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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新书-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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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决策,连电车难题都算不上:让已经享受富贵两百多年的几万人离开这片土地,刘姓的宗庙之牺,将变为畎亩之勤。

    而数十倍于他们人口的饥民却能因此活下来,不必在走投无路之下,将希望寄托在死而复生的假王郎身上。

    而只要铜马渠帅或兵卒愿意从良来做佃农混口饭吃,朝廷也随时欢迎。

    如此一来,诸刘跌倒,第五吃饱,足够让河北慢慢安定,恢复生产,在统一战争里为魏王出力,至于其余土豪,日后再慢慢收拾。

    安排完这些事,第五伦就要离开邺城了,回望苦难深重的冀州土地,他对耿纯、黄长、邳彤叮嘱道:

    “记住。”

    “若是肉食者真的英明神武,使得国泰民安,谁愿意当流民?”

    “流寇有多少数量,不是由假王郎、上淮况、城头子路决定的。”

    “而是由余,由汝等决定!”

    ……

    冀州各郡尚有驻军,挟大胜之威,正值诸刘削弱之时,过去与之联姻绑定的河北豪强也不愿意袒护,诏令推行得无比顺利。

    绝大多数人,就像两百年前的诸田一样,自认倒霉地耷拉着脑袋,乖乖交出粮仓、田宅,带着哭哭啼啼的家眷,离开祖辈生活的封国,跟着回师太原的军队离开,不知未来会被安置到何处。

    也有部分有血性的刘姓宗室,则起兵反抗,被镇压后,逃到了冀州东部,在黄河边的芦苇荡里聚集。

    这些刘姓男儿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吐诉家族破灭,妻离子散的痛苦,他们义愤填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被剥夺了财富,第五伦这是公然的抢掠!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随嗣兴皇帝死战!”他们都后悔不已,一个月前,就不该听了第五伦的招降而放弃抵抗,现在再拾起兵刃也为时已晚。

    他们有些茫然,只能看向众人的首领,在下曲阳之战中失去了一只眼睛,却侥幸逃过一死的刘植,向他发问。

    “信都王,都说嗣兴皇帝尚在,西边的上淮况说皇帝在他那,东边的城头子路亦然,那究竟在何处?吾等好去投奔。”

    但刘植没法骗自己、骗众人,沉重地告诉他们实话:“嗣兴皇帝已在下曲阳驾崩了。”

    刘植对流寇并不信任,上淮况和城头子路,不过是在利用嗣兴皇帝的名声罢了,乃欺君之罪,这两人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根本不值得效力。

    眼看诸刘再度陷入绝望,刘植却又赫然道:“诸君,嗣兴皇帝虽逝,但大汉并没有亡!”

    他看不起卢芳,西汉、绿汉名存实亡,不足道哉。但关东还有两位刘姓中的佼佼者,若他们能够联手,何愁汉家不复?

    “在兖州梁地,有建世皇帝。”

    “在江东淮南,还有吴王秀!”

    刘植站起身来:“我要南下,前往睢阳,拜谒建世皇帝,请他与吴王联兵,共击国敌第五伦,打回河北来!”

    刘植坚信,大汉,没有亡。

    只要有汉旗飞舞的地方,就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然而刘植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心指望“联手”的两位刘姓佼佼者,刘永与刘秀。

    已经在淮河边上,兵戎相见了!

    ……

    PS:第二章在23:00。

 第432章 开挂

    想当初,第五伦听说刘秀打了合肥之战,于逍遥津以八千丹阳兵破淮南王李宪”十万大军“时,一度斥之为”开挂“。

    其实他心里,早就将刘秀视为“挂友”了。

    然而在过去大半年时间里,第五伦马不停蹄,取崤函、下武关、占上党、定太原、上洛阳,内安司隶,外攘匈奴。最后还动员十万之师,花了四个月时间尽收河北,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幽冀的二千石要么起义要么投诚,纳头便拜。

    总计夺取了两个半州,二十几个郡,确实是太慢了。

    而刘秀呢?何其速也!半年过去了,依然在淮南一隅之地打转,对外几乎没做成任何事。

    至于原因?自然是扩张太快,导致内外交困了。

    每每想到在大争之世,半载光阴就这样被浪费,刘秀的“大司农”朱祐就扼腕叹息。

    “谁能想到,淮南王李宪竟能凭区区一城,从夏入秋,死撑了整整四个月呢!”

    李宪在庐江担任二千石多年,有一定底蕴,虽然主力在合肥被歼灭,但他仍坚守老巢舒县,深沟壁垒,将淮南王的旗帜多打了许久。刘秀只能将江淮四郡兵三万亲征,多次挑战。

    李宪明明兵力不比刘秀少,却记着吴王在合肥的战神之姿,吸取教训坚壁不出,就指望梁汉干涉。

    一直到腊月快结束时,城中食尽,李宪不得已突围,刘秀乃亲将兵攻之,斩李宪,遂夺取舒城,追及其党与。

    至此,从刘秀渡淮南下至此,前后经过一年半的征战,终于尽平江淮地。

    可这期间浪费的时间颇多,刘秀本就不多的兵力耗在舒县,导致会稽、丹阳地区的山越趁机闹事,威胁到了吴王的大后方,只能遣将带兵围剿,山越颇为机动,不打县城往林子里一钻,汉军便无可奈何。

    更要命的还是在外部:梁汉虽然也一堆弊病,但刘永这厮,放着中原的第五伦和赤眉不去打,竟玩起了刘姓内斗来,他亦号称“十万”之众,于正月初兵临淮水。

    才刚拿下舒城的刘秀惊闻此讯后,又得带着一个冬天没休整的疲敝之师奔赴北方,双方虽还没开打,但隔着淮河对峙,已是剑拔弩张。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吴会诸姓已经决定和吴王站在一起,因为他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庇护和稳定,淮南豪强也被刘秀宽厚的施政所感,愿意稍稍提供些徒附协助。

    朱祐此时便带着数十条船只,载运来自会稽的兵员,途中又运上广陵郡的稻谷,沿着邗hán沟赶赴前线,一路抵达终点淮阴县今江苏淮安。

    驻守这里的是缄默少言的临淮都尉,臧宫。朱祐才到淮阴,便发现这里气氛不同,比上次戒备紧张多了,臧宫便言简意赅,告诉他一个噩耗。

    “董王董宪从东海郡南下,泗水王投降于他,马武将军不得已撤了回来。”

    朱祐一愣,旋即骂道:“好一个泗水王,去年被赤眉别部所困,大王还派兵渡淮救过他,真是忘恩负义!”

    作为江淮地区的小诸侯,泗水国只辖三个县,但地理位置却颇为重要,乃是汴泗之冲,舟车之会。有泗水国在,作为吴军粮食中转枢纽的淮阴还能得到庇护,如今泗水国失,淮阴就暴露在敌军视线之内!

    只是任朱祐如何骂泗水王,事情已经发生,对他而言:南北都是刘,投谁不是投?

    “董宪有多少兵?”

    “来自东海郡,或有三万之众。”

    “刘永控制了关东最富庶之地,一郡能抵江淮数郡,麾下兵卒民夫,至少有六万。”

    “两边加一起,将近十万,看来他不是号称啊。”

    梁军起码是吴军的三倍,这让朱祐忧心忡忡。

    但也有好消息:那些在梁园里训练出来的关东舟师很菜,数次尝试渡过淮水,都被见识过大江风浪的吴军舟船打得落花流水。

    吴王的水军都尉是瓜田李这个先前还心心念念要背叛刘秀的江湖盗贼,如今已经对刘秀彻底归心。一艘艘艨艟撑着像极了补丁的硬帆,游弋在淮河上,水军无敌于天下,这是江东人的尊严所在。

    梁军暂时过不来就好,朱祐遂继续押送兵、粮向西,过淮泗口,抵达刘秀大营所在的盱眙xūyí城。

    盱眙曾经是楚怀王的都城,如今也是临淮郡南迁后的新首府,军营布于城外沿水地带,士卒仍未从淮南鏖战的疲倦中缓过来,就又卷入了一场以少地多的战争中,怨言可不少。

    但令朱祐奇怪的是,路上得了刘秀急令,要他将生力军和粮食先留在城南,不得入营。

    等朱祐进城后才得知,刘秀正在接见“建世皇帝”刘永的使者!

    朱祐立刻前往郡府,守门的将军和亲卫认得他,没人阻拦,一直进到靠近厅堂的地方,却看到冯异、王常、傅俊、马成等人都在外等着。

    待朱祐走近门边时,便能听到使者那一口夹杂着梁地口音的尖锐雅言,趾高气扬!

    “建世皇帝控有兖、徐、豫、青之地,三分天下有其一,兵屯二十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淮北。再取淮南吴会之地,易如反掌。”

    这是夸张,刘永吹嘘的地盘,大半都是名义上归附与他,算不得数。

    “然而圣天子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业。故而令我来此,只愿大王幸勿观望,速速回音!”

    好话歹话都让使者说了,刘秀却十分谦和地说道:“先时更始皇帝不知所踪,秀身为监国,故君既然尚在,一时不敢侍奉二主”

    而现在刘玄已经被证实,是跑到了荆南之地,这家伙居然还靠着绿林残兵,从鄂地进军,拿下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也是奇迹。本来这对刘秀而言不是好消息,却成了婉拒梁汉的借口。

    使者却加大了音量:“刘玄不配为帝,建世皇帝已将他废黜,大王勿要再有顾虑。”

    “先前,大王回书说,兄弟阋墙,外御其辱,愿与皇帝同击赤眉,这没错。但既然是一家人,就有大小尊卑之分,总得先分清楚,才能一致对付国敌。按照辈分,皇帝愿尊称大王一声皇叔,可大王至今尚未对建世皇帝称臣,这成何体统?”

    “大王不必多疑,如归附,则改封为越王,大王虽然退出江淮,却能保吴会民安,除了江东三郡外,皇帝甚至连荆南四郡、交州九郡,都能封给大王,容君划江而封!”

    这是慷他人之慨啊!此言听得门口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却松了口气,因为随着绿汉倒台,不乏有人觉得,汉室不可复兴,魏伦不可卒除。

    以江东的人力物力,面对强大的梁汉、赤眉,北伐确实不易,倒不如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

    上个月,邓禹不也提议说“淮南将定,暂不可击梁汉,臣乞先西取荆南,而联邓奉、楚黎,据襄阳以蹙赤眉”,被吴王采纳,带着数千人马去江夏了么?

    如今淮南地区,李宪的残党依然在作乱,吴军疲敝,恐怕难敌梁军,倒不如弃而退保江东稳妥些。

    但关键还在于刘秀的态度,在沉吟已久后,刘秀终于说话了。

    “使者此言有理。”

    “秀不日将北上相见,与建世皇帝,立君臣之礼!”

    “大王!”

    使者才刚被冯异引导离开,堵在后门旁听的众将就愤慨地冲入厅堂中,发泄自己的不解。

    一直对刘秀忠心耿耿的傅俊脾气暴躁,最先开口:“大王,吾等南渡北站,哪有未战先降的事?在合肥时,李宪自称有十万大军,不也被大王横扫殆尽么?如今刘永号称拥兵翻倍又如何,怕他作甚!大王可是在昆阳,击败新莽三十万大军的!”

    朱祐也上前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大王,吾等滞留梁城,前途无望时,大王亦不曾颓唐,而有起龙之志;后来在淮北遭难,陈俊死义,大王亦带着众人南渡淮水,最终打下了一片基业。”

    “如今刘永虽众,但远道而来,不服水土;我军虽疲敝,然多是江淮土著,擅长舟船,尚有淮水天险,大可一战!而若是满足以退保江东,哪怕真得到了荆南及交州,也将永远失去进取中原,复兴汉室的机会!大王忘了昔日之志了么?”

    而护军都尉马成说的话就直白多了:“我没读过书,但一直是希望大王称帝,说白了,吾等抛家眷弃亲戚,跑到东南来跟随大王奔走战斗,就是为了攀龙鳞、附凤翼,成功得志,享受富贵,往后杀回南阳去。可大王非但不称帝,却还要向刘永称臣,我恐怕众人失望,会各自离散,大众一散,就难以复合了!”

    而绿林渠帅,曾与景丹战于潼塬的王常还以为刘秀在顾虑:”大王莫非是不愿同室操戈,故欲退让?”

    他说起刘秀心中一直的痛来:“大王难道忘了,王兄刘伯升在定帝位时退了一步,自此便一直不能名正言顺,最终被刘玄逼走的教训?”

    “孤没忘。”

    刘秀在傅俊、朱祐说话时一直是笑而不答,等到马成的直白之言时苦笑了一下,等王常说完后,面容严肃,才有了第一个回答。

    “不论是志向还是家兄覆辙,孤怎么可能忘记呢?”

    而这个时候,冯异也回来了,这位刘秀最信任的将军向吴王禀报:“大王,刘永使者路过营垒,从码头渡水,已看到了营中虚实。”

    什么虚实?朱祐立刻想起,刘秀故意让自己将生力军和粮食藏在城南,营中尽是老弱病残,以及一个个空仓这确实符合刘永料定刘秀才结束淮南战事,军民疲乏的情况。

    刘秀颔首:“使者神情如何?”

    冯异心细,应道:“面不改色,但心中暗喜,频频瞩目,脚步也轻快了,臣还看到他上舟后笑了一下,松了口气。”

    刘秀拊掌:“如此,就能让刘永更加认定,孤欲求和罢战,让出淮南了!”

    众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示敌以弱,虚与委蛇,大王这莫非是要

    “没错!”

    刘秀昂然扶剑起曰:“先前,孤令邓禹将兵西击江夏,就是想避开与刘永对抗,希望诸刘放下恩怨,先一致对外。”

    “但刘永不顾善意,嫉贤妒能,放着临近国敌不击,却忧心孤与他争夺汉帝之位、关东之地,竟悍然南寇,使得亲者痛,仇者快。”

    “既然刘永先不仁,就不能怪孤不义,江淮之地,乃是无数将士血汗所取,孤一寸都不会放弃,当与之决一血战,阵前相见!”

    刘秀扫视众人,笑道:“孤不是说了么?愿与刘永,立君臣之礼!”

    “但可没说,究竟孰为臣,孰为君!”

    PS:明天更新还是18:00和23:00。

 第433章 学会了哥的运营

    刘秀一番话颇为提气,冯异便请命道:“刘永此番南征,多犯兵家之忌。”

    “梁汉内部未平,那齐王张步只是名义归附,实则仍是一独立诸侯;西部乃是几位绿林渠帅迫于形势投靠,与刘永离心离德。刘永麾下能战者,无非是梁地本部兵,以及董宪的东海兵,为了压服大王,讹诈淮南之地,已是精锐尽出。”

    “梁汉外部也强敌环伺,北有魏王伦兵出河北,听说还在也刘子舆鏖战,但以臣料之,至迟到春末,必全取幽冀。魏军南渡大河可威胁兖州,东出虎牢,距梁都不过数百里。而西方更有赤眉占据南阳、汝南,若听闻刘永南征而袭之,兵锋数日可达梁城。”

    “如此内忧外患,而刘永久于南征,一忌也;梁军不熟水战,舍鞍马,仗舟楫,与江东争衡,二忌也;又时值初春时节,正是疫病频发之时,驱中原士卒,远涉江湖,不服水土,三忌也。刘永兵犯此数忌,虽多必败。大王擒刘永,正在今时!”

    “打肯定要打,胜也一定能胜,但如何致胜,让吴受损最小获利最多,却要斟酌一番。”

    刘秀顺着冯异的话道:“先前与李宪交战,我方为攻,是故务必寻求速战,这才夺取合肥,断其南北交通,使得李宪不得不与我决战。”

    “而此番与梁军对峙淮河,彼为攻,我为守,大可不必急于速决。”

    换言之,这场仗,刘秀不打大会战了,准备发挥他能刚能怂的性格,靠运营来取胜。

    刘秀前年在梁地滞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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