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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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重樱直觉一股气血直往脑袋上涌,又羞又恼的情绪,化作滔天巨浪,冲击着她的胸腔。
这架秋千就是原书里宫明月和千重樱的py道具之一!
毫不夸张地说,这段剧情写得狗血又刺激,足足用了三大章,章章都不低于三千字,文风绮丽艳靡,姿势新奇大胆,细节到位,肉香四溢,堪称原书最难忘的高能名场面之一。
假如这场激情戏的女主角不是她的话,就冲着这个在她萌点上跳舞的写法,她可以吹一辈子。
没有假如。
重樱倒霉催的,穿成了千重樱。
原文是这样的,中秋那日,宫明月因要赴宫宴,没办法陪千重樱过节,千重樱不高兴,撒泼打滚要求他留下来陪自己。宫明月入宫除了赴宴,还有一桩要事,便没有答应她。
宫明月走后,千重樱气得饭也不吃,觉要不睡,将宫明月平时送她的小玩意砸了个稀巴烂,自己提着一壶酒,跑到湖边赏月。
她与宫明月相好后,宫明月事事顺着她,鲜少拂逆她的心意。她被宫明月捧在手心里,娇纵得无法无天,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挫折,越想越是不忿。
那时又传出宫里的清平公主心属宫明月,有意招宫明月为驸马,她便怀疑是宫明月厌弃了她,想要投奔公主的怀抱。
千重樱越想越气,将带来的酒喝了大半,坐在秋千上,荡到半夜。宫明月回来时,不见千重樱,与下人一同四处搜寻,终于在树下发现了她的踪影。
更深露重,千重樱孤零零的一个人,意识已经半迷糊,手脚冻得发冷。宫明月将她抱入怀中,她嗅出宫明月身上的气息,委屈得扑进他怀里大哭,借着酒意,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情痴与衷肠。
美人投怀送抱,岂有不笑纳之理。宫明月本就迷恋千重樱的身体,美人挑得他情动,他便顺理成章地将美人吃干抹净。
夜幕圆月高悬,月色皎皎如霜,他们在寒风里彼此相拥,肌肤滚烫,合而为一。
情念炽如烈火,秋千荡到最高处,万般销魂滋味,尽在不言中。
那是千重樱最难忘的一夜。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的秋千py,让宫明月尝到甜头,此后,秋千成了这篇文高频出现的一个道具。
宫明月叫人在自己的屋里也结了一架秋千,千重樱每每与他闹别扭时,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抱着人“荡秋千”。千重樱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折腾,再也不敢随便与他冷战。
除了中秋和冷战这两次用了大篇幅描写,后续的有关秋千的情节,都是一笔带过的,即便每次不足百字,都无法抹杀秋千在这篇文里的存在感。
这便是为什么重樱在看到这架秋千后,如此大的反应。
明明那些都是还未发生的情节,她却羞愤难当,无地自容。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的人群中,被所有人看了个大笑话。
那架晃悠悠的秋千也跟着变得刺目起来。
蓝衣侍女从秋千上下来后,其他侍女争相恐后地去抢:
“我先来,让我先来。”
“说好下一个是我的。”
“你这么重,小心压塌了,到时候卖了你都不够赔罪的。”
“我要撕烂你这个臭丫头的嘴。”
重樱“锵”的一声抽出宝剑。侍女们见了她,俱是一愣,连忙站到一旁向她行礼:“十姑娘。”
重樱抬起手,一剑将秋千劈成了两半。两根缠着花藤的绳子,各自系着半截被拦腰截断的藤椅,在风中晃来晃去。
侍女们惊呆,一时谁也不敢出声。
重樱还剑入鞘,舒了口气。没了这个秋千椅,就不会触发原文剧情了吧。
她丢下侍女转身就走。反正千重樱在国师府里人缘不好,她们都不大喜欢她,解释了她们也不听。
而且这件事根本没法解释啊啊啊魂淡!!!
重樱一走,侍女们慢慢地回了神,面色各异,有人脸色发白,有人神情震怒,有人担忧不已。
“不就是仗着大人宠她才这么胡作非为,哼,一个废物,有什么好嚣张的。”
“这秋千是九公子给七姑娘做的,九公子向来脾气冲,要是九公子知道了,怕是要酿成大祸。”
“这可如何是好,秋千是我们向七姑娘借来玩的,怎么向七姑娘交待!”
众人七嘴八舌,都拿不出主意,不知是谁讷讷喊了一句“七姑娘”,侍女们转头,夕阳里逆着光而立的白衣女子,不是宫七是谁!
“怎么回事?”宫七刚取药回来,经过湖边,就见这群侍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禁皱眉问了一句。
侍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还是那名蓝衣少女上前,支支吾吾将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蓝衣少女说完,惴惴不安地去打量宫七。
微风吹皱湖面,宫七的影子倒映在水里,呆呆盯着那架断裂的秋千,半天没有动静。
重樱刚搬了家,还没适应过来,差点又去了朱园。等她绕回来时,夕阳已经落山,暮色一寸寸吞噬着大地。
重樱踏进紫园,四婢站在门口,迎了上来,取走她手里的剑:“十姑娘,您总算回来了,大人在等您用膳。”
重樱微愣:“等我用膳?”
四婢齐齐点头。
重樱哪里想得到搬过来和宫明月一起住,还得陪宫明月用膳。她极不情愿地一步三挪,挪到了花厅。
廊前的灯笼已经点亮,白露和谷雨站在门口,屋内点着数盏琉璃灯,宫明月坐在灯影里,的确是在等她的模样。
重樱踏进屋内,照着规矩,老老实实给宫明月行了礼。
“坐。”宫明月说。
重樱双手搭在腿间,垂着脑袋坐下。宫明月吩咐上菜。
菜肴热腾腾的,刚端上来空气里就蔓延着香气,重樱偷偷瞄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有荤有素,还有排骨汤。但在宫明月面前,重樱有些顾忌,不太放得开,整顿饭都是小口小口地抿着,不敢放肆。
这一顿饭吃得扭捏至极。
原书里宫明月在将千重樱拐上床之前,并没有和千重樱一同用膳的习惯。蛇天性冷血,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与千重樱有了身体的接触后,他才试着和千重樱一同用膳,这还是千重樱胡搅蛮缠求来的。
千重樱也觉察出来了,宫明月有意避开与她口水交换这种亲密的接触。或许,对于宫明月来说,相濡以沫是一种很神圣的行为,代表着他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千重樱执着于此便是这个缘由。
事实上证明千重樱的想法是对的,在宫明月同意与她一同用膳后,两人再赴巫山时,宫明月动情之际,破天荒地吻了她的唇瓣。
他还将他最喜欢的糖豆含在口中喂给了她。
重樱想不通宫明月怎么会突然转性。
13。 灵女祭
用过晚膳,重樱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缠着自己的衣角,谷雨提来一盏宫灯:“十姑娘,这是大人今日特意从宫里带出来的。”
“给我的?”重樱绞着衣角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
“喜欢吗?”宫明月问。
那玉勾云纹宫灯造型华美,图案精致,一盏幽幽烛火,透过绢纱映出重樱的眉眼。
重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心底里盛开着欢喜的花。
她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盏宫灯。
“今晚是灵女祭,你拜入我门下已有两年,很少出府,想不想出去玩?”橘黄色的烛火笼着宫明月的面颊,为他冷白的肌肤添上一丝暖意。
不得不承认,他生得极为好看,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公子。
重樱在心底咕哝着,哪里是很少,除了被宫六劫出去那一次,千重樱入国师府后根本就没出过门。宫明月有意控制着她的行踪,不许她出门。
千重樱也为此苦恼过,后来痴心迷恋宫明月,被宫明月哄得团团转,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只安心守在他身边,他说往东,她就不往西。
重樱听说可以出去玩,又惊又喜:“真的能出去玩吗?”
宫明月站起身来,抬手。
白露会意,奉上一件雪白的披风。
宫明月将披风裹在重樱的身上,系好带子,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晚上风大,不许着凉。”
重樱差点高兴得蹦起来。
她接了谷雨手里的宫灯,亦步亦趋跟在宫明月身后,出了国师府。
灵女祭原文里几乎没有提过,或许提过一两笔,只是和情节无关,被重樱忽略了。
重樱抓着宫明月的袖子,好奇地问灵女祭是什么。
宫明月耐心解释着:“灵女祭百姓为怀念灵女而设立的,在这一天,所有的百姓都会自发地去水边祭祀,祈福消灾。”
祭的是哪位灵女,不用宫明月明说,重樱也能猜得出来。东陵大陆的历任灵女,只有千重曦葬身无尽海,去水边祭祀,祭的当然是千重曦。
宫明月将她眉目间的喜色收进眼底。
灵女祭是大魏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正值浓浓春意之际,天都城的百姓几乎都出动了。街头花灯如昼,夜空升起璀璨的烟花,远处的河上飘满了河灯。重樱的心情被气氛感染,跟着欢欣鼓舞起来。
“卖糖人咯,两文钱一个,买三送一!甜而不腻!”街道两边都是货摊,摊贩们在卖力地吆喝着。
重樱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挤。
宫明月悠闲自在地在灯影里穿梭,并未注意到她这边,倒是他的贴身侍卫霜降自始至终跟在她身后,防止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不管重樱往哪个旮旯角落里钻,他都跟个影子似的,永远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不多不少。
简直是阴魂不散。
愁得重樱脑壳都疼了。
重樱停下脚步,小口喘着气。跑来跑去,她累了。
夜风拂面,长街灯影摇晃。
重樱逆着光停下,拿手揉着眉心,唇瓣忽然一凉,香香甜甜的滋味漫开。
她垂下眼睫,入目是一截红棕色的糖人。宫明月握着糖人的竹签,双眼一弯:“像你。”
明明是个小猪仔,哪里像她了。
重樱鼓了鼓脸颊,最后求生欲战胜斗志,咽回快要脱口而出的“你全家都是小猪仔”。
她把手里的宫灯塞给宫明月,一口叼走糖人,转身走到人群里。
不跟这条幼稚的蛇说话。
宫明月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笑着把宫灯递给了霜降。
一路上重樱都没找到脱身的机会。
宫明月带着她上了一艘画舫,画舫上挂满了灯笼,烛火将水面映照得光影璀璨,隐约有丝竹声从舱内飘出。
几名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向宫明月施礼:“国师大人真是贵客,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原来这位就是名动天都的国师大人,百闻不如一见,在下久仰国师大名已久,请国师大人受在下一拜。”
这些男人年纪约莫三四十岁左右,满身绫罗绸缎,掩不住凸起的大肚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更遑论开口就一股子油腻味。
重樱咬了口糖人,默默往后退一步。
那向宫明月行跪拜之礼的男人,双腿刚弯下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宫明月笑得克制疏离:“林大人多礼了,你我同朝为官,皆仰仗陛下,不必如此客气。”
那人心底惊诧不已,顺着这股力道站起。素闻国师宫明月身怀绝品灵骨,堪称整个东陵大陆最强的灵术师,只见他轻袍缓带立于月色里,仙风道骨,风华绝代,的确是常人所不及。
他注意到宫明月身旁的重樱,见她风流袅娜,小小年纪,就已经貌美惊人,与宫明月站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忍不住道:“想必这位是尊夫人吧,与国师大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重樱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我有这么老么?”
如果她没记错,这老妖怪为了融入人族,谎称自己是人,因在大魏做了十多年的国师,按照他当时报的年纪,如今算起来也有三十六了。三十六在人族已经是高龄,更有甚者都做了爷爷。
与“爷爷”同辈,重樱惯性思维觉得自己被人给看老了。
重樱话音刚落,那位林大人的笑容一僵。与他同行之人提醒道:“别看着国师大人年轻,真实年龄比林大人还要大上两岁。”
他本意是想让这位林大人顺着他的话夸宫明月样貌年轻,哪知那林大人是个木疙瘩,又见重樱裹着披风站在宫明月身旁吃着糖,粉雕玉琢的,一副幼齿的模样,惊异道:
“难道这位是国师大人的千金?国师大人真有福气,竟有一位如此冰雪可爱的千金。与国师大人站在一起不似父女,更像是兄妹。”
提醒之人登时不忍直视地用手捂住了额头,气得想跳河。
宫明月勾着唇角,阴沉沉地笑道:“林大人说笑了,宫某不才,至今尚未娶妻。林大人若有合适的,不妨替宫某牵个红线,想来生个漂亮伶俐的女儿,也是来得及的。”
重樱连忙道:“我是他徒弟。”
她哪敢平白无故认了宫明月做爹,宫明月还不得宰了她。
那林大人一愣,面颊“刷”的一下红了。这可是拍马屁直接拍到了马蹄上。
他初到天都城,还认不全京都的官员,今日受邀出来游玩,只听说朝中有两大势力,分别以国师宫明月和丞相师权为首。
国师宫明月身为大陆第一灵术师,有呼风唤雨之能,跟着他混有前途,必是要巴结的,这才急吼吼地上来拍马屁。只是他对国师知之甚少,一上来马屁没拍成,还得罪了俩。
林大人尴尬得直咳嗽,还是最先迎出来的男子解围道:“夜里风大,国师大人里面请,歌舞助兴,再谈其他事。”
宫明月往船舱走。
重樱揪住他的袖子,他回头看她。
重樱道:“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看看烟花。”
刚才那拍错马屁的林大人道:“里面都是大男人,的确不适合小姑娘,不如给小姑娘抓点瓜子果脯,由她去玩吧。”
他说着,叫身边的侍童去拿食盒过来。
宫明月不置可否,只道:“披风不许脱,要是生病了,就让宫七给你扎几针。”
不管是原主还是重樱,都是极怕针尖的,重樱连连点头:“师父放心。”
画舫已经行到河中央,不怕重樱跑了下去,霜降便没再守着重樱,跟着宫明月一同进了船舱。
重樱抱着食盒,抓着里面的果脯,吃了一颗,仰头望着漫天的星子。
河里飘着无数莲灯,灯火交相辉映,仿佛水里开出了火红色的花,反显得天上的星星黯淡了。
不远处烟花腾空,五颜六色的焰火,将整个夜幕照得亮如白昼。
一艘小船穿过漂浮的莲灯,往这边驶来,重樱取下头上价值连城的簪子,冲着小船招手。
小船上的人会意,撑着船过来了。重樱从甲板上跳了下去,仗着一身功夫,轻飘飘地落在船上,递出簪子:“送我去岸边。”
上了岸后,她嫌披风碍事,解了披风,丢在地上,朝着灯火璀璨的地方奔去。
这么大好的机会,不跑白不跑。
至于脚上的链子,谁知道她的猜测准不准呢,不管了,先跑了再说,跑出去再找一把剑,把链子给砍了。
重樱对天都城并不熟悉,她打算先远离那艘画舫,再找人慢慢问路出城。
她一路逆着人流走,走了一条街,忽见前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