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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北史演义 杜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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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自是英名四布,兵威益振,豪傑归心。六浑之友刘贵、司马子如、贾显智、尉景、窦泰等皆奔秀容,投在麾下效力。荣一一收纳,随才任使。敕勒人斛律金有武乾,行兵能用匈奴之法,望尘知马步多少,嗅地知敌兵远近。初在怀朔镇杨钧手下为将,钧死归拔陵。见拔陵作事无成,脱身归於尔朱氏,荣以为别将。六浑妹夫厍狄乾见北方大乱,欲携家避入京师。云州刺史费穆知其才勇,劫至云州,共守城池。其时北境州县皆没於贼,惟云州一城独存,四面阻绝,粮尽矢穷,外救不至。穆知不能守,遂与厍狄乾弃城南奔,投於尔朱荣。荣送费穆归朝,留狄乾为别将,甚加礼待。
  一日,天光领二将来见,谓荣曰:「此尖山贺拔允、贺拔岳也。」荣喜,急起握二人手曰:「将军兄弟英雄盖世,想慕久矣,何幸今日得遇。但闻足下在恒州把守,未识何以至此。」允曰:「允自武川失守,父被贼害,与弟岳投奔恒州,为元仆射收彔。弟胜在广阳王麾下为将,广阳奉召入京,胜亦来恒州相投,弟兄遂得相聚。不料广阳去后,众皆怨望,推鲜於修礼为主,聚众廿万,拥兵来寇。元仆射使允等出战。那知城中外连内应,城遂破。元仆射奔往冀州,允弟兄三人在乱军中相失。今胜不知何往,我二人投北而行。行了两日,无处容身,因在山前歎息。忽逢明公之姪天光,说及明公好贤礼士,劝予来归,故倾心至此。如蒙收彔,当效驰驱。」荣曰:「将军此来,天作之合也。但未识令弟何往,吾当遣人觅之,使汝手足同在一处。」因皆置为将军。
  荣欲观二人武艺,一日拣选人马,带允、岳同往射猎。过肆州城下,肆州刺史尉庆宾忌荣之强,闭城不出迎接。荣怒曰:「竖子敢尔慢人。」以兵袭之,破关而入,执庆宾将杀之。忽报营门外有一少年将军,自称贺拔胜,要见主公。荣曰:「破胡来耶?」即召入。破胡进至中军,低首下拜。荣扶起笑道:「尔来何晚也?令兄令弟皆在此,专望将军到来同聚。」破胡道:「胜自恒州战败,兄弟失散,奔往肆州,蒙尉刺史以礼相待。今闻尉公冒犯虎威,行将就诛,特来求宽其死。幸明公恕之。异日胜事明公,亦不敢忘德。」
  荣道:「今见将军,如鱼得水,不胜大幸,何争杀此一人。」命即放之,破胡拜谢。允与岳上帐相见,悲喜交集。荣即解下腰间狮蛮带赐之,署为副将。
  执庆宾还秀容署。尔朱羽生为肆州刺史,荣是时目中已无魏矣。
  孝昌二年八月,贼帅元洪业斩鲜於修礼,请降於魏。贼党葛荣又杀洪业,自立为主,军势浩大,进攻瀛州。章武王元融拒之,为荣所杀。时河间王深复奉太后命,领兵讨贼,闻元融死,不敢进。朝廷逼之使战,亦为荣杀。尔朱闻之,益轻朝廷,尝谓刘贵曰:「今天下扰扰,世无定局。吾欲得一智勇无双之士,如当年韩信之流,与之共定天下,今有其人乎?」贵曰:「吾观天下豪傑多矣,如怀朔贺六浑者,其才足以当之。」荣曰:「吾亦颇闻其名,今何在?」贵曰:「六浑困守风尘,现在避处牛豆山中,以待时清。明公举而用之,天下不足平也。」荣曰:「汝速为我招之。」贵承命修书一通,遣人送往牛豆山。书中深致尔朱企慕之意,劝其速来。六浑得书,谓尉士真曰:「如今群雄奋起,反覆无常。吾侪投人,事亦不易。不如权住此间,徐观形势,以图机会。君以为何如?」士真曰:「尔朱虽强,未识为人若何。且闻命遽往,恐为所轻。」六浑曰:「君言正合吾意。」遂不去。
  时孙腾在阳曲川被寇,家业尽丧,亦来牛豆山与六浑同住。一日,六浑与尉景、段荣下山探听消息,至晚方回。才到牛豆山下,忽见一人飞马而至,高叫:「来者壮士莫非贺六浑么?」六浑道:「只我便是。」那人道:「吾主在后,等待多时,请公过去相见。」六浑道:「你主何人?」那人道:「我主姓杜,名洛周,柔元镇人。今见天子无道,万民愁苦,聚兵十万在上谷城中,欲图霸王之业,以救生灵之命。仰慕壮士文武双全,才勇出众,是当今第一豪傑,欲屈到幕下,同心举义。故亲自来请,先令小将致意。我乃贺拔文兴,杜洛周妻弟也。」六浑曰:「你主错了。吾因智勇不足,避难居此,有何德能而敢为兴王之佐?」话犹未了,忽大炮一声,拥出无数人马,塞住山口,旌旗密布,剑戟如林。一人红袍绣甲,在马上欠身道:「我杜洛周素仰威名,特来奉请同往上谷,共聚大义,富贵与君同之。如蒙慨允,即此便行。倘有见弃之心,恐刀剑无情,惊及一家。」六浑见此形势,知不可拒,私语士真、子茂曰:「吾脱一身甚易,奈妻子何?」乃下马再拜,尉景、段荣从之。洛周大喜,下马答拜曰:「君必与夫人子女同往,方得放心,省得身心两地也。」於是洛周上马,送三人至菩提寺门外道:「吾只在此等候,君进内速整行装,便即起身。」六浑入内,告知众人。内乾夫妇大惊曰:「君等皆去,吾在此作何倚靠?」昭君曰:「洛周反寇,君去奈何?」欢曰:「吾非不知,但欲保一家性命,权且从他,以解目前之厄。快去收拾行囊。」又谓娄昭曰:「如今人力已少,倘有外寇凭陵,何以抵敌?君於此处亦不可居,且往平城可也。」於是除内乾一家不去,余皆起身同行。昭君妹妹拜别父母,各流涕分手。
  洛周自得六浑等数人,兵士云集,军马日广,遂於上谷城筑坛为天子,改元真王,署置百官。以六浑为将军,统领人马一万,进兵来夺幽州。幽州刺史常景上表奏闻。魏以常景为行台尚书,与幽州都督元潭共讨洛周。景即起兵五万,将卢龙一带关塞之处皆拨军守把。元潭引兵三万,军於居庸关以备之。洛周又引兵来取安州,常景遣将崔仲哲邀之於军都关。仲哲素不能战,一战大败,为洛周所杀。居庸关守兵闻之,一夜尽溃。元潭逃归幽州。洛周自以为无敌,志益骄傲。军无纪律,日事抄掠。用兵经年,一无所就,仍退回上谷。识者知其无成。唯六浑御军有法,赏罚必信,因此得军士心,人望咸归。洛周忌之,密与贺拔文兴谋曰:「军心尽向六浑,恐后日有元洪业之事。我不能为鲜於修礼坐受其害,不如杀之,以杜后患。」文兴曰:「若杀六浑,尉景、段荣等亦不可留。」遂定计於中秋夜,借赏月为名,宴於深山之中,四面伏兵,擒而杀之。有一小校平日与段荣相好,密将此事报之。荣闻报大惊。时已四鼓,恐军中惊觉,不敢往告六浑。明晨上帐参谒,诸将皆到,不见六浑。洛周道:「六浑何以不至?」有人禀道:「六浑昨夕饮酒过醉,不能起身,故失参见之期。」洛周曰:「今宵中秋佳节不可虚度,晚间设宴於山峰高处,与诸君同玩良宵。六浑不可不至。」荣曰:「六浑虽是中酒,晚间自愈。主公先行,待小将促之,使来以赴主公之约。」洛周应允。
  段荣随到六浑家,密报其事。六浑大惊。时尉景同居。嘱咐昭君、云莲一同收拾行李,密约蔡、孙两家同逃。等至下午,听知洛周出城,各将家眷载在车上,悄悄而行。尉景当先,蔡俊、孙腾押后。六浑、段荣假作赴宴,行至中途,谓众将曰:「我有一小事未了,当同子茂回去。君等先行,我随后赶上也。」道罢,飞马回转,保着家眷急走。洛周至晚不见六浑等来,又差人召之。往来数里,已近黄昏,回报道:「六浑等众都已走了。」洛周大怒,谓文兴曰:「六浑去尚未远,汝引三千轻骑擒来见我,休使逃脱一人。」文兴领命,忙即带了兵众飞奔而来。正是:蛟龙尚未翔云表,鸿鹄犹然困网中。
  未识六浑此番能逃得脱否,且待下回细说。

第十二卷     剪劣马英雄得路 庇倖臣宫阙成仇
  话说六浑当日脱身而行,料洛周必不干休,定有追兵到来,谓众人曰:「若追兵到来,既要廝杀,又要照顾家眷,势难两顾。不如孙、蔡两兄保着车仗人口先走,我与士真、子茂在此杀退追兵,随即赶上。」尉景道:「此计甚妥。」於是家眷先行,三人勒马以待。时近更余,果见后面火把齐明,喊声大振。贺拔文兴追至,大叫:「六浑休走,我主待你不薄,奈何背主而逃?此非好男子所为。」六浑答道:「你是贺拔文兴,正要与你说明。我们住在牛豆山,原无意相从。你说洛周慷慨英雄,真心待人,故俯首相从。原来是一无知小子,妒贤嫉能。我等相随一载,虽无大功,亦无大罪,奈何设宴山中,图害我等性命?汝速回去,将吾言回复洛周,并非吾等不别而行也。」
  文兴无言回答。又见三人挺枪相待,自料敌他不过,只得收转人马回去。
  六浑出得上谷岭,天已大明。后面又有喊声,疑追兵复至,谓众人曰:「洛周兵力精强,我们寡不敌众,急急向前,不可回马与战。」昭君与端娥、端爱、高澄乘一牛车。澄方六岁,数堕车下。欢怒其羁迟,欲弯弓射之。昭君大惊,高叫段荣曰:「段将军速救我儿!」段荣飞身下马,抱起高澄,归於马上,加鞭急走。行了一日,天色又晚,荒野中并无宿店,投一野寺权住。
  时天气初寒,风雨暴至。众人皆仓皇就路,衣衫单薄,不免饥寒。昭君亲燃马矢,作饼与六浑充饥。次日起行,六浑欲南奔葛荣。将近瀛州,闻葛荣强暴甚於洛周,谓众人曰:「一误岂容再误。」尉景曰:「前路茫茫,今将曷归?」段荣曰:「吾闻北秀容尔朱天宝兵力强盛,大招贤士,若往投之,断无不纳。」六浑曰:「吾从洛周一年,今往投之,倘以反贼视我,加我以罪,我将何逃?」蔡俊曰:「有刘贵、司马子如数人在彼,必能为我先容,可无忧也。」於是六浑与五人同入并州,先借旅寓安顿家小,然后段荣去寻刘贵。
  却说贵在秀容最为荣所信任,一日从城外归来,忽见一人在马上呼曰:「刘君别来无恙?」视之,乃段子茂也。即忙下马相见,问道:「子茂何来?阔别二年,常怀想念。未识六浑及众友近况若何?」子茂道:「六浑、尉景等俱在此了,专望兄去相叙。」因把前事细诉一遍。刘贵大喜,遂并马入城来见六浑。六浑见了刘贵,握手相慰,便将来投尔朱之故细细说了,要他引进。刘贵道:「尔朱慕名久矣。今日一见,必获重用,无忧不得志也。」司马子如、厍狄乾、贾显智、侯景、窦泰闻得六浑到了,陆续来望,相见皆大喜。刘贵道:「诸君在此叙旧,我先见讨虏,诉知六浑来意,明日便好进见。」
  众皆称善。刘贵起身,忙到府门。值荣在城外桃林寨着兵,便往桃林寨求见。
  荣召入,贵在帐前拜贺曰:「主公大业将成,又有高贤来助了。」荣问:「何人?」答道:「高贺六浑并有亲友数人同来相投。」荣闻六浑至,大喜问:「在何处?」答道:「在旅店中,明日来参。」荣曰:「我慕其人久矣,速来一会。」便令小校备马,同刘贵去接。六浑不敢迟延,忙来进谒。荣令别将迎之入帐,六浑见荣再拜,荣欠身请起,赐坐帐下。荣初闻刘贵之言,以六浑为人中之杰,气象异常。今见其精神憔悴,形容枯槁,殊失所望。问劳数句,不甚深言,欢即辞退。刘贵暗忖道:「天宝平日闻名起慕,今日相见何反淡然?」因留六浑到家,排酒洗尘。忽报讨虏有命,六浑有甚亲友,皆令明日来见。贵应诺。是夜,六浑宿於刘贵家,贵私语六浑曰:「君才能盖世,奈与洛周同反,今唯在此立功,以盖前愆,勿生退志。」六浑以为然。
  次日,贵出全付衣服与六浑更换。令人请尉景、段荣、蔡儁、孙腾同至家中,齐入帅府。荣皆礼待,署为将军。六浑虽在军中,未获重用。
  一日,上帐参谒,荣往厩中看马,诸将随侍。见一马甚猛,四面皆以铁栏围之。六浑曰:「此马何故防卫甚严?」荣曰:「此马号为毒龙,莫能御他。往往蹄齧伤人,人不敢近。」欢细视之曰:「良马也。胸项间有旋毛一丛,故此作孽。若剪而去之,必足为明公用也。」荣曰:「吾数使人剪之,毛不能去,反为所害。故弃而置之,锁缚厩中。」六浑曰:「欢请为明公剪之。」荣曰:「奈何以一马而杀壮士。」欢固请。荣许之,就把胡牀坐下,诸将两旁侍立。命六浑往厩中牵马。毒龙一见栏开,双蹄并起,挣断铁索,奔出厩外,腾踔跳跃,势甚猛烈。六浑当前拦住,喝道:「你虽畜类,亦有性灵。既受豢养,自当任人驾驭,何得蹄齧杀人?我为你改恶为良,异日立功边上,方显尔能。」毒龙听了,顿时收威敛迹,伏地低头。六浑贴近马身,不加羁绊,剪去旋毛。众人皆为危惧,六浑神色自若,以旋毛献上。荣大喜道:「果然名不虚传,毒龙杀人多矣,卿乃独能制之。」欢曰:「御恶人亦犹是矣。」荣奇其言,便道:「此马即以赐卿,卿为我试之。」六浑腾身上马,那马放开四足,风驰电掣,团团走了几遍。六浑见有旗桿木竖在百步外,忙取随身弓箭,连发三矢皆中木上。众皆喝采。荣亦大喜,起身归帐,屏去左右,独留六浑,赐坐帐下,以时事访之。六浑告荣曰:「闻公有马十二谷,皆以色别为群,不知明公蓄此何用。」荣曰:「试言汝意若何?」欢曰:「今天子闇弱,太后淫乱,嬖孽专权,宵小乱政,朝纲不振极矣。以明公之雄武,乘时奋发,讨郑俨、徐纥之罪,以清君侧,天下孰不俯首畏服,惟命是听?如是则大功立致,霸业可成。此贺六浑志也。明公岂有意乎?」荣曰:「卿言正合我意。」两下情投意合,倾心吐胆,谈至更深,六浑始退。次日,尔朱荣移兵屯於晋阳,诸将皆从。六浑家眷住上党坊内,尉、段、蔡三家皆就傍居住。六浑从军晋阳。
  当是时,洛周侵掠蓟南,势益猖獗;念生夺了岐州,官兵累败;葛荣据了信都,都督裴衍被杀。其后杜粲杀了莫折念生,占了秦州;葛荣并了洛周之众,兵势益大,横行河北。萧宝寅出师累年,靡费不资,屡次丧败,惧朝廷见责,内不自安,定计欲反。行台郎中苏湛哭而止之曰:「王本以穷鸟投入,朝廷假王羽翼,荣宠至此。属国步多艰之日,不竭忠报德,乃欲乘人间隙,遽行守关问鼎之事。魏国虽衰,天命未改。且王之恩义未洽於民,但见其败,未见其成,王若行此,我恐荆棘必生於斋阁也。」宝寅不纳,遂反,自称齐帝,改元隆绪。正平薛凤贤、薛修义亦聚众河东,分据盐池,攻围蒲坂,东西连结以应宝寅。远近大震。尔朱荣谋於欢曰:「关西皆反,我欲发兵讨贼,何者最先?」欢曰:「平外贼易,除内贼难。公但养精蓄锐,先除朝内之贼,则外贼可指挥而定也。」荣以为是。於是日伺朝廷之隙,按兵以待。
  再说孝明帝即位十二载,年已十八,朝政一无所预。太后私幸郑俨诸人,虑帝年长知其所为不谨,於宫中多树耳目,务为壅蔽。凡帝亲爱者,恐其传言泄漏,百计去之。时有密多道人善能胡语,帝宠之。又有鸿胪少卿谷会治、通直散骑谷士恢,皆帝所宠信,朝夕侍於禁中。太后忌之。孝昌二年二月,帝奉太后宴於御园。谷士恢侍侧,太后曰:「谷卿聪明多才,必知吏事,令为晋州刺史何如?」士恢心怀帝宠,不愿出外,良久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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