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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落琼传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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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事情已然如此,唯有等转危为安后才能设法弥补啊。”关切之情见于颜色。

    雪疏狂凝慑心神,颔首示谢,涩然道:“如你所言,事已至此,待要弥补那又谈何容易?”

    玉蜂儿低声道:“侠驾如何能见心爱女子深入虎穴坐视不救?我猜你一定极力劝阻过她,只是徒然无用罢了,这也怪你不得。”

    雪疏狂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错愕欲绝,半晌方道:“你怎麽得知内情?”

    儿蜂儿嗤的一声轻笑,得意道:“我是三分猜,七分赌,只要你稍一否认,我便要动摇了,而今可好,你竟不打自招,真真是个大笨蛋!”
………………………………

第四回 洞府幽深第十三节

    雪疏狂道;“雪某死不足惜,恳请姑娘别将此事泄露出去就是,便在炼狱之中受尽煎熬在下也会时时念着你的好处!”

    玉蜂儿啊的一声惊叫,紧紧抓住雪疏狂的双手,失色道:“不要啊,我发誓守口如瓶便是了,你别吓我成不成?我在人世间每每想到阴曹地府总有个人惦记着自己,那可算是天下最为恐怖之事了,大白天想一想也要不寒而栗。”

    雪疏狂听他声音颤抖,贝齿轻击,手上更已渗出冷汗,显是真的怕了,不禁哑然,心下油生怜意,温言道:“姑娘当真是猜出来的?”

    玉蜂儿道:“这有何难?况且凌少掌门和钟离大哥都已隐约猜到,只不过没有说透而已,本小姐原可装糊涂的,说出来乃是为取信于你,同时无形当中也是给自己戴上了紧箍咒,你因了钟姑娘不惜犯禁闯宫,为防机密外泄,见我稍有异样举动,便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眼下我可说是已将小命交到了侠驾手中!”

    雪疏狂心念电转,只觉这小丫头行事颇多异于常人之处,但又无不透着心机,实感不可思议。

    又听玉蜂儿说道;“另外铁扇帮与潇湘派起了冲突,你本要去为两家调解,却未能成行,想来也必是因钟姑娘而耽搁,本小姐这才越发打定主意开口求你庇护。”

    雪疏狂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两者有甚相干不成?”

    玉蜂儿正色道:“自然干系极大,侠驾威名赫赫也还罢了,至情至性尤其难得,为救心爱女子不但舍身犯险,随后更竭力设法保全,将其罪名一肩担下,这番作为世间男子又有几人甘心效仿?”

    雪疏狂忙摆手道:“罢了,罢了,姑娘谬赞,实是如我这般大笨蛋天下难寻的缘故,情令智昏,生祸非小,旁人还是别来效仿的好,免得满世界尽是笨蛋!”

    玉蜂儿垂下头,轻声道:“实则我还是替自己打算的,侠驾而今显然已有所取舍,既对这位钟姑娘如此倾情,想是已将醉乡中呼唤的那位燕妹忘了,更不会将我放在眼中。”

    雪疏狂听得一呆,随即豁然醒悟,忍俊不禁,暗自好笑:“敢情她是笃定我用情既专,便不会对她动歪心思。”当下微微一笑,打趣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还是多存些戒备为上!”

    玉蜂儿晕生双颊,向他侧目而视,忽然幽幽叹道;“那倒大可不必,可想而知钟姑娘定是美如天仙,市井小贼侠驾自是不屑一顾的!”

    雪疏狂但觉这样的叹息和话语似曾相识,心神一凛,转而说道:“姑娘适才提到锦衣卫、御前侍卫及内监高手各怀机心,能否说的再详细些?”

    玉蜂儿定定神道:“表面看来这三股势力都是皇帝的亲信,实则不然,御前侍卫多为皇后的心腹,内监中的好手则心向太子,而锦衣卫的人最是可恨,眼下固然听命于天子,却无时无刻不在为老皇帝驾崩后的去向未雨绸缪,几位指挥使镇日价凑在一起观察风向,计议同哪位皇子亲,哪位皇子疏,收谁的礼,却谁的情,也真难为了这些狗才。”

    雪疏狂眉头一皱,说道:“朱标乃是马后所生,清风剑一失,太子之位不稳,至不济御前侍卫和内监高手该携起手来才对,锦衣卫虽为究竟依附哪家皇子举棋不定,然而老皇帝的话先还是要听的,是以这三方原可同心同德。”

    玉蜂儿道:“朱标是马后所出不假,但他对母后一族仗着是皇亲国戚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极是不满,母子之间早生隔阂,若非如此,内廷之中何至于分出三股势力来?”

    “马后深知自己一族作孽不浅,之所以力保朱标的太子之位是生怕其他皇子一朝登基要大杀马氏宗亲以笼络民心,甚至连她自己也难有善终。无论如何朱标即位后也不会大义灭亲到尽诛马氏全族的地步,更连亲娘也不放过,你可曾留意到那些御前侍卫全都没穿官衣?”

    雪疏狂道:“起初我只道他们不想引起武林豪杰的注意,莫非此间另有甚么隐情?”

    玉蜂儿点头道:“正是,他们虽属马后心腹,然而出宫办差也必报与皇帝知道,这些人是马皇后亲自向朱和尚请求派出宫来的,真实意图皇帝却半点不知。”

    雪疏狂很是不解,问道:“来绝钦犯后路为何要瞒?朱天子会希望我逃掉不成?”

    玉蜂儿含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大脚婆娘这麽做自有她的打算,要知道刑部尚书李从良乃是晋王的人,而应天府尹则是周王的亲信,劫天牢救钦犯之事一发,刑部和应天府都难脱疏于职守之罪,不过只要钦犯在城内复又遭擒,朱和尚也不会过于苛责他们的。”

    雪疏狂哦了一声,明白过来,叹道:“马后果然善使权谋,她要借江湖人劫狱之机排挤晋王、周王安插在京师的亲信,同时暗潜心腹再将雪某捉回,去继续追查清风剑的下落,这样既折了晋王与周王的羽翼,又令朱标的太子之位得以稳固,且做得不着痕迹,还能在皇帝面前替心腹邀功,可以说成是恰好撞上漏网钦犯,于是捉将回来,这一计一举数得,好生厉害!”

    说到这里,哈哈一笑,望着玉蜂儿道:“就可惜马皇后这一番大费心机的布置被你搅了局,给她知道了,真是想象不出她要怎生恨你。”

    玉蜂儿娇笑道:“所以你更要赶快好起来,才能全力以赴保护本小姐,绝不能让我落到那老妖婆手里,听说她长相既丑,心肠又毒,年纪越大,便越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少皇帝宠爱的嫔妃都被他想方设法除了去。”

    雪疏狂沉吟道:“这麽说追杀你那大恶人也已被马后笼络到了身边?”

    玉蜂儿叹了口气,默默点头。雪疏狂道:“锦衣卫的眼线比比皆是,许多武林人物聚集南京朱天子焉能不知?马后在这节骨眼上要调一众侍卫高手出宫,必定先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才行,否则皇帝断不会准!”

    玉蜂儿道:“我听御前侍卫小声议论,前些时有人在宫中留诗,诗中提到了一个什麽人,皇帝见诗后急于找到此人,马皇后便趁朱和尚寻人心切撒了个谎,派了他们出来。”

    雪疏狂想了想道;“足见此人非同寻常,要不然朱皇帝也不致急昏了头,无奈御前侍卫尽数丧命,倘有个活口也好问个明白,朱和尚若是又在打好人主意,也可提前送个信去,才好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玉蜂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可真是侠肝义胆,如今自顾尚且不暇,便又想着去管别人的闲事,大好名声就是这样日积月累起来的麽?”

    雪疏狂倒是一愣,正色道:“若不知道那就算了,视而不见知而不为倒比作恶还要可恨十倍!”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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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世途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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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世途艰险第一节

    此言方毕,猛听得洞外有人喝道:“敢问雪大侠杀伤人命算不算是作恶?”

    雪疏狂哈哈大笑,朗声说道:“那则要看因何而杀,所杀又是何等样人,又是不是非杀不可,须知诛恶人即为做善事。”

    他说话之间,神态自若,既不惊慌,更无丝毫惧意,却见玉蜂儿倏地跃起身子,向着洞外急蹿而出。

    原来雪疏狂经过了大半日的休息,功力已恢复了一成有余,事先已听到有细微之极的步履之声欺近洞口只是不明根底未及出言询问对方便先开口,心下有备,自可泰然处之。

    但此时见了玉蜂儿这副样子,他倒不由得心头一警,暗想难道是她引来了官府爪牙?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已从只言片语间获悉真正入宫盗剑的乃是钟姑娘,更且博取了钟离大哥的信任,认她做了义妹,而她身上还带着我写给铁扇帮韩帮主的亲笔书函,凭此可取信于韩帮主无疑。

    铁扇帮原系反元光汉的义士所创,其后日益壮大,领袖江湖,至元虏北逃之后,因不肯受朝廷封赏招安而被朱元璋视为心怀异志,遂当其是肘腋巨患来防,久欲铲除始终难以得手,倘给这小丫头混进铁扇帮去大捣其鬼,铁扇帮百年的根基恐有倾覆之虞……想到这里,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此际玉蜂儿的身形已抢至山洞转角之处,雪疏狂长臂一伸,拾起地上长剑,内劲运处,剑身寒光流转,发出嗡得一声长鸣,便欲奋力掷出。

    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一个念头陡然闪过心间,她若真是包藏祸心之人又何必非急于这一刻逃出洞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爆身份?兴许鹰爪们是悄悄跟踪而来,她全然不知,抑或她替官府效力也是出于无奈,就如同那姓李的掌狱被迫骗自己饮下毒酒一般。

    他又想道:“十二名御前侍卫未见得俱都死有余辜,为求自全我已杀孽太重,而今生机渺茫,何苦临死再多送一条姓命,她的确系公门中人,因绝后患杀便杀了,但万一她实属无辜呢?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恰在他长剑蓄势而发心中委决难下的瞬间,只见已堪堪转过山洞拐角的玉蜂儿突然收住去势,回过身来,如梦方醒,状如一只受惊得小鹿,神情惶恐之余大现惭色,待看到雪疏狂手中明晃晃、冷森森的利剑直指自己,娇躯蓦地一阵颤抖,继而一步步的慢慢走了回来,行至雪疏狂近前,裣衽一礼,怯声道:“多谢你手下留情。”眼露感激之色。

    雪疏狂忙一侧身,面带愧容,低低道:“岂敢,雪某行事鲁莽,几乎铸成大错,须请姑娘恕罪。”

    玉蜂儿盯着他道:“这么说侠驾依然肯相信我?”雪疏狂点点头道:“可你这一回来,再想出去则愈发不易了!”

    玉蜂儿听得一愣,怔怔端详他道:“危难关头你惦记的仍是别人的生死,我却险些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走,我……”声音一哽,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雪疏狂酸涩一笑,扶着石壁缓缓而起,玉蜂儿上前一步,扶他站了起来,雪疏狂只感四肢沉重无比,持剑倚壁,默默催运元息,一面静思对策。

    玉蜂儿悄立在旁,脑中念头飞速转动,筹划各种脱困之法。耳听得外面一个粗哑的声音叫道:“雪大侠有胆量进宫盗宝,显见颇有气概,这会子怎地变成了缩头乌龟?难不成是躲在洞里生蛋麽?”

    玉蜂儿轻声问道:“洞外约有几人?”雪疏狂道:“听脚步声应是六个人,不知是否另有轻功极佳之人潜伏在侧。”

    玉蜂儿大声说道:“雪大侠躲在洞中生蛋又非头一回了,多年前便曾生过六枚,且早都化作人形四处乱窜啦。”

    雪疏狂一听大气,一股内息几乎岔入了旁脉,心想对方固然是给你骂了,可我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虽是做了老子,但这老子实不光彩,不禁哼了一声。

    又有一个听来略上了年纪的声音在洞外道:“张和,休要胡言乱语,雪大侠英雄了得,焉能受你相激?更不会猫在洞里不出,大伙往后退一退,我看雪大侠这就要露面了。”

    说话这人名叫郭泰,同来六人以他为首,都是御前一等带刀护卫,马皇后暗度陈仓,遣高手直捣宝相寺,伏击雪疏狂,可谓煞费苦心。

    昨晚南京城闹得天翻地覆,雪疏狂果然被救离了天牢,眼见一切正如预先设想,然而直至中午,仍无伏兵的消息,莫说将钦犯押回,派去的人更连影子也不见一条。马后惊疑不定,可又不便声张。只得命六名贴身侍卫出城查看究竟。

    这六人赶到宝相寺,除发现一众僧俗黑气满身暴毙于地之外毫无所获,细寻来路,终于在山坳间见到了片片血污,随后陆续觅得了十二名御前侍卫的尸身。

    六人虽知雪疏狂天纵神武,却也不信他于遍体刑伤之际竟能一举毙杀十二名内廷高手,寻思定有厉害角色相伴左右。

    雪疏狂腿上负伤,虽经早早包扎,但行走间伤口复又渗出血来,他们便是循着断断续续的血迹一路寻到洞外。

    这六人耳听得雪疏狂笑声朗朗,气定神足,又料其同党必定极为扎手,哪敢贸然入洞捉拿,因此在外面大使激将法,郭泰话没说完,余下五人纷纷高声附和,实则守在洞旁,紧握兵刃,半步也没挪开。

    只听洞内一个清脆的女声又传了出来,说道:“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英雄也需审时度势,洞里的一定是好汉,此刻在洞外叫唤的则全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六人互望一眼,听这声音年岁甚轻,莫非雪疏狂的帮凶仅此一个,且是个黄毛丫头?这倒出人意料,明知我们只有六人而不出洞显是心虚,可见必有一人伤势甚重,两人都受伤不轻也未可知。

    郭泰冷笑道:“你道我们真是不敢进洞麽?”只是顾及雪大侠的名声,不愿自洞中捉他出来,令他威名扫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咱们不替他顾全颜面。”

    他手一摆,低声吩咐道:“张和、刘贵,你们进去一探虚实,相机而动,能动手则动手,不行就先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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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世途艰险第二节

    张、刘二人四目交投,情不自禁心里打了个抖,栗然生惧,十二名同伴皆为优中选优,结果竟无一人幸免,虽知对方受伤,兀自惴惴不已,何况对洞内情形一无所知,另有强敌潜伏在内也说不定。

    然而上命难违,二人也只得硬着头皮点起两只火把拿在手中,一举铁牌,一执单刀,战战兢兢的走进洞去。

    入洞行了七八步,洞中声息皆无,洞内地势愈发狭小,两人并肩前行,心下砰砰直跳,火光映照,但见山洞朝左而转。

    二人不由自主得均是微一踌躇,正在这时,蓦地里一剑飞出,剑势如虹,直向张和面门疾刺而至。张和大惊之下,闪避不灵,忙举铁牌一挡。

    岂知对方这一剑虚实相生,见他铁牌来挡,剑光变幻,剑尖一沉,分心直刺。张和但觉胸口凉丝丝的,旋即热血外涌,剑身已然透背穿出,一声未发,登时了账。

    刘贵较为滑溜,表面是与张合一同向前,其实脚下却稍稍落后了半步,乍睹青光袭来,那是想也不想,当下垫步后跃。

    不意身形甫动,一股刚劲的掌力奔袭而来,刘贵胸膛巨震,如中铁锤猛击,仰面摔倒,单刀脱手。

    玉蜂儿不敢怠慢,纵上前拾起刀来,一刀砍落,刘贵早被雪疏狂的掌力打得重伤,立时身首两分,死于非命,一腔鲜血喷射而出。

    玉蜂儿见状吓得花容惨变,撒手扔刀,踉跄后退,只感手足俱软,一颗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

    忽听得一声闷哼,扭头看时,将熄未熄的火把照耀之中,就见雪疏狂脸无血色,身躯摇摇欲坠,慌不迭上前相扶,叫道:“大笨蛋,你怎么样?”话语之间透出无比焦急。

    雪疏狂yongli摇头,哑声道:“说话小声些,我不碍事,别担心。”一语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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