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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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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博与玉瑶成婚三载,身边一个多余的女人也没有,这莫说是在众才俊中,便是在众驸马中也是独一无二的。玉瑶北去之后的这两年时光,文博也是独自一人,从未听说过别的什么。
  谦父却不一样,他亲手射杀了元配,却并未见他有多愧疚。相反,倒似是不以为然。纵然我不曾刻意打听过,纵然他说不上是姬妾成群,可个把女人总是有的,原来是,如今也是。
  姬妾不姬妾的,我原是不在意的,自古有本事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是因为有文博比着,谦父的作为便不似差了些。
  与其说我仰慕文博,倒不如说我是仰慕他的这种独一无二,与其说我对谦父举棋不定,不如说我是害怕他的不以为然。
  见我并不言语,母亲以为我害羞,便笑道:“昨日李明睿来拜见母亲了。说今后想此久地留在城中。”
  我心中一惊,问道:“母亲,他身为开封守将,不在开封守城,却在临安长住,是什么道理?”
  母亲笑道:“我儿真的不明白吗?”
  见我是真不明白,母亲又道:“李氏父子手握重兵,把守重镇,他们原又是支持你十二哥的。便是你九哥信他们,朝臣之中也颇多非议。
  那李益来临安时便曾对母亲说过,如今楚金两国正议和,怕是几年之内不会再起刀兵。他们父子再拥兵两地怕也是不妥。
  他便想,若是明睿尚了公主,从此做个富贵闲人,既全了他对你的心意,又免了朝廷的顾虑,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开封又当何人把守?”
  “傻孩子,这世上没了一个人日子便不过了吗?母亲对你讲,没谁都照样活。再者开封又不是边境,如今只着稳妥的人镇守便可。”
  “那他此番前来并不是有紧急的军情,而是就此要长久地住下了?”
  “也不算无事。你九哥一直在找去金地迎回太上皇的人选,想来想去,也只觉得他合适,便想着让他走一遭,因此才这样急匆匆地召他回来。”
  话说得很透彻,道理也很明白。尚了公主,朝廷有了名正言顺收回谦父兵权的理由,李氏父子也避免了因势力过大而招惹事非。
  如此一来,李氏与朝廷有了姻亲的关系,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如此一来,朝廷也不用日日担心李氏是否有二心,李氏也不用担心朝廷是否会秋后算帐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说我怎么那么大的魅惑,竟能把个百花丛中过的李谦父迷住,让他不分昼夜星夜赶来,只过与我过一个上元。我说我怎么那么有本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他,他却都不以为意。
  我说我怎么那么不踏实,总觉得一切来得太快太好,竟让人觉得有如在梦里,我说我怎么那么不识趣,有人要疼你爱你护着你,你却不肯,非要躲着藏着……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倒踏实了。我的婚姻也不过是为着朝廷平衡各方关系。
  因此,当然不会是杜大,他们号称人马十五万,其实除去了老弱能打仗的也不过五六万人,也太少了些。
  当然也不会是孟氏兄弟中的任何一个,婉娘已是皇后,梁孟已然一体,若我再入孟家,岂不是太浪费了?
  当然更不会是金人,金人掳走公主贵人无数,若再以劫后余生的长公主和之,我大楚的颜面何存啊?
  所以,只能是谦父,也必须是谦父。
  李氏一族,世代为将,把守边境,能力、威望都无人能及。原来他们是十二哥一伙的,可如今刘皇后在金地下落不明,十二哥被封了端王供养起来,九哥若将他们父子收在麾下,那将是怎样的如虎添翼?
  何况谦父还识破了我,何况我还在谦父营中停留过?何况我还当着众朝臣的面骂过他,何况他还闯过我的闺房?
  一切的利害经由男女之情粉饰,都变得那样让人津津乐道想入非非。
  一切的恩怨经由婚姻调和,都变成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佳话与传说……
  虽是捧着手炉,我却觉得周身寒冷。
  母亲见我愈加深沉,便问道:“愿与不愿,你到是说句话啊。”
  我低着头,心中已有定论。却始终不肯抬起,我低声道:“一切但凭母亲与九哥作主。”
  母亲以为我是羞涩,得了这句话自然十分欢喜。她笑道:“男婚女嫁,人之伦常,在母亲面前你也不用如此害羞。
  眼看明睿即日便要起身了,任是李家再急切,一切也都要等他回来再办……”

六三章 捉玉趾
更新时间2013…9…29 11:01:33  字数:2224

 六三章捉玉趾
  我回到慕园便命针线上的人连夜赶做了一件大毛的斗篷。
  别说谦父待我确是真心,别说谦父品貌、本事都是上乘,别说谦父已然表明心迹发下誓愿,既然事情已定,既然心意已决,既然母后、兄长、朝臣都希望我与谦父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更何况我对谦父的感情复杂,有害怕有担心有无奈却也似有些欢喜。
  金地寒冷,不比临安,东西虽不贵重,多少却是心意。
  谦父收到我的东西,果然欢喜,立即打发了李二来道谢。
  自那日上元节一别后我也谦父虽偶有往来,却也都是送些吃食、捎两句话的,由下人在其中穿针引线。我们却因着要避讳,倒是未再见过。
  谦父临行前一日,我倒有些心神不宁了。拿着本书却如何也看不进去。
  心中实在烦乱,便早早打发了她们下去,自己熄了灯,合衣歪靠在床上想心事。不知不觉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竟是被冻醒了。
  我看看窗外,夜色愈加深沉。博山炉中的香已燃尽了,倒衬得夜色愈加清冷。
  我叹了口气,脱了衣裳,去摸床里的锦被,却觉得身后的帐子没来由的一动,似有冷风吹了进来。
  我将被裹在身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帐外,只是不出声。
  却听得帐外有人轻声道:“怎么夜里也要叹气呢?”
  我提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是谦父。
  可随即又提了起来:以前我俩个兵戎相见时他还敢夜闯深闺图谋不轨呢,如今太后、皇上那里已是点头了,他又入深闺,可要做什么呢?
  只见帐帘一动,他竟掀开帐子坐了进来。
  我想我此时该像只蛹,浑身裹得严严的,只露着两只眼睛。谦父呢?该像是话本里说的采花贼,一身黑色短衣靠,脸上还罩了层青纱,与他少年将军的模样也太不相同了。
  想到这,我竟笑出了声。
  谦父心下狐疑,想了想,这才将青纱摘了,亦笑道:“都是李二出的馊主意,让我用这个罩了脸。这哪里还有个驸马的样儿,倒像是梁上君子了。”
  听得这话我啐了他一口:“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谁封你驸马了,哪个又许你夜闯公主府的?”
  谦父嘿嘿一乐:“前几日皇上已然与我说了,只等我从金地回来,就要颁诏。到时候,你这公主府怕是我夜夜都要来的。”
  “你怎么又这样?在城隍庙前还好好的说些正经话,一回来又变成原来那样,又不是你了。”
  谦父笑道:“那日不知你的心意,自然不敢造次。如今既然皇上、太后都允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早就想来看你,这几日强忍着,明日我便起身了,只是睡不着,就想来看你如何……”
  我只留心听他说话,却没注意他边说边将手探进了被里,等我明白过来锦被已然被他掀开一角。我又羞又气,一脚踢过去,谁知倒让他一把攥住了……
  我大窘,低声喝道:“李谦父,你要死吗?快松手。”
  谦父嘴里说着:“好好,你莫生气。我这就松手。”却并不真的松开,相反手上一用力,倒把我拽到他跟前。
  我两手按着被不敢动,左脚被他攥着也是动弹不得,另一只勉强支撑着才不至于倒下去。我真是恼羞成怒了,骂道:“李谦父,你这个奸人,你便是这样欺负我吗?”
  谦父却道:“莫乱动”,说罢就低头在我脚上摆弄起来。我又羞又恼,却也不敢乱动,怕他再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脚上凉凉的,似有什么蜿蜒。我低头一看,却见谦父手里拿着一件东西正往我左脚上比划。
  谦父似是不惯做这个,着实摆弄了一会儿才系上。
  他握着我的脚边端详边赞道:“嫩如春笋实温柔。我就知道,也只有你戴了才好看。”
  我道:“哪里来的东西,就往我身上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妾氏歌姬,罗袜弯弯,金莲翘翘,供你随意取乐。”
  谦父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便是什么人也值得本将军如此吗?什么妾氏歌姬的,不过是逢场作戏,也难为你说一回。
  你放心,等咱们成了亲……”
  我啐道:“谁与你成亲,你快将这东西取下来,又冰又凉的,我又不是阶下之囚,带这脚镣子做什么?”
  谦父将那条链子摆正了,这才道:“什么脚镣子,明明是件首饰。你便说是脚镣子也就算是,我且将你锁往,钥匙只随身带在我身上,如此一来,你便是想跑也跑不动了。”
  “李谦父……”
  见我真急了,谦父忙又道:“我楚国女子不惯如此,夷人女子却最爱在脚上戴这些。据说若是有男人亲手将脚链子带到女子脚上,那不只今生,便是来世也是要在一处的。
  我听得欢喜,这才命人连夜制了这个,你看,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谦父,目光殷切,我又看了看系在脚腕上的东西,那样子倒像我常戴在额前的金帘梳,由一圈细链相互连着,每一环上又垂下数片小金片子,细细密密的,轻盈又明亮,倒更显得人肤白如玉细腻温润了。
  我抚着那垂下来细片,不由心头一热,这细片却不是往常宝相、莲叶、慈姑的样式,却是个个打成了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虎形。
  心里不是不欢喜的,也不是不感动的,只是怕他看透我的欢喜,却不肯说出来。
  我一边摆弄那细密的金片儿,一边嗔道:“一个大男人,不担心些国家大事,却把心思放在怎样装扮妇人身上,你也不嫌无趣。”
  谦父一笑:“国家大事本将军也不是没想过,如今两国议和,开封又换了守将,我也落得一身轻闲。等从金地回来了,从此便与你整日成双捉对形影不离了。
  咱们夜里听雨,清晨画眉,院中对饮,坐看落霞,再生他十个八个的小人儿,再得他四五十个的孙子,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谦父目光灼灼,看得我又惊又怕。
  我惊的是他的话虽戏谑没个正形,眼睛里却全是郑重,毫无戏谑之色。
  我怕的是,如此的谦父,如此的男子,是我从未见过从不知晓的,我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如何与他说话,更不知如何才能不迷失了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沉沦。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故意骂道:“李谦父,你就欺负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的。”
  谦父将我的脚藏进被里,手却并不松开,只是在我脚背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摸挲。
  

六四章 换真心
更新时间2013…9…30 10:54:52  字数:2142

 六四章换真心
  我身上一阵战栗,忙往回缩,他却不肯放手:“这几日日想夜想的,总是见不着,明日一别又是两三个月不能见着,你便这样无情,却不肯让我好生亲近一回吗?”
  “便是皇上、太后那里都答应了,可诏书还不曾颁下,你夜里来此已是不妥,还……
  还动手动脚的,这若传了出去,算什么意思?”
  谦父轻笑两声:“什么意思?两厢情热的意思。你放心,未成婚之前我是不会如何的,只是一去数月,便不肯给我留些念想吗?”
  “念想?簪子你也拿去了,不是念想吗?再说,此时此刻我赤手空拳,拿什么念想与你?你且……”
  话未说完,只觉面颊一疼,却是谦父咬住了我的脸……
  重重地,很疼,轻轻地,又很痒。有些麻,有些酥,有些甜,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如墨的鬓角,不知此时是该一把推开他还是该一掌打向他。
  正犹豫呢,他倒是松开了嘴,却用手抚着我披散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摸挲。
  我暗道:玉虎啊玉虎,你这辈子从头到脚是彻彻底底交待给他了。
  谦父心中却很是欢喜,我能看出他眼底里都是笑意。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这一去,你便要在园子里好好呆着,闷了就去太后、皇后那里转转,或是和宫女们打牌取乐。
  虽是快到春天了,也少去城外骑马踏青,也莫再着了男装和男人们在一处。我看孟家那两个看你的眼色都不对,你少招惹些事来,我在外头也好放心……”
  听他细细密密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心里十分不乐意,不由冷笑道:“你是谁呀,八字还没一撇,竟管起我来了。我穿不穿男装骑不骑马和谁在一处与你有什么相干?
  莫说咱俩还没成亲呢,便是成了亲,你整日看着我,将我摆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成?”
  谦父笑道:“我是谁,我是你亲亲的哥哥,心尖尖上的人儿。我是谁,我是最疼你最爱的人儿,我是疼你疼到骨头里的人儿。你细想想,我这番话,哪一句不是好的。
  还说与我有什么相干。这便是你,再换一个人试试,看我怎么修理她。”
  我冷哼一声:“放着随你修理的你不管,到这里来歪缠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大家的闺绣我又不是那妓馆里的姐儿,你妄想拿你那一套来管我。
  难不成也要我像她们似的,妆扮得整整齐齐等着你来取乐吗?”
  谦父从被外头两手揽着我:“你这个脾气,谁又将你和她们比了,她们又怎能和你比?好,好,你也莫生气,适才的话算我没说,你该骑马骑马,该踏青踏青如何?”
  见我脸色稍霁,他又道:“只是那孟氏兄弟,你离他们远些,总没坏处。”
  我笑道:“看你堂堂大将军,心眼子却比针鼻儿还小,孟学士与我有甥舅之谊,平日往来再所难免。
  还有那孟道远已然成了亲,便是在平时也是不敢多看我一眼的。那孟二郎虽与我亲近,却也是因为有着共患难的情分在里头,怎么到了你眼里竟都是别有所图的?”
  谦父幽幽道:“孟二郎年纪虽不大,倒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他对你是患难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罢,总归是无妨的。
  倒是那孟道远,最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便是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是父亲也在密州着了他的算计。
  我的虎儿如此出众,如此夺目,他虽眼里不看你,心里说不准看了一万回。便是成了亲又怎么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莫说别人想如何了,便是惦记也不许的。
  虎儿,我只笑楚人皆是瞽叟,放着你这样的珍宝却不知是好的,倒教我捡了个便宜。我也只愿楚人皆是瞽叟,如此一来,才能轮到我捡这个便宜……”
  谦父这番话倒是让我心里百感交集,原来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的,原来这世上果然有“你之砒霜我之蜜糖”这一说。
  文博视我如无物,谦父却视我为珍宝。或许在文博眼里我粗糙、生硬又自作多情,可在谦父眼中我出众、娇气又是独一无二。
  此时此刻,有那么一个人,他喜欢你,在意你,关心你的冷暖,担心你的悲喜。他愿意为你的忧伤负责,他愿意撬开你的沉默。他用手掌温暖你冰凉的双脚,他用亲吻表达他心底的火热,他迷恋你,却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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