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做藩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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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燕王打过秋狩之战后,势族们和皇上才会统一意见,不顾袁家反对,将上谷郡交给燕王,制衡袁立。
况且,这次的里应外合事件是不是袁立所为还两说。
他就更不能让燕王兵马灭了袁家。
至于擅自出兵之事,他倒是不担心。
他了解势族们和赵恒的心思,此刻换做任何人在乐陵郡,都会这么做。
“据说这次你们大败北狄,靠的是一种威力巨大的火器,可否让本官一观?”韩琦伸头望向王府亲军军阵中。
尽管他对王府亲军身上的盔甲也很感兴趣,但对这种袁家士兵传的神乎其神的火器更感兴趣。
“无可奉告。”常威拉着一张脸。
剿灭袁家的机会就在眼前,这韩家突然横插一杠,他没有发飙打人已经算是客气了。
韩琦心中大怒。
这常威原本不过禁军中一小将,出身寒微,只是到了燕王身边得了势。
现在竟敢对他这州牧撂脸子。
只是他也清楚这常威和自己没有任何上下级的关系。
于是只得佯装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忽然东门里一阵喧闹。
接着一辆马车从东门出来,停在两人面前。
车帘被掀开,里面躺着的却是袁立。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决断
“韩兄,都怪我,呜呜呜……”
马车里,袁立气若游丝,身上白色长衫的胸口处殷红一片,似乎还有鲜血渗出。
见到韩琦的瞬间,袁立眼角流出了眼泪,啜泣起来。
“袁兄,你,你这是怎么了。”韩琦微微吃惊,此刻袁立像随时都能死去。
“是郭图干的,他趁家主不注意,拿匕首刺了家主了胸口,家主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袁修眼圈通红。
顿了下,他骂道:“这混账,骗了所有人,现在我们才知道他是北狄的奸细。”
“哎,没想到还有如此处心积虑之人。”韩琦叹了口气,他道:“袁兄安心,朝廷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哈哈…演的真好,你们该去唱戏才是。”常威听了一会儿,怒极而笑,不断给三人鼓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修大怒,指向常威。
“我说你们再演戏,叛贼!”常威眼睛眯了起来,“把你的脏手收回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拔刀。”
“你敢!”袁修高喝,但手指还是缩了回去。
燕关一战,他被打的胆寒,见到常威本能地畏惧。
“咳咳,常将军,我知道你和燕王殿下不信,但没关系,我愿意接受朝廷的审问,是非曲折,自有定论。”袁立剧烈地咳嗽几声,语气虚弱。
接着,他将自己胸口包扎的布揭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露了出来。
“常将军,你看看,有谁会拿自己的命说谎,这能活下来实属命大。”韩琦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常威沉默不语,他心知自韩琦领兵赶来,便无法灭了袁家了。
现在,他也只是等燕王的命令。
见常威不说话,韩琦对袁立道:“袁兄,你好好养伤,我这便向朝廷上个折子,将你遭遇之事呈给皇上。”
说罢,他将车帘放下。
当车帘放下的一瞬间,袁立可怜兮兮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又因伤口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次为了演的逼真,他对自己下了狠手。
这伤口插的很深,毕竟如果不演的真一点,他便真会掉脑袋。
一日余,马源抵达了范阳。
见了袁立一面,他决定将其送往京师。
同时常威得到王府的命令,收兵撤回燕城。
……
金陵,皇宫。
令各州牧调兵前往燕州的圣旨发出不过五日,又一道圣旨发出,取消了第一道旨意。
书房中,赵恒拿着刚刚送来的奏折,重重松了口气,“燕王不但击败了攻打燕关的袁家兵马,还击退了北狄人。”
这份奏折是赵煦亲笔所书,上面陈述了他前往燕关,如何击败袁家兵马,又如何守住燕关以及北狄退却之事。
而从燕州不断传来的消息看,也正如燕王说的一样。
燕州的危机解除了。
“老奴还真没看出来,燕王竟然这么大的本领。”梁成啧啧两声。
赵恒微微点头,前几日,大颂即将面临一场深重的危机,甚至可能山河破碎。
仅仅数日,危机便解除了,今后大颂江山还会继续顺丰和泰。
“只是燕王立下如此大功,朕该如何赏赐他?”赵恒沉吟着,高兴之余,他忽然心里有一丝丝担忧。
此番,燕王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第一镇压了袁家的叛乱,第二守住了燕关。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是大功。
不但壮了皇家的威势,还会极大震慑八大势族。
梁成这次被吓得够呛,毕竟如果北狄人打过来,皇家没有好日过,他这个宦官同样不会有好日子过。
而且他收了燕王这么多珍贵的商货,在这个时候自然要给燕王说话,于是道:“袁家谋反,这燕州若是没有九殿下力挽狂澜,老奴现在想都不敢想,今后,要更加倚重燕王才是,不如将燕州七郡……”
说到这,他忽然住嘴,因为赵恒脸色这一刻阴沉下来。
“燕州变乱就在眼前,这就是将燕州交于一人之手的危害,怎么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把燕州交给燕王?当趁此机会平衡燕州势力才是。”赵恒肃声道。
他需要燕王来维持燕州的稳定,以及与势族的平衡,这些是出自利益的考量。
对他而言,无论袁家,势族,还是燕王,都是大颂棋盘上的棋子。
他要的是他们相互掣肘,让自己这位皇帝从中得利,维护自己对大颂的统治,谁都不能动摇他的地位。
燕王秋狩之功,他给燕王上谷郡,为的是扶持燕王,制衡袁家。
但袁家此番遭受重创,燕州再无人能制衡燕王,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绝不可能将燕州七郡全部交给燕王。
自古以来,野心膨胀,举兵造反的皇子比比皆是,谁能保证燕王不是下一个?
而且,在他内心里还有一个深藏的秘密,这个秘密让他对母家是寒门的皇子心存厌恶与芥蒂,这也是他始终无法将燕王与其他皇子一视同仁的根本原因。
自始至终,他扶持燕王只是出于利益的衡量,而非亲情。
“皇…皇上说的极是。”梁成手心冒出一层细汗。
燕州变乱令他大惊又大喜,倒是疏忽大意了。
这时他才想起,帝王家何来亲情?何况还有当年的那件事。
“不过燕王如此大功,也当得大赏,不然怕会令其心生不满。”赵恒眼睛转了转,暗自有了决定。
又过了两日。
从燕州再次送来一份奏折。
这次的折子是马源送来的。
折子中,马源已经将袁立羁押下,准备送往京师。
但他还提到了袁家谋反这桩迷案。
“郭图?”赵恒皱了皱眉头。
他下意识觉得这是袁立的计谋。
但是,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他需要袁家继续留在燕州。
……
与此同时,势族们同样得到了来自燕州的消息。
金陵城外二十里,玉溪河边一处奢华的院落中。
当朝六部尚书,镇国将军萧成俱都。
此时,窦唯坐在主位,其他人分列左右。
院落中,还有其他长桌,坐着各家势族子弟。
上了菜肴,端上美酒,歌舞起。
院落里顿时喧闹起来。
众人一边宴饮,一般欣赏歌舞。
酒过三巡,窦唯见镇国将军萧成闷闷不乐,问道:“萧将军,这是怎么了?”
萧成叹了口气,“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北狄人来的当夜他便逃出燕关,此番,皇上定然要治罪了。”
“临阵脱逃,这个罪名的确跑不了。”韩铮皱着眉头,酒菜虽好,但他也高兴不起来。
以前袁家近乎是他韩家的附庸,每年都向他韩家孝敬银两。
如今,袁家除了这档子事,让他分外难堪。
而且六皇子还因此获罪被关押在天牢。
不过好在还有一线希望,谋反这事,不一定落在袁家头上。
“也是,这次什么功劳都被他燕王捞去了,咱们几家是什么都没有。”王子安喝了杯酒。
燕州的危机解除了,他松了口气。
同时又不爽燕王获得如此大的功劳。
毕竟,燕王可是皇家的人。
范行伦则道:“难道你们不该关心一下燕王这次取胜的法宝吗?据说那东西叫火炮,威力巨大。”
提到这个,正打着拍子,和一个舞女眉来眼去的梁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谢端看向梁开,说道:“听这东西怎么有点像神机营的火器,不过似乎大不少,梁尚书,你说是不是?”
梁开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神机营的火器是他们梁家进献给皇家的。
不过这东西发射慢,也没有准头,一直作为仪仗使用。
各家一直没当回事儿。
其他人这时也看向梁开,这次燕王的火炮被传的神乎其神,他们不能不重视。
毕竟燕王在战争中证明了这种武器的威力。
这让他们顿时感到一股危机。
这神机营的火器是梁家进献的,他们自然相信梁家比他们更懂这个什么火炮。
毕竟,他们只是听说过诸多传闻,海上有装载着类似能发出巨响和火光武器的劫掠船。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名动京师
“这…我不是很懂。”
梁开眼神闪烁,拿起筷子径自吃菜。
在座之人俱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
梁开如此,反倒更令他们怀疑。
这神机营的火器,梁家是说从海外搜罗来的新奇玩意,特意献给皇家。
当时赵恒龙颜大悦,还重重赏赐了梁家。
见梁开不愿意提,众人自然识趣的不再问。
不过他们心中却都有了计较。
接下来,他们倒要探探这火炮的秘密了,无论是从梁家还是燕王。
“哈哈哈……”
见宴会的氛围有些尴尬,窦唯忽然大笑出声。
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
身为主家他自然有缓和氛围的职责。
不过和其他人一样,他同样觉得梁家似乎比他们镇定。
而这其中必有猫腻。
大颂禁海百年,不许片板下海。
不过这些年要求重新开海的谏言不断。
但在梁家的阻挠下,赵恒都不理睬。
朝堂上,梁家屡次陈言开海之危害,胜于北狄之南下。
而这两年沿海的海寇作乱也的确有越来越凶猛之势。
有鉴于此,赵恒更是不提开海之事。
只是梁家几乎垄断了大颂的海贸。
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包括他同样感兴趣。
“诸位,无论怎么说,如今燕王却是成了气候。”窦唯道:“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窦唯这么说,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燕王身上。
梁开暗自松了口气,他道:“正如窦宰相所说,当下最紧要的却是燕王,燕王做大,就是皇家做大,若是皇家恢复了当年鼎盛之时的实力,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梁尚书说的极是,皇上虽对我们客客气气,但心里对我们终究是不喜的。”韩铮道。
齐州与燕州比邻,他自然更担心燕王。
王子安和韩铮一样,现在都对燕王心存忌惮。
这次燕州的战事足以证明,燕王的军力不输任何一个势族。
“正是,所以在燕王这件事上,诸位在朝堂就不要争争吵吵,当同心协力才是。”王子安说道。
他和韩家一样,同样对燕王心怀忌惮。
其他闻言,纷纷点头。
窦唯大喜,他的目的就是让众人达成遏制燕王的共同目的。
举起酒杯,他道:“势族长盛!”
“势族长盛!”众人举杯。
只是饮酒的瞬间,他们眼神游离,心思各异……
金陵城。
燕王击败袁家,打退北狄的消息同样在这里传开,成为金陵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有说书人到处打听消息,秉烛将其编成故事,在街头巷尾侃侃而谈,仿佛自己亲身经历。
大颂这些年国力衰弱,他们听到最多的就是西面的土地被高昌占了。
南面的山岭被交趾和骠蛮占了。
北方的战事更是糜烂一片,宁锦都司丢了,晋州被西凉打的稀巴烂。
而燕王取得的胜利无疑让他们心中低落的情绪一阵。
即便是挂着莫谈国事的酒楼这两日也将牌子取下了,任由酒客们说着北方的战事。
“没想到,这燕王不仅酒酿的好,这仗也打得好啊,多少年了,终于眼眉吐气一回。”
“可不是,要我说,守疆扩土还得靠皇家,这些势族除了在本州巧取豪夺,在朝堂争权夺利,顶个什么用。”
“以后啊,咱们要多喝燕王的酒,就当是支持燕王了。”
“……”
翼国公府。
杨丰喝了三大碗酒,还意犹未尽。
他高兴啊。
燕王赢了,而且还打死了北狄的萨尔哥大王。
当年宁锦之战便有此人,多少杨家儿郎死在他的手里。
燕王杀了他,便等于是给他杨家报了仇。
“皇上这么多皇子,没想到竟然是这傻皇子反倒出息了。”杨丰又要倒酒,却被一双素手躲了下来。
“祖父,不能再喝了。”一个红衣少女哼了一声。
顿了下,少女继续道:“再者,燕王的脑疾痊愈了,怎么还叫人家傻皇子。”
“是,是,是。”杨丰笑了起来,宠溺地看向眼前少女。
十年前宁锦之战,杨家子弟十六岁以上者俱都战死沙场。
只留下几个年幼的男童,女童。
和墨家齐名的杨家自此衰落。
若不是他这个左脚坡了的老不死在,也不知道杨家如凋零成什么样子。
想到杨家如今的处境,他突然上下打量起少女来。
“祖父,你怎么了?”少女同样打量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
杨丰打量了一会儿,微微点头,“爷爷记得你和燕王似乎是同年出生,如今燕王尚未婚配……”
少女闻言,脸色顿时和身上的裙子一般红了起来,“祖父,你想什么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怎么,难道燕王还配不上你?”杨丰打趣少女。
“现在燕王威望正隆,想要和他提亲之人不知凡几,你就别多想了……”少女说罢,羞的扭头就走了。
“素素……”杨丰闻言,怔了一会儿,接着又叹了口气,喝起闷酒来。
杨素素回到闺阁,心还在砰砰跳。
这时,女婢月儿到了她面前,道:“小姐,丽媛姑娘,栖凤姑娘来了。”
杨素素听了,忙令月儿请入。
不多时,两个女子一边嬉笑着,一边到来。
到了杨素素闺阁,其中一人从怀中拿起一副画像,神秘兮兮地说道:“素素,给你看一个好东西,这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的。”
说完,他将一张画像铺在桌上,竟然是一个男子的画像。
“这是哪家公子?”杨素素面露不解。
“当然是燕王了,不然怎么值十两银子,据说是宫中传出来的,现在京师一画难求,不知多少大家闺秀抢着要呢。”另一个女子嬉笑不止,“据说燕王还未娶亲,现在不知多少人往宫中去糜妃娘娘面前说亲去了。”
“可不是,这燕王可真是漏下的金龟,现在京师到处都在说他的事。”女子道,“俗话说,宝马配名鞍,美女配英雄,这燕王不可谓不是英雄,眼下,也不知谁家女子能成为燕王妃。”
两人径自说着,杨素素又想起自己祖父说的话,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涌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