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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市长秘书 [全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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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地税局是归张国昌主管的,但自己却左右不了省地税局,他想起了高远,高省长可是东州的老书记,不会不向着东州人,于是张国昌在高远面前大告了周汝祥一状。
  有一天,周汝祥喝得醉醺醺地来找张国昌,他没敲门便直闯了进来,一进办公室他就问我:“张国昌在吗?”
  张市长在办公室听见有人直呼其名,便开门走出来问:“找我有什么事?”
  周汝祥一报号,张国昌就明白了。张国昌以为周局长来兴师问罪来了,便很不以为然地说:“周局长,里面请吧。”
  周汝祥便进了张市长的办公室。我怕出什么事,想跟进去。张国昌很不屑一顾地说:“没事。”便关上了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地走了出来,大有相识恨晚之感。我看得愣愣的。张国昌一直把周汝祥送到电梯。
  张国昌回到办公室后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小样儿,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
  就这样,朱天的事在省长高远的干预下不了了之。可是,张国昌出事不到半年,周汝祥故伎重演,又带着那位处长到东州市地税局走马上任,这次朱天可扛不住了,不仅扛不住了,不出一个月,他也被双规了。省反贪局在朱天家找到的古董,够办一个展览会的。
  事过境迁,不知道坐在奥迪车里的高省长想起被注射死的老部下张国昌会有什么样的感触。
  34、天价书
  钱刚终于把营业执照办了下来。沙威知道后非常高兴。晚上,沙威请客,我又叫上钱刚、迟小牧、肖剑在闽南龙港大酒店聚了一次。
  席间,迟小牧告诉我,鹤鸣春大酒店的宋老板也开了一家职业装公司,总经理就是冯皓的表弟。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我与宋老板的合作果然是冯皓搅黄的。
  “有冯皓做后台,宋老板的职业装公司大订单不断。”迟小牧羡慕地说。
  “小牧,瞧你那眼神,怎么?看人家挣钱眼馋了?”我不忿地说。
  “雷默,我看是你小子心里不舒服。”接着,迟小牧又告诉我一件更惊人的事,“胡艳丽最近推销给香港太平洋房地产有限公司价值两千万元的暖气片,自己净挣五百万元,可是前两天我与太平洋的老总吃饭,他大骂冯皓和胡艳丽,说他们强行推销的这些暖气片根本不能用,全是废品。”
  “胡艳丽疯了,这种事也敢跟你说?”我半信半疑地问。
  “这娘儿们一上床什么都说,我现在全靠她的信息做生意呢。还有更稀奇的,有个南方大老板要巴结薛市长,给薛市长送了一本天价书。”迟小牧口无遮栏地说。
  “什么天价书?”肖剑警觉地问。
  “一本纯金版的《周易》,”迟小牧点着一支烟,接着说,“那天薛市长不在,就交给了冯皓。冯皓好奇就给打开了。只见在一个明黄色锦盒中,有一个精致雕花的紫檀木匣,拉开匣板,是一系列关于这本书的编号、证书、公证书、鉴定证书等文件,另有检验器、放大镜、手套等,再打开一个黄绸包,就是这本天价书,他的封面镶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纯金太极图徽。翻开书,里面有二十多页均是高纯度黄金制成的。”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我从骨子里不愿听到这些事情,我怕心灵的庄园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给污染了,因为我内心还保留着一块圣地,一块储藏梦想与希望的芳草地。
  今晚沙威异常兴奋,他喝了很多酒。我在酒店门前送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七分醉意。我也喝多了。我把刚办下来的营业执照忘在了他的别克车里。沙威开出去五分钟,我突然想起明天我还得拿着营业执照去省地税局和省国税局登记。
  我给沙威打了电话,他说:“你在酒店门前等我,我把营业执照给你送回去。”
  结果我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沙威的影儿,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他说:“雷默,刚才的酒店在南边还是在北边?我怎么找不到了?”
  我知道沙威真的喝多了。我让他停下来告诉我他的位置,我打车赶了过去。结果,他把车停在了黑水河会所旁边。
  “黑水河”三个字在会所的顶楼像幽灵一样闪着白光,我心想不知又有哪个贪官被双规在这座楼里。进了这座楼里的人只有三个结果:死刑、死缓、无期徒刑。不过,老百姓并不知道这座楼是干什么的,一楼的裙楼开了几家大酒店,生意火得很。
  “沙哥,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我上了沙威的车关切地说。
  “不用。你坐在我旁边,我开车,我就不信,喝点酒就找不到家了。”沙威一副逞能的样子说。
  我拧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开车。沙威车开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喝多了酒,那刚才怎么就找不着地方了呢?我心里画了个回儿。
  “老弟,有一摊子事干不容易,要珍惜。大哥办这个公司全是为了你。我现在有吃有喝有钱,什么也不差,办这个公司全是为了你。”
  沙威反复强调全是为了我,我嘴上非常感激,心里却不得劲儿。心想你沙威帮我,我心里记着呢,公司红火了你得大头,根本用不着你沙威给我当救世主。但事情刚开头,沙威说的又是酒话,我就没多说什么。
  很多朋友告诉我,合作是分道扬镳的开始,最后还能留一份友谊就是胜利。我也为此担心,我知道这世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其实有些友谊一开始就是虚假的。不过,人都有一种习惯,越是知道它的虚假就越是要维护它的真实。当人们不堪重负时,悲剧就发生了。不过我是从悲剧里正在走出的人,一切只能顺着既定的轨道一抹黑地走下去。
  35、税务登记
  第二天我去了省地税局。一位女税官看了一眼我的营业执照顺手从窗口扔了出来。
  “小姐,为什么不给办?”我不满地问。
  “到市里办吧,省里只给办国企的。”她冷冷地说。
  我心想,全是屁话,根本就是嫌弃我的注册资金少,没办法,只好找人了。省地税局直属分局的局长叫唐宋,彼此都知道但是不熟,我只好给林大勇打电话。
  “雷默,非得在省地税登记呀,在市、区不行吗?”林大勇不解地问。
  “市、区的人都知道我,过去张国昌就是管财税的,我不愿意让人天天议论我。”我解释说。
  “好吧,我给唐宋打个电话,然后你自己再去一趟。”
  我本来是想让林大勇陪我去一趟的,看来林大勇也在变,生活中谁也抗拒不了媚俗的自然规律,肯为我打个电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唐宋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我走进他办公室时,他正在看报。我一进门,他就认出了我,虽然起身与我握了手又递了烟,但我还是觉得不热情。不过我也理解他,因为他是个内向人,很多朋友告诉我唐宋这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
  “唐哥,周汝祥还当局长吗?”我搭讪着问。
  “最近刚调走,到省政府当副秘书长了。”唐宋一边抽烟一边说。
  “当副秘书长还管税务吗?”
  “不管税务管文教了。”
  我心想,看来高远并没有放过他,这实际上是明升暗降了。唐宋给营业大厅一个主管登记的科长打了电话,然后说:“雷默,没问题了,去办吧。”
  “唐哥,哪天叫上林大勇在一起坐一坐。”我谢过之后告辞说。
  “行。你安排吧。”
  在营业大厅我把五月花公司的所有材料交给了那位科长。科长让我听信儿,我便离开了营业大厅。
  国税登记办得很顺利,我和沙威、罗文投入到紧张的公司装修工作中了。省地税登记迟迟没有动静,区地税局的人一看有块肥肉打着清江省的招牌,便频频造访。沙威就怕区里知道,对地税登记的事特别着急。
  忽然有一天,一个姓金的人给我手机打电话,自称是省地税局直属分局的,要来看看我们的企业,让五月花公司派车接他。我心里很高兴,省地税终于有动静了。沙威安排了一台面包车。我开车和罗文一起去省地税接人。
  路过市府广场时车过不去了,几百名上访的群众把市府门前的路堵死了,上百名警察和武警战士正在维护秩序。我把车停在路边,让罗文下车问问情况。罗文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市政府广场卖掉了一半,卖给外商盖五星级酒店,市民们反对,自发地到市政府上访。”罗文愤愤不平地说。
  我一下子明白薛元清为什么要挪走凤凰翼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我摇了摇头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省地税局直属分局姓金的人破口大骂:“五月花吗?你们还有点时间观念没?”
  我一听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姓金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妈妈的,“对不起,金先生,路上有上访群众堵路,麻烦你再等五分钟。”我强压怒火说。
  车到直属分局时正好晚了五分钟。那个姓金的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嘴里叼着烟正在门口不耐烦呢。
  “对不起,老金,请上车吧。”我抱歉地说。
  姓金的牛逼烘烘地上了车。
  “这是我们雷总。”罗文赶紧介绍。
  “雷总,先送我去趟艾丽斯商城,我买点东西。”姓金的嗯了一声说。
  “好吧。”我忍着气说。
  车驶往艾丽斯商城。
  “地税登记的事你们找谁办的?”车正开着,姓金的突然问了一句。
  “找你们唐局长办的。”我脱口回答。
  “你们认识唐局长?”姓金的有些紧张地问。
  “何止认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用威胁的口吻说。
  “雷总,咱们还是先去看看企业吧,我怕时间来不及。”姓金的改变主意说。
  我调转车头往公司走,心想,这小子原本是想宰我一刀,现在又怕我奏他一本。
  “雷总,先回局里吧,我还有点急事,企业改天再看吧。”
  走到半路,这小子又改变了主意。
  “改天是哪一天?”我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追问道。
  “你听电话吧。”姓金的支支吾吾地说。
  我只好又掉转车头送姓金的回了局里。回来的路上,罗文就骂姓金的不是个东西,本想吃拿卡要,一听是局长的朋友没什么油水,脚底板抹油溜了。
  姓金的溜了,以后又是十多天没有消息,这时公司已经装修完毕了。这两天我和罗文每天都在缝纫机一条街上转悠,想选一些缝纫机、熨斗什么的。国产的机器用不长,国外产的机器太贵了,我一直没有下决心买。本来我是想用虚拟工厂的模式运作公司的,大的订单必须找好的加工企业来加工,小的订单自己做一做,服装企业的打板师非常重要。我发现罗文在实际操作中是个花架子,只会画些不着边际的抽象设计,对打板、面料的认识比我强不了多少。我开始感到有些棘手,需要一个有实际经验的人来帮我。
  晚上,我请林大勇吃饭,饭后我俩去宝石灯酒吧坐坐。不知为什么,我离开政府后,特别喜欢去酒吧这种地方,也许酒吧是心灵流浪的天堂,是放纵和发泄的最佳场所。
  我和林大勇上了二楼,正在找位置,就听见有人喊:“大勇。”我俩回头一看,是唐宋、肖剑和钱刚正在喝酒,我和大勇干脆就坐了过去。唐宋、肖剑和钱刚是省委党校研究生班同学。
  “雷默,税务登记办完了?”唐宋一见我就得意地问。
  “既然唐局长问了,我就当着诸位哥儿们的面汇报汇报。”我苦笑了笑说。
  唐宋一听我的口气不太对劲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办完?”他不可思议地问。
  我心想,唐局长,对不起了,为了五月花的事办明白,我只好让你下不来台了。反正你得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给我个说法。你们地税局的工作人员也太黑了,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国税局的登记没找任何熟人,到窗口不到一星期就办完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怎么带的兵?我一五一十地参了姓金的那小子一本。在座的朋友一听都气不过。林大勇更是义愤填膺。唐宋的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气的,反正很下不来台。我一看火候到了,便转了话题。
  “大勇,听说新的市府大楼已经选好了址,什么时候动工?”我喝了一口啤酒问。
  “已经开始动工了。”林大勇知道我在转移话题,会意地说。
  “那地价一定很贵吧?”我继续问。
  “市政府搬迁的目的就是要带动黑水河南岸的大开发。”林大勇往嘴里扔了几粒爆米花说。
  “那得祸害多少耕地呀?黑水河南岸是东州最好的菜地。”钱刚惋惜地说。
  “南岸是黑水河的行洪区,一旦发生大洪水,需要行洪时是炸南岸还是炸北岸呢?”肖剑插嘴道。
  林大勇还真被问住了。因为五年前发生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惊动了中央领导。为缓解水情,保住东州,省委决定在南岸炸一个缺口。洪水肆虐嚎叫着淹遍了南岸所有乡镇。省委书记陆清坐在直升机上流下了无奈的泪水。那情景感动过八百万东州人民。
  如今东州市政府下决心把黑水河南岸建成北方的浦东,清江省最大的高科技园区,市领导率领东州市区各有关部门大小官员忙于招商、抓项目,却凉了百万下岗职工的心。改革开放已经跨世纪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究竟该做些什么似乎仍然没有搞清楚。
  话题沉重了,酒喝得沉闷。唐宋一直不说话。我看气氛不对,便劝林大勇撤。大勇心领神会。我们向唐宋他们告辞离开了宝石灯酒吧。
  36、市长名片
  我喝了很多酒,林大勇喝得更多,大勇的车只好由我开。开到中山路快到立交桥时,前面有十几个警察正在堵卡。大勇开的是朋友的本田,车号并不硬。车开到跟前,一个警察示意让我靠边停下。我心想,坏了,喝了这么多酒,非被拿下不可。回头一看林大勇已经醉得睡着了。
  警察们荷枪实弹地走过来,先让我出示有效证件,我从包里掏出身份证。
  “喝酒了吧?把驾照给我。”一个警察接过身份证觑了我一眼问。
  我心想,驾照给你容易,要回来可就难了。
  “大哥,过去我也是市政府的。”我把警察让到马路边上小声说。
  “市政府哪个部门的呀?”警察冷冷地问。
  “张国昌的秘书。”我实话实说。
  “怎么能证明呀?”警察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问。
  我拿出电话本给他看,第一页上写的都是李国藩、张国昌的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借着路灯的灯光看了看电话本问。
  “我叫雷默。”
  “你就是雷默?你当秘书时口碑还不错。算了,你走吧。”
  我没想到这个警察还这么记旧情,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上了车赶紧开走了。林大勇还在酣睡。我一边开车一边想起刚学开车那会儿。
  有一天晚上,中山区区长谷铁请我和陈建祥喝酒,酒喝到半夜才结束。陈建祥也像林大勇似的,喝得鼾声如雷。我开着车,由于刚学会开车,手生得很,开到金桥大路时,有几十名警察在堵卡,手里还牵着警犬,一个警察的手电筒直冲着我照过来,让我停车。我一紧张,车熄火了。我刚发动着,车又熄火了。好不容易开到路边停了下来,那个警察一脸冷笑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牵着大狼狗。我当时什么证件也没带。陈建祥也被警察叫醒迷迷糊糊地下了车,他什么证件也没带。警察让我俩站在马路边靠在树上。
  我突然想起来身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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