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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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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陡的阶梯到鼓楼二楼,自有鼓手击鼓奏乐遥想当年。除了新造的一面大鼓二十四面小鼓,还可以看到仅存的一面大鼓,上有刀痕数处,据说是1900年八国联军破坏的遗迹。    
    曾经,钟鼓楼是北京人最熟悉的声音。不论是文武百官上朝,或是百姓生活,都要倾听“击鼓定更撞钟报时”的韵律。清代钟鼓楼报时从晚八时开始,名为定更,十时为二更,十二时为三更,二时为四更,四时为五更,五时为亮更。定更与亮更都是先击鼓后撞钟,其余各更只撞钟不击鼓。击鼓撞钟每次都是一百零八下,所谓“紧十八,缓十八,六遍凑成百零八”。定更、亮更各先击鼓两通,每通五十四下,故又说“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这“不紧不慢”的斯文劲儿,正是老北京人的写照。    
    由响铜制成的大钟,高约五点四米,重约六十三吨,堪称中国最重的大钟。据说钟声纯厚绵长,京城方圆十数里均可听见。有时不但可以听见还可以看见,作家阿城曾听老一辈的人说,当年只要看到音波促使家中碗盘摇动,就知道钟鼓楼在报时了。 钟鼓楼从元代始建以来,曾经历雷击、大火,直到清代仍不断重建修缮,现在仍安立地表之上。登上鼓楼,向南可见什刹海水波清浅、景山万春亭巍然屹立,令人感觉,钟鼓楼的声音虽成绝响,但是它的存在已经是一种美。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什刹海最古老的平民乐园

    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儿时的回忆里最多的便是什刹海,这里是我童年记忆里的天堂! 什刹海北起德胜门桥,南至北海后门,由相通一水的前海、后海、西海(积水潭)组成,名为十汊海。又因这一带曾有十座宝刹,所以又称十刹海。    在唐代,这里是海子园的一部分。元代,为南北大运河的终点码头。当时积水潭宽阔如海,南北往来的粮船、商船多汇于此,呈现出“舳舻蔽天”的盛况。沿岸周边相继出现酒楼、歌台、茶肆,并形成米市、面市、缎子市、皮毛市、帽子市、牛市、马市和专门收卖驱奴的人市,一派市井繁荣景象。明清两代,这里成了王公贵族宅园别墅聚集地,如醇亲王府、恭亲王府、庆王府、罗王府、涛贝勒府、德贝子府分布周边,为市井风情的什刹海平添了皇家的雍容贵气。    
    历史上这里人文茂盛。元代的关汉卿、朱帘秀、赵孟,明代的李东阳、袁宏道,清代的纳兰性德、曹寅、刘墉、张之洞,近代的夏枝巢、郭沫若、张伯驹,经常来此活动或长居于此。以什刹海为中心辐射的周边地区还有护国寺街的梅兰芳故居、地安门内米粮库胡适旧居、地安门内庄士敦(溥仪的英文老师)旧居、地安门东大街顾维钧旧居,后门桥东帽儿胡同是大学士文煜的故居可园,与之相邻的则是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宅第。    
    从什刹海前海东沿一路向北。“烤肉季”餐厅广告牌下的小桥便是银锭桥,这里曾种植过莲藕,在清末光绪年间一些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在这里赏荷、游湖品茶,于是集香居、清音茶社、爆肚王、烤肉季、会贤堂应时而生。当年这里推窗而坐,便可览芙蓉一片。    
    现在的什刹海不仅是市民的乐园,也吸引许多观光客。“烤肉季”门前人力车、自行车、小轿车来来往往,几个小学生正在画夹前写生,河边摇橹的小船里不时传来琵琶、二胡的丝竹声,两个小伙计正从“烤肉季”里抬着送饭木匣桶上船,一女孩着淡粉旗袍优雅地坐于船头藤圈椅上怀抱琵琶,船篷里的人在持杯注听或转头观看船外。河边沿街的酒吧里坐着一群群金发碧眼的老外。    
    来自于不同国度的人们聚集在这里感受和体验着清末文人、贵族的风雅与别致,已成为什刹海边一道新的风景。    
    什刹海边上留存着许多古老的街道。像是烟袋斜街,它从银锭桥斜插向北入中轴线的钟鼓楼大街西侧,形状恰似一条烟袋。这条街里有古玩店、鱼具店、珠宝店、浴池、修车铺、书店、艳媚坊等各种店铺,有一家云水阁的店主曾聊起他家从前是西服制衣店,北京的第一件西服便是在这个店制作的。    
    从烟袋斜街进入后海北沿的鸦儿胡同,渐渐地喧闹声隐去,清悠的胡同中一片开阔的水泥板路面上撒着古槐婆娑斑驳的树影。胡同中保存着什刹海附近十几座宝刹中唯一保存最为完整、创建于元代的北京著名古八刹之一广化寺。曾在紫禁城内侍奉婉容的张太监生前也住在这里。    
    在什刹海闲步,特别让人怀想末代皇帝溥仪。他与这里有着特殊的缘分。他本人生长于后海的醇亲王府;居在柳荫街的恭亲王奕是溥仪的六祖父;而涛贝勒府主人载涛是溥仪的七叔;什刹海前海之东帽儿胡同则是其正宫皇后婉容的娘家;淑妃文秀与溥仪在伪满时期的贵人谭玉龄两位的娘家均在恭王府北的大翔凤胡同。    
    除了林立的王府建筑,这里的胡同也值得一看。南官房胡同、大翔凤胡同、大金丝胡同、三座桥胡同、前海北沿、后海南沿的各种四合院落,因等级的不同,在门的形式、门的开间、门洞的进深、门簪、门槛、门枕石、门墩、联楹、影壁墙,及砖雕的图案、饰物的选择,均有着不同的讲究。    
    对我来说,什刹海是言之不尽的。在这里漫步,你能品味出什刹海独特的韵味。 什刹海的独特在于她的清悠而柔美、市井而随意。那是深邃、厚重文化底蕴下不经易中流露出的随意,一种雅俗共赏的随意。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如果在冬日,一个旅人

    清晨醒来,人在四合院的厢房中。搞不清气温状态,排汗衫风衣间加了件保暖衫,应该够吧?也不能穿太多,真的不行就小跑一圈。四合院中做着暖身,已是口冒白气,但还行,冷得舒服。据巴黎生活鹿特丹晨跑的经验,应还没到零下,约莫是摄氏两度吧。 走出宾馆,分不清方位,决定往胡同深处跑去。板厂胡同,两排长墙一溜枯树,胡同里跑来有那么点儿大侠练功的味道,仿佛三两下即可踏墙上檐在屋顶上飞奔;实际上是跑没两下,泪腺就受不住那冷空气的侵袭,不自主地掉下眼泪。嗨,你何时看过边跑边拿手绢拭泪的大侠?    
    胡同里已有着清晨的活动:打着呵欠拖着步伐的小男孩,略施脂粉围着围巾急步走过的是上班族女士,骑着三轮车载着煤球或叫卖着烧饼的大叔参差划过,出租车师傅已准备上工,老婆一旁拎着热水瓶一边儿嘀咕叮咛着。板厂胡同拐进南锣鼓巷,看人多又钻进雨儿胡同接帽儿胡同;每条胡同都轻声地向你倾诉她们的故事,可惜北京腔重了些,听得一阵迷糊。 跑过僧王府,跑过卖早点的小店,豆浆五毛烧饼五毛油????没看到油条,油饼也是五毛,看来一块或是一块五就可解决早餐。跑过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咖啡店,名字也有些意思there caf'e那里咖啡。    
    跑到了大马路,地安门外大街,这是哪里?    
    完全搞不清东西南北。有桥! 啊哈,那就往水边儿跑呗。过街,沿桥走,清晨的阳光将人影拉得好长,回头一看,北国的朝阳如夕阳一般地柔和橘黄。往前一瞧,竟然是个结冰的湖面。湖面上已有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或是散步,或是溜冰;教人想起那几幅荷兰的冰上风景画。更酷的是,一位大爷牵着单车下湖,就这么从从容容地在冰上骑了起来。    
    路标上写着“什刹海——前海南沿”,啊哈,原来是什刹海,那这下子就把方位搞懂了。五年前走过这城市的记忆,似乎重新被开启。再往西是后海,那儿有宋庆龄故居;这之间有着恭王府,还依稀记得那花园的样貌。那时,还有位北京友人何勇,跟我们说着他在这区里的童年往事,说着什刹海还可以游泳时他那阳光灿烂的季节。 沿着湖往南跑,湖边围着铁栏杆,瞧一位大娘攀着栏杆下蹲上挺,甚是熟练,看来是她自己发明的晨操。咦,怎么前方围了一圈人,清晨湖边下棋? 不会吧?!    
    不是下棋,有几位老兄打着赤膊,这天气不会有人打着赤膊下棋。莫非是晨泳,那岂不是冰泳了?!    
    一位老兄拿着棍敲着冰,那十公尺不到的水洞中已有人游着泳了。原来真有人在玩这种游戏,不只是新闻,不只是故事,偶尔你在人生中也会亲眼目睹。    “这,这样下去游,心脏受得了吗?”问着岸边正准备宽衣下海的大叔。    “当然不能第一次就这么下去游,要从秋天就开始适应,一路这么过来就不会有问题了!” 看着大叔做着暖身,从单车上拿下一壶水,先适应下水温,然后真的就可以下水了。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知难行易”的事,但哪些事是属于“知易行难”呢? 这只是北京的一个清晨。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北京的海

    北京还有海?为什么北京就不能有海!连我家都有一个海:《辞海》。 北京的海,是历史遗留问题,是蒙古人喂马时丢下的干草。蒙古人是胡人,以前的汉人把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叫作“胡人”,蒙古话也就是“胡话”了。“胡话”“胡说”就是这么来的,这其中有民族歧视的嫌疑,建议今后不用“胡话”“胡说”,改用“瞎话”“瞎说”。但想想,也不行,这有残疾歧视的嫌疑。语言是个坑,让我们跳过去。还是接着说说北京的海。海在胡话里,就是水地的意思。北京的海,就是北京的水地,如果说成“北京的水地”,多不浪漫,多不沧桑,多小家子气。但把北京的水地说成海,浪漫是浪漫,沧桑是沧桑,大东西样是大东西样,只是很容易让北京大学的同学们望文生义。当然不是让北京大学所有的同学们望文生义,仅仅只是使北京大学里的一两个同学望文生义,也够麻烦的。下面就是例子: 有个陕北高原上的少年,考上了北京大学,他从没见过海,到了北京,他就去看中南海。中南海他是早知道的,课本里有“毛主席住在中南海”,这曾使他常常夜不能寐浮想联翩,想毛主席是住在船上呢还是一直在海里游泳?后来知道海里有鲨鱼,不安全,毛主席肯定是住在船上的。他找到了中南海,没看到船,心想鲨鱼总能看到的吧。他在北海对面的桥上望中南海,望了整整半天,引起卫兵的注意。卫兵问他想干什么,他说我要看鲨鱼。卫兵把他请进哨所,让学校派人来领。这少年直到大学毕业,耿耿于怀的还是这件事:“没有鲨鱼,叫什么中南海?”    
    中南海是北京的海中最有名的海,我没有去过,我只是路过。有一次,我与老婆从北海出来,她说,那就是中南海。我一望,只觉得烟水苍茫看不懂啦。不免有些感慨,中南海呀深似海。感慨什么,深似海的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中南海和我没关系。 谁说中南海和我没关系?我常抽的香烟就叫“中南海”。我刚来北京的时候,遇到一位据说是老北京,他说:“俺们北京人全抽‘中南海’。”    
    后来才知道他是山东人。我想我也应该融入北京文化啊,出门就带上包“中南海”,如果遇到个把刚来北京的家伙,我也可以给他一点北京生活准则:“我伲北京人侪吃‘中南海’。” 这是江南话。抽“中南海”的极多,因为便宜。便宜的当然是——焦油量10mg/烟气烟碱量1。0mg——这一种。“中南海”烟在外地的烟草店里很少见,所以在北京说到中南海,往往是指“中南海”这一品牌的香烟。    
    中南海在北京故宫西侧,中指中海,南指南海,它是统称。面积一千五百亩,水地约有七百亩。它像大运河一样,是人工挖出来的。中海开挖于金元时期,南海开挖于明初。清代把中南海与北海划成一片,列为禁苑。辛亥革命后,在中南海设立过总统府、大元帅府。 中南海与北海,又有一个统称,叫“三海”。这名字不太叫,听上去像“除三害”的“三害”。北海在北京故宫的西北侧,是中国现存最完整的皇家园林之一,面积一千零七十一亩,其中水地有五百八十三亩,这水地,以前称之为“太掖池”。辽金元时期建离宫,离宫就是皇帝正宫之外的临时宫殿。明清时期为皇帝御苑。1925年辟为公园,平民百姓也就可以进去玩了。北海里最耀眼的,是白塔——一座高三十五点九米的藏式白塔。 走在北海,我最强烈的感觉是它的视角是俯视的,不像苏州的私家园林。苏州私家园林的视角是一种平视。    
    有一首老歌《苏武牧羊》:“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血呀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如果能在北京故宫西北侧的北海公园里牧羊,我也要报名参加。可惜这北海是贝加尔湖。    
    北海冻住了,慈禧太后率领宫女太监玩起了冰床,豪华,奢侈,不无想像力。这是清代的事。现在,我看到的只是大人小孩在海面上仓促、简陋地滑冰。但乐趣大概是一样的。 北海我只去过一次,那天,从北海出来,老婆指着烟水苍茫之处,她说,那就是中南海。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圆明园从废墟到艺术家村

    时令已过“大雪”,圆明园的湖面冻成薄冰,像是灰蓝色的镜面。远处树木尽成枯枝,过午之后天色从蔚蓝转为厚白,显出一派冬日迟迟的寂寥景象。    
    圆明园是圆明、绮春(又名万春)、长春三园的统称。从南门入内,顺着湖滨行走,可以看见1993年重建的鉴碧亭,以及唯一幸存的单孔石桥。据说圆明三园当年有石造、砖造、木造桥梁一百余座,现在只有残破的单孔石桥可供念想。几位游客在一旁指指点点,忽听一位男士说:“来圆明园就是要看这些毁坏的东西。”让我心中一动。    
    他可能不知道,圆明园要重修或维持废墟的面貌,已经争论了二十年。直到2000年《圆明园遗址公园总体规划》出炉,才重申保持遗址现状的规定,并强调重修只能控制在古建筑遗址总面积的百分之十以内。不过现在园内还保留一些和遗址不协调的设施,比如在单孔石桥后头,居然有着“圆明园游乐场”的招牌,凤麟洲遗址又是“和平鸽休闲园”。不过管他重修也罢,设置游乐场也罢,我想多数人到圆明园,还是想看西洋楼的断垣残瓦,对此园方也了然于心,否则怎会在十元门票之外,又在西洋楼遗址区征收十五元的参观费呢。    
    西洋楼位于长春园北端,因为是石料建筑,所以除了僻处一隅而逃过大火的正觉寺外,留存残迹最多。1860年英法联军和1900年八国联军火劫抢掠,毁坏了圆明园大部,随后几十年百姓权贵来这里拉石材捡地砖砍伐园树,将圆明园剥皮削骨得更彻底,现在的圆明园可说历尽千劫,从号称三园四十景的繁华极致,返璞归真到只剩下最朴素的面目。    
    走在西洋楼海晏堂、大水法的乱石堆里,可以想见当年这些石柱仓皇倒下的狼狈,但是在夕阳余晖中这种荒凉却是如此惊心动魄,好像一场名为“时间”的装置艺术,诉说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站在这里,我无从想象西洋楼原有的堂皇,却从一只喜鹊低飞穿越废墟的身影,感受到人生只是美的一瞬。    
    在西洋楼的建物中,唯一重建的是黄花阵,这是一个欧式迷宫,据说每到中秋之夜,皇帝端坐阵中八方亭,看宫女提着黄绸制成的莲花灯走迷宫,先到阵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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