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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烟雨系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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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剑演化自聂尘“青玄三剑”的第一剑——风云由我!天地之气,皆为这一剑引动,破九天,销苍穹,确是风云由我!

    林炎的“三罗青丝”却是其坐吟封龙山,领悟而出,携带着通天山脉中的清新旷达之气,漫山遍野的青叶,皆会成为他的武器,万千青丝,天下又有谁能抵挡?

    两招方才碰上,崇楼的胸口一沉,一簇鲜血直冲喉咙,鲜辣欲催,似乎想要将他的喉管撕裂,随后跑出来,他强运内息,将那鲜血咽下,然而正当此刻,他的目光已经变成了青色。

    因为四周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漫天的青色,漫天的青叶!

    崇楼紫色的瞳孔在刹那变化,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杀气,以往的凛冽,只有深深的恐惧,那是对生命的恐惧。人,只有在真正面对死亡的瞬间,才能显现出人的品质,而崇楼,对这即将到来的死亡,显然有着极大的恐惧!

    在水碧问他是否后悔的刹那,他难道没有迟疑过?没有真正的后悔过么?难道,他就真的对水碧是那么的爱恋,能够为她牺牲出生命吗?

    短短刹那,他的剑光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耀眼光芒。

    水星行也发觉了他身上的恐惧,眉头倏地一皱。

    林炎瞥了眼水星行,似在嘲讽,似在冷笑,左手一挥,漫天的青影将崇楼包裹了起来,浓密的叶群漫天飞舞,将崇楼彻底地包裹了起来,连同他手中那柄玉龙剑的光芒,都包裹了起来。

    水星行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对崇楼是利用,但他也佩服崇楼的资质,崇楼的武功,而对于强者,他无疑都是尊敬的,慢慢地双掌合十,向那青影中微微一拜。

    在那一瞬间,青色的浪潮中,却突然射出一道光芒!

    光芒不大,只有一只手的大小,满月的幽光,都无法与这一道光芒相比,天河尽头的池水,也没有这一道光芒的耀眼夺目!

    在这一道光芒之下,天地万物都只是这光芒的陪衬,都只是这光芒的鄙夷的对象,当然,在此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这一道光芒会鄙夷任何东西,因为,它实在太美了,美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它,任何的词语,都不配用在它身上,仿佛只有站在一侧,都会污染了这光芒,都会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显露出来。

    在那一瞬间,水星行仿佛产生了错觉,那光芒中,似乎走出了一名男子,目如泉,发如墨,衣如雪,静静地站立在空中,微笑地看着那青叶。

    轻轻地挥了挥手。

    漫天青叶齐齐发出欢快的鸣叫,在一刹那被破解掉了,虽然被对方撕裂,但它们仿佛仍然觉得十分欢快,因为,它们死在了如此美丽的光芒下!

    男子挺拔的身形,在刹那枯萎,一柄长剑自男子腰腹射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是死物,但众人仍然忍不住齐齐叫了出来。

    但水星行与林炎却没有叫。

    水星行是震惊,彻彻底底的震惊,因为方才那光芒中的男子,正是当年剑斩八方,容貌夺魂的“剑神”聂尘;而林炎,同样是震惊,不过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崇楼。方才,他同样感受到了崇楼的恐惧,一个人,竟然能将恐惧也做的如此逼真,连心跳,连气息,无不显露出恐惧,但在瞬间,竟然就如此轻易地破解掉了自己费心多年的绝招。

    漫天的青影,被一剑劈开!

    青影之下,崇楼的灰袍凛凛摇摆,玉龙剑点向地面,将他的全身照映的如玉般明亮,紫色的瞳孔仿佛天穹的紫蝶,优雅而华美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他慢慢上前,玉龙剑点在林炎喉头,淡淡道:

    “你输了!”

    缓缓将剑收了起来,崇楼冷冷地看着他:“已经比过了,想必,你已经不遗憾了吧?”林炎知他嘲讽,但内心的波动却也止不动地涌动,苦笑道:“林某老了,你确实了得!”

    崇楼低低冷哼,双瞳望向半空。

    水星行笑道:“好一场比试!”他踱步其旁,悠然道,“三罗青丝,想不到你苦心多年的绝招竟然被人一招破解。”林炎恼他不给自己留些颜面,当下冷冷道:“三罗青丝,又算得什么绝招,”他瞥了眼门口,冷冷道,“将牌匾修好,至于解刃石,卸了吧。”

    一侧三名老者惊骇地看了这一场比试,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三人齐齐向庄外走去。

    水星行看着他,微笑道:“混沌道还好么?”林炎一皱眉:“你想用它?”话未说完,随即冷哼一声,“用就用吧,放在我这里还占地方。”水星行哑然失笑:“我?我都一把年纪了,用这个干什么。”说完,目光瞥向一边的紫瞳少年。

    林炎冷哼道:“随你,”他目光看向崇楼,淡然道,“随我来。”当下衣袖一舞,转身走入内堂。

    崇楼一皱眉,迈步跟上。二人走了片刻,穿过一片海棠林,便看见了一间灰石小屋立在林后。

    屋子很普通,五十多块砖头微能建成,淡淡 的腥臭,表示这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破旧的面貌,与前面的海棠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崇楼紫瞳间流转着异光,左手缓缓伸向木门,轻轻一推,木门在刹那被打开,林炎见他打开了门,也不多言,转身便向外面走去,冷冷道:“青玄三剑,不知能否敌得过混沌道。”身形渐渐稀疏起来,隐入了海棠林内。

    崇楼耸了耸肩,目光瞥向木门后。

    黑暗,汹涌而奔腾的黑暗,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魔兽,要将走入的人们一一吞噬。

    他沉吟了半晌,略一吸气,玉龙剑自袖中一弹而出,他不再迟疑,大步而入。

    木门,缓缓地合拢!
………………………………

玉龙映月 秋风啸穹紫眉中

    黑暗瞬间将他包裹住,茫茫天地间,除了玉龙剑那幽幽的微芒,一切都被混沌黑暗给吞没了,那淡白的光芒,成了他在黑暗中的唯一导航。

    黑黝黝的过道中,四周一片沉寂,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敌人,将兵刃收在这黑幕之中,随时准备在他的身上,来上一击。

    等待!

    崇楼默默看着四周,他等待着,在这黑暗中,他虽然看不见敌人,但敌人看得见他,只要敌人向他攻击,他就有绝对的把握让他永远闭上了嘴。

    陡然间,他耳边掠过许些动静,一丝小小的微笑在他嘴角咧出,这很熟悉,这份熟悉,不由让他想起了他的童年,在黑暗中的,漫天的伤痕,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黑暗,在他面前浓缩,凝固着。

    崇楼紫色的瞳孔倏地一动,在这漫天的黑幕中,眼前的黑暗,实在是太黑了,根本不是四周的黑暗能比拟的。

    崇楼笑了笑,玉龙剑挥手斩了过去。

    强光在刹那爆射出来,将四周的黑暗撕裂开来,四周齐齐飞出无数兵刃,刺痛了他的双瞳。

    崇楼双瞳瞬间收缩,玉龙剑按着记忆,按着习惯,轻轻地划了一划,一片光幕在刹那张开,将来袭的兵刃全部挡住,伴随着他的一声厉叱,他已经在一瞬间出了百余剑,每一剑都是他的一份内力,剑势一止,他仿佛已经虚脱了。

    一片寂静。

    崇楼看着四周,他突然想明白,在这里,最可怕的并不是敌人,而是黑暗,彻彻底底的黑暗,他完全可以将你的心脏捏爆,喉咙仿佛已经被那无形的手扣住。

    只有他那粗重的喘息声,在这黑暗之中起伏。

    黑暗仿佛是一只手,伸入他的脑中,将他的记忆不断地拉扯出来。

    幼时,邵杰文那万分严厉的教导,接连不断的鞭打声,他的日夜苦练,偶尔练好了,也只不过是换来了一句冷漠的赞扬。

    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只有这一柄玉龙剑。

    当他满身伤痕的从地上爬起,敷上破旧的金疮药,然后坐在树下,抱着玉龙剑,说着话,跟玉龙剑说着话。

    他陡然拽紧手中的玉龙剑,仿佛这柄长剑随时会离他而去。

    恐惧,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

    一声凄厉而无望的吼叫,从屋子中刺出。

    水星行眉头倏地皱了皱,长长叹了口气。

    林炎的金绸长袍在方才已经破损了,如今换上了一系青边纹水服,青色的淡淡边纹在夕阳的光芒下闪耀,流利斗转的红光与青光混合交杂。他走到水星行身旁,微笑道:“你说……他能过去么?”

    水星行沉寂地看着石屋,叹了口气:“你我都已经老了,萧凌心思不正,不醉死了,明越隐居点苍,公孙、八尺又都浪迹天涯,如今在我的身边,只有你,还有他了,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过去,我抛了个问题给上天,就看上天如何回答了。”他语气十分低沉,似在极力压抑。

    林炎双眉抖了抖,问道:“你的身体,还好么?”

    水星行摆了摆手,苦笑道:“这都是老毛病了……”

    二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透过那茫茫的海棠林,看向那粗糙的石屋。

    崇楼用力击打着木门,却惊恐地发现这木门竟然打不开了。

    一声怒吼,“玉龙剑”全力斩出,却也只不过换来了点点的光明。

    只不过那一点点的光明,让他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反正是走不出去,他倒不如搏上一搏。

    光阴飞逝,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陡然右眉一凉,一缕寒光迸出。

    他号称“剑神”全身上下都是剑,当下一声厉叱,声化飞剑,杀气狂涌,向那寒光击去,他在这黑暗中苦闷数久,心头一股杀意倾泄不出,见有敌人,已是全力攻出,至于能否击中,他的理智已经丧失,根本没想那么多。

    一瞬间,那寒光中掠出几分光点。

    等待着,崇楼就是等待着这个。

    那光芒尚未消失,他已一剑刺入,许些温热,溅上他的面颊。

    此时,一只柔软的手,缠上了他的脖颈。

    崇楼眉头一皱,五指劲力猛催,喝道:“谁?”

    一丝火光刹那跃起,跳动,却是一盏小小的油灯。

    油灯很瘦小,已有了点点锈斑,但油灯之下,却是一只手,一只柔白的手,它是那么的柔软,洁白,很容易让人想到无骨之语,延伸上去,只见一名女子正倒在他的怀中,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媚眼如月,秋波似水,妖艳夺魂。

    崇楼的眉头一皱,四下一瞥,只见一扇*的石门正在眼前,*肃穆。

    他轻哼一声,“玉龙剑”一声锐啸,无数惊电雷龙破空舞动,自剑柄掠出,向那石门斩去,女子一声娇呼,起身欲拦,但崇楼剑气之快,她又骑能追上,电龙刹那攻在石门之上。

    骤然间,一道红光飞射出来,仿佛是一轮飞转的圆日,在这沉沉的黑幕中,绽放出灼热的光芒。崇楼一声怒喝,袖中银光一抖,破开红光,向那女子飞斩而去。

    那红光犹如天上受伤的仙子,飘然后退,那女子一声娇笑,红光飞回她的袖中,俏生生地站立在石门前,掩口大笑道:“好好!一成的青玄剑法,想不到林老儿给我送了这么个玩意儿。”崇楼双眉一皱,玉龙剑一摆,锐寒的剑锋贴在她玉颈,冷然道:“开门!”

    那女子笑了笑:“青玄三剑,你仅仅领悟了一剑,风云由我,却不知道此处正处天地混沌之所在,没有一样事物能供你驱使,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开门?”

    崇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不,有一样。”那女子“哦”了一声,嘿笑道:“是么,是什么呀?”崇楼灼热的光芒看向她,微笑道:“火!”

    女子目光一变。

    一道红光自火中飞射而出,环绕在崇楼四周,冷笑道:“这火,就是我驱使之物!”

    那女子怔了怔,忽地一声大笑,笑的很狂妄,妖娆的躯体在火光中不住弯曲,崇楼眉头一皱,哼声道:“笑什么?”那女子看着他,目光很怜悯,很悲哀,纤纤细指在红唇一靠,笑道:“真是个蠢货,我早说过,这里是混沌之处,没有一样事物,既然没有一样事物,那这火是从哪里来的呢?”说罢,右臂缓缓抬起,崇楼身子一震,四周火光化作四条火龙,飞回油灯之内,崇楼目光呆滞,满脸都是不信之色。

    那女子微笑道:“算啦,看你这么可怜,就告诉你,这火,是我所造的,所以这火,只听我的命令,懂么?”她顿了顿,“除了风云由我,余下两剑,日月光华,镜虚风月,你可有领悟?”崇楼沉默不语。

    “日月光华,以天地光华为剑,光芒在天地间无所不有,但在这物质初始的混沌之中,一点光芒都没有,同时,光芒只供给最纯洁的内力驱使,日为阳,月为阴,光华引渡,若想驱使光明,必须有些本事。”女子微笑地看着他,悠悠道。

    崇楼紫光在双瞳流转不休:“光华引渡?”

    “不错,”女子微笑道,“天地之广大,皆分阴阳阴有水月,阳有光日,二者各走极端,根本就无法给之驱使,既然无法驱使,那就是创造。”

    “光由火成,却需要阴的滋润,才有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光芒,风云由我,只是将天地万物强行拉扯来供你驱使,这违背了万物各有轮回轨道的天理,威力虽然强大,但反噬甚强,若有不当,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咯!”女子微笑道。

    “创造,引渡……”崇楼默默地看着上方,目光渐渐迷茫了起来,仿佛沉沦在了这话语之中。

    “光,乃是世间万物的创造者,梵天,也是创造之神,阴阳包裹了万物,却并不能够去包括光芒,光是一切的始祖,要想去驱使光芒,你必须明白,绝对不能够靠阴阳去驱使,而必须要直接创造光芒,去驱使阴阳,至使天地臣服!”崇楼沉默着,双目缓缓抬起,淡然道:“我已悟。”

    女子笑道:“哦?”

    崇楼将长剑竖起,淡然道:“我不需要创造光,因为它很创造光,我早已经领悟出了日月光华的主旨,却并不知道这就是光,对么?”他晃了晃手中的玉龙剑,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目光微微一变:“玉龙剑?”崇楼颔首道:“不错,此剑聚集了天地光华,光就是它,它就是光,我运用了它,便已驱用了光。”

    女子目光刹那黯淡,叹道:“你始终没有明白……”崇楼冷冷道:“我并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要知道,你是谁?”

    那女子用纤指将头上的百余青丝夹住,微笑道:“我叫月华。”

    崇楼长剑横于胸前,看着石门,冷然道:“怎么开门?”月光淡然道:“只有最纯洁的光芒,才能打开它。”

    崇楼剑眉微微一凛,沉吟不语。

    月光叹了口气:“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崇楼看着剑身,紫色的光芒氤氲流转,一直涌入他内心的深处。

    陡然剑,他紫瞳一亮,他仿佛已经推开了一个门,一个他原以为永远都推不开的门。

    女子看着他,笑道:“看来你已经领悟了。”崇楼缓缓点了点头,将玉龙剑收回袖中,三指一并,横于胸前,那女子看着他的手,双眸微微晃动着,仿佛在迟疑着,仿佛在疑惑着。

    渐渐地,崇楼的手臂竟绽放出幽幽光芒,仿佛就从此透明了一般。

    骤然剑,崇楼一声暴喝,整个人以臂为剑,身为柄,撞向石门,那抹光芒在刹那掠出,透过着石门,消失不见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停止了,风也停止了,崇楼与月光的目光,都注视到了这石门上。

    刹那剑,这石门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石屋壁沙丘能够的无数碎石轰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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