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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新书-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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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是耿弇最喜欢的四弟耿广,却生了个倔强的性子,不知听谁说了“名将起于行伍”的话,放着郎官不做,非跑去并州参军。耿弇也拿他没办法,反正那边多的是旧部故吏,明里暗里仍能帮上耿广。

    但就算有这层关系,耿广在并州的表现,也足以让耿弇惊愕——吴汉和耿广虽然出征河西了,但当地也留下了不少官吏,耿弇带着五万中央军抵达后,新秦中的官吏没少对他夸赞耿广。

    “此子年少轻狂,成不了大器。”耿弇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很高兴。

    而就在大军抵达新秦中后,耿弇也收到了来自家中的最新一封信。

    “立冬日,广妻生子耿恭,重十六斤八两。”

    汉斤只相当于后世256克,这体重在新生儿里是偏大的,看来颇为健康。

    看了信后,耿弇嘴里嘟囔着:“告诉我作甚?”心里却很是替弟弟高兴,若是能出征立功,又做了父亲,也算双喜同至了,只不知河西的保卫战进行得如何了?吴汉打仗没问题,但按照其作风,底下人死伤却也不低。

    然而耿弇很快就必须将家书,将对弟弟的担忧思念丢在一旁了。

    吴汉那边还奇怪,为何匈奴右贤王撤退时作战很不积极,而耿弇正好能告诉吴汉答案!

    因为匈奴主力不在凉州,而在并州!

    ……

    作为天下割据势力里的一员,卢芳势力远不如魏、蜀、吴,因为他所占据的半个并州不但地广人稀,还在战争和匈奴劫掠下越发凋敝,户口本就不充沛,卢芳底下各郡又各行其是,一盘散沙,自从几年前袭击新秦中失利后,胡汉就没多少机动部队了。

    但“汉”没有兵,卢芳背后的“胡”有啊!

    十月底时,直属于单于王庭的四万余骑,在匈奴几位宗王率领下,浩浩荡荡南下,而卢芳也凑了三万民夫杂兵紧随其后。

    为了说动匈奴单于出兵,卢芳可费尽了口舌,并在与公孙述“平分天下”协议的基础上,也对匈奴许诺了巨大的好处。

    因为卢芳娶了匈奴单于的女儿,对单于以儿自居,他是这么说的:“父单于,此番魏国遭到西羌进攻,右贤王也进了河西,并州主力尽数调走,正是一举夺取的好机会!甚至可以南叩安定,夺取萧关!”

    “儿本是安定郡三水县人,后来被那第五伦驱走,这才来投父单于,儿身在朔方,心却从没离开过安定,往后都城要定在三水,进而收复关中,再定都长安!”

    “到那时,这并州等地,本就是冒顿单于打下的山河,后来叫汉人侵夺,祖债孙还,这些土地,应当统统交给父单于!”

    不止是要将汉武帝时开拓的疆土“还”回去,卢芳还打算将适合胡人放牧的地方也统统附赠!

    “只要父单于助儿入长安,拿下北方,儿一定会将割幽州、并州、凉州一共十六郡土地给父单于!”

    这十六郡,乃是幽州之辽东、辽西、右北平、上谷;并州之代郡、雁门、定襄、云中、五原、西河、朔方、北地,加上凉州的河西四郡。

    “并许岁输帛三万匹,粮食百万石!汉匈代代和亲,永不绝好。”

    匈奴单于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大概是被这优渥的条件打动,这才答应出大力。

    然而就在卢芳带匈奴主力顺着黄河南下之际,却也听闻魏车骑大将军耿伯昭入驻并州的消息,这场仗顿时变得不好打了。

    但三军已行,并州的民力也被征发到了极致,卢芳很清楚,若是认怂调头回去,自己这脆弱的统治,必然土崩瓦解!

    于是,卢芳只能硬着头皮,对匈奴左右大将,以及心怀鬼胎的并州各郡守夸口道:

    “无事,朕有天命!”

    卢芳颇为神棍地说道:“想当年,朕曾被新莽杀过两次而不死,砍了两次头,只剩下躯体,依然复生。这是因为,朕是刘姓正统子孙,受高皇帝、孝武皇帝等大汉历代皇帝庇护,前汉有十二帝,而朕,也十二条命!”

 第650章 气势不能输

    冬至日是仅次于过年和腊祭的节庆,按照汉朝留下来的传统,一般要祭太一、黄帝,为皇帝和国家祈寿。顺应节气,这段时期讲究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所以朝廷会放假五天,甚至连边塞军旅都偃旗息鼓,难得地休养生息。

    王莽时期,颇为笃信天人感应,五天小长假依旧,可等到第五伦上台后,居然将这假期取消了!

    “百官僚吏放假,那是太平时节才能享受的,如今天下动荡未安,连予都没有一日安寝,岂敢放松?百官改为这五日俸禄加倍,其他一切如故。”

    但宫里的冬节仪式还是得办的,专管礼乐的太常王隆张罗好典礼后,还对第五伦说了一番吉利话。

    “陛下,冬至之至,有三义,一者阴极之至,二者日气始至,三者日行南至,故谓为至。”

    王隆解释道:“据天官们说,这一日白天最短,夜晚最长,但从此以后,日照时间开始一天比一天增长,正如我朝经历一年战火后,河西、陇右,各方渐渐安定,是谓否极泰来……”

    第五伦却不领情,只裹着貂裘道:“冬至后日照一天比一天多?予怎么觉得反而越来越冷了?”

    他意味深长地告诫重臣们道:“并州寒冬将至,北方战事一天没有结果,予万不敢说,冬天要过去了!”

    匆匆办完冬节仪式后,第五伦便马不停蹄地召集万脩、景丹等人,商议即将到来的并州决战——因为两地通信时间漫长,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灵武、浑怀障、富平……听着一个个边塞地名,熟悉感扑面而来,第五伦今天二十有八,人到中年,心态和十八岁时的豪强万丈自然不太一样了,只对万脩唏嘘道:“君游,距离吾等在新秦中初战匈奴,已有十年了罢?”

    万脩应诺:“陛下是天凤六年(公元19年)北戍,刚好十年,若以匈奴初次入寇为准,那是地皇元年(公元20年),至今九年了。”

    万脩忘不了那一年,第五伦、马援和他三人驰骋塞上,替天行道,诛杀了一支支残酷暴虐的“王师”,也忘不了卑移山下烽燧绽放的烟火,南北和平六十年后,匈奴人再度挑起了战争。

    时间过得太快了,说起来,新秦中才是他的起家之地啊,在那里靠着自己努力,靠着背刺友军,得到了第一支军队,掌握了一点点兵权,有了马援、万脩为肱股,这才建立了后来反新的班底。

    但第五伦对于自己的“龙兴之地”却多少有些亏欠。

    “十年前随新军袭三水,却被卢芳走脱,当时的将官、太守只弄了两个假卢芳头交差;九年前战于新秦中,文渊亲敌卢芳,虽然尽杀其部属,但此贼竟还能潜逃入匈奴,被单于扶持成了傀儡,长期为害边塞。”

    卢芳作为第五伦的第一个敌人,却被置之不顾太久了,第五伦也无奈啊,他早年要筹划反新大业,称王称帝后则要和各路诸侯内战,一个不留神,跳梁小丑都混成了“大汉天子”,认了单于为父,时刻想着引寇南侵。

    御史大夫景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陛下称帝伊始,便定了攘外必先安内之策。攻取之法,从中央者始,陛下先灭河北刘子舆,再破赤眉军,得冀、豫、兖膏腴之地,自此国用富饶矣。其后幽州奉为内臣,齐、楚望风披靡,只剩下吴、蜀未平,北方初定,这才能从容回首御胡,这一次陛下腾出手来,正好将卢芳斩艾殆尽!”

    “两害取其轻罢了。”第五伦倒也不觉得自己的战略有错,只是没景丹等人这么乐观,因为战争再度偏离了他的计划。

    原本的计划,是耿伯昭引兵北上,趁着匈奴主力在攻略河西,卢芳没人罩着时,一口气横扫朔方。不求重新夺回并州缘边诸郡,而是要毁掉那里!期盼将卢芳政权消灭,再把城郭农田焚毁,迫使当地民众南迁——因为第五伦算了一笔账,发现自己在天下统一前,根本没有能力守住河套。

    然而事情出了偏差,卢芳和匈奴也在玩虚虚实实,其主力仍在单于庭,就等魏军驰援河西后,南下新秦中呢!

    这下好了,双方想到一块,这才有了双方大军云集于新秦中的情况。

    而且在第五伦原本的计划中,耿伯昭六月征兵,七月开拔,九月份都能饮马朔方了。但魏国的效率算不上高,关中三河兵征集多花了半个月,路上又多耽误了一段时日,直到这个月才到位。

    匈奴那边也差不多,这一代的“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名字很长,能力也一般,绝非雄主,只是凑巧赶上了好时候。他大概还在犹豫,究竟是主攻河西,还是并州?匈奴内部也派系众多,一会想打,一会不想,以至于拖到入冬。

    这么看来,此番匈、魏战争,确实有点菜鸡互啄的意思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这种大规模战争,打的就是整体,一个艰难统一的北方的小王朝,当然没法盛世极强的汉武盛世相提并论;而和平了几代人,给汉朝做了几十年看门狗的匈奴其实也堕落了不少,难以在重新独立后,立刻重拾祖先的荣光。

    第五伦只好如此安慰自己:“互啄就互啄,赢了的一方,才有资格吃着对方尸体,继续变强啊。”

    话题说回战争本身,第五伦道:“如今得到确切消息,卢芳引匈奴数万骑南下,将与车骑大将军遇于卑移山,在君游看来,这场仗会如何打?”

    万脩看着地图沉吟许久,对新秦中的地形,他颇为熟络,只道:“此番匈奴主攻,若臣为将,当先防守而后反击。”

    万脩陈述了他设想的计划:匈奴大军远道而来,离开朔方后,一路上难觅水草,进入贺兰山南麓,当地秋草也枯死得差不多了,魏军大可玩坚壁清野那一套,烧掉一路上凡有的粮草和居所——反正这十年间匈奴屡屡入寇,新秦中在黄河以北的几个县,也差不多成焦土了,魏军大可暂时弃土,连撤一百里之遥,撤到大河边上,再行决战。

    匈奴大军本来要以战养战,这样一来,后勤顿失保障,人粮马料皆成大问题,足以疲敌。

    但第五伦却摇头道:“好虽好,但此乃汝之战法,这一仗是车骑大将军耿伯昭主导,按照他的作派……”

    第五伦露出了笑:“绝不会有半分退让,更不会容匈奴有喘息之机,而是会立刻迎上去,狭路相逢,勇者胜!”

    ……

    自从呼韩邪单于向汉宣帝称臣,新秦中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直到王莽地皇元年,烽火才再度被点燃。

    但那次匈奴人的入寇,只是小规模试探,挨了第五伦的痛击后,就退了回去,其后新朝覆灭,匈奴跟着卢芳再来,一度夺取了卑移山(贺兰山)南麓数县,甚至越过黄河侵入富平,多亏耿弇从并州千里驰援,这才堪堪守住。

    随着并州兵骑建成,而卢芳的政权弱势显现,魏国这才重新将五色旗插回卑移山南麓。

    卢芳对那片葬送了他几个兄弟的土地,一直心有不甘,这次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求得单于派四万骑南下,自是势在必得,毕竟从十年前算起,这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入侵!

    而当匈奴、胡汉七万联军顺着黄河逆流而上,艰难穿过浩瀚的乌兰布通沙漠后,前方斥候也送来回报。

    “什么,耿弇未曾退守黄河,而是率众抵达灵武以北(今宁夏贺兰县西北)扎营?”

    卢芳闻言大喜,他来的路上,还担心魏军像上次富平保卫战时一样坚壁清野,诱他们深入呢。新秦中虽是草原平地,但汉朝在这里大搞水利,挖了许多沟渠,颇有点江淮水网纵横的既视感,对骑兵很不友好。

    可灵武县位于贺兰山下,沟渠远不如黄河以南那么密集,耿伯昭这次带的兵还以关中、三河的步卒居多,竟舍其长处而就其短,这是自寻死路啊!

    卢芳大喜,立刻去告知匈奴诸王,希望加快步伐,争取在灵武将魏军击溃,这样便能长驱直入,一口气吞下新秦中,杀回老家去!

    “十年前,朕受第五伦所迫,不得不逃离北上,兄弟之仇日夜不敢忘,当日屈辱,定要在这次,统统找回来!”

    ……

    魏军关中、三河兵五万之众,经过长途跋涉,于上个月抵达新秦中,经过旬月休整后,近日移师于灵武县以北——这里被巍峨的卑移山和黄河水所夹,北临沙漠,而黄河对岸的浑怀障地形更加狭窄,也不利于大部队行进,但以防万一,为免匈奴直接突入,耿弇已让第五伦的老部下:卫尉臧怒率众近万守备。

    所以这场仗,耿弇一如第五伦所料,绝不打算有半分退让,就等在沙漠边缘,匈奴人一冒头,就必须与他正面硬刚!

    但耿弇有信心,他的部下却没有,各位偏将、校尉难免议论:“古人说过,匈奴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险道倾仄,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风雨疲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此匈奴之长技也,故而不应在平原易地与之交战,就算要打,也必须像卫青、霍去病一样,用上轻车突骑。”

    然而关中、三河兵,虽然不乏第五伦在统一北方战争中征募过的老兵,却仍以步卒居多,所用多为劲弩长戟,就算有坚甲利刃,但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优势啊,为什么不坚壁清野,退回黄河边,利用沟壑来打呢?

    他们明里暗里劝过耿弇,但耿弇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于新秦中而言,我军与匈奴皆是客军,远征至此,劳苦艰辛,伤病疲乏,以至于军心怠惰,这一点上,敌与我相同。若此时一方退却,士卒不明所以,必然士气大坠!一旦三军夺气,将军夺心,仗便难打了。”

    耿弇告诉众人:“吾好用迂回之策,然而经过上一次淮北鏖战,这才明白,真正的大仗,仍需以正合之。故才以正正之旗,堂堂之陈,在此迎敌!”

    “这一战,我军可以输兵种、输人数,本将军皆能用甲兵之利,技巧方略来挽回,唯独不能输了气势!”

 第651章 刻板印象

    魏军驻营之地,在后世名为“石嘴山”,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卑移山(贺兰山)到了这一带后,山势如嘴。

    不是那种深渊巨口,而是即将闭合的嘴,山脉在这一段与黄河越贴越近,再看河对岸同样如此,两排高山仿若上下唇,吐出了黄河这条长舌头。

    黄河东岸就是新秦中的门户浑怀障,那里地形狭窄,车不方轨,一道要塞几乎阻断了南下的通道,有卫尉臧怒带数千人守备,基本可保无虞。

    但黄河西岸山、河间的缺口就有点尴尬了,说它宽吧,其实不过二十多里地,都不够双方十多万人铺开阵列;说它窄吧,一个关卡根本没法做到密不透风——汉朝极盛时,发动民夫在此修一道长城应该没问题,可那时候汉军已经北进到河套,占领阴山,甚至威胁漠北了,根本不会如此保守。到了汉宣之后,匈奴臣服,更没有必要,而至王莽时中原与匈奴重新翻脸,再修就来不及了。

    “故吾当以五万将士为墙垣,在此挡住匈奴人,与之决战!”

    这就是耿弇的思路,匈奴大军从沙漠戈壁里冒头后,若发现东边过不去,就只能来硬碰硬,否则只能退回朔方去。

    “一旦敌兵畏惧退走,这一仗便赢了。”

    耿弇很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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