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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第23章

小说: 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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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在野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摸了摸自己的惨白的手背,迟钝地想:原来我已经死了五百年; 难怪脑子不好使了。

    “待你醒来,我一定要仔细告诉你,你那好友变成了副什么模样。”闻鹤深扯了扯嘴角,眼底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神色,“你救下宁乘风后,崇正盟对他追杀了近百年,他在十七州四处逃窜,最后自毁道心,堕入魔道,成了个无恶不作臭名昭著的大魔头。”

    “一年前他不知死活盗取崇正盟至宝玲珑骨,被人绞杀于星落崖。”

    闻在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闻鹤深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他,“师父为保你身受重伤,他半步化神的修为连一百年都没挺过便早早陨落,十三峰人才凋敝,整个云中门在外至今都饱受非议。”

    “闻在野,这就是你用命换回来的挚友和结果。”闻鹤深嗤笑一声:“你要当好人,全了你那可笑的朋友之义,圆了你那无用的圣人之心,死的时候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几个模糊又惨烈的片段,闻在野本就苍白的脸愈发惨败,无数欢声笑语的画面和这些片段杂糅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击溃。

    他试图回忆,却根本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只能无力地辩解:“乘风……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十七州第一世家大族最矜贵的小公子,正直善良,嫉恶如仇,何至于此?

    闻鹤深盯着他,突然缓缓地笑了,“没关系,你现在记不起来,我总会让你记起来,让你好好看看,你豁出性命到底救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闻在野看着面前神色阴鸷的青年,完全无法将他同记忆里黏人又爱撒娇的弟弟等同起来。

    他的小鹤不该变成这样,明明是个胆小又乖巧的孩子。

    闻在野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闻鹤深,心想,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难过?

    ——

    宁不为百无聊赖地看着江一正破解锁上的失灵阵,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宁修的小肚子。

    宁修在试图抓他爹的手指,玩得津津有味。

    砰!

    江一正再次被弹飞,被巨大的冲击力掼到了墙壁上,吐了口淤血出来,好半天没爬起来。

    宁不为故意让宁修抓住了一次手指,小娃娃在他怀里乐得合不拢嘴,顿时觉得自己厉害起来,同他炫耀,“啊!”

    宁不为戳了戳他软乎乎的小肚子。

    江一正又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重锁前。

    “你就是撞死也解不开。”宁不为头也不抬道:“何苦?”

    “不试试怎么知道解不开?”江一正哆嗦着手使劲擦了擦下巴上血,眼底涌上一股不甘和愤怒来,“没做就是没做,他们凭什么冤枉我?”

    “凭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宁不为嗤笑道。

    江一正咬牙道:“就是捏死我也得给我个公道。”

    砰!

    她又被弹回撞到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腥甜的血溢了满嘴。

    宁不为哼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江一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吐了口血水,眼睛发亮地望着他,“前辈您说!”

    “隔壁关着那三个污蔑你的小子。”宁不为道:“失灵阵不好破,墙好破,你破开墙将他们三个杀了报仇泄愤,自己还自己一个公道。”

    江一正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宁不为扔给她一颗玉灵丹,“吃了它,失灵阵中你就有了灵力,他们没有,杀他们就跟碾死三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一正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直觉这是好东西,但她却犹豫起来,“不、不行。”

    宁不为冷冷盯着她,“为什么不行?”

    江一正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脊背冰凉,结巴道:“他他他们……我和闻前辈都还活着,这事应当交给十三峰的长老来、来解决。”

    “你还真当修真界是你们小孩子之间过家家,”宁不为被她蠢笑了,“非得等着大人来评判谁对谁错?”

    江一正目光茫然地看着他,觉得前辈有点吓人,却还是想要反驳,咽了咽唾沫道:“他们冤枉我,我应该出去找证据,告诉大家我是无辜的,杀了他们只会让其他人觉得我心虚——”

    宁不为懒洋洋地倚在墙上,点了点头夸赞道:“说得真好,那你继续。”

    但他那嘲讽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你这个脑子全是浆糊的蠢货就在这里等死吧。

    江一正在四季堂是地位最低下的小弟子,修为弱到几乎可以不计,平常就是跑腿做些杂活,干过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在临江城被那藤妖困住的时候,跟在一众可望不可即的大佬后头救人。

    她是正道弟子,就该坚守道义。

    可是没人教过她道义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应该做个好人。

    江一正目光挣扎地看着手里的丹药,内心在不停地动摇,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杀过人……我不敢。”

    宁不为懒得再搭理她。

    江一正盯着手里的丹药,觉得有些烫手。

    自己出去未必能找到证据,而且吴良三人本就是闻鹤深的弟子,就算知道她是冤枉的,说不定也会为了保下弟子杀了她。

    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杂役,是不是冤枉的,除了她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江一正替自己找了诸多借口,抬起头来看向宁不为,“前、前辈,我杀了他们,还能做个好人吗?”

    “好人在修真界活不下来。”宁不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懒散坐着的人笑得阴诡又邪气,那语气像是嘲讽,又像是诱|哄,要拽着她一脚踏进未知的泥沼,江一正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莫名悚然。

    宁不为话尽于此,又无聊地低头逗儿子去了。

    江一正倏然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待她作出最后的抉择,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紧接着便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江一正!”

    江一正猛地抬起头,却并没有看见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我,冯子章。”那声音匆匆道:“我用了匿息符和隐身咒,你看不见我,你先别说话,我不敢把传声符贴前辈身上,只能贴给你。”

    江一正紧张地点了点头。

    俩傻子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表演你说我听,看得宁不为眼角直抽。

    “外面有我几个师兄守着,等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和前辈赶紧趁机逃跑。”冯子章跟她说自己的计划,“我把腰牌给你们,用腰牌打开护山大阵就能从云中门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江一正不知道他站在哪里,只能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中显露出浓烈的担忧。

    冯子章把腰牌给他们,被闻长老和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一定要快,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冯子章说完,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便失去了声迹。

    江一正的手里突然多了一块雕刻着仙鹤祥云的玉牌,紧张地看向宁不为,“前——”

    刚说出一个字,江一正突然闭上了嘴。

    宁不为的脸色很难看,眸中黑沉一片,周身杀气四溢,他抬起一只手猛地一抓,江一正耗尽心力解了无数次的失灵阵重锁瞬间碎裂,噼里啪啦落在了地上。

    刚跑到牢门口的冯子章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陡然摄住,整个人被拽着疾速后退,生生撞开了牢门,被宁不为一把掐住脖子按在了墙上。

    “前辈!”江一正惊恐出声。

    冯子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砸懵,被宁不为死死掐住脖子,整张脸都憋得发青,惊恐地望着面色阴沉的宁不为。

    宁修也被他爹周身的肃杀之气吓得呆住,都没敢哭。

    “谁教你这么说的?”宁不为阴恻恻道:“闻鹤深?还是闻在野?”

    冯子章痛苦地喘息着,茫然不解地试图摇头,可脖子被宁不为死死掐住,呼吸变得愈发稀薄,根本动弹不得。

    ‘外面有人守着,等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赶紧趁机逃跑。’

    ‘我把腰牌给你,用腰牌打开护山大阵就能从云中门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雕刻着仙鹤祥云的玉牌被强硬地塞进了他手心,‘乘风,一定要快,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宁不为黑眸中猩红四散,耳边不断响起少年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交织成一片血色的网,将他密不透风紧紧捆缚其中,从心底涌上来的惊悸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愤怒。



30、云中(九)



宁不为在十七州兴风作浪的五百年间; 有三处地方不会去。

    巽府宁城,坤府轸州,艮府云中门。

    修无情道; 修的就是个无挂无碍,当年宁家发生的事情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参与其中; 亦是无从调查。

    他宁不为冷情冷心; 旁人是死是活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关心的只有自己。

    临江城碰见晏兰佩和渡鹿; 牵扯起红尘旧事,他从头到尾也只是想出城而已。

    渡鹿杀便杀了,晏兰佩死了也就死了; 闻在野活了便活了; 便是宁行远; 也不过是年少短短十年相识; 和五百年一比也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 就算顶破天; 能有多么大的情谊?

    他不在乎。

    自然也不想去探究为什么朱雀刀碎片会这么巧合; 偏偏落在晏兰佩和闻在野身上。

    他目的一直很明确,找到朱雀刀碎片; 恢复修为,然后把小崽子扔给他亲娘,继续修他的无情道。

    过程如何不重要,他只要结果; 谁挡他前面的路他就杀谁; 就这么简单。

    修为恢复,朱雀刀补好,他还是那个人人喊打的魔头;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往前走,斩断红尘,飞升仙界。

    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不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帮他回忆几百年前快被忘记的前尘旧事。

    不管背后之人是什么目的,只要他够强,便不足为惧,也懒得去计较这些龌龊心思。

    苦修五百年,宁不为以为自己修了个心如止水。

    他将胸腔中快要控制不住地愤怒强行压回了心底,猛地松开了手,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咳咳咳!”冯子章捂住脖子,顺着墙无力地滑落在地,大声的咳嗽起来。

    江一正赶忙伸手去扶他,“你没事吧?”

    冯子章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宁不为,惊惧中还有几分不解,但更多的是难过,不明白前辈为什么会突然想杀了自己。

    宁不为掩在宽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转身便往外走去。

    江一正这会儿手还哆嗦着,和冯子章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她有点害怕现在喜怒无常的宁不为。

    “前辈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冯子章狠狠咳嗽了一下,撑住地面站起来,“我得和他说清楚。”

    江一正犹豫片刻,跟了上去。

    地牢被破坏,失灵阵没了效果,看守的两个内门弟子正往这里赶来,同堂而皇之走在地牢甬道中的宁不为撞了个正着。

    心情正恶劣的大魔头抬手便想杀,身后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耐烦地一甩袖子,将那两个弟子猛地拍昏在了墙壁上。

    冯子章大惊,看着被钳在墙上的两位师兄,赶忙伸手去探鼻息,发现他们还活着之后松了一口气,出于同门情谊把俩人从龟裂的墙壁上扣了下来安放好,再抬头宁不为已经出了地牢门口。

    “前辈!”冯子章抬脚追了上去,江一正紧随其后。

    宁不为脚步未停,在夜色中往前走。

    冯子章心里难过,可又不想让这件事没头没尾地过去,欲言又止地跟在宁不为身后。

    后面缀着俩尾巴,宁不为冷下脸来,停住脚步。

    冯子章和江一正跟两只小鹌鹑一样并排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心思全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前、前辈。”江一正试图说点什么,但是嘴巴笨,再加上方才宁不为那模样太吓人,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

    冯子章眼巴巴地看着他,“前辈,真没有人教我那么说,腰牌能打开护山大阵,地牢外两个时辰换次班,有一炷香的空闲……大、大家都知道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瓷瓶就被扔到了他怀里,冯子章手忙脚乱接住,顿时一股浓郁的灵气便扑面而来。

    单看外面这莹润如玉的小瓷瓶,就知道不是凡物,冯子章正要推拒,便听宁不为开口道:“你既然回了云中门,便老老实实呆着。”

    冯子章一愣。

    说完又看向低着头的江一正,“还有你,自逃命去,我没有给别人当爹的爱好。”

    江一正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一红。

    宁不为低头看向怀里一脸茫然的宁修。

    “呀?”宁修冲他歪了歪小脑袋。

    干嘛呀?

    宁不为:“…………”

    大魔头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正准备同这两个小菜鸡分道扬镳,突然一道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位道友——”

    噌!

    出鞘声起,江一正和冯子章几乎是同一时间祭出剑,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此人怀里抱着一大筐青菜,袖子挽到胳膊肘,脸上还沾着点泥巴,一脸懵逼地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个人,“别、别误会,我在旁边菜地摘菜,出来和这位道友打声招呼。”

    谢酒举了举自己怀里筐子,看向宁不为,冲他笑道:“咱们半夜方见过的。”

    这会儿远处的天刚刚擦亮,冯子章几人正好停在了一大畦灵菜田边,只是每个人都怀有心事,竟然没有发觉旁边有人在。

    但对方看起来好像跟前辈认识。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宁不为,下意识地征求他的意见。

    宁不为:“…………”

    然而不等他开口说话,一道亮光倏然从不远处的地牢门口升腾而起,在天空中猛然炸开。

    冯子章脸色一变,“糟了!”

    急促的钟声响起,响彻整个十三峰,深层护山大阵开启,密密麻麻将整个十三峰笼罩地密不透风,百余道流光即刻逼至他们眼前。

    “好你个冯子章!”陈子楚带人赶来,冷笑道:“你果然是和他们一伙的!”

    韩子杨随后赶至,身后带着方才被宁不为拍晕过去的两个内门弟子,显然方才就是他们发出的信号。

    宁不为眉梢微动。

    手下留情果然只会惹麻烦。

    “冯子章!快把谢前辈放开!”吴子宋恨铁不成钢道:“前辈是我们从灵谷宗请来的贵客!你到底在干什么!?”

    虽说吴子宋吴子陈和他之间已经心有芥蒂,可毕竟是他俩把冯子章从小带大的,情谊甚至要比他们的亲弟弟吴良来得更深一些,生气归生气,可他偏袒外人和挟持灵谷宗前辈私放犯人完全是两码事。

    后者按门规,是要被驱逐出师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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