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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泉石上流 石绍河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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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也不能给组长添麻烦。村里群众见他好接近,没有官架子,都肯把心里话对他说,他也把乡亲们当朋友,遇事都和大伙儿商量。因此,村里的工作在全公社都是拔尖的。
  周主任和组长虽然离开我们村子好多年了,现在不知道是否还健在。但乡亲们说起他们,仍然是那么充满感情,念念不忘,好多当事人还能一一说出当年的细节。
  这些驻村干部,大多是普普通通的共产党员。他们没有豪言壮语,他们没有惊天伟业。他们却有一颗强烈的事业心,把群众冷暖放在心上,视人民利益为最高利益,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实践着入党的诺言。
  人民是公正的,历史是公正的,只要为人民做过一些有益的事情,人民会永远记住他们,历史会公正对待他们。鞠萍姐姐在桑植
  提起鞠萍,孩子们自然会想到中央电视台《大风车》、想到《聪明屋》。鞠萍以她那甜美动人的微笑,真诚博大的爱心,风趣活泼的风格,给亿万少年儿童带来欢乐和笑声,赢得了孩子们的尊敬和爱戴,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鞠萍姐姐”。我对鞠萍主持的节目钟爱有加,对她本人心仪已久。不想,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幸接待并陪同鞠萍。短短的几天接触,鞠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桑植县遭受了百年未遇的洪灾。洪灾牵动着北京市十一学校师生的心,在新学年的开学典礼上,学校和师生举行“情系灾区,帮助同伴”的捐赠活动,共收到46万元的捐款。学校决定在桑植县援建一所希望学校,定名为桑植县十一学校。半年过后,援建的教学楼拔地而起,北京市十一学校又和北京市人民广播电台、北京市少工委、北京合智装饰有限公司联合发动首都少年儿童,为桑植县十一学校捐赠图书,并在洪灾一周年的日子举行教学综合楼落成及图书捐赠仪式。鞠萍作北京市十一学校的校友,当李金初校长提出希望她同行的想法时,鞠萍知道是为老区的孩子们捐赠图书,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她抛开了手头正忙着的工作,千里迢迢来到桑植,来到孩子们中间。
  鞠萍,她装束朴素,比电视上略瘦,脸上始终挂着抹不去的微笑,亲切自然,毫不做作,丝毫没有名人的架子和傲气。见了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所有的孩子都那么和蔼可亲,充满爱意。而她在长辈面前又是那么谦虚温顺。在图书捐赠仪式上,主持人请她给孩子们讲话,因有她的校长和长辈在台上,便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向长辈和老师们鞠躬,站着讲话,她说:“书,可是个好东西,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鼓励孩子们多读书,读好书,增长知识,长大以后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得更加美好。她希望孩子们多看她主持的节目,有什么意见直接写信告诉她。她祝愿所有的孩子学习进步,天天快乐。
  孩子们知道心爱的鞠萍姐姐要来桑植的消息后,有的早早的准备了笔记本想请她签名,有的备好了相机,要和她留影。当孩子们来到她的面前时,她总是微笑着满足孩子们的要求。我们有时看到孩子围得太多过意不去,劝阻孩子们不要纠缠鞠萍姐姐,鞠萍总是微笑着说:不要拦,让我尽可能满足孩子们的这点小小要求。因此,在她住的宾馆里,晚上11点多钟还有孩子敲她的门,要见鞠萍姐姐,要请她签名,她总不让孩子们失望而归。参观九天洞时,在一处狭窄的通道处,迎面而来的一群小朋友认出了鞠萍姐姐,欢呼着拥上来要她签名,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口气为十多个孩子签了名,直到孩子们满意而去。有时实在忙不过来或是时间不允许,她会歉疚地向小朋友们说声:“对不起!”我在聊天时开玩笑地说:“鞠萍姐姐真累!”。鞠萍却说:“孩子们是我的上帝,让孩子们快乐是我的职责,孩子们提的意见我要虚心接受,孩子们的要求我要尽量满足。”说得多好!她对孩子的挚爱由此可见。
  当天晚上,鞠萍兴致勃勃地参加了桑植民歌演唱会。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感染着她,老区人民的热情激动着她,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台去,和孩子们同台演唱《种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
  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颗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太阳,
  一颗送给南极,
  一颗送给北冰洋,
  一颗挂在冬天,
  一颗挂在晚上。
  种太阳,
  到那个时候,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都会变得温暖又明亮。
  这首歌,鞠萍在《大风车》里唱过,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唱过。在这天演唱会上,鞠萍姐姐唱得天真纯朴,声情并茂,表达了她把爱心送到每个角落,把温暖布满世界的良好愿望。
  在桑植的活动结束后,我陪鞠萍登上了天子山。天子山上丛列的峰林,密布的幽谷,变幻的云海,洪荒的天籁,令鞠萍如痴如醉,孩子般跑前跑后,上窜下跳,看不够,问不够。
  入夜,我们坐在土家人的凉棚下,沐浴着凉爽的山风聊天,鞠萍谈着谈着,始终不忘孩子们。她说:天子山太美了,就像童话中描绘的仙境一般,应该以这儿为背景,拍几组节目,让更多的孩子看到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原来以为她不过是说说而已。不想第二天下山后,她见到任朝东副市长,首先就提在张家界景区拍少儿节目的事,任副市长与她一拍即合。
  鞠萍有一颗不泯的童心、永远的爱心。她用童心看待世界,用爱心播种太阳,这是她受到孩子们喜爱的真正原因。
  我们期待着鞠萍重返张家界;孩子们盼望着看到鞠萍姐姐在张家界拍摄的少儿节目。疯子
  “简直是一个疯子!”刚来到这个乡村中学,便听同事私下里这样议论他。
  带着几分好奇,我细心观察,觉得他的确有些疯。
  他已满二十八岁,却至今没谈过女朋友。父母抱孙心切,见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人,孩子不是一个便是一双,好不着急,常常唠唠叨叨地说:“你疯了,恁大年纪还不找媳妇,你不急,我们还替你着急。”你听他怎么回答:“你们就愁找不到媳妇,我要好生教几年书,到三十岁再讲个人的事也不迟”。急得母亲直抹眼泪。他却没事一般,大摇大摆地哼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朝办公室去了。
  那年,他当毕业班的班主任。为了让学生考出好成绩,学校领导恨不得把一天时间掰成两天花。加班加点、题海战术已司空见惯,一个个学生成天埋头书本、演练习题,机灵活泼的少男少女都变得年少老成,全成了书呆子。他见此情此景,心里那个急哟。于是,也不和学校领导商量,自作主张地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学生带出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踏青。他和学生在山上整整野了一天才回校,校长一见,劈头就说:“你疯了,眼下是什么时候,还带学生到外面野,你可要对学校的荣誉,学生的前途着想啊!”等校长说完了,他也不分辩,只是说:“当班主任这个自主权都不给,我不当了”。果真从此以后,他不再过问班上的事,校长只好换了一个人。
  他是教语文的,作文的时候,他不把学生关在教室里写,常把他们带到市场上、田野里去观察。他不仅要学生作文,自己也陪同学生一起写,而且常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在课堂上念给学生听,或是用毛笔工工整整地抄出来贴在墙壁上。学生听完了或看完了,他免不了指指点点,说自己如何选材,如何立意,如何安排详略,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课内课外皆如是。课余,便看见他摆一把木沙发于自己卧室前的屋檐下,捧着一本书,起先是默默地看,接着便是轻轻地吟,然后就是大声地读,或喜或悲或哭或笑,往往随着书中的故事发展而发展,随着书中人物的变化而变化。每每见及这般情景,同事们又免不了口舌一番,或说“他太张狂”,或说“他恐怕有神经病”。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依然故我,充耳不闻,还是那般摇头晃脑自得其乐。
  他唯一的业余爱好是下象棋。其痴迷程度不亚于教学。晚饭后,便可看见他提着一个布棋袋,往校门外走去。那里有一个退休老工人,几着象棋下得很漂亮。几次交手后,他俩成了忘年交,便约定每天晚饭后杀几盘。后来那老工人不幸去世,他有时找不到对手,便一手拿谱,一手执棋,颠过来倒过去,口里念着:“车二平三,马六平一”、“将军”,对着棋谱,一个人下得津津有味。同事见了,无不哂笑:“真是一个疯子”。一个初冬的夜晚,学校开展联欢活动,散场时,学生蜂拥着进入厕所。不幸发生了,木梁折断了,三十多名女学生跌进了两米多深的粪池。他闻讯后,连衣裤也来不及脱,一下子跳进粪池,一连救起了七八名学生,等同事们把他从粪池中拉上来,已被粪水呛得脸色苍白,呕吐不止。
  在这次意外事故中,他班上的一名学生当场死去。看到死去的学生,他顾不上清洗自己身上的污垢,他一边用温水替死者仔细擦洗身子,一边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往外流,几次晕倒过去。死去的学生就要入殓了,他扑上去抱住尸体嚎淘大哭,头碰得“‘嘭嘭”作响,前额淤了好大一片血,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这事过了好久,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地样子,常常无端地发出悲声。有人暗地里揣度:他是不是真的有些疯了!

  清泉石上流
  急风骤雨,一夜未停。清晨,雨霁天晴,我们乘车前去天平山。沿途虽不乏绿色,但强烈刺激着我们双眼的,却是澧水奔涌直下的满满一河黄汤浊流。酱黄色一直炫耀示威般的胀满眼睛,我们心情有些沉重,话题也自然离不开植被保护,退耕还林。
  车过芭茅溪纸厂,斜刺里,涌出一股清泉,汇入滔滔澧水,是那么的泾渭分明。这是从高高天平山流来的溪水;这是从莽莽林海里淌出的血脉;这是从幽幽天池中溢出的甘泉。我们的精神振作起来。
  汽车轻捷地行驶在碎石公路上,我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双眼贪婪地注视着窗外。溪水和公路并肩蜿蜒而行,老隔着那么一段距离。路和溪之间,填满了茂密的芭茅,翠绿的树木,鲜嫩的野草,翠色逼人。偶尔,有一角雕梁画栋的吊脚楼逸出,有一缕炊烟从屋脊上牵出,但早已被染成墨绿或是淡绿。我们的头上是层层密密的枝叶,脚下的路,除两条细瘦的车辙,铺满了厚厚的野草,我们穿行在绿色的走廊里。
  山风乍起,仿佛从天而降,似从沟谷突来。风中,有野果的清甜,有野花的清香,有百鸟的和乐,有流泉的清唱。几挂瀑布从对面的山巅直直垂落,一泻千丈。似婚纱。似冰川。似星汉银河。似琼浆玉液。动中寓静,静中含动,似动非动,似静非静,好一幅绝妙的古典山水画。
  徜徉在天平山的溪边,不忍动脚,那淡绿深绿墨绿,一踩上去就会压出绿汁来。龙虾花正旺,黄如琥珀,紫若葡萄,白似象牙。溪水将倩影隐藏在野草中,只听得见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的脚步声。轻轻扒开野草,溪水嫣然笑着,急急地赶往山下去凑热闹。水中的鹅卵石裹一身翠绿的青苔,静静地躺着,鱼儿瞪着圆圆的眼睛,自由自在,若浮在空气里。我试探着走进清泉里,一股凉意涌遍全身。那是透骨透肺的凉。那是舒筋活络的凉。那是沁人心脾的凉。那是叫人销魂的凉。那是行走在丛林中,苍老的石头爬满青藤,洇洇润润,透着勃勃生机。粗大的树干长满苔藓,缀着水珠,剔透晶亮。小草特别脆嫩,轻轻触摸上去,就会“嘣”的一声折断。头上隐约可见阳光,林中却下着小雨,雨滴从枝叶间“嘀哒”下落,此起彼伏,和着鸟鸣和虫吟,如一首天簌之歌,似一曲和谐美妙的协奏曲。我们的脚下有涓涓细流涌动,从石头的脐眼里,从树根的裙脚边,从野草的花鞋下,一路低吟浅唱,欢声笑语走人溪中,溪沟慢慢变得丰满肥硕起来。
  别小看了这石上涓涓清流,她可是澧水和清江的源泉,这里每年要给澧水输入4.5亿立方米的血脉,滋润着沿岸的田野村庄城市。据有关资料介绍,八大公山自然保护区内(天平山属其中一块)共有物种7298种,仅国家重点保护的动植物就有214种,真正称得上“天然的动植物园”“亚热带物种基因库”,是全球200个重要生态区之一。这块宝地是人类共同拥有的财富,这清泉是自然回报人类的丰厚礼物。
  就在我们陶醉在这块原始森林中的时候,就在我们为清澈的溪水莫名激动的时候,山那边却传来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有那么一些势利薰心的人,有那么一些愚昧无知的人,竟然把发财的梦做到了这块历经沧桑才得以保存下来的原始森林上。他们把公路修到原始森林边缘,把电锯架在山梁上,罪恶的手肆无忌惮地伸向森林。一片片森林呻吟着倒下了,一株株珍贵树木怒吼着倒下了。人类已自私到无耻的地步,人类已贪婪到疯狂的程度。历史的悲剧还要重演吗?
  森林,是子子孙孙赖以生存的基础,是大自然馈赠给全人类的财富。但愿那不和谐的声音马上消失,还森林以天籁;但愿人人都明白:只有青山不老,我们的母亲河才会永远丰腴美丽。

  秋谒阴门山
  我无缘去游叶梦笔下的羞女山,却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与几位朋友一道,拜谒了娄水岸畔的阴门山。
  从人潮溪码头上机帆船,下行半个多小时,即到阴门山。因下游江垭水库下闸蓄水,娄水没了往日的桀骜不训,静如处子的碧绿铺满河道。机帆船发着“突突”的单调吼声,很平稳地走在绿毯上。舵手是位饱经风霜而快乐的老人,他一边稳稳地掌着舵,一边给我们介绍着沿途的景色,说一些令人捧腹的笑话。
  机帆船行至一河湾熄了火,舵手从驾驶室走出来,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大家看看,对面的山像什么?”然后用手朝对面一指,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是一座高约五百米的山兀自立在面前。我昂着头看了好一会,还没有看出个究竟,一位同伴眯眼望了一会,脱口叫道:“象女人的生殖器。”经同伴一提醒,再仔细看去,果真象这么一回事,我猜想,这就是当地人所说的阴门山了。一问掌舵人,果然。掌舵人说了声:“你们慢慢看。”便提着塑料桶给柴油机水箱里加水去了。
  阴门山的中部有两条凹进去的沟谷,长约二百米,一深一浅,一盈一亏,酷似女阴的大小阴唇。沟谷的上部是一片茂密的枞树林,黑森森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阴毛。沟谷的边沿是蓬勃的芦苇、芭茅,正抽着银色的穗,秋风一起,银色的穗随风左右倒伏,沟沿忽隐忽现。一道流泉从沟谷深处飞逸而出,叮咚有声,直入娄水。
  舵手加完水后站在我的旁边,他指着流泉落下的地方:那地方叫玉液峡,潭深水碧,堆花溅玉,岸边长的树木花草,长年受流泉飞沫的滋润,有一种奇异的芳香。男男女女只要沐浴或饮用这流泉,嗅到这芳香,就会心醉神迷,内心涌起种种渴望和冲动。听他这么一说,几位同伴都跃跃欲试,想把船划过去淋一淋,我劝住了他们,毕竟天气有很深的凉意,我们又没有带更换的衣物。
  因了这山的灵气和这水的滋养,阴门山下的村落被人称为“美女窝”,世世代代出美女。道光年间,不知宣宗皇帝怎么知道阴门山一带气候温润,水土宜人,是出美女的地方,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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