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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待两生花开 作者:苏晓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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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牛的吧,可再怎么牛,咱海城还不就只海中型城市吗?再怎么招摇也比不得上海啊、北京啊什么大城市吧?可你知道咱小乔是什么学历吗?”
  镜子漫不经心地笑,“什么学历啊,难不成还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啊?”
  “谁是清华北大的啊?”脖子后面冷不丁窜出一声兴致盎然的问询,俩女孩儿不由被吓一大跳,不约而同回过脸去,果然,是那张八卦至极的男生的脸——宋明清!周簌簌不满地朝他直撇嘴,
  “宋明清你无聊不无聊啊,躲在后面听人家女生说话!赶紧滚!”
  后座男生嵌在那张足有面盆大小的脸上的两道腊肠似的肥唇咧得老高,毫不在乎地凑上前来,
  “别那么小气嘛,咱们是同学不是,也说来我听听吗?谁上清华北大啦?”
  周簌簌伸手毫不留情搡他一把,忙不迭地把他往外推啊推,嘴里叫嚷着,
  “你就赶紧走你的吧,别那么不要脸!”
  宋明清双腿极不情愿地被往外推着,嘴里还不甘心地嘟嘟囔囔,
  “周簌簌你是不是一女的啊,也忑不温柔了啊!小心没人敢要你!”
  周簌簌脸上一冷,语调高了起来,
  “赶紧滚吧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
  “哎哎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周簌簌你太不仗义了啊,到底是什么私房话呢,难不成我是男的就不能听啦?”
  周簌簌手下一停,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哎,这话你可说错啦,男的还是可以听的,但是,不包括你!”
  宋明清眼里不由浮上一抹好奇,
  “为什么啊?”
  周簌簌双手环胸,长叹口气,一本正经地说,
  “我很遗憾哪,宋明清,可我也没办法啊,因为你不是那号人哪!”
  宋明清一时没领会过来,一个劲儿地翻眼皮,
  “哪号人啊?”
  周簌簌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他一遍,不屑地搓搓手指头,
  “太简单了,我的原则是——唯美女和帅哥可讲也。可我吧,从你的头发根子一直看到你脚趾头,也没看出来你有一丁点儿帅哥的潜质!”
  镜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宋明清却气结,一时语塞,只得恨恨地抓起书包,指着她,气汹汹地甩手出了教室。周簌簌不理他,早已自顾自地朝着镜子笑开了花儿,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往下说,
  “你怎么知道他清华的?蒙的吧?哎,不过别说,还真让你蒙对了。他啊,据说是不折不扣的清华管理系——”
  镜子惊讶地看着她。周簌簌故意顿一下,好半天才神采飞扬地甩出下半句,
  “博士!”
  镜子看着她笑,没说话。周簌簌急了,
  “不相信?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亲耳听到的,真的,就今天上午两节课后,我去老任那儿背书那会儿,他,还有四班的老黄、六班小政他们几个正在那儿热火朝天地议论来着。说什么他是清华管理系博士,都已经在北京工作好几年了,是一什么国际知名跨国公司,都做到经理了,房子、车子啊什么都有,是真正的上流人士,黄金单身汉!”
  镜子自小对钱没什么概念,语气因而显得淡淡的,
  “那他还回来?”
  周簌簌诡秘一笑,“听说是为了女朋友。而且啊,我还听说,他女朋友相当一般哦!”
  镜子怪怪地瞅着她看,一直笑。周簌簌愣了,
  “我说他女朋友呢,你看我干嘛呀?”
  镜子难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你岂不是大大的有机会?”
  “你!”周簌簌粉嘟嘟的俏脸“唰”一下染上了一片艳红,她不依地跃上来就要揪镜子乌黑的长发,“死丫头,我什么时候那么想啦?你又什么都知道啦?”
  镜子抓过桌上的包,应接不暇地左躲右闪着,
  “哎呀哎呀,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会错意了还不行吗?我不跟你闹了,我得赶紧去他办公室了,要不然……”
  镜子心里明白,其实就她们现在这个年纪,十五六岁,正值青春年少、豆蔻年华,爱情的小胚芽正是时候该在心里蠢蠢欲动了,从此刻开始,学着试着去惦念一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这也是幸福的一种滋味吧。莎士比亚不还说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衷情呢?对她们来说,会对年轻英俊的男老师心生好感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吧?她不由看向一旁张牙舞爪的周簌簌,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女孩子,此时眉眼低垂,白净的双颊氤氲着一层异样的红云,仿似晚霞般,内敛却压制不住的美好。
  不容周簌簌拒绝,镜子迅速冲向门口,临了忽然回过头,
  “可是周簌簌同学,您可不可以解答我一个疑问呢?”
  周簌簌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啊?”
  “据你所说,他是管理学博士,没错吧?”
  “恩,怎么啦?”
  “那,他为什么教咱数学呢?”
  “呃……”这回轮到周簌簌傻眼了。   

  离开之前的晚餐
  天渐渐暗了,夜色宛如一张深蓝的大麾,迫不及待地四处游弋、蔓延,肆无忌惮地将整个天空都纳入自己的怀抱。镜子气喘吁吁地冲到车库,看见杜若正好好地挂着耳麦靠在赛车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就着车库昏黄的照明,杜若一边不紧不慢地推着车,一边懒懒地抬眼望她,等到了面前,才看出镜子竟然顶着一头一脸的汗,他不动声色地皱眉,
  “跑那么急干嘛?”
  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抚着胸口,
  “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耽搁了——”她抬起手表看一下,笑,“十……六分钟,以为你,你已经走了。”
  杜若瞥她一眼,难得不见恶意地笑了,
  “你这次又干什么了?嗯,我猜猜,上课走神了?”
  镜子见怪不怪地瞅他一眼,也跟着笑了,
  “是啊是啊,又被你猜中了。诸葛杜若大人!”
  杜若转头对上她狡黠的眼神,失笑,跟着抬脚跨上车,
  “爸早上出差了,到周三为止,家里就我和你。”
  镜子一面扶上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来,一面侧过头和他说话,
  “我没关系,可以叫外卖。”
  杜若腾出手来,回头就着她探出的脑袋轻轻地一下子,
  “外卖,想得倒美!”
  镜子后知后觉地将露出的脑瓜子缩回去,习以为常地笑,
  “杜若……”
  “嗯?”
  “有什么打算啊?”
  “什么什么打算?”
  “明年你就高三了,以后想上什么大学呀?”
  杜若没有回答,反而回过头看她,
  “你呢?”
  镜子有些自怨自艾地摇头,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以我的成绩,继续上海中看来基本是没什么指望了。不过,那个帮我补习的数学老师还真的是很尽责,天天盯着我,上课管,连下了课也不放过,你知道吗,刚刚他讲题的时候,我就只是稍稍分了一小会儿神,他直接抄着书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一点情面都没留,你说他斯斯文文、一副‘我本良善’的外表,怎么就那么……”
  杜若猛地踩下刹车,镜子猝不及防间直接撞上了他挺直的背,“唔……”她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可怜她肉肉的小鼻子,碰上杜若骨骼嶙峋的脊背,不被压塌也离残废不远了。杜若暗自笑笑,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镜子的异常,自顾自地往下说,
  “既然没什么好去处,不如和我一起去留学啊!”
  镜子惊呼出声,
  “留学?你不在海中念高三?”
  杜若习惯性地耸下肩,笑得鬼祟,
  “我说笑而已。坐稳了……”
  “啊?你说什……啊!”
  镜子还没顾得上发现他们已经渐渐上了“艾大米”快餐店拐角的高桥,因为杜若压根就没打算给她时间反应,那小子已然放肆地甩开了双臂,与此同时,他座下橙黄的赛车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往两米多高的桥下俯冲而去,镜子后半句话让突如其来的劲风给生生灌回了嗓子眼儿,吓得大气也没敢再出一口,情急间好在没忘记死死揪住杜若忽然一下子就气球一样饱满起来的白衬衣……
  夜色初浓,往家的这条路一直有些人烟寥落,苍白的月光淡淡洒落并不宽敞的水泥路面,显出一些些荒芜。镜子在被吓破胆子的最后一刻居然鬼使神差般想起了杜若今天的样子:棉质的白衬衣,不确定是不是故意,反正第一颗扣子没扣,黑色的领带松垮垮地吊在上面,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同样是校服,怎么有的人穿在身上就那么,那么,呃……比如她后座那个自诩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上有地上无,天天长篇大论、自命风流的宋明清之流。而另一些,譬如杜若,却偏偏是怎么看就怎么合适呢?嗯,不单单是合适,是——怎么就那么,——帅?不止。英俊?好像也不够分量。镜子搜遍了自己乏善可陈的脑袋,最后确定——玉树临风,对,就是玉树临风。
  “晚上我给你做饭。”
  “什么?”逆着风,镜子听得不甚分明,甚至怀疑是否纯粹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以至于一时难以轻信自己的耳朵。杜若有一手绝佳的厨艺,去年生日时她就已经见识过了,只是杜若从不轻易下厨,除去距今已半年有余的那次,镜子至今无缘再次品尝他绝佳的手艺。那么今晚到底是什么星当头,让她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口福?没道理呀。
  晚餐杜若全凭着印象做了上周在意式餐厅吃的Pasta,结果引得原本极少三八的镜子唠唠叨叨地足足夸了一晚上,那完全被美食勾去了心智的模样,就差要对着杜若一叩首,两叩首,顶礼膜拜了,
  “你还真是全才,居然连老外的菜也会做。呵呵,要是被他们知道,估计更要疯了。”
  杜若难得露出懵懂的笑意,镜子似笑非笑地仰头看他,有意无意地掰着手指头,
  “她们私下叫你‘钻石白马王子’呀,还有种说法是‘万人迷’——长得好、功课好、家境好,前景好,甚至啊,连厨艺也是一流。一句话总结就是:入得厅堂,下得厨房。”
  杜若泰然自若地望着她,眼下之意是,据我所知,像你镜子这号向来不与无相干之人多费口舌、不情愿招惹是非的主儿,是如何得知这许多飞短流长的?镜子此刻的神色看来多少和杜若有些类似,只是加上了一丝不动声色的笑,
  “我又不是小龙女,她们日常的话题多半围绕着你,我就算再想不食人间烟火,也该听见了。况且——”
  杜若终于笑出来了,闪现在漆黑瞳孔里一瞬即逝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容错过的精彩,
  “她们?包括你吗?”
  镜子下意识地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一时没回味过来,杜若已经一笑而过了,
  “逗你的,傻!”
  “呵呵。”镜子松一口气。
  “镜子?”
  “嗯?”镜子口齿不清地应着,心神还停留在面前的美食上,半晌才觉出些不同寻常,杜若是很少直呼她名字的,他只会叫她“哎”“喂”,或者干脆招招手、拍她一下什么的。等她觉出异样的时候,杜若已径自岔开了话题,
  “我今天做了一锅,你尽管敞开了肚子吃。”
  “放心,不会帮你剩下的。哦,对了,”镜子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杜若,你的女朋友又换了吗?”
  “什么叫‘又’?”杜若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镜子笑得一脸无害,“同学拜托的。我刚刚不是才夸过你是‘万人迷’的吗?”
  杜若稍稍歪过头来看她,“所以呢,你就自愿充当他们的超级大鸡婆?”
  “也不全是啊。”
  “那还有呢?”
  镜子诚实地笑,“还有就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啊,嘿嘿。”
  闻言,杜若漫不经心朝她飘过一眼,“你还真是直白,这种话也敢直接说出来。也就是我,换了别人,一准认定你居心不良。”
  镜子朝他扮个狡黠的鬼脸,笑得诡异,“你不是我哥吗,换作别人,要我说我还不说呢。”
  杜若微微垂下眼皮,眼神跟着黯了几黯,等重新抬起来时,忽然就眉开眼笑起来,
  “镜子,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想要的吗?说出来,我通通满足你。”
  今天难道是七月十五吗?真是撞了鬼了,杜若怎么突然对她特别好。镜子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丝忐忑,左顾右盼一下,一本正经地问,
  “杜若,今天是不是……七月十五啊?”
  杜若眨了眨眼,没听明白。镜子抿嘴一笑,
  “农历七月十五,中国的鬼节呀!”
  杜若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揶揄(尽管从表情上来看,对方绝对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不由得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随便你!我本来还想介绍你和我的‘新’女朋友认识来着。”他有意加重“新”的语气,可镜子依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直接告诉我名字就好。”
  杜若奇了,“你刚刚不是还很好奇,直接看见真人岂不更好?”
  镜子无所谓一笑,“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很快还会换新的嘛!况且我不喜欢一直当你的挡箭牌。”
  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杜若忍无可忍地望着她,
  “给你揶揄我的机会还真是千载难逢啊,你今天可是扬眉吐气了,啊?”
  镜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啊?”
  杜若承认是自己败下阵来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打哪门子哑谜啊,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拒绝回答!”
  “杜若!”
  “拒绝!”   

  裂
  周六一大早。
  镜子窝在床上美梦正酣。隔壁杜若的房间,忽然“噼里啪啦”一阵惊天动的巨响,镜子极不情愿地眯开惺忪的睡眼,支起耳朵不清不楚地听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后续动静,于是继续蒙头大睡。刚刚才要进入状态,门口忽然“砰砰砰”响起一连串打擂似的捶门声,将镜子好不容易重新酝酿出来的一点儿睡意给一股脑儿地打得无影无踪,镜子“腾”一下子从床上窜起来,火冒三丈地一把拉开反琐的房门,气急败坏地大吼,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啦?”
  门框上毫不意外地吊着坦然自若的杜若,白色棉质衬衣,浅蓝牛仔裤,赤着双足,一只手随意地抄在兜里,另一只甚至还很可笑地保持着捶门的姿势。面对上镜子只有在酣睡被人抓起时才会极罕见地露出的一脸抓狂外带暴走的表情,杜若唇角明显是故意地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诡笑,伸手慢条斯理地抚上镜子鸡窝样乱作一团的漆黑长发,心平气和地笑,
  “怎么这幅表情?难道忘了今天和我的约会?”
  镜子狠狠地剜他一眼,嫌恶地拍开他停留在自己发上的手,没好气地说,
  “约你个头啊!我又没答应你,每回都这样,拿我当挡箭牌。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干嘛不光明正大告诉他你有女朋友了?”
  杜若温柔一笑,
  “反正你一个人呆在家也无聊,跟我出去多走走又有什么不好?”
  镜子“嗤”他一下,扬起脸,嘲讽地冷笑,
  “是啊是啊,到时你既可以明目张胆地跟女朋友约会,回来的时候还可以冠冕堂皇地告诉他说陪我买书去了,是不是?”
  杜若居高临下地打量她,此时此刻,镜子乌溜溜的眼珠正气呼呼地瞪着自己,里面亮晶晶的,好像可以流出水来;小嘴是浅浅的粉红色,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只是肤色太过苍白,竟隐隐泛着些透明。杜若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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