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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驸马,请上轿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2013.5.4完结,宫廷侯爵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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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破碗的白瓷片上滑过到冷冷白光,灰砖的墙面上日头落下几个模糊的身影。我咽了下口水,粗涩着嗓音也呜呜呜道:“小曲儿,姐姐对不住你啊,以后山无棱、天地合,姐姐也不与你绝了。”
  
  片刻,身后停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眨了下硬是挤出泪花的眼睛,侧耳听了听确定周围再无他人,我推开怀里的小孩:“陌路相逢,大恩不言谢。现有要事,有缘再续。”
  
  岂料他紧紧抓住我的袖子,灰突突的小脸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姐姐,你是不是要找个哥哥?”他见我狐疑的眼神,赶忙比划了番:“就是那个神神叨叨、没事就借给人看相揩姑娘家的油,结果差点失身的那个哥哥。”
  
  “……你形容的可真精确。”我噎了半晌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来找他的那个人?”
  
  小曲儿蹦蹦跳跳地撑着竹棍在前领路,天真烂漫道:“那个哥哥说,瞅准了街上最傻的姑娘就是了。”
  
  ……
  
  无数句“他令堂大人的”都无法形容我此时想揍扁方晋的激昂情绪。
  
  “对了,姐姐。”在老柳树的破庙前,他掏出碧簪犹豫了下,终还是捧到我面前,小心地看着我道:“那个哥哥已经给过我一个玉扳指了,这些我不能要了。”
  
  我看着他饥黄瘦弱的身子,有些心酸道:“你留着吧,这世道不好过活。”
  
  他飞快地摇头,挺了挺胸膛颇自豪道:“我马上十岁了,已经可以接些苦力活,赚些温饱银子了。等存足了盘缠,我就离开这里去云苍国参军。”
  
  “大祁,不,大燕不好吗?”我的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酸涩道。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我爹战死前告诉我,我们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祁。现在这个皇帝杀了我爹,我娘殉了情,这里没有我的亲人,不再是我的国家了。”他话里咬着恨意,脸上尽是冷漠凄然。
  
  “小曲儿,是你吗?你今天等到了我说的那傻姑娘了没?”破庙里传来方晋悠闲自得的声音,还透着几分尚未清醒的睡意。
  
  我将碧簪推回他的怀中,对他很认真道:“说这话的主人我虽然很讨厌,但现在看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握住他的手对他道:“不论怎样,先要活下去,必要时,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这些就是你活下去的资本。”我咧嘴一笑:“好了,你现在可以先去找个当铺当掉它们,找个地方好好填顿肚子,暂时不要回来。”
  
  他张了张口,往庙里看了眼。
  
  我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子要少看暴力血腥画面,会不利于心理健康的。”
  
  ……
  
  “辛衍!我是你师兄啊!哎哎,轻点!”方晋单腿跳着脚,狼狈地左躲右闪,最后他悲愤咆哮道:“你再打我,我就死给你看!”
  
  “哼。”我随手撕下人皮面具,扔掉柳枝,席地坐下,花皮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亲昵地在我手边蹭着。
  
  方晋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离我三尺远地坐下,指着花皮对我道:“一只老鼠都比你来得有良心。”
  
  我抱着臂道:“你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怎么沦落到这地步?”
  
  他揉着肿成馒头的脚踝,郁闷道:“还不是我爹,刚一上任就逼着我娶亲,不从他的意,就把我扔了出来。还给三省六部里其他的官员打了招呼,谁都不准收留我。”
  
  我疑惑道:“你不是已经酝酿好了三妻四妾计划吗?干嘛这么抵触娶妻?”我的眼光从他的脸往下滑,最后停在某处:“难道,你,有什么隐疾?”
  
  方晋呼吸滞了滞,哆嗦着唇狰狞地将我看着:“有时候我真特别想掐死你这祸害。”
  
  我哈哈哈笑道:“原来你还有不想掐死我的时候啊。”
  
  ……
  
  “辛衍,我此生没准备娶妻了。”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转而又气急败坏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隐疾个屁。”
  
  他粗声粗气道:“我既然随你回了京,以后发生的事就算难以预料,但也是生死一线。”他淡淡道:“总不能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云溯他已经开始试探我,询问后山皇陵的事了。文臣虽能触及朝纲,但终归于你无多大作用。师父的话不无道理,我或许考虑换职入伍。”
  
  我沉默了下,点了点:“你自己小心点。”
  
  方晋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他道:“听闻你在街上耍剑卖艺,差点连清白都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目光暧昧落到他的馒头脚上。
  
  他脸色青黑,直挺挺倒在稻草堆上咬牙切齿道:“别和我提那个借酒发疯的死女人,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比你更像男人的女人。”
  
  ……
  
  就在我拔出匕首横在方晋脖子上时,庙门那探进了个小脑袋:“哥哥,姐姐,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回来了。”
  
  他一步踏进来,岂料身后竟还跟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榜单~~真美好T T看文快乐




13

13、劫个色吧 。。。 
 
 
  “一场定生死,谁能活下去就永远和他在一起!”来人窄袖紧裹的素腕一振,一道剑光抖在我下颚,凉丝丝地贴在皮肤上。
  
  “……啊?”我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身下的方晋,又抬头看了看面色黑沉的劲装之人,我戳了戳方晋的胸口:“怎么办?我挺爱惜我自个性命的,但一想到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会怎么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呢?”
  
  “你最好立刻离他三尺之远,否则我就废了你的手脚。”那人见我依旧骑在方晋身上动也不动,俊脸黑得如同罗刹一样,恨不得用眼神将我千刀万剐。
  
  “够了!你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方晋一脸悲痛欲绝地捶地咆哮道:“老子不是说了卖艺不卖身吗?”
  
  ……
  
  等谢霄姑娘弄清楚我与方晋乃清清白白的师兄妹关系时,小曲儿已生起了火烤上了馒头,抹了油撒了孜然的馒头在蹿高的火苗上散出诱人的香味。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三人,此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假象团团围着火坑谈人生。
  
  原来谢霄就是方晋口中的镇国将军之女,那日她在酒肆中与好友把盏言欢,才出了门便见着将一柄银龙剑耍得潇洒翩然的少年。她本是虎门出身,从小在父辈指点下习得一身好武艺,与寻常脂粉女儿自是不同。因酒气上涌,她头脑一热便要去单挑卖艺中的方晋。这世上一直流传着几个很真实的道理,例如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又例如强势女子都会倾心自己之上的人。
  
  方晋的剑术得的是师父真传,加上他一直幻想仗着它打家劫舍、英雄救美,平日倒很用了几分心思在上面。谢霄败得毫无悬念,结果也唤醒了一颗沉寂许久的女儿心。
  
  就在她颊飞红云,羞涩地准备询问方晋他是否娶妻啊,是否非断袖啊,是否为佛家弟子之类时,方晋抗着剑大大咧咧地向她伸出手去:“一口价五两银子,谢谢惠顾。”
  
  ……
  
  金刚石打的心都经不起这么一句啊。恼羞成怒的谢霄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方晋的领子,趁着酒劲在他脸上轻薄地落下一吻,塞入他手里一块玉佩甩下句:“三日之后上门提亲。”便扬长而去。
  
  方晋在领悟自己被人非礼后,已经石化碎裂而后化成渺渺尘埃随风逝去了……
  
  玉佩上写着谢霄的生辰八字和硕大的一个镇国将军府印,有效地将方晋逼迫到了破庙里足不出户,等待着远在皇宫里我的救济。
  
  命运素来喜欢玩弄人,浑身洒满狗血的方晋被玩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听说你是方家的三公子,为了躲我这种破地方亏你也待的下去。”谢霄腰悬长剑,叉着腿坐在地上带着三分嘲意环顾周围。见方晋憋屈怨怒的模样,俊眉一挑,如同戏文男角般邪魅放肆一笑:“爷爷说为我定了亲事,我本就不愿。现在嘛”她懒洋洋的如同未餍足的狮子舔着爪:“你的剑术在我见过的人中算是鼎好的了,我很满意。你我两家速速定下个婚期,以免夜长梦多。”
  
  方晋听闻后表情十分惊恐,兴许在他的认知里女子都是如戏文里描述的“盈盈素质,灼灼娇姿”“玉骨柔性”,谢霄这样比男人还男人的做派着实让他接受不能。他一边神神叨叨地念着:“阴阳有序,乾坤不倒”,一边躲闪着谢霄炙热眼神向与小曲儿分馒头的我投去求助的眼神。
  
  我慢条斯理地撕下烤焦的馒头皮一口口吃掉,又拈了把芝麻均匀洒了上去,递给谢霄:“吃吗?”
  
  她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委婉道:“我不喜面食。”
  
  我却未放下馒头,执拗地递向她殷切道:“吃吧。”
  
  她眸里滑过丝不耐烦,一摆手:“一我不喜面食,二这是你吃过的馒头。”
  
  我点点头,指了指方晋道:“一他不喜欢你,二他是别人用过的男人。”
  
  说完我将没皮馒头丢给方晋,又拿了块馒头继续烤焦剥皮吃。
  
  谢霄的面色微变,转而若有所思地盯着火光,不再说话。方晋的十指捏扁馒头,脸上青红交加,敢怒不敢言。事后他责问我为什么毁了他的清白,我解释道,如果那时我不毁了他外在的清白,那么他内在的清白肯定也没了。
  
  “时间不早了。”方晋突然开口打破了安静:“你该走了。”
  
  谢霄在此,我与方晋也不能再进行什么反动性质的谈话了。况且我溜出来时间也不早了,云溯的人也该找过来了。只是眼下该如何带走谢霄,以防止她生了“得不到你就毁掉你”这样的邪念,将方晋就地给那啥啥了。
  
  “我不介意。”谢霄突然轻声说,她撑膝而起,英姿飒爽地一掸衣袍,睥睨着方晋:“我要嫁的人必是会嫁定他。用过就用过,以后你与那个女人再不见面就是了。但……”她眯起一抹寒光:“婚后再瓜葛不清,有我谢霄一日就没有你们二人在这世上一日。”
  
  这番豪言壮语成功地震惊住了我们三人。我们仰头敬畏地看着她,手中馒头齐齐掉了一地。
  
  很久以后的一日,我与谢霄对座吃蟹品菊,平阳宫前荻花瑟瑟散成脉脉秋韵。我剥开个蟹壳,取出蟹膏沾着醋,一时思及故人,于是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对他所言,如今你可曾后悔过。”
  
  她斜执着瓷壶的手一顿,青阳如雪照亮她英气昭然的面庞,就见她微笑欣然道:“世人皆道年少轻狂。”她一饮而尽那杯酒道:“若不轻狂,何以称年少?谢霄此生所行之事纵是错,也不言半个悔字。”
  
  人生而在世不免有各种牵绊,而像她那样率性之人便是寻常男子也难以相及。
  
  谢霄走后,我琢磨着也该找个时机出现在街头让人把我领回去了。留给方晋从宫中偷渡出来的几十两纹银,我想了想,对他道:“这姑娘其实挺不错的,心眼好身手又不赖。就算你怕牵连到人家,但如果她属意于你,谢家是百年将门,云溯早晚是要注意到的。要么你就彻底断了她的念想,要么干脆你顺了你爹的意,娶了她得了。凡事皆有利弊两面,以你的本事,带给谢家未必就是灭顶之灾。师父说,人若有个挂念,便会执着在活着这件事上。”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不得不为死人而活。”
  
  方晋渐渐收敛起玩笑之色,肃穆地看向我:“阿衍你可知道若是这样,我就不能再在台面上帮衬着你,你就真成了一个人了。况且云溯也不一定会相信我。”
  
  我揉了下小曲儿迷茫抬起的脸,不在意道:“还是那句话,一个人也有好有坏。”一个人如果死了也就没多少人会伤心了,那时的方晋身边有人陪伴,就算悲伤也会分成两半,久而久之也就淡去了。
  
  与小曲儿和方晋告了别,我拢着袖子悠悠地晃出庙门。
  
  日头已拉成西斜,东边的天上悬了轮半透半白的月亮,一行长雁斜插入晚霞。煜京就和十几年前我看到的一模一样,那时的父皇抱着我立在都城最高的城楼上,对我道:“阿衍,你看,整个天下都是父皇的,父皇会给把最好的都给你。”母妃立在我们身边,淡淡地笑望着我们。
  
  十年后,家破人亡,我孑然一身回到这里。自母妃死的那一夜晚我就知道,这世上最无常的事情大概就是生死。母妃死时我恨过父皇,可现在父皇也死了,这份恨意突然没了对象,变得可笑起来。
  
  师父对我说,大祁气数已尽,我不必勉强自己这样有名无实的公主去承担什么国仇家恨。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他所说的挂念,这真是让人无奈到了极点。也许我这就是吃饱了撑的真实写照。
  
  “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角落里传来几分气虚的声音。
  
  嗯,风太大什么都没听见,我抱着袖继续往前走。“嗖嗖”急雨般的细簌声紧擦过我耳畔,“叮叮”几声轻响,面前墙上一列银针很形象地描绘出了我脑袋的形象,针头泛着青黑色显然是淬了极毒。
  
  我说这年头京城治安已经差到随地都可以碰见个身怀绝世毒药的非法武林人士了吗?我很想若无其事地走我自己的阳关道,奈何脚后跟像钉在了地面上,一步也迈不出。
  
  “这位大侠,你一身武功一手毒药,小女我除了可以提供你自杀三十六式外,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助你的地方。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羔羊。”我嘤嘤嘤擦着眼角道:“你若放过小女,小女回头天天给你上香烧钱。”
  
  “我还没死你烧什么纸钱?”一声轻笑响在耳侧:“在下不劫财不伤身,不过想借姑娘劫个色避个灾。”
  
  ……
  
  我要不要示激动一下,活了十七年,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有色可供人来劫。
  
  眼前蓦然一黑,腰上握着只宽大的手掌:“得罪了,姑娘。”额上传来温热的轻吻,我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掌心下意识使力推挡在他胸膛上。他一声闷哼,手心里皆是湿腻的触感,浓郁的腥味缭绕在鼻下。
  
  少顷,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刀剑铁甲相撞的脆声,经过此地时停了停。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冰凉的唇从我额上顺着鼻梁滑下。就在将将要触到我唇侧时,那脚步也往别处而去,他霍然松开了我。
  
  我反身将匕首狠狠刺了出去,他疾身一退一侧,轻巧地扣住我的手腕,戴着人皮面具的脸色笑意稍显僵硬,说出来的话却极无赖:“姑娘救了在下一命,本应以命相报。但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来日结草衔环,任做牛马。”他的眼神掠过我匕首,微微一闪:“告辞。”
  
  待他纵身而去时,我还立在原地瞧着自己的手腕,这个手法……
  
  “公主”身后传来封子息疲惫的声音:“你让臣下找的好苦。”
  
  我回过头去,他苦笑道:“京中潜入了别国奸细,公主又在此时走失,陛下雷霆大怒。你我可都要吃苦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本来说这文今天要双更的……可是感冒君威力太强大了。不过一定会补回来的,毕竟一万五的榜单字数在那里,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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