出一句:“……女朋友的?”

“……不是。”

于是两人的视线都有了少许的不自然。顾名承无奈地唾弃自己,若是以前他肯定会翻个白眼嘲笑对方不过是一个毛丫头而已,现在却发现如果对象是萧初景,连这点能耐他都施展不出来了。见鬼的这是什么原因?

这种沉默延续了小半会儿,最后还是萧初景没话找话地打破了相对无言的格局,“屋子这么乱……难得今天你没出去,一起……收拾收拾?”

如此情况下想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转变气氛实在是有点蠢,要是放在几个月之前顾名承一定连一声冷哼都不稀罕给……可现在的顾名承,简直不是顾名承。

她的表情那么小心翼翼,他只停顿了一秒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下一秒有个疑问立刻在脑海中闪过——那是你的嫂子啊顾名承,你有什么理由,对她有求必应。

后悔已经太晚,萧初景一直是个行动派,得到屋主的允许后她火速站起身,开始忙碌起来。

而一个小时后顾名承已经悔得连肠子都快扭曲成一团。

如果说今天早上的那一出是尴尬,那么现在的一切俨然是灾难。脏乱的衣服不是什么大问题,要命的是这个家在萧初景没来之前,基本上都是顾名承的天下。他也承认他的生活……相对于正直的青年来说比较糜烂……女性的衣物,多少还是有几件……更糟糕的是这个窝也经常会成为狐朋狗友的据点,萧初景收拾出来的东西里,烟酒类的垃圾可以无视,限制级的书刊和碟片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掉脸玩意儿。

一场清扫下来,两人基本处于僵硬状态,萧初景脸上的血色,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没有缓和下来。

大半日过后,顾名承的房间才终于有了点样子,两个人这才得空坐下来喘口气。

午后的阳光,还是那么静谧。顾名承淡淡地向萧初景看去——此刻她正静静地坐着,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个扇影。微卷的黑发乖巧地垂落在肩上,身子稍微动了动,那头发便随着改变了一下位置,露出右耳上的漂亮耳钉,在阳光折射进来的光线里,耀眼地发亮。

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发现她也是打了耳洞的。顾名承以为,她这样的女人,只怕听话到连这种事都不敢做。想了想,还是不由说道,“耳钉很漂亮。”

萧初景一怔,意识到他是在称赞自己后,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右耳说,“谢谢。打了耳洞后一直空着,朋友看不惯,逼着买了一个耳钉,样式也是她选的。”

“以前上学时也听说过同班的女生相约去打耳洞,那时就奇怪她们怎么就不怕疼。”

她听完,不由笑了,“你们男孩子自然不懂,女生打耳洞,有着很多浪漫的理由。”

顾名承看着她,“比如?”

这样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就将萧初景的记忆带回了懵懂的年少。那时的学校里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俊美少年?他永远是众人的焦点,可是温柔体贴,会随意地在宁静的午后和自己谈笑。

烂漫的时代已经走远,可是甜美的记忆还存在。她说,“最盛行的说法,一个耳洞就代表一段感情,女孩左边的耳洞代表友情,右边的耳洞代表爱情。都说耳洞是感情的缺口,连着心脏的神经,有最温柔的脆弱,穿过耳洞的女孩,下一个轮回还能遇见前世的爱人。也有人说,打耳洞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因为它的痛,刻骨铭心。当你遇见真正爱的人时,你就去打耳洞,穿过一世的光阴,让你们在一起。”此刻萧初景的表情,如此美丽,“而最煽情的话,莫过于那一段——‘女孩,耳洞不是轻易就打的,因为它是对自己身体留的某种纪念,也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它会使你在被细针穿过的那一瞬间去忘记那些伤心的事情,让身体上的疼痛去掩饰内心深处的伤痛。所以,会有人告诉你,打耳洞是不痛的……’。你看,在这么多的传说里,女生又怎么会怕痛呢。”

顾名承眯起眼,“萧初景,你打耳洞,是为了我哥?”左面的友情右面的爱恋,而她的耳钉,在右耳上闪烁着微弱却温柔的光彩。

萧初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忽然就愣了愣,然后才笑着摇摇头,“也是朋友起哄的时候去的。那时还年轻,不过凑热闹,哪知道那么多。等打完后才知道耳洞这样讲究,打错了位置也是无可奈何。这耳洞,倒是与连期无关的。”

就算提到顾连期,她的表情也还是那么自然淡定。顾名承却想起昨夜,她脸上的水光。“萧初景,别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要总是强迫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一次都没有在他面前为了连期放声哭过。

一次,都没有。

明明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有顾连期以前的气息。

萧初景明白顾名承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虽然和顾连期是夫妻,可是她心里有数,虽然平时不提,也不代表顾名承的伤痛会比她浅。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过分开两年。她和顾连期只是相识在两兄弟分开的时间里,再怎么说,她的痛也及不上他。

又怎么能在顾名承的面前表现出浓重的悲伤,然后让他安慰。

“我没事。”她说完,蓦地想起了什么,拿出几张票转移话题,“这是刚才打扫的时候找到的,S市举办的艺术展的门票。这票听说是很难拿到的,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房间里居然有这么多。不要浪费了,改天和朋友一起去看吧。”

他兴趣缺乏地接过,只扫了一眼,“艺术展?”

“还在A市的时候就见过S市打的广告了,现在都这会儿了,恐怕再过几天就该闭幕了吧?”萧初景的脸上有了惋惜的神色。

顾名承看她那模样,直觉就问道,“去么?”刚说完就想咬掉最近总不受大脑控制的舌头。

“……嗳?”



青莲雪,梦流年 NO。15


第二天顾名承就带着萧初景去了艺术展。离会展闭幕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天,可是来看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萧初景本来就身形娇小,这会儿在人群里,看起来更加得弱不禁风。还好有顾名承时时护着,这才没有被人流冲走。

可庆的是尽管在进场时举步维艰,但到了十字岔口后,人流便分散出来去了不同的展馆,一下子萧初景和顾名承就有了喘息的空间。两人略略商量了下,走进了“故人馆”。

才刚进了门,萧初景就感觉到眼前倏然一亮。历史的风吹乱了时光和岁月,将千百年前的那些事重演,是谁迷蒙了空间和年代,让人在不觉间恍然入梦,痴痴地看前世的缘和劫。

那张黄花梨月洞式古床上,曾经是谁横卧在榻、媚眼如丝?梳妆台上的那柄银华镜,又是谁曾执在手里,绾青丝、照落花,欲语还休等儿郎。

各种雕饰华美、做工考究的器物映了满目,萧初景霎时高兴起来,走走停停,一双眼睛不知疲倦。

顾名承倒也随着她,有时候撇了撇嘴表示不屑,有时候露出妖娆的笑容,在这样的一片古色里,竟也有种倾世的感觉。

他们穿梭在时间长廊里,恍惚中似乎能听到故去之人在窃窃私语——乱世的英雄在咆哮,绝色的佳人在歌唱,长身玉立的才子在吟诵风流的篇章……真真是风月无双,情牵天下。

不知怎么了,此刻萧初景总是忍不住抬起眸,看顾名承俊美异常的脸庞。只觉得冥冥之中记得,曾有一人,风采卓绝,当世无人可与之相比较。

两人就这样一路看过去,直到看见有一个小小的饮品供应铺,这才觉得是回了现实世界。顾名承虽然从来没有正式地和女人约过会,也知道这时候他该去买水,于是他问,“喝什么?”

萧初景想了想,“一杯苏打水,谢谢。”

等到顾名承转身去买水后,萧初景才找了个地方静静站着,避开来往的人群。她随意地看着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副又一副从遥远的时间里辗转留存下来的画卷,每一幅都见证了历史的演变。忽然,视线猛地定格,这一刻萧初景只觉得天和地都离自己远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在心里翻腾着,她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只能怔怔地,宛如被什么狠狠吸住一般往那走去。

有什么,在召唤她,让她身不由己地伸出手去抚摩那副画像,顾不上旁人的眼光,也不去想擅自碰触珍贵文物的代价是什么。

吸引了萧初景的,是一个古代女子的肖像画。虽然时间已在画卷上留下了少许的痕迹,模糊了那个女子的容颜,可萧初景依稀能看得出这个女子有着怎样温婉与明艳并存的风情。烟视媚行,动辄绝情之人,此时不过在轻颦浅笑,可已然是国色天香。身后大片的莲花,也开得像是要滴*来一样。

画上是谁的字迹这样潇洒,一句话,两个名字,刹那间道尽了年光。

珺瑶。成婴。

萧初景呆呆地回不过神来。耳边有人在议论纷纷——过往的游客正在猜测这幅画像是于什么时期什么朝代流传至今。而萧初景只木然地、死死地看着那副画,当指尖微微碰触到画像时,她的心忽然酸楚起来,只觉得有了难以言喻的悲伤。极轻地,她用只有自己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