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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北宋之无双国士-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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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顼满脸通红,还咳嗽了几句,赶紧摆手让黄怀义莫要在读。
  黄怀义快速地把剩下的奏疏给浏览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
  除了河东的岚州、石州外,境况差不多的还有京东路的齐州、郓州、开封府界诸县、大名府的怀州、卫州、延州、陈留等县、真定府的邢、洺、磁、相、赵等州、鄜延路的延州、环庆州、保安军、陕西诸路、河北西路、永兴军、冀州等地。
  他甚至看到了环庆路安抚使楚建中递上来的奏疏说道:“奉手诏,以缘边旱灾,汉、蕃阙食,夏人乘此荐饥,辄以赏物招诱熟户,至千百为群,相结背逃。若不厚加拯接,或致窜逸,于边防障捍非便。……”
  这种情况还蔓延到宋朝的边疆,影响到国防的地步了!
  看到黄怀义的表情,赵顼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心急如焚,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黄怀义看着担心,赶紧说道:“陛下,要不,请相公们来一起商议吧?”
  赵顼忽地停住了脚步:“没错没错,赶紧请相公们过来。”
  黄怀义怀着担忧的心情,去外面招呼小黄门带着口谕去宣召相公们过来。
  没有让赵顼等太久,韩琦、张方平、苏颂、韩绛、吕惠卿等人联袂而来。
  赵顼也不等他们见礼,开门见山道:“诸位爱卿,旱情已经非常严重了,可有良策?”
  吕惠卿比较务实:“陛下,现如今稳住局面是第一要事,臣建议先开仓放粮,发常平米赈饥民,以免饥民到处流窜,一个不慎,就会演变成为盗贼,到时候局面就更不好看了。”
  苏颂却道:“大旱才刚刚开始,春种看起来是很难种下去了,上半年种不了地了,常平仓恐怕是支持不到今年的冬天的,现在就开仓,后面局面一样没有办法处理。”
  赵顼叹息道:“钦天监那边怎么说?”
  韩琦拱手道:“钦天监那边认为,今年的大旱估计得持续很长的时间,春种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赵顼忧心忡忡:“今年恐怕要饿死很多人了!”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
  赵顼道:“抓紧时间,下诏令各地及时上报雨水情况吧,有稽违者纠之,也好统筹安排。”
  吕惠卿几个点点头,这种情况朝廷实际上也做不了太多,看天吃饭就是如此,有时候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的确是无能为力。
  众人摇头叹息,正要回去政事堂,却听到韩琦突然说道:“陛下,此乃天意,陛下当克尽人事。”
  众人吃了一惊。
  赵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叫天意,无非就是天人感应那一套,而克尽人事,汉唐一来也形成了规矩。
  所谓克尽人事,主要包括几个方面。
  一是祈禳。
  天旱祈雨,久雨祈晴。
  如遇天灾由皇帝亲自或遣使祈禳,如遇小灾或地域性灾害由地方官员或民间祈禳。
  二是下诏言事。
  包括皇帝下罪己诏,对自己的德行进行反省,对主政不力作自我批评。
  三是策免宰相。
  由于宰相负有燮理阴阳之职,阴阳失调引发灾害,宰相就负有责任。
  从汉代开始,就有因灾策免宰相之举。
  四是因灾虑囚。
  古人认为系囚冤滞会引发旱灾,“怨气积,冤气盛,亦能致早。”也能引发水灾,“久雨者,阴气凌阳,冤塞不畅之所致也”。
  所以,水、旱灾害发生时,皇帝要下诏虑囚。
  祈雨和虑囚倒也罢了,这都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但皇帝下罪己诏和策免宰相……这是要将其搞成重大的政治事件啊!
  皇帝下罪己诏,由于是在灾害期间,臣下奉诏言事,不会因言获罪。
  因此,因灾言事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或者议论朝政,或者检讨吏治,或者批评权臣,或者提出救灾建议,甚至直接批评皇帝的德行和为政!
  德行先不说,为政这一块,最近才稍稍平息了下来,王安石的去职,让朝政稍微缓和,韩琦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是剑指宰相吗?
  韩琦自己就是宰相,但肯定不是冲着自己去的,那他又是冲着谁去的?
  韩绛和吕惠卿脸色有些难看。
  张方平和苏颂也是面面相觑。
  “韩相公,您的意思是?”
  韩绛看着韩琦问道。
  “朝堂才刚刚稳定下来,您这是想干什么!”


第458章 韩琦的谋划!
  韩绛第二句话说得并不客气,但韩琦看都不看韩绛一眼,只是看着赵顼。
  赵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说道:“朕会在几日内于宫内祈雨。”
  韩琦却不依不饶道:“还请陛下下罪己诏,以求天恕。”
  吕惠卿见到韩琦对皇帝如此咄咄逼人,站了出来道:“韩相公这是要做什么,是在威迫陛下么!”
  韩琦闻听此话,将闪闪发光的眼睛看向吕惠卿:“上天为什么会降下灾祸,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人在瞎搞乱搞,王安石既已离去,但灾祸不止,说明朝中还有人为祸,你和韩绛一上台天下就发生大旱灾,难道不是上天的启示么?”
  吕惠卿心中大吃一惊。
  原来在这等着呢。
  韩琦果然意有所指,这是盯着自己和韩绛呢。
  韩琦逼着赵顼下罪己诏,然后可以顺势让百官抨击这几年的变法,顺势除去韩绛与自己,没有了自己和韩绛主持大局,变法大局,或者说路线,就会因此而断。
  可是,韩琦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呢?
  赵顼自然不可能被韩琦这么一胁迫立即就范,但是原本拿来解决问题的会面只能不欢而散了。
  回去后,吕惠卿越想越是恐惧,他赶紧找来曾布、郑雍、梁焘、林希等几人,把韩琦的反应告诉了大家。
  曾布皱着眉头:“王相公已经去职,韩琦为什么还这么不依不饶呢?”
  郑雍想了想道:“韩琦或许是在担忧什么事情发生?”
  梁焘眼睛一亮:“有道理,或许是有什么变化,逼得他兵行险着!”
  林希皱起了眉头:“问题是,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着急呢,王相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吉甫兄和子华兄虽然也身为大参,但在政事堂里面排名靠后,也无法威胁韩琦的位置……”
  曾布抬起手道:“等等,莫非是他担心季默!”
  吕惠卿眼睛一亮:“非常有可能啊!”
  林希抚掌笑道:“没错,应该是了!”
  梁焘哈哈一笑:“正是正是,季默这次回来,按照正常升迁,直接拜个御史中丞,有季默在御史台,那战斗力恐怕是令人畏惧的,届时变法再无人能够阻止了,韩琦也要畏惧三分。
  所以这次他要借着大旱做文章,逼着陛下下罪己诏,他借机让人批评这几年的路线,以此否决变法路线,若是能够将吉甫兄和子华兄给驱出政事堂,那咱们就要实力大损,到时候即便季默回来,即便有皇帝的支持,也很难再次将路线重新扳回变法的路上了,韩琦这厮真是毒辣啊!”
  吕惠卿若有所思:“文忠公的禫祭在九月份举行,除服之祭举办完后,守制就结束了,十月份季默就该回来了,现在只剩下短短六七月的时间,季默是王相外的另一杆变法大旗,有季默回来,咱们立时声势大振,也怪不得韩琦要着急了!”
  曾布点头道:“所以,韩琦要逼着陛下下罪己诏,这个图谋切切不能任其成功,若是阴谋达成,吉甫兄和子华兄的境地就要糟糕了!”
  “没错,陛下不能下罪己诏,陛下若下罪己诏,顿时天下汹汹,肆无忌惮地批评声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到时候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得了的,在季默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面,我们必须守住!”
  林希斩钉截铁道。
  林希的话让大家都点头。
  “嗯,陛下在宫内祈雨,让我一起跟着,到时候我和陛下私下说这个事情,只是不知道韩琦会出什么幺蛾子,恐怕御史台那边会督促陛下下罪己诏,子中,吕中司那边我们估计很难说服,但子瞻兄还是可以沟通一下的,子中你去说一说?”
  吕惠卿道。
  林希点点头:“好,子瞻兄我去说。”
  苏轼已经回来担任监察御史了,若是林希等人不去和苏轼沟通,以他的性子,估计是要炮轰的。
  不过,即便林希去了,苏轼也未必就给面子。
  ——苏大仙历来只做符合自己心中之道的事情。
  众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就准备散去,梁焘突然道:“等等,那这大旱、饥荒等事情该如何应对?”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这一次的旱情看起来不仅持续的时间长,而且遍及的范围太广,长江以北地区几乎是全部都囊括在内,即便是要赈灾,可是这个灾又能怎么赈?
  几千万人级别的灾难,让他们有如何能够有能力去赈灾?
  曾布叹息道:“也是赶巧了,若不是保甲法让农户耗尽了上年的积蓄,这个灾年勉强也就过了,现在大多数农户家里就剩一点种子,全家上下都嗷嗷待哺,朝廷即便是要赈灾,也是无能为力啊!”
  吕惠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荆湖南路和荆湖北路情况如何?”
  郑雍道:“荆湖南路雨水正常,那里河流密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北路估计够呛。”
  吕惠卿舒了口气:“那还好,荆湖南路经过这些年的开发,已经成为了产粮大路,近几年说的荆湖熟天下足,便是说的北路和南路,现在虽然只有南路正常,也可以稍解下一季的饥荒了。”
  曾布摇头道:“差得太多了,长江以北诸路都已经陷入旱灾之中,根据经验,这旱灾可能会影响道夏种,到时候饥荒的时间可就延续到明年去了,得等到明年夏收,才算是有所收成,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啊!”
  众人脸色大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饿死几百万人都是幸运的!
  吕惠卿叹息道:“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众人散去。
  吕惠卿则是进宫与赵顼一起祈雨去了。
  皇帝之所以要密祷,是因为不想过分张扬,以免给人留下“崇饰虚名”的印象。
  其实更深层的原因还可能是怕公开祈祷不应有损自己的权威,为了显示祷雨的效果,也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每次公开祈祷之前,皇帝往往要事先让太史对雨水情况进行预报,以便在适当的时机举行祷雨。
  不过没有什么用,赵顼祈雨之后几天,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而且天气又来了一拨寒冷,让人绝望。


第459章 祸不单行!
  暮春时节,若是往年,汴京城里应该有葱绿色盈城,但今年却是寒风萧萧,树枝突兀,又干又燥,甚至迎来了一波沙尘暴。
  铺天盖地的沙尘暴将整个汴京城都笼罩在内,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大白天的竟然见不到太阳,令城内之人心内慌乱。
  赵顼更是被吓得手脚冰凉。
  大旱也就罢了,可这天地异象,却真的像是上天在发怒一般,铺天盖地的沙尘暴,就如同要灭世一般。
  别说是赵顼了,连吕惠卿都被惊吓到了。
  原本吕惠卿是想着要劝阻赵顼发表罪己诏的,但看到如此场景,劝阻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战战兢兢之中,赵顼终于发布诏令:“朕获承祖宗休德,迁于士民之上,二纪于兹,虽兢业存于中心,而过愆形于天下。盖以寡昧之资,藉盈成之业。言路壅蔽,导谀日闻:自冬迄今,旱暵为虐,四海之内,被灾者广……”
  赵顼将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且承诺并减膳作为自我惩罚,声称不下雨就不吃饭等等,并且让各地改善牢狱的居住环境,又大赦了一批人,命各地放粮赈灾,又减免了田赋等等诸多措施。
  但关键的一条是——别置谏官、御史各六员,增其月俸,不兼他职,每月须一员奏事,或有急务,听非时入对,及三年则黜其不胜任者。诸臣工可上书言朝政阙失,共克时艰。
  这是广开言路的意思,不仅给御史台和谏院都加了各六个编制,几乎是膨胀了一倍言官,又让百官上书讨论朝政的缺失。
  上面的让步只能算是做做表面功夫,而这一条却是真正的让步。
  增加这一倍的言官,让谏院和御史台的力量大增,而放开讨论,更是对之前管控的弥补。
  如果上天当真有知,赵顼这个让步也算是可以了,但是明显没有什么用。
  赵顼在宫内秘密祈雨很多次,几乎是夜夜熬夜祈雨,但就是没有什么鬼用。
  无可奈何之下,赵顼只能公开祈雨了。
  一般来说,皇帝是不会公开祈雨的,因为公开祈祷不应有损自己的权威,即便是公开,也要事先让太史对雨水情况进行预报,以便在适当的时机举行祷雨。
  祈雨的地点更是把大相国寺、太一宫、天清寺、上清宫、玉清昭应宫、开宝寺等等都覆盖了,但天下就是一点水珠子都没有滴落。
  这让赵顼更加的焦躁不安。
  四月十八日,司马光提交《应诏言朝政阙失状》,极言灾害的严重性,并将其归咎于朝政阙失,而首当其责的是王安石及其所倡导的新法。
  司马光一共列举了新法的六大罪状,指出只要将利少害多的新法废除,则“上下感悦,和气熏蒸,雨必沾洽矣”。
  赵顼在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后从善如流,下诏取缔《保甲法》、《保马法》、《市易法》这几个基本已经不实行的新法。
  然而,干旱依旧。
  四月底,河北转运使上书道:“方今河北所在灾伤,百姓流亡,乏食日去。最可忧者,盗贼结集渐多,为公私之患。”
  因为干旱和饥荒,百姓不得不成为流民,一旦食不果腹,便演化成为流民。
  因为之前的保甲法,这些百姓大多经过一些军事训练,便变得有组织起来,以至于成为了公私之患。
  五月,两浙路转运使上书,两浙路起了蝗灾,所经之处如雁过拔毛,寸草不生,转运使恐惧道:“下半年恐有大饥,届时斗粟一千,若无外粮食输入,必将涨势不止,饥民有全家饿死,相率投江者。尤其浙西更为严重,如果没有好办法,届时殍死盈路,流民充斥之局面恐怕难免……”。
  所谓祸不单行便是如此。
  不过也正常,两浙在东部地区,为我国两大蝗虫之一东亚飞蝗的分布地。
  且两浙路处于温带和亚热带地区,这为蝗虫的大规模繁殖提供了有利的气候条件。
  蝗虫一般属于兼性滞育昆虫,多以卵在土壤中的卵囊内越冬,尽管破土而出的幼虫寿命不长,但作为群居生物蝗虫强悍的生殖能力和环境适应性能力令幼虫能够快速生长发育。
  夏天一到,蝗虫便破土而出,这一出便是铺天盖地,所经之处如雁过拔毛,寸草不生。
  旱灾、沙尘暴、饥荒、流民、盗贼、蝗灾……诸多灾害在同一时间出现,这时候别说赵顼了,连大臣们都开始惶恐起来了。
  韩琦等人一开始是想利用天灾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政治不政治的问题了,再这么下去,国家都有可能倾覆了。
  根据边境的镇守上书,西夏和辽国已经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趁火打劫了,大宋如今内忧如此之大,若又来了个外患,能不能顶住只有天知道了。
  然而现在该怎么度过当下的难关,众多重臣束手,连韩琦这样的老臣也都是束手无措。
  百姓家中没有存粮,常平仓那些粮食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国内的其他地方粮食也不好调配,其实也不是这个问题,关键是钱的问题。
  保甲法保马法,耗费钱粮颇多,国库已经有些空虚了,如果仅仅是一地发生旱灾,那么问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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