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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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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奥 •; 博塔,当代著名现代主义理性建筑大师,从瑞士来到中国,徜徉在北京壮的故宫建筑群落里,对中国建筑师说下这样一句话:“你们没有必要生搬西方的东西,只要把故宫研究透就够了。你看,故宫只有两三种色彩、两三种建筑材料,就是用这么简单的东西就营造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建筑环境!”    
    这让人联想起1978年贝聿铭率美国代表团访问中国时的一幕场景。贝聿铭站在北京景山之顶,凭栏远望,灿烂的阳光下,故宫嵯峨俊朗的建筑群显示出万物谐和的辉煌与安详。蓦然回首,贝聿铭微笑着对他的美国同行说:“我是一个中国人。” 两年后,贝聿铭在美国纽约对清华大学访美代表团作了一次学术演讲,他动情地说:“故宫!金碧辉煌的屋顶上面是湛蓝的天空。但是如果掉以轻心,不加以慎重考虑,要不了五年十年,在故宫的屋顶上面看到的将是一些高楼大厦。但是现在看到的是多么壮的天际线啊!这是无论如何都要保留下去的。怎样进行新的开发同时又保护好文化遗产,避免造成永久的遗憾,这正是北京城市规划的一个重要课题。”    建筑大师们叹为观止的故宫,只是北京城市中轴线上的一个高潮。从景山南北望去,人们可以清楚看见这条壮伟轴线的万千气象。在这里,请允许我引用中国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1951年4月在其传世名篇《北京——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中,对这条轴线的描述: 我们可以从外城最南的永定门说起,从这南端正门北行,在中轴线左右是天坛和先农坛两个约略对称的建筑群;经过长长一条市楼对列的大街,到达珠市口的十字街口之后,才面向着内城第一个重点——雄伟的正阳门楼。在门前百余公尺的地方,拦路一座大牌楼,一座大石桥,为这第一个重点做了前卫。但这还只是一个序幕。过了此点,从正阳门楼到中华门,由中华门到天安门,一起一伏、一伏而又起,这中间千步廊(民国初年已拆除)御路的长度,和天安门面前的宽度,是最大胆的空间的处理,衬托着建筑重点的安排。这个当时曾经为封建帝王据为己有的禁地,今天是多么恰当的回到人民手里,成为人民自己的广场!由天安门起,是一系列轻重不一的宫门和广庭,金色照耀的琉璃瓦顶,一层又一层的起伏峋峙,一直引导到太和殿顶,便到达中线前半的极点,然后向北、重点逐渐退削,以神武门为尾声。再往北,又“奇峰突起”的立着景山做了宫城背后的衬托。景山中峰上的亭子正在南北的中心点上。由此向北是一波又一波的远距离重点的呼应。由地安门,到鼓楼、钟楼,高大的建筑物都继续在中轴线上。但到了钟楼,中轴线便有计划地,也恰到好处地结束了。中线不再向北到达墙根,而将重点平稳地分配给左右分立的两个北面城楼——安定门和德胜门。有这样气魄的建筑总布局,以这样规模来处理空间,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    
    1264年,元世祖忽必烈弃金中都,在其东北方择址建设元朝国都——元大都,即明清北京城的前身。中轴线的划定,对元大都的规划建设起着决定性作用。规划师利用北京什刹海、北海一带天然湖泊的辽阔水面和绚风光营造这个城市。为了使中轴线不湮没于湖水之中,元大都的设计师在圆弧状湖泊的东岸划出了一条南北与湖泊相切的直线,切点就是今天的后门桥,切线就是今天的中轴线。    
    明灭元后,改建了元大都,中轴线位置依旧并向南延伸,及至16世纪修筑北京外城,终于形成了今日所见的这条汇集着正阳门、天安门、故宫、景山、鼓楼、钟楼等大型建筑的雄伟建筑长廊,它以金、红二色为主调,与青砖灰瓦、绿枝出墙的四合院所营造的安谧,构成强烈的视觉反差,给予人极具震撼的审美感受。    
    美国建筑学家E。N。Bacon坦言:“在地球表面上,人类最伟大的个体工程,可能就是北京城了”,“北京整个城市深深沉浸在仪礼、规范和宗教意识之中,现在这些都和我们无关了,虽然如此,它的设计是如此之杰出,这就为今天的城市提供了最丰富的思想宝库。” 这个城市的营造,遵循了中国古代城市建设经典《周礼 •; 考工记》提出的原则:“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它通过中轴线与什刹海相切,大胆地将成片天然湖泊引入市区,确定了整个城市的布局,在儒家思想的基础上,又体现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家思想,第一次将儒、道兼融于中国都城营造中。    
    如此沉厚的文化与建筑的奇观所铸成的美,难以言表。多少次,我登高俯瞰这条轴线,心中涌动着激昂的思绪,总会想起作家老舍的那一篇《想北平》:“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我说不出。在我想做一件讨她老人家喜欢的事的时候,我独自微微地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揭露在外面一些来。????真愿成为诗人,把一切好听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里,像杜鹃似的啼出北平的俊伟。啊!我不是诗人!我将永远道不出我的爱,一种像由音乐与图画所引起的爱。”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紫禁城关于帝国的回忆

    宁寿宫西夹道,是由两面红色宫墙形成的长长甬道。据说电影《末代皇帝》溥仪学脚踏车一幕就是在这里拍的。很难想象两道宫墙能将天空切割得如此美丽,我们好像卷入时间的瀑布般,不断的被一种奇特的美感经验洗涤,而且仿佛走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过去。    
    何经泰摄影    
    在冬风吹起之前,紫禁城外的筒子河边,一直是我骑脚踏车的必经之处。不论是到后海或是美术馆东街的三联书店,我总是先绕道东华门外,晃晃悠悠的看着角楼和城墙在天际形成雄浑的线条,然后极其奢华地蹬车穿越古代森严的午门重地,往西华门行去,这时隔着筒子河的对岸是中山公园,我常在这里惊奇地听到公园里传来伍佰的《浪人情歌》或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让我几疑置身于台北街头。 香港诗人也斯回到北京,他对北京许多地方都兴味盎然,唯独表明对紫禁城等和“皇帝”有关的东西不感兴趣。一些北京朋友也常有“身为北京人的悲哀”,因为只要外地朋友来,总要奉陪到紫禁城或长城一游,就像很多傻冒观光客一样。不过说也奇怪,紫禁城始终给我非常美好的感受,就像只要骑车远远看到角楼剪影,我就觉得北京是个伟大的城市,因为这里有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紫禁城。    
    我一直希望能在落雪的天气重游紫禁城,但最近虽然浓雾涌起有落雪之兆,但雪终究没有落下,于是我和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只能带着微微的遗憾,行走于已然带有冬日苍茫气息的紫禁城。    
    初次踏入紫禁城,多半先参观中路的几个大殿。像属于外朝的前三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与属于内廷的后三宫: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外朝是皇帝举行登基、祝寿、大婚等重大典礼的地方,至于处理日常政务,从清朝雍正皇帝以后,就改在内廷的乾清宫。乾清宫内挂有“正大光明”匾额,雍正至道光年间,皇位继承人的名单都是秘密写在一个匣内,存放匾后。    
    不过我却喜欢一种不循正路的走法,前提是舍弃多年前已到此一游的中路宫殿。我们从太和殿东路往北直奔宁寿宫西夹道,这是由两面红色宫墙形成的长长甬道,据说电影《末代皇帝》溥仪学脚踏车一幕就是在这里拍的。很难想象两道宫墙能将天空切割得如此美,我们好像卷入时间的瀑布般,不断地被一种奇特的美感经验洗涤,而且仿佛走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过去。不过这种恍惚迷离之感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最近故宫大修,许多煞风景的卡车在夹道长驱直入,硬生生地将我们拉回现实。不过即使如此,朋友还是有感而发地说,走过那么多地方,只有紫禁城会让她感觉这里埋藏了古今多少事,我们只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碎片。 走出宁寿宫西夹道,穿越似乎不及苏州园林的御花园,可以到内西路。从内西路一路往南,就是后妃居住的储秀、长春、永寿等宫,以及雍正以后历代清朝皇帝居住的养心殿。养心殿与军机处近在咫尺,平日皇帝批阅奏章或和大臣议事就在殿内西暖阁,东暖阁则是当年慈禧垂帘听政的地方,清末宣统皇帝签署退位诏书也在养心殿。   选择走内西路,只是想更贴近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想看看当年他们日常起居所看到的、曾经触摸过的一景一物。当然,我们不能真正看到他们所看到的。    《三联生活周刊》曾经制作《故宫百年大修》专辑,文中引述一位美国人赫德兰在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后,他因缘际会参观慈禧宫殿写下的感想:“慈禧居所之美绝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只有看到墙上的中国五百年前绘画大师的杰作,看到康熙、乾隆时代巧夺天工的宫廷瓷器,看到这些专门为皇室烧制的瓷器精心摆在精雕细琢的中式桌子上、托盘上,看到华的丝质绣花门帷,看到那些专为皇上、太后们织成的精美绝伦的挂毯,我们才可能体会到慈禧私室的富丽堂皇和优雅尊贵,才能体会到它的美。”    
    那些记忆中的富堂皇,如今已尽失光泽。透过沾染灰尘的玻璃窗往里望去,慈禧曾经居住过的储秀宫看来简单寻常不过,一位游客还开玩笑地说:“暖炕看起来就像宿舍床铺。”这些宫殿在失去帝王之家的权柄与尊贵之后,就像被抽离灵魂般黯淡失色。 穿越重重后妃宫殿就来到养心殿,皇帝和后宫距离如此之近,不难想象皇帝的夜生活何等快活。当然养心殿离军机处也很近,要召唤大臣面授机宜也很方便,军机处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房间,和它在历史上的显赫地位远不相侔,不过现在有王公大臣的奏折、朝珠、红绿头签等展览,也可一看。    
    从军机处出来已是日暮时分,一轮红通通的落日以极其饱满的姿态缓缓落下,几只昏鸦聒噪着从天空飞掠,以往站满文武百官的太和殿广场,如今几无一人。如果不是谢绝参观,我还真想顺道往西南角看看武英殿,据说明朝末年李自成攻陷北京后,有高人劝他别在太和殿登基,因为没有皇帝命是坐不住龙椅的,于是他转而在武英殿登基并在此处理政事,不过没有多久,他的皇帝梦还是破灭了。 最适合观看紫禁城全景的地方是景山公园的万春亭,这里也是北京中轴线的制高点。从万春亭往南眺望,紫禁城仍是一片金碧辉煌,只是当年郑振铎在这里看到北京千门万户隐蔽在绿海中的情景,已经随着他起高楼而不复追寻。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天坛与天辉映的蓝琉璃

    1420年,明永乐皇帝朱棣用工十四年与紫禁城同时建成了天坛。这个巨大的祭天神庙位于故宫正南偏东的城南。也许和那个时候还保留着一些相似,南城在今天仍是京城中比较后发展的区域。拜后发展之赐,南城鲜有鳞次栉比的高大建筑群用来遮天蔽地,从长安街中心地段往南即使是步行也不需要很久,就可以张望到高撑空中盖笠一样的祈年殿鎏金宝石蓝琉璃顶或是绵亘数公里素朴的灰砖围墙之一隅。    
    北方的园林不比江南建造的细巧雅致,多是宏大叙事,动辄占地数百公顷。有一种说法,天坛当年的设计者们顾忌天坛是祭天之所,皇帝既然自称是天之子,“老天”的居所自然要大过“天子”,因此天坛的占地面积比故宫要大两倍。大概出于同样的顾忌,天坛的主体建筑都以深蓝琉璃瓦敷顶,不敢僭越使用本属皇家园林专用的明黄色琉璃,而每年度的祭天大典开始前皇帝更要到丹陛桥东侧专设的具服台临时将黄袍换成蓝袍以向上天演示他虔诚的敬畏和顶礼膜拜。这样的祭典在这里延续了数百年,直到上个世纪的1914年,史称窃国大盗的袁世凯当上皇帝的时候又声势浩大地操办了一次之后就正式拉上了帷幕。    
    天坛的南北东西各有一门,其主要建筑集中在内坛中轴线的南北两端。对于匆匆的游客来说,最好从南门开始游览。从南门进园,依次先到圆丘坛,这座几何造型祭天坛的建筑充满奇思巧技,坛面、台阶、栏杆所用的汉白玉石块全是九的倍数,象征九重天;皇穹宇是放置皇天上帝牌位的地方,造型像是一个小号的祈年殿;在皇穹宇的外面,有一道圆形磨砖对缝的围墙,门向南开,就是很有趣的回音壁。在回音壁试回音要方法得当,如果同行两人,两人应面向北分别站在东西配殿后才能听见彼此的说话。回音壁北有祈年殿、皇乾殿,是北端的重要建筑,其间由一条宽阔的丹陛桥相连接。天高云淡的晚秋时节跨出祈年殿的大门,顺着这条三百多米长笔直的甬道往南望去,门廊重重,越远越小,天地渺然雄浑似是极目无尽,令人不得不赞叹当年设计建筑的手法和灵感。 天坛另有东侧的游廊、神厨、宰牲亭和西天门的斋宫等建筑和古迹。特别是斋宫,因为是皇帝典礼前沐浴焚香清心静养留宿斋戒的地方,不似天坛的其他建筑那么恢弘高远俨俨然天庭气概。暮春时分,斋宫内外两道护城河的河池铺满盛开的紫花沙参,榆叶梅绚烂的花枝隐现在红墙悬山顶绿琉璃瓦建造的重重回廊房舍和小小的月亮门上,透着庭院深深的人间气息。难以想象,八国联军那时候怎么就能把联军总司令部设在这样的清幽净心之地而不得些感化。    
    其实对于把天坛当作自己生活空间向户外延展的市民来说,天坛的华美建筑只是他们在这里活动的一个大背景,更大的吸引力来自这是城区独有的森林公园。明清以来天坛广植松柏,至今已成森然巨林。近年市政园林部门重新认识到这里的经济和生态价值,实施了一系列重建复原计划,斥资挪走了在园内外驻扎的许多单位和建筑以恢复扩大绿地。无污染的生物防虫技术,也使得在天坛居住的鸟类群落的繁殖生息环境比大多乡野地方还好,是偌大都市中非常难得的野生鸟类的天地。无冬例夏,每天晨曦微明大量中老年人就从远远近近的地方赶来,人手一张年票到园中的外坛舞拳使剑踢毽子喊嗓子遛弯,比鸟儿们都活跃,全然不顾医生的劝告和气象部门发布的晨间二氧化碳指数,神完气足地开始他们新的一天。他们相信园子里的百年古木会吐出足够的氧气,是天然的大氧吧,有利于身体健康。在北京这个不很容易找到舒适安逸生活感觉的城市,当地的老居民还是有他们简单的方式来享受生活。


化石 Legacies、天地 Heaven and Earth钟鼓楼沉默的建筑

    北京城中轴线的北端是地安门大街的后门桥。后门桥更北又矗立着钟鼓楼,宛如中轴线逶迤悬宕的壮余音,这是元、明、清三代北京城的报时中心。 1924年,末代皇帝溥仪被逐出紫禁城,负责击鼓撞钟的銮仪卫因而废止,从此钟鼓楼就成为失语的沉默建筑。当然钟鼓楼也不是全然无声无息,作为一个可供游览的历史古迹,钟鼓楼也肩负着故技重施的义务。游客只要克服惧高症,攀爬又长又陡的阶梯到鼓楼二楼,自有鼓手击鼓奏乐遥想当年。除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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