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0-我杀故我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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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首先想到了乔尼。布克维奇（Johnny　Butkovich）。他是个很活跃的孩子，大量的业余时间都用在了那辆他引以为自豪的1968年款的道奇车上，他经常参与赛车，这可是一项花费不菲的运动，因此，乔尼总是想尽办法打工赚钱。　　　　
　　　　在他失踪之前，乔尼为约翰的建筑公司干些零活儿。他对约翰给他的薪水一直还算满意，而且，约翰是个很能言善辩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工作虽然时间很长，但还不觉得闷。但是，在一次给约翰干了两个星期之后，他竟然拒绝付给乔尼薪水，两个人的关系立刻紧张了起来。　　　　
　　　　几次和约翰交涉之后他还是不肯付钱，乔尼带着他的两个朋友一起来到了约翰的家，他下定决心要从约翰手中把属于他的钱要回来。实际上，约翰经常拖欠工人的薪水，这也是他节省费用的一个办法。在约翰家里，几个人争执了起来。最终，乔尼说如果约翰不给他钱，他回去告发约翰蓄意逃税。约翰怒不可遏地大喊大叫起来，乔尼看暂时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和朋友们离开了约翰的家，他将两个朋友送回家，然后就开车走了，但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乔尼。　　　　
　　　　麦克尔。邦尼（Michael　Bonnin）的失踪也非常离奇。他平时喜欢干些木工活儿，经常忙着制作各种各样的小家具。1976年6月份的时候，他忙着修理一部自动点唱机，但是，机器还没有修好，他就在一次去车站接他继父的兄弟的途中消失了。　　　　
　　　　小比利。卡罗尔（Billy　Carroll　Jr。）和前两个孩子不同，他从小就是经常惹是生非。9岁的时候他就因为偷了个钱包被送进了儿童之家，11岁的时候他又偷了一杆枪。顽皮的比利经常逃学，在芝加哥城外的住宅区闲逛。16岁的时候，他竟然成了给男妓拉皮条儿的，将一些同性恋的男孩子介绍给成年的顾客，从中抽取佣金。在他的老主顾里，也包括约翰。韦恩。卡西。1976年6月13日，比利象往常一样离开了家，但是，他再也没有回去。　　　　
　　　　葛列格里。高斯克（　Gregory　Godzik）是约翰的PDM公司的员工。他喜欢自己的工作，也不时地帮约翰干些打扫卫生之类的零活儿。他有一辆1966年产的PONTIAC车，他很为自己这辆车骄傲。1976年12月12日，他开车将他的女朋友送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了。第二天警察们发现了他的车，但是谁也不知道格列葛里的去向。　　　　
　　　　1977年1月20日，19岁的约翰。西克（　John　Szyc）也跟其他几个男孩儿一样离奇的失踪了。他开着自己那辆1971年产的普利茅斯卫星牌汽车出门之后就不见了。有趣的是，在他失踪后不久，警察在一个加油站，逮到了一个男孩加油后没有付钱就要开溜，当时他驾驶的正好是约翰的汽车。警察们立刻开始讯问他这辆车的来历，但是，那个男孩儿说这辆车是和他同居在一起的约翰。韦恩。卡西的。当警察找到约翰的时候，他声称葛列葛里把这辆车卖给了他。在这件事上，警察们犯了个大错。他们没有进一步调查这辆车的来历，在后来约翰出示的关于购车的证明上，葛列高里的签字是伪造的，而且是在他失踪后已经18天才将车卖给约翰的，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在失踪的孩子当中，甚至还有警察的家属。在1977年9月15日，基尔罗依警官的儿子罗伯特在从骑马练习回来的途中失踪了，尽管当时曾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搜索，还是没有能够找到罗伯特。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58节　约翰的另一副面孔

　　　　约瑟夫决定先去找约翰的第二个妻子；卡罗尔。霍夫了解一下约翰的生活。当卡罗尔知道警察的来访是关于约翰时，她声称自己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卡罗尔说自己和约翰从相识到结婚之间的间隔时间很短，当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忍受离婚给心灵上带来的创痛，那个时候恰巧是她最脆弱的时候，非常渴望别人的关心。约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看起来总是那么乐观，言语幽默，而有充满了浪漫的情调。此外，他还是个成功的商人，对卡罗尔和她的孩子们都很慷慨。在卡罗尔看来，他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丈夫的人选了，所以当约翰在一次浪漫的晚餐时刻向她提出结婚时，虽然她也觉得两个人相识的时间还太短暂，但想到一人独处时那难耐的寂寞，还有害怕错失真爱的那种感觉，让她答应了约翰的求婚。　　　　
　　　　一开始，他们的婚姻是幸福的。尽管约翰在结婚以后才告诉卡罗尔自己曾经因为强奸一个男孩子进过监狱，但卡罗尔相信约翰已经金盆洗手，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约翰有很多的朋友，家里经常进行聚会，两个女儿也很喜欢约翰，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在约翰开始经营建筑公司之后，他们的生活渐渐出现了变化。在约翰身边的男孩子多了起来，而且，约翰和卡罗尔的性生活也越来越少，最终停止了。而后，卡罗尔开始在家里发现同性恋杂志，上面都是些裸体的男人和男孩。她被强烈的不安感困扰着，终于有一天，在早餐后，当女儿们都已经去上学了的时候，卡罗尔将她发现的所有的同性恋杂志和画报都放在了约翰面前。看到那些杂志，约翰不声不响地吃完了早餐，然后抬起头来。那是卡罗尔一生当中最漫长的几分钟，她听到约翰告诉自己，他是个同性恋，这是天生的，他改变不了。从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把妈妈那些漂亮的内衣内裤偷偷穿在自己身上，为了这个母亲责骂过他，父亲打过他，但是他改变不了。他爱那些男孩子，那种要亲近他们的冲动他没有办法控制。卡罗尔的世界倾斜了，在1976年3月2日，她和约翰离婚了。　　　　
　　　　离开卡罗尔，约瑟夫警官决定对约翰的住宅进行一次搜查，他感觉，罗伯特。皮埃斯特可能就在约翰的家里。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59节　奇特的收藏

　　　　1978年12月13日，警察们对约翰的住宅进行了搜查，当时约翰没有在家。在他的家里，警察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时的考茨（Kautz）探长对这些物品做了详细的记录，它们包括：　　　　
　　　　1、在一个首饰盒里发现了两张驾照和几个戒指，其中一个戒指上刻着J。A。S和西缅因高中1975的字样。　　　　
　　　　2、一盒大麻和卷烟纸。　　　　
　　　　3、瑞典出品的7部色情片。　　　　
　　　　4、一些安定药片　　　　
　　　　5、一把弹簧刀　　　　
　　　　6、一块有污渍的地毯　　　　
　　　　7、药店的彩色照片　　　　
　　　　8、一个地址簿　　　　
　　　　9、一个天平称　　　　
　　　　10、一些同性恋的书籍，包括《同性恋者的权利》、《男人和男童之间》、《21种非正常性爱示例》等等。　　　　
　　　　11、一副手铐和钥匙　　　　
　　　　12、一块三英尺长两到四英寸厚的木板，在两头各钻有一个洞。　　　　
　　　　13、一个意大利手枪和枪套　　　　
　　　　14、警徽　　　　
　　　　15、在阁楼的隔音板下面发现了一个18英寸长的橡胶阴茎。　　　　
　　　　16、一些约翰穿起来显然太小的男人的衣服　　　　
　　　　17、尼森药店的一个冲洗胶卷的收据，上面有号码　　　　
　　　　18、尼龙绳　　　　
　　　　警察们还搜查了约翰的车库，并将他停在里面的三辆车都带回了警局。其中包括一辆1978年产的带雪犁的小货车、一辆黑色的奥兹莫尔比德尔塔88型轿车和一两漆着PDM建筑公司的小货车。在轿车里面，警察们发现了一些头发，在后来的比对中发现这些头发同罗伯特。皮埃斯特的头发是相同的。　　　　
　　　　在搜查的过程中，警察们始终闻到一股怪味儿，但他们以为是下水道的臭气。在房子地板下面，他们发现有石灰混在土里，但地面好像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结束搜查以后，警察们回到了警局。他们通知了约翰，当他来到警察局的时候，他们将从约翰家里搜出的暂时扣押的物品清单告诉了他。约翰当时非常恼火，他立刻就找来了自己的律师，当警察要对他进行正式的讯问时，在律师的建议下他拒绝了。在询问了一些关于罗伯特。皮埃斯特失踪案件的细节后；警察将约翰放回了家；但是；在他的门外，现在24个小时都有警察在监控。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0节　扭曲的童年

　　　　约翰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看着这个有两个卧室的熟悉的家，他却倍感孤独。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是不是可以改正所有的错误呢？　　　　
　　　　约翰的父母都是爱尔兰人，在1942年3月17日，一个重要的爱尔兰节日，圣巴特里克节那天，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一个可爱的男婴在芝加哥的滨水医院诞生了。夫妇俩给他起名叫约翰？维恩？卡西（John　Wayne　Gacy）。他有一个姐姐琼尼和一个妹妹卡瑞。他们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三个孩子小的时候都是在芝加哥北部的天主教学校上学。　　　　
　　　　卡西家坐落在一个中产阶级的居住区，这里安静整洁。像其他男孩一样，约翰从小就经常干些送报纸、做杂货店店员这样的临时工作。他虽然不是个非常惹人瞩目的孩子，但是老师和同学们以及童子军里的伙伴们还都算喜欢他。他的童年，表面上看还算是正常的。　　　　
　　　　但是，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很糟糕。约翰的父亲是个酒鬼，经常酗酒之后向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发火，有时还会动手打他们。在约翰的记忆中，父亲经常无缘无故地冲他们发火儿。有一次，父亲带他们几个孩子出去钓鱼，在冰冷的湖畔坐了一整天，还是一无所获。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空着手回家。父亲突然对约翰发起火来，骂他是个没有用的东西，鱼都被他吓跑了，说他是个娘娘腔的假男孩子等等。一直到约翰死前，他还能够清晰地想起那一天，他手里抱着鱼杆和水桶，在冷风中拼命地追赶着咒骂着他的父亲，但又不敢离他太近，害怕他的殴打。约翰很爱他的父亲，但是，他似乎总是没有办法让他的父亲对他满意。　　　　
　　　　另外，约翰自己也感到他好像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在他还只有6岁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偷偷地穿上母亲的漂亮的内衣，被父亲逮住痛打了一顿。他还很胆小，就算是听到消防车的声音也会吓的哭起来，父亲为此也经常责骂他。　　　　
　　　　当约翰11岁的时候，他在荡秋千的时候出了一次意外。一个秋千架打在了他的头上，当时他失去了知觉。后来虽然没有什么事，但是在他的脑袋里有了一个血块儿，这让他经常会出现暂时失去知觉的现象。这种奇怪的病让他没有办法参加体育活动，父亲对他更加失望了，病弱的约翰让他觉得不像是个男孩子；有时父亲甚至责备他是故意在装病。一直到约翰16岁的时候，医生才发现了他脑袋里的凝血块，解决了他的病痛。　　　　
　　　　但是，这个时候他和父亲的紧张关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尽管他和他母亲以及姐妹们的关系都很好，但在他的内心中，他更希望得到父亲的关爱和承认。　　　　
　　　　也许是因为病痛，也许是因为他心理上的问题，约翰在上了四年高中之后还是没有办法毕业。他离开了家，独自一个人去了拉斯维加斯，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份工作，但那可不是个让他愉快的工作——他在一家殡仪馆里做看门人。钱赚得很少，而且工作也让他总是很沮丧，没有高中文凭，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在勉强维持了一阵之后，他攒够了路费，又回到了芝加哥。　　　　
　　　　他的母亲和姐妹们都很高兴他的归来，但是，在这期间，他的父亲去世了。这对约翰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尽管父亲不在了，家里再也没有人责骂他，但是，他感到自己还有好多话没有对父亲讲，父亲还没有亲眼看到并称赞他的成功，就永远地离开了他。这个遗憾一直伴随着他。　　　　
　　　　而现在，父亲的声音似乎又回荡在这空空的住宅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这个娘娘腔的废物！”。是的，约翰尝试过了，但是，他的父亲是对的，他是个失败者，现在，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1节　诡异的声音

　　　　在搜查了约翰的家以后，警察们开始对约翰的朋友进行调查。他们都难以相信约翰会做出什么犯法的事儿，而且约翰告诉他们，警察在试图诬陷他杀害了一个男孩。　　　　
　　　　但是，有一个朋友对约翰的行为感到很困惑。在约翰的家被警察搜查之前10多天，这个朋友的家里举行了一个圣诞节前的聚会。在聚会上，这个朋友请了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女巫佛罗伦斯。布莱森（Florence　Branson）；在宴会后给大家算命。当时，约翰也在场。　　　　
　　　　聚会的气氛一直很欢快，大家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轮到约翰算命的时候，已经快到深夜了。约翰来到佛罗伦斯面前；让她给自己算命。但是，这个男人一站到佛罗伦斯面前，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很不对劲儿，而且佛罗伦斯有一种好像是病了似的难受的感觉，当她把手中的纸牌放在约翰面前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告诉她快离开这里，你看到了一个魔鬼。她勉强地敷衍了几句，匆匆地将约翰给打发走了。　　　　
　　　　在离开晚会之前，佛罗伦斯觉得自己一定要告诉约翰的这个朋友。她说她直觉到这个人是个性变态，而且很残暴，总之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儿。但是，约翰的这个朋友和他太太都不肯相信佛罗伦斯的话，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约翰是个坏人。　　　　
　　　　半个月后，约翰住到了他的这个朋友家里。他说警察们就在他家的周围，他受不了他们的骚扰。他请这个朋友帮他去看看自己养的狗怎么样，是不是有足够的水和食物。这个朋友拿了约翰家的钥匙，来到了西苏莫戴尔街8213号。尽管他相信约翰的话，但是还是不想被守在这里的警察看到，于是，他转到后门，准备从这里进去。　　　　
　　　　他刚刚把钥匙插进门里，就听见从房子里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好象是一群人在呻吟和哭喊，那声音是那么的阴森恐怖，他吓的立刻锁上了门，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栋房子。见到约翰时，他只好撒谎说他的狗很好，房子里的一切都很好。但是，那可怖的声音，不断地出现在他耳畔。　　　　
　　　　直到现在，都很难解释当时约翰的朋友听到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种可能性是在约翰的房子里还关着一个被害人，他的哭喊声传了出来。但当时，约翰已经开始将尸体抛在野外了，不大可能有人在他的房子里。也有人认为是那些埋在房子里的冤魂要复仇的呐喊，但这是不是真的，就更无从知晓了。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62节　法网恢恢

　　　　警察们尽管怀疑约翰和男孩们的失踪案有联系，但是目前他们手中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好以非法占有大麻和安定药物的罪名将约翰逮捕。　　　　
　　　　在此期间，我们在本文开头提到的杰佛瑞。林格也向约翰提出了强奸罪的指控。现在，约翰被关在监狱里，警察们则对从他房子里搜出的证物进行了调查。　　　　
　　　　那个刻着西缅因高中1975字样的戒指，被发现是一年前失踪的约翰。西克的。警察的调查还发现，单是在约翰的PDM公司，就有三个年轻的男雇员神秘地失踪。而且，在约翰家里发现的那个冲洗胶卷的收据，是罗伯特。皮埃斯特的一个朋友的；他在罗伯特失踪的当天交给罗伯特让他帮自己去取照片。这些证据，使警察们感觉到他们要处理的将不是一个一般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