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0-我杀故我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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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要处理的将不是一个一般的案件。
警察们又一次讯问了约翰。这次，约翰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他向警察承认自己杀了一个男孩，但那是因为他们两个起了争执，他为了自卫只好杀了人，然后他将那个男孩埋在了车库底下，他还为警察画了一个埋藏尸体的示意图。
警察们又来到了约翰的家。但是，他们并没有立刻按照约翰给他们的图示发掘尸体。现在，那股奇怪的味道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他们开始搜查住宅的地板下面。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土堆，挖了几分钟以后，一具遗骸露了出来。
警察们立刻通知了库克县医疗主管罗伯特。斯坦因博士（ Robert Stein）。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和法医。当他一赶到约翰的家，就立刻闻到了那种他很熟悉的气味——腐尸的气味。
大家都意识到，可能会有更多的尸体还埋藏在地板下面。斯坦因博士让警察们将屋子的地板拆除，然后，像在考古发掘现场那样将地面划分成不同区域。他知道，要完整的发掘那些已经腐烂的尸体，必须要对每一寸土地都进行最认真地搜索。从那天开始，他一直认真地监督着警察们日以继夜的发掘。
关在监狱里的约翰沉不住气了，在1978年12月22日，他终于向警察们承认，自己杀了至少30个人，大多数都被他埋在了自家的地板下面。他说，自己从1972年1月开始，杀了第一个男孩，第二次是在1974年的1月，他第二次结婚以后大约一年半。每次，他都是以给他们工作，或是声称自己家里有大麻烟，将他们诱骗到家里。有一些男孩则是男妓，他以和他们交易的名义将他们带到自己家中。每次，他都先试图跟他们开玩笑，在表演几个小魔术以后，说自己会一种奇特的打开手铐的魔术，他骗那些男孩子戴上手铐，但是，到他们只能听从他的摆布时，他的真面目就暴露无疑。他会残暴地强奸那些男孩子，用鞭子抽打他们，用烟头烫他们，或者一边强奸他们一边勒住他们的脖子，有些男孩就是这样给勒死的。为了不让他们叫喊，他常常用内裤、袜子、纸巾之类的东西堵住他们的嘴，也有些男孩是这样窒息而死的。在他们死后，约翰就将他们埋在自家的地板下面，为了让尸体尽快地腐烂消失，他还在地下填加了很多的石灰。有时候，因为时间不便，他不得不将尸体藏在床底下几个小时或者是几天，然后再找机会掩埋他们。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3节 恐怖的陈尸所
警察们正式开始发掘的第一天，找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乔尼。布克维奇，他被埋在车库下面。另一个男孩儿的尸体在地板下面。随着时间的流逝，发掘出来的尸体在不断地增加。各大媒体纷纷赶到这里，将警察们每天的发现传播到全国各地，在这个时期，无论是报纸还是电视，连篇累牍的都是关于连环杀手约翰的消息，一时间，约翰的住宅简直变得和美国总统的白宫一样出名。
警察们发现的一些尸体在出土时，喉咙里还深深地塞着他们的内裤。还有些尸体紧挨在一起，警察们相信他们可能是同时被杀的，至少是同时被掩埋的。约翰也承认，他曾有几次在一天里不只杀了一个人。但将他们的尸体埋的这么紧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地板下面越来越挤，得节省地方。
到了12月28日，警察们从约翰的房子里已经找到了27具尸体。各大媒体的记者们都汇集在这里，人们每天都可以从报纸、电视上看到警察们在约翰家里搜寻的结果。
除了对地板下面进行缓慢的发掘，警察们还再次搜查了约翰的物品。这次，他们发现了一个叫弗兰克。韦恩。戴尔。兰丁金的驾照。一个多月前，人们在戴斯普雷宁斯河边发现了兰丁金的尸体，他全身赤裸，是被人勒死的。同样是在12月28日，警察还在这条河边发现了一个叫詹姆斯。马才拉（ James Mazzara）的男孩儿的尸体；他的喉咙里还塞着内裤。法医鉴定说正是这内裤让他窒息死亡的。
警察们又提审了约翰，这次，他很快就承认河边的尸体也是他抛弃的，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地板下面已经没有地方了，而且他的背也因为不断地挖掘坟墓开始痛了，于是就将尸体运到河边丢弃了。
严冬的气候让尸体的发掘工作进展的很慢，一直到了第二年的2月底，警察们才将地板下面都挖了个遍。接下来，他们开始对房子的其他部分进行检查。当他们砸开约翰房子前门地下的水泥台阶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穿着牛仔内裤的男人的尸体呈现在他们面前。因为是保存在凝固的水泥当中，他看起来栩栩如生，手上还戴着结婚戒指。现在，约翰的被害人不仅包括男孩子，还有成年的同性恋者。
第31具和约翰有关的尸体是在伊利诺斯河里发现的。一开始；警察们无法鉴定他的身份；只是在他的胳膊上发现了一块写着 〃李小龙〃的文身。后来，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来到警察局，说他从报纸上看到了这条消息，他认得那块文身图案，他儿子的一个朋友身上有这种图案。尸体果然是他儿子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帝莫西。奥罗卡（ Timothy O' Rourke）。他很喜欢中国功夫，更是李小龙的崇拜者，因此在自己的胳膊上纹上了他心目中的偶像的名字。此外，他还是个同性恋，经常光顾芝加哥新镇的一些同性恋酒吧，警察们估计，约翰可能就是在这些酒吧里认识的帝莫西。
现在，虽然约翰房子的地面被整个翻了个遍，但是，下一具尸体还是从他的房子里找到的。在约翰住宅的康乐室下面，警察们发现了第32具尸体。这是在苏莫戴尔街8213号找到的最后一具尸体。现在，整个房子都被翻了个遍，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很快，警察们就将整栋房子推成了瓦砾。
但是，一直到这时，警察们还是没有找到最初将他们引到这里的失踪的罗伯特。皮埃斯特。一直到了1979年的4月份，罗伯特的尸体才从伊利诺斯河的水面上浮出来。很显然，在此之前，他的尸体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给夹住了，所以他一直沉在河水中。但是，水流的冲刷让他最终浮到了水面上。法医发现他是被塞在喉咙里的纸巾给窒息而死的。皮埃斯特夫妇悲痛欲绝，发现了罗伯特的尸体后不久，他们就向法院控告约翰谋杀罪，并控告依阿华州假释委员会、芝加哥警察局失职，提出了8500万美元的赔偿要求。
与此同时，警察们通过进行牙齿记录的比对，开始逐一地辨别这些尸体的身份，但是，其中有9具尸体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们发现，大多数的死者是在芝加哥一些同性恋酒吧里活动的男妓，有5个人是PDM公司的雇员，其他人则是一些约翰在不同场所偶然遇到的人。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4节 恶意还是疯狂
1980年2月6日，星期三，在伊利诺斯州库克县刑事犯罪法庭外，聚集了上千人。他们当中有美国各大媒体的记者，也有抗议和围观的群众。今天，对约翰。韦恩。卡西的正式开始了。
面对着由5个妇女和7个男士组成的陪审团，库克县检查官鲍伯。艾根（Bob Egan）讲述了罗伯特。皮埃斯特的失踪和不幸的死亡；还有警察们怎样从约翰的家里发掘出28具尸体，以及约翰是怎样狡猾地引诱他的被害人，又是怎样残暴地强奸和杀害了他们。
尽管从报纸和电视上，人们已经了解了部分的案情，但是，鲍伯检查官的控诉还是让法庭上的人们都陷入了沉默，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听到整个案件的始末，约翰那难以置信的残忍让他们感到震惊和愤怒。看着坐在被告席上泰然自若，显得一团和气的约翰，人们不禁疑惑，他是真的那样凶残，还是一个疯子？
疯狂，这似乎是人们能为约翰的行为所找到的唯一的注脚。约翰的律师，罗伯特。莫塔（ Robert Motta）也试图劝服众人；让他们相信约翰有精神问题。这是他能为约翰想到的唯一的脱罪方式。如果法官裁定约翰是精神病患者，那么他就不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至多只是会被关进精神病院，而对精神病人的羁押是没有期限的，在医生认为他的精神状态稳定之后，他还可以重返社会。因此，罗伯特律师试图强调约翰在犯下这些行为的时候是非理性的，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所引起的，他当时是疯狂的，或者说是不具备正常的行为能力的。
检控一方已经预料到了罗伯特律师的策略。他们开始传唤一系列的证人。第一个被叫上法庭的证人是乔尼。布克维奇的父亲；他详细地介绍了乔尼失踪的始末。在他之后，那些被害人的亲属和朋友也纷纷被请上了证人席，很多人回想起他们遇害的亲人，都不禁潸然泪下。
在被害人的亲友们陈词之后，一些熟悉约翰的人也被请上了证人席。他们当中很多是约翰的PDM公司的雇员。他们讲述了了他们的老板经常出现情绪波动，而且还常常向一些男孩子动手动脚。
其中，有一个名叫托尼。安东尼克的少年讲述了他自己的经历。在一次为民主党芝加哥总部修理房屋的时候，只有他和约翰在一起。约翰一开始是讲些下流的玩笑话，之后就开始对托尼动手。托尼立刻拿起一把椅子自卫，约翰见势不妙，就自我解嘲地说他是在开玩笑，不是当真的。几个星期之后，托尼被约翰邀请到家里，约翰穿上自己那身扮演小丑的衣服，说自己会变魔术，在表演了几个小把戏之后，他说自己会一种神奇的打开手铐的办法。他诱骗托尼戴上手铐，然后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托尼对于约翰的话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在戴手铐的时候他就弄得很松，现在，他很快就挣脱出一只手，和约翰扭打了起来。最终，托尼制伏了约翰，反将手铐戴在了他手腕上。约翰这时见大势已去，求托尼放了自己，并答应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他。那是约翰最后一次试图接近托尼，在以后工作的一年多当中，他再也没有敢找托尼的麻烦。现在，坐在证人席上，托尼才意识到那一天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他和死神真的是擦肩而过。
在控方传唤了60多位证人之后，为约翰辩护的一方也开始让他们的证人出庭了。让所有的人感到吃惊的是，辩方传唤的第一个证人竟然是我们在开头提到的杰佛瑞。林格，那个被约翰殴打和强奸之后又被扔在林肯公园里的青年。本来，大家都以为杰佛里会是警方的证人，但是，在先前出版的一本关于约翰的书当中，杰佛里曾将约翰的行为描述成是疯狂的、没有理性的。控方害怕这样一来，杰佛里的证词反倒会对约翰有利。
在法庭上，约翰的律师让杰佛里叙述他被约翰强奸的经过。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又回到了杰佛里面前，当他讲述约翰是怎样用尼龙绳将他栓起来，怎样一边勒着他的脖子，一边疯狂地强奸他，还有怎样用烟来烫他的身体，他仿佛又感到了那种撕裂般的痛楚，那冰凉的地板，那在耳畔回旋的狞笑声，在法庭上，这个29岁的强健的男子痛哭失声，最后，竟然呕吐起来。在他的口中，喃喃的自语，说这一切都太疯狂了，约翰不属于人类，他是个魔鬼。最终，失去控制的杰佛里被人抬出了法庭，去接受治疗。
然而，这样一来，杰佛里反而成了辩方的证人。他的证词将帮助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恶魔，因为他说约翰的行为完全是非理性的，那种残暴决非正常人的行为。在整个杰佛里叙述的过程中，约翰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为了进一步证明约翰的疯狂，他的律师还找来了他的家人和朋友。约翰的母亲将约翰的罪行归咎于他不幸的童年。她说约翰从小就经常被他的父亲打骂，曾经有一次，只是因为约翰的胆怯，她丈夫就用一根皮鞭狠狠地抽了约翰一顿。他的姐姐也证实了母亲的说法。其他的人都说约翰是个很和善、很慷慨的人，一直都乐于助人。他的老邻居，莉莉。葛莱萨也被请上了证人席，她对陪审团讲述了约翰是个多么好的邻居，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愉快的时光。但是，她不认为约翰是疯的，相反，她说她相信约翰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和辩方对约翰有神经病，无法控制他的行为的说法大相径庭。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5节 四个约翰？
现在，控辩双方争议的焦点就是约翰在作案的时候是不是精神正常。如果约翰被判定是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在精神病院呆上一阵以后重新回到社会上去作恶，警察们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悲剧再重演了。
辩方找来了许多知名的心理学家，其中包括托马斯。艾利西奥（ Thomas Eliseo）。他对约翰进行了面谈，发现约翰很聪明，但怀疑他患有精神分裂症。其他辩方找来的证人也都肯定了他的说法，认为约翰具有多重人格和反社会行为。他们说是约翰的多重人格导致他无法认清自己犯的罪有多么的严重，在他犯罪的时候，是他的一个分裂的自我在行动，也就是说，他当时是疯狂的。
控辩双方的争论相当的激烈，他们都希望法官相信他们的观点。原来那些证人们又被叫来，控方认为，从约翰精心地策划，让那些男孩子相信他的谎言，进到他家里，诱骗他们戴上手铐，直到他强奸并勒死他们，然后再将尸体藏在地板下面，所有这一切都显示了一个人冷静地预谋，约翰决不是神经失常的人。
但是，辩方则坚持认为约翰在实施这些犯罪的时候，约翰的神智是不正常的。他们还提出，当约翰自己在1978年12月22日向警方承认自己杀了很多男孩的时候，他就曾经告诉过警察，在他身上有四个约翰。一个是个精明的商人，一个是个雄心勃勃的政客，一个是个热心公益的义工，还有一个，就是谋杀犯约翰。每个约翰都有个名字，那个谋杀犯约翰的名字叫杰克。海利，杰克应该为所有这些谋杀负责。而且，很多的心理医生也宣称杰克患有精神分裂。他们还举例说，当警察们在讯问约翰他的犯罪经过时，约翰有时并不直接回答问题，他会对他们说：“你们去问杰克吧。”
但是，控方指出，约翰的这些言辞都只是借口。他是企图制造自己是精神分裂患者的假象来为自己洗脱罪责。
审判持续了5个星期，这期间，一共有100多名证人到庭做证。但是，无论辩方怎样陈述约翰的病情，陪审团还是倾向于控方的观点，最终，在两个小时的休庭讨论之后，陪审团在1980年3月13日得出了约翰有罪的结论。他的谋杀罪名成立，将被以注射毒针的方式处死。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6节 他们了解我多少？
审判结束后，约翰被转到了米纳德监狱。在那里呆了14年后，他所有的上诉都被驳回了，1994年5月，约翰被转到了位于芝加哥郊区的朱利亚特监狱。
监狱里的时光是漫长的，犯人们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打发时间，约翰消磨时光的办法是绘画。他还用大量的时间给人回信。
在1994年5月9日，当时已经胖得大腹便便的约翰，在吃了一顿肯德基快餐，一块草莓蛋糕，喝下一听可乐之后，躺到了行刑台上；他将被用注射毒针的方式处死。后来行刑官描述，当时，约翰依然很健谈，就在他被执行处决之前，他还接受了一个记者的电话采访，他说：“关于我的故事，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