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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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织害怕道:“什,什么规矩?”
“那就是……”那人一边说一边朝诗织伸出来手。
诗织害怕地闭上眼踢了那人一脚便乱跑,谁知却撞上了一堵肉墙,软软的,还带着一点点的清香。
睁开眼,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玄尘子看到眼前的诗织,惊了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诗织轻声喊道:“快救我啊!”
这时候玄尘子看到空书正朝自己气势汹汹地走来,玄尘子忙拉着诗织的手藏到自己的身后。
“师兄好。”空书看到玄尘子行了一礼。
玄尘子微点头说道:“空书师弟在找什么?”
空书看了看玄尘子身后的诗织道:“师兄,我看到你身后的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我想一定不是好人,还是由我带回去拷问一番吧!”
诗织忙在玄尘子的身后扯扯他的衣衫,玄尘子微微笑了笑,定神道:“师弟多虑了,他乃是我向师父引荐来门派的人,怎么会是可疑之人呢?”
空书立刻明白玄尘子话中的意思,他玄尘子要保的人又怎么会保不住,而且玄尘子已经是未来掌门的人选了。
空书立刻露出笑容,拜揖道:“师兄,定是我弄错了!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看了看玄尘子身后的诗织,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玄尘子对身后的诗织声音轻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吗?我想见你啊!”聂诗织露出灿烂的微笑对玄尘子说道。
“你,你个姑娘说话真大胆,也不害臊啊!”玄尘子脸有些微红,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正欲离开,却被聂诗织一把抓住了衣服的一角。
“你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好不好呀?”聂诗织看到玄尘子的红脸笑着追随道。
“我要去打坐练功。”玄尘子说道。
“那带我一起好不好呀?”聂诗织笑得像朵花一样。
玄尘子不说话就往前继续走。
抿着薄唇露出浅笑。
山上的梨花又开了,风一吹白色花瓣飘飘扬扬的,好像冬日的白雪一样好看。
诗织陪玄尘子坐在禅室里打坐,玄尘子定坐如山,岿然不动。而聂诗织却像是一只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定不下来。
一个时辰的打坐结束,诗织在玄尘子面前摆了各种动作,玄尘子都没有反应。聂诗织无奈只得趴坐在地上托起脸欣赏着玄尘子的容颜。
他生的白净俊朗,眉如远山,静如淡水。
“真好看。”诗织不禁轻声喃喃道。
玄尘子起身练剑,院子里的梨花花瓣飞舞着,萦绕在他的身边,他那白色的长纱飞舞飘零着,好像月上的仙子一般。
聂诗织在门槛上坐着,托着脸彻底沉沦了。
玄尘子练完剑,缓缓地走到聂诗织的面前,低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笑着说:“呆了吗?”
聂诗织点点头笑道:“对呀!看着你看呆了……”
聂诗织第一次看到玄尘子的微笑,如灿烂星辰一般,柔和绚烂。
“好了,饿不饿?带你去吃糕点。”玄尘子笑着说。
聂诗织开心地点点头,急忙跟在玄尘子的身后,一蹦一跳地准备去吃糕点。
今天的糕点是红豆糕,玄尘子看着聂诗织吃的开心,便笑着问道:“好吃吗?”
“好吃好吃!真好吃!”聂诗织说着看了看一旁的玄尘子说道:“你怎么不吃呀?这可好吃了!”
玄尘子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喜欢吃这些的,我早就忌了口。”
“那你们门派中人也太没趣了吧!这都不吃?””诗织说道,一边说一边吃着,她可不希望别的事情来打乱自己的心情。
“对了,敢问姑娘芳名?”玄尘子看着聂诗织问道。
“在山上别叫我姑娘,请叫我师弟,你便叫我知初吧!”聂诗织说道。
“你真叫知初?”玄尘子问道。
“对,怎么你觉得我名字不好听吗?”聂诗织问道。
“不不不,姑娘的名字很好听!”玄尘子说道。
玄尘子一向说话掷地有声,第一次有人让他说话不敢多言,言语变得轻了些。
可能在乎了,所以话便轻了。
“好的,我的知初师弟。”玄尘子还朝聂诗织拱手作揖了。
“好好好,那师兄便请起吧!”聂诗织急忙扶起玄尘子笑着说。
“师兄,那玄尘子师兄,知初今日叨扰久了,这糕点也吃完了,那我便回去喽!明天再会吧!”聂诗织微笑道。
“嗯,好,那明日再会。”玄尘子说道。
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开,玄尘子这才想起还没问她住在何处呢?看着她穿着门派的制袍,又回想起山下的相遇,她这才想起似乎她在山上除了自己就只跟闫欢相熟识了,也便就是说她应该是住在闫欢的住处。
心里不禁紧了紧,闫欢,他从小就不喜欢,知初却与她走得那么近。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从小到大,他从未发现自己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他舒了舒心,缓了缓。
却依旧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怒气。
………………………………
杀殿(六)
这一日聂诗织还是照样来到禅室,玄尘子在打坐,诗织坐在玄尘子的身旁,玄尘子闭着眼说道:“不要动,好好打坐。”
聂诗织憋憋嘴,最终决定坐在蒲团上开始了打坐,可是她这么一个不静心的人怎么会打坐呢!闭着眼睛差点睡着了。
待一个时辰过去,玄尘子缓缓睁开眼睛,侧脸看了看一旁的聂诗织,笑了笑道:“可以醒了。”
聂诗织睁开眼,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完蛋了,丑样全被看到了。
玄尘子伸手轻轻拍了拍聂诗织的脑门微笑道:“醒了吗?我们去吃糕点吧……”
聂诗织立刻清醒了过来,擦干净了嘴角的口水,急急忙忙跟着玄尘子走。
玄尘子一边走一边想着聂诗织那流口水的模样就忍不住抿嘴笑着。
觉得还挺可爱的。
“师兄今天不练剑吗?”聂诗织问道。
“不了,今日师父让我们静心修习就可以了。”玄尘子道。
“哦……”聂诗织点了点头。
今天吃的是绿豆糕,青青小小的一块,吃上去清爽淡雅极了。
“师兄,你每日在山上打坐练剑,好玩吗?”聂诗织问道。
“为了以后的正道之路,这是必经之事,无法说是好玩还是不好玩的。”玄尘子说道。
“哦~好像是很沉重的事啊!师兄就爱拯救苍生万民吗?”聂诗织拿着绿豆糕问道。
“我觉得我一出生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我肩负着拯救苍生的重任,我可以为了苍生抛弃一切。”玄尘子说道。
聂诗织拿着绿豆糕的手颤了颤,竟可以为了拯救苍生抛弃一切。
玄尘子是个怎样的人啊?!
难不成自己爱上了个傻子?
“但似乎遇上你,让我的信念有了些许的动摇……”玄尘子说完转身看着聂诗织。
聂诗织手中的那块绿豆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怀疑自己刚才的耳朵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手中的绿豆糕掉落在地。
“什么意思?”聂诗织追问道。
“哎!就当我刚才是在胡言乱语吧!”玄尘子说罢,走到了聂诗织的身旁低头凝望着她。
聂诗织的心又像是坠到了谷底。
闫欢这两日下午都被慕玄然召至冥室进行修习,所以没有陪在聂诗织的身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自己的话乖乖呆在屋子里。
正巧这天,慕玄然放了闫欢一次,闫欢想要早早地回去见聂诗织。
可是回到屋中却不见她,闫欢知道聂诗织贪玩,所以会到处跑出去玩,但是他害怕的是她被人抓住暴露身份。
当回到屋中却怎么也找不到聂诗织,他心里直呼不妙,于是就在缥缈峰找了起来。可是聂诗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又可以到哪里去?
他先去了饭堂,但是没有见到聂诗织的踪影,然后就是各个地方找,他很害怕聂诗织被人抓走。
穹苍派很大,他里里外外寻了有一个时辰,却依旧没有找到聂诗织。
他突然想起一个自己不愿去的地方——那就是玄尘子常去的禅室,心里越想越憋闷。
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以在自己讨厌的人身旁?
他急忙往那边走,可是来到禅室的院门外却停住了脚步,在门口踌躇着该不该进去。
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往前踏出了步子。
越走越近,听到两个欢乐的声音,那个女声一听就是聂诗织的,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银铃一样,而另一个男声,笑起来却是低沉温柔,那是玄尘子的笑声。
从小到大,闫欢从没见玄尘子在人面前笑过,他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不怒自威。
他来到门口,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总是最不愿看见的东西,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聂诗织正在和玄尘子说笑,那个笑的格外灿烂的男子放佛不是玄尘子一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玄尘子转过头,看到在门口的闫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看着闫欢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以前不是说过,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死也不会来吗?”
闫欢冰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径直往聂诗织的面前走,来到聂诗织的面前,一把抓起聂诗织的手臂,眼眉低垂地看着聂诗织,本来想要责怪她的话也咽了下去,大抵喜欢一个人便就会变得卑微了。
“回去了……”闫欢对聂诗织说道。
聂诗织低沉着脸,看着闫欢道:“我可不可以在玄尘子师兄这里多玩一会儿?”
闫欢差点没有当场气得暴毙,他抓着聂诗织的手臂更紧,道:“回去……”
聂诗织觉得闫欢的手力变大,也感受到了闫欢的心情,虽然她不知道闫欢和玄尘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着刚才两人的表情和言语,聂诗织也可以猜测到一些,闫欢和玄尘子是两个水火不容的人。
聂诗织抬眸看着闫欢,乖乖地点了点头道:“好,我跟你回去。”
正站起身准备和闫欢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玄尘子便挡住了闫欢的去路。
玄尘子侧脸看着闫欢,冷冷道:“别走,她不是不愿跟你一起离开?你为何还要逼迫人家?”
闫欢一掌推开玄尘子的手臂,怒道:“不要你多管!她不是愿意与我离开了吗?”
一言不合,两人便在禅室的院外打了起来。
看着闫欢拔出身后的剑——黑刹,玄尘子也拔出自己剑——麾毫,两剑相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院子里的树叶笼罩在两人的身四周,随剑气飞动,一瞬间铺天盖地落了一院子。
两个身影在空中互不相让地打着,聂诗织朝两人大喊着:“不要打了。”
平时若是自己听哥哥的话,多修习武功也不至于现在没办法上去劝架了,若是自己会武功保证把两人都打趴下。
两人的动静太大,看架势已经不是一般的切磋比较了,招招下狠手。
院外的空书听到了动静,便走过来看,看到玄尘子和闫欢正在院内大打出手。他注目看了许久,却觉察到闫欢的招式不是穹苍派的剑法。
而且之前的闫欢武功是不及玄尘子的,而此刻却招招在玄尘子之上。闫欢手中的那把剑透着阴邪。
眼看玄尘子就要被闫欢打倒,闫欢的剑迅速地逼近玄尘子的胸前,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
反手催动手掌迅速推开了闫欢。
然后止戈落地。
玄尘子和闫欢的这场较量才落下帷幕,两人握着剑喘息着,很多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慕玄然看了看两人,一甩衣袖怒道:“为何出手?你们不知这里是禅室吗?这里修的就是静,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穹苍派的门规你们已经知晓了十几年了,难道到现在反而忘记了?你们两给我去禁闭室好好默写门规!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出来!”
慕玄然抬头正看到那个在禅室门口看的聂诗织。
慕玄然看着聂诗织道:“你随我走,我有话对你说。”
聂诗织看着那个一身白袍,言语中透着威严的男子,一瞬间那些小脾气都不见了,她点了点头,就走出了禅室,来到慕玄然的面前,轻声说道:“好,我随你走。”
玄尘子和闫欢怒目而视,要不是两人都受了伤估计又可以大战一场。
空书看到慕玄然的到来就急忙地溜了,心里想着闫欢的剑,有了盘算。
………………………………
杀殿(七)
这个世界可以造出那样阴邪之剑的人只有聂祖,而闫欢的手里却拿着那把剑,所以闫欢一定已经见过聂祖。聂祖隐于鹿林,也不是一般什么人都见,可是为什么会帮闫欢造剑呢?
闫欢是魔教遗留之子,而聂祖修的剑术又是邪道,邪魔本就是一家,两人在一起同流合污也不算是稀奇的事情。
空书坐在大殿内盘算着,他没有玄尘子那般超然卓绝的天赋,也没有闫欢那样受墨羽师叔偏爱。本就是一介普通的门生,却想着某一天可以在门派混出个模样。唯一可以走的捷径就是得到闫欢手中的剑。或者自己带人缴了聂祖,或许师父还会高看自己几分。
慕玄然带着聂诗织来到了清心堂,慕玄然坐在堂中的木椅上,礼貌的伸手示意聂诗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聂诗织乖乖的坐着。
慕玄然身上有种天然的威严,让聂诗织打心里生出一种敬仰。
“你从何而来?”慕玄然的声音极其的温和。
“我……我来自……”聂诗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的顾虑还是存在的。
“你实话实话吧!看你并非男儿之身,也并不是我门派中人,我想是闫欢和玄尘子下山时认识的你,而闫欢手中的那柄剑却阴邪无比,一看便会让人联想到那隐于鹿林的绝命剑师,你与那聂祖又是什么关系?”慕玄然直接问道。
聂诗织不得不佩服慕玄然的推测,聂诗织沉默了起来。
慕玄然看着不发一声的聂诗织继续道:“无妨,你告诉我的话,我便想办法保护着你,若是你不告知,我要如何才能保住你的性命?我那两个傻徒儿却为你打得不可开交,若是我不保护着你,我又怎么与我那两个徒儿交代?”
聂诗织想了想,觉得慕玄然说的有道理,便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她缓缓开口道:“我是聂祖的妹妹——聂诗织。”
慕玄然抬眸看了看聂诗织,听到这个他早已猜测到的答案,他微微颔首,开口轻声说道:“与我预料的相同。”慕玄然神色平静继续说道:“你此番前来穹苍派是为了何故?你哥哥可曾知晓?”
聂诗织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你们门派生的如何,便跟着闫欢来了此地,根本没有任何的歧途。我来此处并未告诉我哥哥,我平时也常常出门游玩,所以我想哥哥并不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慕玄然看着少女真诚的眼眸,选择相信她的话,他没想到那个被称为邪道的绝命剑师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纯真的妹妹。
慕玄然心中了然,他抿嘴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对聂诗织说道:“你在此处也不是办法,这个世道黑白分的太明白,人总是不愿沾染一点点的尘埃,我希望你可以早点下山回去,因为我担心你被有心之人发现身份,引起江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