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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错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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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命令!”
    管事看来四十岁左右,可以肯定,他一生平平稳稳,几时
曾见过白老大这样无法无天的人过?我在他身边推了一下:
“快去找一根金属棒来!”
    管事连声答应,奔了开去,我也走近那大箱子,从那门上
的门柄看来,就算门从里面锁上,锁也不会太复杂,多半只是
扣上就算。
    不一会,管事就提著一根铁棒,奔了过来,那是一技专撬
东西的铁棒,倒大是合用。白老大一把抢一过来。先连敲了二
三十下。
    铁棒敲在大箱子上发出的“当当”声,相当响亮,应该可
以令里面的人听到。
    但是,在白老大停手之后,门却一点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白老大问哼一声:“闷死在里面了?”
    他说的是气话,可是他说的话,却十分可怕,哈山年纪不
轻,这箱子内的“生活环境”,必然差至极矣,就不定早已有
意外发生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自白老大的手中,接过铁棒来,把尖锐
的一端,捅开门缝,门缝很紧,捅不进去,白老大回头喝:
“别站著,把一切能打开门的工具全拿来,还有,通知船长
来!”白老大还真有威严,他一呼喝,答应的人,至少三五个
人之多,虽然说不上一呼百诺,但也算是很有气派的了。在
“所有可以打开门”的工具还没有拿来之前,船长先气急败坏
地赶了来,在白老大面前,又打手势又顿脚,急速地说著话,
一面还抹著汗。
    白老大声色俱厉,指著那大箱子的门,盯著船长,船长连
连点头。白老大问:“你看他进去的?”
    船长呆了一呆:“这……倒没有。”
    白老大扬起手来,神情极怒,满头白发,像是有风扇在吹
一样,我一看这情形,老人家真是动了气,别看船长身形高
大,白老大要是在盛怒之下,出手重了些,一掌过去,船长可
能要在医院中躺几个月!
    所以我立时一个箭步窜向前去,拦在白老大和船长之间。
    这一来,总算今白老大那一掌没有发出来,可是白老大却
一伸手,把我拨了开去,仍然面对关船长,我和白素这时同时
道:“有话慢慢说!”
    也难怪白老大生气  船长告诉他,哈山躲在这个大箱子
之中,可是这时又说,他并没有亲眼看哈山进箱子去,从那箱
子的大小来看,哈山根本没有可能躲在里面好几十天。白老大
不是被愚弄了吗?
    船长更是著急:“这怎么是好!白先生,你这样闹法,哈
山先生一定知道是我泄露了机密,唉,这……怎么好,不是讲
好不要我在场的吗?”
    白老大“哼”地一声:“闭上你的鸟嘴,你这蠢猪!”
    船长可能不明白为什么要是“鸟嘴”,可是“蠢猪”他总
是懂的,他涨红了脸站直了身子,十分郑重地抗议:“白老大,
虽然你给我巨大利益的许诺,可是那并不表示你可以任意侮辱
我!”
    白老大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刹那之间,他变得十分疲
倦,他道:“我没有侮辱你,船长先生!”
  、船长可能一时之间不明白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
眨著眼。
    这时候,几个船员已经搬著、抬著许多工具前来,各种各
样都有,等候白老大的进一步的指示,白老大一挥手:“你们
设法把大箱子的门打开来,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打开门之后再
通知我!”
    他说完了那几句话之后,转身就走,船长忙跟在后面,我
和白素也一起跟了上去,白素和我手拖著手,白素的眼神在问
我:“怎么办?”
    白老大不再在蒸汽房中逗留,自然是他也知道,哈山不会
在那大箱子之中,他的打赌输定了!所以十分生气,情绪也低
落,这一点,可以从他忽然之间现出极疲倦的神态上可以看得
出来。
    要改变这情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哈山找出来,但是那
又岂是说办就办得到的事?
    我想了一想,指了指急急跟在白老大身后,正向他在解释
什么的船长指了一指:“先从他哪里著手?”
    白素苦笑:“有用吗?船长是哈山的一只棋子,不是爸受
了他的愚弄,而是他受了哈山的愚弄r
    我吸了一口气:“听听哈山愚弄他的过程,或者可以有新
的线索发现。”
    白素知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所以十分勉强地点了点
头。
    不一会,进了白老大的房间之中,白老大倏然转身,立时
吼叫起来:“说!”
    船长哭丧著脸:“说什么啊?”
    我作了一个手势:“说说哈山先生把秘密告诉你的经过,情
形!”
    船长可能受不了一连串变故所带来的刺激,拿起一瓶酒
来,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酒,然后抹了抹唇:
“哈山先生告诉我的,打赌,他要躲起来,他说,他有一个十
分特别的……容器,人在里面可以躲很久,要搬到船上来,问
我放在什么地方好,我提了几处地方,他都不满意,后来,他
自己选择了蒸气室。”
    白老大问哼一声:“他还告诉你,要是我来问你,你就告
诉我,他躲在那个大箱子礼貌!”
    船长又涨红了脸:“没有!他相信我,根本没有预料我会
泄露他的秘密,是我经不起引诱,才把他的秘密告诉了你的!”
    白老大翻著眼,显然在盛怒之下,并不相信船长的那番剖白。
    我倒是比较相信,所以又问:“那……容器?”
    船长点头:“哈山先生那样称呼那个……看来像是巨型冻
肉柜一样的东西。”
    船长曾经不肯说他和哈山之间商量怎么躲起来的经过,那
曾使我们十分疑惑,由于当时以为一下子就可以把哈山“拎出
来”,所以也没有追究下去。
    如今情形有了那样的变化,哈山不可能在那“容器”之
中,连船长也感到自己受了愚弄,情况当然已经不同了,可是
船长看来,还是十分不愿意说经过的情形,他在说了那一句话
之后,紧抿著嘴,下意识地表示不愿意再说。
    我想开口逼问,白素向我作了一下手势,不让我出声,她
柔声问:“那容器很小,你难道没怀疑过人不能在里面八十天
不出来?”
【第五部:阁中帝子今何在】
    我和白老大互望了一眼,我们心中都不知有多少话要问船
长,但在相望之后,我们也都同意了还是由白素来问比较好。
    我们就算把语气放得最软,总也还有逼问的霸气,而白素的
声音,有循循善诱的作用,就算被问者十分不愿意回答,可是也
无法抗拒,总会有一点透露,因为白素的声音和神态,都十分亲
切关怀,使被问者感到她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这时,白素一
问,船长立即道:“我当然曾怀疑过,我一看到那容器,就问了
这个问题  。”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向白素望去,白素用鼓励的眼神和
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船长急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才道:“那是在哈山先生在巴黎
的巨宅中,他的那幢屋子极大  ”
    白老大不耐烦:“我知道,别说废话!”
    船长不出声,样子十分气恼,白素责怪似地望了白老大一
眼,我也有点怪白老大太心急了,船长本来是怎么也不肯说的,
好不容易他肯说了,白老大又来打岔。
    船长这一沉默,竟沉默了三分钟之久,我也沉不住气,要不
是白素一再用手势阻止,我也要大声催促了!
    三分钟之后,船长才又喝了一口酒:“那大箱子……在地窖,
我一看到就骇然问:哈山先生,这……你怎么能在里面躲上几十
天?”
    哈山先生的神情十分神秘,他一手按在那“容器”上,笑著
道:“几十天?几百天都可以,这……容器……举世无双,再也找
不出第二个来!”
    当时,船长就想,不论是什么,总有一个专门名词,不能笼而
统之称之为“容器”。而且,既然是用来住人的,“容器”这个名
词,也不是十分恰当。
    可是,船长打量了一下,也想不出该怎么称呼那“大箱子”,
他本来想说,那很像一只巨型的冻肉柜,但一想到哈山先生将长
时期躲在其中,这种话自然也说不出口了。
    哈山接著,又吩咐了一些如何把这容器运上船去,尽可能别
给人知道,千万不能泄露这个秘密,等等。
    船长仍然十分担忧,指著那容器问:“哈山先生,你真的几十
天不出来,就在里面?”
    哈山又出现了十分神秘的笑容来:“当然,白老头子多么厉
害,一出来,非给他发现不可!”
    船长是一个相当忠实的人,仍然在为哈山担心:“哈山先生,
八十天后,你……别说食物了,这密封的容器之中……的空气
……只怕也不够呼吸!”
    哈山先生这时的态度,怪异之极(船长在叙述时,语气也迟
疑得很,很有点疑真疑幻的样子,像是未能肯定这时是不是真有
这样的事发生过,可知当时哈山的反应是如何之怪),他一听之
下,哈哈大笑,用力拍著船长的肩头,接下来的一句话,更令得船
长目瞪口呆。
    他说的是:“谁说我要呼吸?”
    当船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白素和白老大三人,不约而同,
一起叫了起来  那是任何人听到了这样的叙述之后的正常反
应。
    在各自发出了低呼声之后,白素最先提出要求:“哈山先生
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船长的神情,本来就不是那么肯定,给白素一问,又迟疑了
片刻,才算有了肯定的答案:“是的,我没有听错,也记得很清楚,
哈山先生确然是那么说:谁说我要呼吸?他就是那么说,我不明
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大家也不知道哈山那样说是
什么意思。
    凡生物都要呼吸,不要呼吸的是死物,只有一种人不要呼
吸,就是死人!
    白老大咕浓了一句:“这老头子,神经一定有毛病!”
    白素则道:“请你再说下去,越详细越好。”
    船长叹了一口气,呆了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当时,船长在听得哈山那样说的时候,神情一定惊愕之极,
正在笑著的哈山陡然怔了一怔,像是醒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
之间,不知怎么才好,相当惊惶,胡乱挥著手,来回踱了几步,才
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船长老老实实把话重复了一遍:“你说:谁说我要呼吸?”
    哈山干笑了几声:“这算是什么话?把这句话忘了,想也不
要想,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嗯?”
    由于事情很怪,船长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哈山已焦
躁起来:“这是我私人的一个……不想被人知的大秘密,你不能
对任何人说,懂了没有?”
    船长吓了一大跳,忙道:“懂了,懂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起你曾……”
    哈山大喝:“够了,别再说了!”
    船长刚才说“懂了”,可是事实上,他更糊涂了,哈山说那是
一个大秘密,什么秘密?难道哈山他真的不要呼吸?可是哈山
这时明明在呼吸,还相当急促。
    不过船长知道,这件事最好再也不要提起  这就是为什
么上次要他说经过情形,他考虑了半天仍然不肯说的原因了。
    船长后来也想了很久,可是,仍然不明白哈山那样说是什么
意思,他只是一个十分称职的船长,不习惯去想稀奇古怪的事,
既然想不出名堂来,也只好放弃。可是在哈山当时紧张的神情
上来揣测,他知道事情一定十分严重,所以谁也未曾提起过。
    接下来,在当时,哈山转过身去,用背对著船长,大约有一两
分钟,看来是想平复一下紧张的心请,船长也不敢去惊动他。
    等到哈山又转回身来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伸手在那
容器上拍打著,神情充满自信:“你不知道那姓白的老头子多可
恶,他竟敢看不起我们这艘船,非要他打赌输了不可!”
    一提到船,船长也不免动了真感情,自然希望哈山赢了这场
打赌。
    那时,哈山并没有告诉船长,他和白老大打赌的赌注是什
么,要是船长知道了哈山把整条船拿去作赌注,说不定他会大力
反对,那么,以后发生的事,也就有可能大大不同了。
    很多情形下,一件事,在起点上,是有小小的不同,但是一直
伸延开去,就会有绝不相同的结果,中国有“差之毫厘,谬以千
里”的说法,最是传神。
    哈山吩咐船长找人把那“容器”搬到船上去,为了使最少人
知道有这件事在进行,哈山特令船的航期更改,又放全体船员的
假。
    当哈山在进行这个部署的同时,白老大也在积极进行活动,
整艘船的资料,他就在那个时候获得的。
    大容器被运上船,一直到被安放在蒸气房的一个角落,船长
都参与其事,那大容器十分沉重,重量超过三千公斤,所以搬运
十分困难,要动用十分先进的搬运设备。自然,以哈山的财力而
论,那不算什么,他要是高兴,甚至可以把那艘大轮船搬到陆地
上来。
    在搬运过程之中,哈山有时亦亲自来察看,他对那“容器”十
分重视,一再要求小心,不能有碰撞,倒像是整个大箱子是什么
精密仪器一样。
    那容器放置在蒸气房的一角之后,有一个参与搬运工作的
人,曾顺手在门柄上拉了一拉,恰好哈山先生在,一看到那工人
这样动作,立时大发雷霆,那工人开始不出声,后来哈山实在骂
得凶了,那工人忍不住反抗,大声道:“门锁著,根本打不开,你那
么紧张干什么?呶,难道有违法的东西在里面?”
    哈山先生严厉之极地道:“你敢再说一遍,我就告你诽谤,看
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那工人总算还有点理智,想想和哈山先生作对,多半不会有
什么好处,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算是一场小小的风波,船长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他好奇
心大起,不明白哈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所以,后来,当哈山离去之后,他也曾偷偷去拉了一下,想看
看容器内的情形,当然,他根本拉不开门。
    那容器的高度,离蒸气房的顶部约有三十公分,哈山又下令
在整个蒸气房的顶上,加建一层,使得那容器看来更天衣无缝。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哈山先生搓著手,神情十分满
意,不住抚摸,拍打著那容器,然后,去到了船长室,和船长一起
喝酒。
    哈山一面喝酒,一面道:“那天,我会和白老头一起上船,在
甲板上,我会介绍你给他,然后我离去,就躲进那个容器之中。
在我离开之后十五分钟,你下令把高温蒸气,输人蒸气房之中。”
    船长在那时候,隐约感到有什么事极不对头,可是他又说不
出是什么来,他十分郑重地道:“哈山先生,你肯定……绝对妥
当?”
    哈山作了一个表示妥当的手势,船长迟迟疑疑,还想说什
么,哈山脸一沉:“有许多事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别自作聪
明了!”
    船长不敢说什么,哈山在过了一会之后,脸色又暖和了下
来:“你所要做的,只是小心对方的威逼利诱,白老头找不到我
一定会想到你会知道我躲藏的所在,会对你用任何手段,包括
……包括……”
    船长叙述到这里,涨红了脸,没有再说下去,垂下了头,至少
有一分钟之久,脸有惭色。
    船长这种自然而然的情形,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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