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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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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位置。 
  安燃如此强大,谁也抗拒不了。 
  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他总能轻易介入,切入我的骨髓,吸去我每一点精力。 
  我曾经觉得,那是一种不可忍受的痛苦。 
  结果,又是我错。 
  即使那是痛苦,也绝非不可忍受。 
  真正不可忍受的,只如我此刻。 
  在华丽交椅上如坐针毡,还要装模作样,抱着冷冰冰的令牌,对自己叮嘱,今非昔比。 
  娱乐中心最高层的办公室内,我在自己的地盘最核心处,觉得自己被寒冷捏住了喉咙,一点一滴的寒气透心,索性期盼不如就此凝固,变成一个何君悦的冰雕,摆几十年,等到安燃再次回来。 
  可惜。 
  不能成真。 
  下午,阿旗总算出现了,询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毫无食欲,无精打釆地摇头。 
  阿旗说,「君悦少爷,身体要紧,吃一点还是应该的。」 
  我还是摇头。 
  阿旗似乎还想开口,我说,「没胃口就是没胃口,我吃不吃饭还不能自己做主?」 
  并非发泄,不过实事求是。 
  但阿旗似乎并不这样想,我轻轻一句,他这恪尽职守,绝不逾越的好手下就立即反省般,让步地说,「我也只是劝一句。君悦少爷的事,自然是君悦少爷自己拿王意。」 
  我一怔,知道自己又中招。 
  虚虚实实一记暗箭,刺中旧伤,蓦然麻木后,才蔓延开腥味浓郁的剧痛。 
  剧痛地领会,从笼子里放出来后,再没人会因为我不珍惜自己而责罚我。 
  天凉穿衣,腹饿吃饭,自己看着办。 
  谁在乎? 
  自杀醒来那一夜,安燃对我说过一番话。 
  「过去那个安燃,你所爱的安燃,曾经那么珍惜你。」 
  「你一条头发,他都唯恐会被损伤。」 
  「他守了你十几年,你身上每一寸,他都唯恐护不周全。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一点瑕疵都没有。」 
  「君悦,你怎么对得起他?」 
  安燃说这番话的时候,用了曾经这个词。 
  安燃把自己,冷漠地称为他。 
  仿佛他和过去的安燃真的一刀两断,脱胎换骨后,就能真的不再珍惜,不再徒劳无功的心痛。 
  也许,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做到。 
  只是。 
  只是…… 
  有谁会天天抱着何君悦,一起站在秤上,计算体重增加减少? 
  有谁会抓着何君悦,威胁着,打那些痛死人的营养针? 
  还有谁,好整以暇叫人准备炖品,随即,又为几只伤胃的海胆刺身动怒? 
  只有安燃。 
  我所爱着的安燃,曾经那么珍惜我。 
  曾经之后呢? 
  昔日遥远美丽的灿烂太过刺眼,射得我无法睁开眼睛看看如今。于是,我竟不曾细想,曾经之后的,那些藏在威胁和冰冷下的不改初衷。 
  安燃的,不改初衷。 
  我却傻到让自己伤心欲绝,口口声声哭着不要他。 
  今日如愿以偿,被所谓的自由一寸一寸冻到窒息。 
  自作孽,不可活。 
  阿旗一招得手,鸣金收兵,恭敬退下,又把我留在空荡荡的华丽办公室。 
  我如被人遗弃在了冰库。 
  来拯救我的勇士,是林信。 
  华灯初起,赌徒寻芳客蜂拥而来,娱乐中心如灶上热汤,开始沸腾。 
  林信推门而入,找到我,「宁舒来了。」 
  他说了两遍,我才从深渊般的失神中抬起头来,看见林信有些冷峻的脸。 
  林信语气还算平和,「君悦,要不要下去见一下?」 
  他甚至没给我多少犹豫的时间,一问之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抿唇笑了笑,「不勉强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表情微变。 
  他就安抚般的解释,「你别多心,我只是直话直说。现在的时势,如果没有做好准备,还不如不见。没准备的仗,何必去打呢?」 
  江湖中人,三言两语也可以当枪来使。 
  我就算不过是软泥捏的,也逼出两分土性,明知道自己不够本事当老大,更别提和宁舒过招,仍受不住地站起来,「都杀到眼前了,躲起来也没用。我去。」 
  笃定地揣测林信是故意激将,我意气用事,他神色不动,别有居心地劝,「君悦,考虑清楚再下决定。」 
  我冷笑,「好像我还有别的路可选?」 
  林信终于认真打量我,「对,你没得选。」 
  他沉默,忽然苦涩一笑,低声说,「君悦,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一愕。 
  林信叹息,「原来何君悦也会有这么一日。为了别人,逼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他说,「你并非我想象中那么不可救药。」 
  真令人哭笑不得。 
  相识多年,好像今日才知道自己在林信心中评价如此之低。 
  亏我还自认彼此曾是好友。 
  我冷冷道歉,「真对不起,和我这不可救药的人一起长大,实在难为你。」 
  带怒出门前,林信在后面硬扯住我。 
  回头一看,他已把我忘在一旁的白色西装递到眼前,还对我改个称呼,「老大,你的外套。」 
  我悻悻拿了,转过身,又猛地觉得被人一拉。 
  更怒。 
  我回头愤愤,「玩够没有?」 
  对比起我的色厉内荏,林信出奇的深沉,那思索着深深看我的眼神,在我回头一霎,如冷水泼身。 
  「君悦,」林信低叹,「我真不懂,天怎么造你这样一个祸害出来,让人又爱又恨,又放不开。」 
  我不屑,「我还以为对我评价只有不可救药一条。」 
  甩开他的手,出门见客。 
  有林信这么一闹,要见宁舒的紧张反而抒解少许。 
  电梯直下最底的夜总会,到了地方,叮! 
  门两边缓缓打开,艳夜彩光侵入似的,塞满狭小的电梯厢。 
  我和林信步出电梯,就听见旁边一声,「君悦少爷。」 
  阿旗再次不动声色,展现他神奇的本事,仿佛早就料到一样等候在电梯旁,见我出现,理所当然贴过来禀报,「宁老板没有要包厢,说人多气氛才好,已经在大厅坐下了。」说完,俨然两大贴身侍卫之一般,跟在我后面。 
  林信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阿旗说,「我已经吩咐了妈妈桑,小姐全挑最机灵漂亮的,见机行事。照顾场子的人手大部分都调过来了,万一谈不拢开局,动起手来也不至于吃亏,毕竟是我们地盘。」 
  阿旗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两方老大冲突起来,日后麻烦会越惹越大。和气生财,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为好。」 
  「嗯,君悦应该会看着办的。」 
  「希望如此。等一下要是有变故,我拦着对方一下,你把君悦少爷往后带。」 
  「事情没那么严重,放松点。」 
  「未雨绸缪,小心一点总没大错。」 
  两人并肩跟在我身后,低声交谈,一句搭一句,筹划起来有眉有眼。 
  我不知该赞他们忠心,还是该愤怒这全当我没到的肆无忌惮。 
  偏偏通往大厅的走廊上还人来人往,不时有声音向我问候,逼我强打精神,拿出老大的气度,装一脸从容自信地往前走。 
  虽说是娱乐中心新任老大,其实颇为渎职,在娱乐中心帐中收益占了一定位置的夜总会,我还没怎么视察过。跟着安燃来,每次都是入包厢,连大厅的模样都没见过。 
  本以为喧闹媚俗得不堪,到了才发现和想象中约有些出入。 
  负一层大厅用了现场演奏的模式,宽敞大厅中央空出一块地方作为表演场地,电子吉他、鼓组、大功率音箱、麦克风俱全,一旁还静静摆着一台三角钢琴,不知这生意当初由何人策划,几种乐器堆一起,非但没有格格不入,反而透出随性不羁的惬意来。 
  暧昧昏暗的淡紫色灯光成为主调,正在台上宛如自言自语的女歌手婉转低吟,身边配合的只有一个吉他手,轻拨琴弦,露出一脸如痴如醉。 
  围绕着中央演奏区,客人们的面孔隐没在柔和夜灯下,坐在自成一体的沙发套组里享受美酒美人。 
  这温柔乡营造得不错。 
  可惜,里面正坐了个不知来意的宁舒,让人大失胃口。 
  不知是否林信有心安排,宁舒占了厅中最舒服的位置,独据一组转弯沙发。这人不但胆大,还很懂得享受,坐在最恰当的位置,好一边端着酒杯,一边舒服写意地靠着沙发,肆意把台上歌手欣赏个够。 
  阿旗进门时就对我指明了宁舒的方向,提供情报,「围在宁舒那桌附近的几组客人,都是他的人马。那边,十七、二十二、二十三号台,都是我们的人。其它一部分兄弟在外面,一有动静就能进来。」 
  我顺着他的指头看去,如此说来,偌大的厅里,至少有一半是黑道人马,倒是不少人工作不忘娱乐,还点了酒水和小姐,搭讪碰杯,装得有模有样。 
  腾腾杀气被美酒艳色掩住大半,别有风情。 
  「宁老板。」 
  宁舒一见我,露出一丝欣喜,放下酒杯站起来,「君悦,怎么惊动了大驾?请坐,请坐。」 
  若上次在VIP房是隔桌而战,现在可算是短兵相接。 
  同一组沙发,能离得多远?何况也不能胆怯到缩至角落。我左看右看,最终也只能落座,隔着一个单人位,与宁舒和乐融融半对着坐下。 
  阿旗和林信没做声,占了旁边一排三人座。 
  「这里格调,比我那边场子高级。虽然同行竞争,不过就事论事,比不上就不能不认。我只当自己是个客人,要放松一下,也宁愿过来这里。」宁舒未语先笑,边说边主动伸手,把小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倒了大半杯,看我一眼,探询着问,「自己带过来的私家货,不介意的话,赏脸尝一下?」 
  我尚未点头,盛着琥珀色酒液的杯子,就已经递到面前。 
  我接过,就着轻轻闻了闻,向着宁舒笑了,「宁老板真舍得,这种珍藏也肯拿出来分享。」 
  宁舒快意,眉间狂逸不羁,对我竖起一个指头,「君悦,你也是识货之人。」 
  忽然倾前,引人认真聆听似的微压音量,「莫怪我交浅言深,君悦,和你打交道,比和安老大打交道舒服。有你在这里打点,日后必定生意兴隆。」 
  我谢他夸赞,淡谈说,「生意兴隆也未必就是好事,遇上喜欢签单赊帐的大客,招待不是,不招待也不是。」 
  林信神色一动,机警地等着宁舒反应。 
  宁舒却显得无辜,「什么,上这里捣乱,岂不等于申请死亡证书?不过这边高手林立,就算有人不自量力,解决也只是抽根烟的功夫,又何必要你多虑?」 
  我含笑喝了一口酒,眼角斜林信和阿旗一眼。 
  两名大将安坐一旁,坚定地不做声。 
  没人接戏,还能如何?只能自己接着唱,斟酌着开口,「解决确实不难,换了别人,二话不说就处置了,但出来道上行走,打狗还要看主人,我不能不给宁老板留点面子。」 
  宁舒挑起眉,「我的人?」 
  那分惊讶恰到好处,微妙得令人叫绝。既像真的有些吃惊,但又带着一丝玄妙,仿佛你若看不出青红皂白,便显出一分蠢了。 
  他这老大当得有火候,即使安燃对付起来游刃有余,可我拿什么和他比,来来去去,就只有一招。 
  单刀直入。 
  「的确是宁老板的人。」我狠狠把杯里的酒喝到见底,大胆把视线盯上宁舒的笑脸,「宁老板也是自己有场子的人,应该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如果人人都这样签单,有消费没进帐,我这些兄弟们吃什么?」 
  阿旗说过,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 
  我绝对赞成。 
  但话说到一半,恰好台上高歌正至曲终。歌声吉他声蓦地一停,我为了说话清晰而稍高的后半截话就如平地冒出的标枪,刺耳得突兀。 
  声波传开,立即引发四周注意视线,不少人大概已放下手中酒杯,往腰上摸家伙。 
  阿旗脊背硬着,猛地向后挺了挺,换个坐的姿势。 
  气氛紧张起来。 
  众人看我,我却捏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心跳加速,冷眼看宁舒。 
  区区几秒,下知宁舒脑里已经转了多少个念头。 
  但他最终只选了一个。 
  「好!实在不错。」宁舒像下了决定,把杯里烈酒仰头喝尽,放下酒杯,看着台那边,大力鼓掌。 
  掌声在绷紧死寂般的大厅中异常响亮,人人都听见宁舒爽朗笑道,「我就说这里才是寻乐的好去处。」 
  这掌声到底是给台上歌手的,还是给我那单刀直入的一句,根本没答案。 
  他劈里啪啦鼓了一轮掌,才释放了情绪般,安坐原处,像要开始倾心交谈。 
  「君悦,我喜欢你这脾气。不是我自夸,能让我一见投缘的人,很少。」 
  宁舒自然地靠近一点,取走我手中空杯。 
  他又亲自动手,两只空杯摆在桌面,一一斟满,再递过来。 
  「刚才这事,我原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和我直说,我也回你一句直接的。」宁舒和我碰了一下杯,奸整以暇,「家大业大,有家大业大的难处。我下面兄弟可不止三两百,如果谁花点小钱,喝点酒水,鸡毛蒜皮都要我来管,那一天给我四十八个小时也不够耗。你说是不是?」 
  我绝不希望和宁舒直接杠上,可惜这时候,这个「是」字也绝不可出口。 
  我答,「宁老板时间宝贵,当然不应该浪费。这些鸡毛蒜皮,我让下面的人处理好了。」 
  宁舒呵呵笑起来,「君悦,你啊,来,先喝一杯。」 
  宁舒酒量很大,碰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指指我手中的酒杯,「喝啊,喝酒见底才有气概。酒不上脸,怎么谈得尽兴?」 
  我笑。 
  不欢而散,并非我所要的结果。而他要我喝酒,恰好挑中我最喜欢的一道题。 
  怕什么? 
  我一口气往喉中灌了一杯,欣然将空杯给了宁舒。 
  他习惯成自然地负起倒酒责任,他转头随口唤了一人,「阿升,去我车里把这酒的存货都拎过来,今晚我和君悦少爷喝个痛快。」 
  附近沙发里站起一个高瘦身影,立即去了。 
  倒满的酒杯,又再次捏在手中,宁舒才语重心长地开口,「鸡毛蒜皮,不是那么好管的。君悦,我赠你一句经验之谈,道上做事,不管大小,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我说,「大事或者办不来,不过鸡毛蒜皮,我这点分量也够了。」 
  宁舒无可奈何似的,「没得商量?」 
  我奇怪,「有商量余地?」 
  也许我的表情做得不到家,宁舒又笑。 
  他叫的那个阿升拎着两瓶酒过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不说话就离开了。 
  酒来得刚好,原来那瓶已经被我和宁舒两三下干掉。 
  「几笔酒水费而已,看不出你何君悦也有这点小家子气。」宁舒忽然变得通情达理,「我说没时间管,却没说不管。钱财身外物,要我代那些不懂事的还帐,也无不可。」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等着他下一句。 
  不料,没有下一句。 
  林信命人把早准备好的账单取过来,宁舒看都没看,打个响指,招个手下过来,跟着林信付帐去了。 
  这人如此大度兼好对付,让我大为意外。 
  早前的如临大敌,似乎太过无聊了。 
  事情解决得好方便,我打算向宁舒道谢,然后快点下班。 
  谁知才张嘴,宁舒举起一手,截住我道,「君悦,你的那笔帐,我已经还了。礼尚往来,也该轮到我和你算帐了吧?」 
  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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