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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彼岸花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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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隶祀的头发短了一大截,而凌琰的胸口有了这紫色咒语。每当触碰它,凌琰就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是和隶祀连在一起的。
他们的人生里,是绝对不能少了彼此的。


第二章

凌琰几乎是一夜无眠,但第二日却依旧起得很早。沈辰璃也早早地准备好,打算和凌琰一起去镇外的庙里还愿。
时候虽然早,但山路上已经有了不少善男信女。
昨夜母子二人在街上相遇,镇里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凌琰回来了,四周投来的打量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低声细语让凌琰有些不自在。
这时,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丹凤眼、薄嘴唇、皮肤异常的白,美丽中透着一股妖娆感,一袭深红色的长衫,身上的佩饰不多却件件都非常精致,贵气十足。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走过来向沈辰璃问好。
他一个令人过目不忘的男子,若用花来比喻,这个男子就如牡丹一般,骄傲绽放,凌琰会注意到他,一点也不奇怪。
「这位是沐公子。」沈辰璃开口向凌琰介绍,然后又拉着凌琰介绍道:「沐公子,这就是小犬,昨日回来了。」
那位沐公子仔仔细细看了看凌琰,「恭喜夫人了,令郎仪表不凡,夫人好福气。夫人现在心情一定很好。」
「我正要去庙里还愿呢。」
「令郎这次回来还走吗?」那沐公子轻声问道,凌琰明显感觉到沈辰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抬头看沐公子,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暗香,可却怎么也整不出一个头绪来。然后他听到沈辰璃说:「我不会让他再走的。」

沐公子不是忻和镇的人,只是每个月,都会有几日来庙里上香。看得出是富贵出身却待人亲和,因此乡里乡亲都很喜欢他。这是沈辰璃告诉凌琰的,但沐公子究竟叫什么?是哪里人?她也说不出来。
「娘来这里,是求让你能回来,又不是打听别人家的孩子是做什么的?」在佛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沈辰璃起身拉过凌琰道:「如今你回来了,娘也满足了,只是不要再走了。」
凌琰没有接口,随着沈辰璃走出大殿,只是四处一看,就看到了那位沐公子,他太显眼了。
沐公子正和一个老翁在聊着些什么,似是感觉到了远处注视的目光,回过头来对着凌琰微微一笑,这本是一个刻意地转头,但那人却把这动作做得极随意,仿佛是不经意之间的四目相对。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凌琰就知道,这个沐公子,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等回到镇子里,街上已经是一派热闹景象。拐角处围着一群人,不停地从人堆里,传出女子的骂声。
凌琰不由地止了步子,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边上也有人注意到了沈辰璃的轿子,让出了一条路让凌琰过去。
骂人的是一个约二八左右年纪的少女,从打扮看,必定是哪家员外家的小姐。
「不知羞的野种,还有脸在忻和镇讨东西!你娘那只骚蹄子生下的,果然也是一样的不要脸!也不看看是什么命,竟然敢跟我娘抢男人,别以为给我爹生个儿子就宝贝了,呸!」
女子横眉竖眼,不停休地骂着面前的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告诉你,别指望进家门。说回来是不是我爹的种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就想这么骗家产?哼!等着饿死吧!」
那少女骂得恶毒,小乞丐一直低着头,就好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女孩子见小乞丐没什么反应,更怒了,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种事情还往外说,这小姐也真是……」边上有人看不下去了,交头接耳道:「不是什么光鲜的,还真怕大伙都不知道似的,这么上街骂人……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一个姑娘家骂出这样的话来,真、真是……」
听到众人的议论,少女瞪着杏眼,当众淬了一口,「只准他娘勾引男人,就不许别人骂了?」
凌琰紧起了眉,心想这个女孩未免太嚣张了,上前抱起小乞丐就要走。
那少女没想到有人会插手,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一掌就朝凌琰劈来。凌琰身子微微一侧,躲开那一掌,冷冷地看了一眼,走回了轿边。
轿子离开的时候没有人阻拦,那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凌琰的目光冰住了一般,没有动静。

小乞丐叫沛宣,是顾员外和一个贫家女的私生子。
由于父亲碍于家中的妻女,始终没有给他们母子名分,半年前母亲死后,无依无靠的他只能靠乞讨为生。
沛宣是个极要强的孩子,看的出吃了不少苦,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
凌琰和县府的老婆子何婶一起帮他上了药,换了身衣服,处理伤口很痛,沛宣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沈辰璃站在一边,看着沛宣的伤不禁也红了眼眶,没多久就出去了。
「吃饱了再说。」等何婶收拾好出去后,凌琰把一盘糕点递给沛宣。
凌琰知道怎么和这样的孩子相处,一定的程度上,沛宣很像小时候的隶祀,只是隶祀更活泼,会对他撒娇。
小时候的隶祀是个闲不住的孩子,灵媒要学的东西太多,枯燥的书看得隶祀直犯困,总会想着法子偷懒。
上元没有宵禁,绍陵一连几日都有夜市,有次听泠允提过后,隶祀便一直缠着凌琰说要去逛逛,凌琰闹不过他,只好陪着他爬墙出去,玩个痛快后回家挨打。夏阳乐正的板子丝毫不客气,隶祀那么怕痛的人,却紧抿着唇不喊痛。
但对上凌琰就不同。隶祀喜欢爬树,手上常常会扎了木刺。每回凌琰总小心翼翼地帮他挑,可隶祀还是不停嚷嚷「你这哪里是挑刺?简直就是挖坑刨树根!」
沛宣很快就吃完了,大概是觉得凌琰对他没有恶意,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那个是顾小姐,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从来不来往,娘死了后,我自己过日子,和她们反正见不到也没出过什么事,只是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停地找麻烦,口口声声说恨死我了好像这样我就会死掉一样。」
顿了顿,沛宜拧着两道秀气的眉,「和我一起讨饭的小园子让我也恨她,说是这样会舒服一点。」
「舒服一点?」
「嗯……诅咒她啦!」沛宣点点头,「在墙上写『去死吧』,把树当成她拳打脚踢啦,或者干脆弄个稻草人扎一扎之类的。」
凌琰听着、听着,神情就严肃起来,隶祀中的就是诅咒,而夏阳奕楠说过,在这一带有东西在吸收着怨气,忻和镇是怨气最浓烈的。
是不是有什么人?什么物?让这里的人恨意不断扩大,甚至成了源源不断的怨气?而那些怨气被吸收后,到底有什么用?
「认识沐公子吗?」凌琰一时想不明白,随口又问了一句。
「认识。他人挺好的,会给我们好吃的而不是搜掉的饭菜,也会听我们胡扯,有时候还给我们讲故事。」沛宣微偏着头,望着凌琰,「你想认识他?小园子和他挺熟的,有机会给你介绍。」
凌琰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那个沐公子非常奇怪,但具体什么地方奇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期然,凌琰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庙外沐公子那刻意却又显得不经意的回头,心重重一沉,那时沐公子的微微一笑,现在想来,更是似笑非笑。

当夜,凌琰换上夜行服,翻墙出了县府,想在忻和镇里寻着些蛛丝马迹。
除了更夫的打更声,整个镇子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凌琰看得到身边三不五时飘过的鬼魂,但他不是隶祀,不能和他们交谈。
就这样搜寻了一夜,却没有寻出任何和诅咒相关的东西,凌琰只好先回了县府,再做打算。
那日起,沛宣就在县府住下了。
换下了满是补丁的衣服,洗去脸上的污迹,沛宣是个白净秀气的孩子,再加上聪明伶俐,很讨府里众人的喜欢。凌愐见了也颇为欢心,嘱咐下人们好好照顾着。
沛宣识得一些字,沈辰璃亲自教他念书。
凌琰自小离家,沈辰璃除了教过他启蒙了百家姓、三字经外,便没能再教什么?如今有个聪慧的孩子让她教,她也非常开心。每日除了教沛宣念书,就是和凌琰聊天,隔几日再去庙里上香。
沛宣知道沈辰璃待他好,也喜欢粘着她。
「第一次见姨娘戴,能给沛宣看看吗?」一日偶见沈辰璃戴着对蝴蝶坠子,煞是好看,沛宣笑着问道。
「这是以后要给琰儿媳妇的礼物。」沈辰璃摸了摸坠子,表情有些不自然,沛宣极会看脸色,也不再央,拉住沈辰璃的手,顺着她的话说:「能给琰哥哥当媳妇的,定是个好姑娘。」
凌琰正巧经过,把这段对话听在了心里,更是留意到了沈辰璃的不自然。

又过了几日,沛宣不知怎么的,早上闹上半天才勉强起来,一上午不停地犯困没有食欲,众人只当是沛宣昨夜大概做了恶梦没睡舒服,也没有太上心,凌琰觉得有些蹊跷。
沛宣这一切症状,都和隶祀中咒之初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沛宣体质本就弱,那日下午就开始呕吐,不到用晚膳的时间,就已经昏过去了。
沈辰璃急了,和何婶一道细心看着,却找不出什么解决的法子,见凌琰要出去,忙追问去哪里?
「沛宣这是中了诅咒。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是中了诅咒,沈辰璃的却没有太激动,反倒是露出了戚戚然的神情,「这就是中了诅咒吗?」
凌琰心中一紧,心中有一个问题呼之欲出,可终究忍了下来。
太多的疑惑都没有解开,他如何能只靠臆断,毫无根据地去质问,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子时是属于妖魔鬼怪的时间,具有阴阳眼的人依着能力,能看到各种不寻常的事物。
凌琰站在镇中一家大客栈的屋顶上,几乎能看遍整个忻和,此时,他发现镇子南边有一股怨气,幽幽地飘了出来,不能算强烈,到半空中就散开了,只能看出出处,却让人寻不到去处。凌琰约略估计着,怨气消失的方向,好像是几间早已废弃的屋子。
街上早已没了人,凌琰施展开轻功,行得极快,没一会,就到了废屋子的外头,其中一间屋子里透出了淡淡的烛光,凌琰将身形隐进黑暗里,轻手轻脚地朝光源靠近。
蜡烛边跪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很瘦、很瘦,蓬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已不是用破旧就能够形容的。
凌琰认得他就是小园子,之前带沛宣上街的时候,沛宣曾过去想和他说几句,但小园子没理会迳自跑开了。
只见小园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凌琰细细听了几句,听明白那都是诅咒的话语,带着恨意的恶毒的话语,而且句句都是冲着沛宣去的。
凌琰怒了,正欲上前阻止,却有一人伸手搭住了他的肩,凌琰本能地反掌要朝那人劈去,在闻到了来人身上的檀香后,收了掌。
这是泠允房内点的檀香味道。那幽幽的气息是檀香,却不是普通的檀香,也不知掺了些什么?让那股香味更加的绵长,由于常年不断,因而使得泠允身上也有了那香味。
凌琰回头,身后的果然就是泠允,只见他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向小园子走去。
「你是谁?」小园子也听到了声响,回头看到泠允,有一会失神,继而呐呐问道。
「你又是谁?」泠允的声音轻柔,又浅浅笑着。
小园子从没见过这般温润的人,仿佛将自己都吸进去一般,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叫小园子。」
「真这么讨厌那个叫沛宣的人?我听你一直在骂他。」泠允问道,一听到沛宣的名字,小园子立刻激动起来,「我恨他!他一个野种凭什么能进县府当少爷,吃好的、穿好的。凭什么我却还要继续讨饭、挨饿,遭人打骂!我恨他,他不配过好日子!」
「所以你就诅咒他?」泠允依旧心平气和,指了指地上明显是刻意摆放的石头堆,「这是什么?咒语吗?」
见小园子只是盯着他不回答,泠允取出一叠银票晃了晃,「你看,我也很有钱。我有一个超恨、超恨的人,若你能告诉我怎么诅咒他?我就将你带回家。以后你也可以做少爷,吃好的、穿好的,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小园子到底是小孩子,听了这样的话连忙点了点头,「这个叫蝴蝶咒。诅咒别人一定要通过蝴蝶……不过钗子呀、坠子呀、图画呀我都没有,只好用石头摆个蝴蝶样子。」
「真这么神奇?你跟谁学的,真的灵吗?」
「嗯……很灵的。」小园子眨巴着眼睛说道:「沐叔叔有次给我们讲故事,故事里的一个人就是这么诅咒别人的,我后来问沐叔叔,真的有蝴蝶咒吗?他说有。」
「那我倒要好好试试。」泠允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着小园子不备,一掌击在他后颈。小园子身子一软,倒下去了。
「何必这么骗一个小孩子呢?」见此,凌琰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叹气道。
「若你刚才将他狠狠骂上一顿,他大概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泠允将小园子放在一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自己下手没有偏重,撇撇嘴,「说回来,你查到些什么?」
凌琰早就觉得那个沐公子有问题,现在从小园子的话来看,那人是透过一些看似普通的故事,将诅咒之法教给了他们,沛宣中的蝴蝶咒和隶祀中的何其相似?再思及那日沛宣讨蝴蝶坠子看时,沈辰璃的表情,早先的怀疑已能成定论。
沈辰璃和隶祀中咒脱不了干系。
「泠允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正思量着要不要照实和泠允讲,凌琰突得一愣,「三叔呢?」
「他?他在绍陵呢。我不放心你,跟来了。」这话是假的,凌琰一听就明白。
恐怕是泠允和夏阳奕楠为了什么争了几句,泠允一时怄气干脆跑出来了,而现在夏阳奕楠大概也在往忻和的路上,只是他的爱马是出了名的良驹,为何没在途中追上泠允?
「人人都道他的坐骑好,难道我的『归燕』就输给他的了?若『归燕』没那速度,他撒开了跑,我早跟丢了。」泠允看出了凌琰的猜测,撇了撇嘴,「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就住你刚才踩屋顶的那间客栈,凌琰你最近功夫进步了不少,要不是我耳功好,怕也听不出有人在屋顶上。」
泠允说完,抱起小园子就往外走,「这小子我先带着,不让他安份几天,叫沛宣的孩子也好不起来。」
凌琰待泠允离开了,才按着来路回了县府。
他先去看了看沛宣,沈辰璃还在不眠不休地照顾着,沛宣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再不停地梦呓,睡得沉沉的。
见凌琰回来,沈辰璃想说什么又似乎怕吵到沛宣,终是没有说。

第二日下午,沛宣就醒了,除了有些晕之外一切正常。
凌琰不愿告诉他真相,只是推说不过中暑而已,多歇歇就好,沛宣也不多问,乖乖地接过何婶递过去的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凌琰更加注意起了沈辰璃的起居。
沈辰璃待周围的人都非常和气,无论是对镇子里的百姓,还是家里的仆人,而,凌琰也不曾发现有怨气从府里蔓延出去。一切,仿佛又陷入僵局一般。
凌琰决定,去和泠允商量看看。
「凌少爷……」客栈的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一见凌琰,急忙上前,「您的朋友住天字一号房,我这就带您上去。」
泠允的房门没关,待凌琰进去后,老板便带着小园子下去。
「一只烤鸡,别饿着他了。」泠允正躺着闭目养神,听到声响,便坐起了身,笑着对凌琰道:「可是有什么进展?」
凌琰一脸凝重,正想着要怎么说?却不想泠允不等他答,就自顾自说开了。
「我这几日查了几家医馆,第一次出现呕吐昏迷的病人,大概是在大半年前,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是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到现在还没死过一个人。」见凌琰吃惊,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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