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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涯侠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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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察言观色,话声一冷,道:“少侠何所思?”

    吴刚苦苦一笑道:“没有什么!”

    小雪紧迫着道:“少侠是由衷之言么?”

    吴刚面上发烧,但被皮面具掩住了,期期道:“在下能信口雌黄么……”

    “婢子说小姐十分倾心少侠的为人!”

    “在下愧不敢当!”

    “是礼貌上的客套,还是别有所指?”

    言词犀利,逼得吴刚额头冒汗。

    慕容婉仪背着身,幽幽道:“小雪,别说了!”

    小雪大声道:“小姐,这件事非澄清不可!”

    吴刚又是一愣,道:“澄清什么?”

    慕容婉仪不再开口,显然,她已默许小雪代她说话。

    小雪粉腮呈现一片严肃之色,沉声道:“吴少侠,现在请你回答一句话……”

    “请讲?”

    “在未出口之前,小婢有几句话先说明,当少侠回答这问题之时,必须语出至诚,是或否,千万不要勉强……”

    “唔!”

    “少侠爱我家小姐吗?”

    慕容婉仪唤了一声:“小雪!”却没有下文,可能,她不胜娇羞。

    吴刚全身为之一震,他怕的就是这句话,偏偏又面对这难题。

    说不爱,那是违心之论。

    说爱,不可能,自己的感情,应该全部奉予吕淑媛。

    该如何回答呢?当着她本人,如何措辞,才能不伤她的自尊?他怔住了,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雪的面色,随着吴刚的沉默而改变了,终于,冷笑了一声道:“吴少侠,你很自负……”

    吴刚急道:“雪姑娘,在下不是这意思……”

    “那为何不开口?”

    “在下有难言之隐!”

    “心有所属了!”

    “这……”

    “吴少侠,小婢方才业已言明在先,不要勉强,是或否,只表示——个字即可……”

    吴刚心念一转,硬起头皮道:“在下如能邀慕容姑娘垂青,确是三生有幸……”

    小雪容色稍霁,接上话头道:“那少侠是喜欢我家小姐的?”

    “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吴刚横了横心,道:“在下不敢亵渎慕容姑娘……”

    小雪秀眉一紧,道:“别扯远,痛快地说出来吧,到底什么意思?”

    吴刚沉凝道:“在下欠一位姑娘一笔无法偿还的人情债……”

    慕容婉仪陡地回过身来,粉腮红晕未退,模样儿更加迷人,轻启朱唇道:“那位姑娘是谁?”

    吴刚呆了一呆才道:“恕在下不便奉告!”

    慕容婉仪望着待女小雪微微颔首,然后又道:“你爱她?”

    吴刚一咬牙道:“是的!”

    “为了感恩图报?”

    “也可以这么说!”

    “那这是环境所迫,而非你自愿!”

    “不,在下矢志不移!”

    “值得么?”

    “在下说过,无法偿还,矢志相爱,只聊报知遇于万一罢了!”

    慕容婉仪深深地注视了吴刚一眼,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算我主婢失言了……”

    吴刚赶紧一个长揖道:“姑娘如此说,在下无地自容了!”

    “你有事请便吧!”

    “啊!是的……在下……失陪了!”

    他话说完了,脚步却没有移动。

    小雪在旁,掩口一笑,调侃道:“吴少侠,莫非你还有话要说么?”

    吴刚警觉自己失态,尴尬道:“在下……先走一步了!”

    小雪大声道:“愿不久再见!”

    吴刚没有勇气多看慕容婉仪一眼,他怕那无比的诱惑改变了自己的决心。他匆匆转身奔离现场,但内心仍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爽然若失之感。

    他很奇怪,在自己说出心意之后,对方的反应并不如自己的预料。

    是的,一个非常的女子,必有非常的胸怀,看来自己对她的估计仍不够高。

    “如果没有吕淑媛隔在中间,她将是梦寐难求的仙侣……”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这样说,但另一个意念立即否决了它,自己不该有如此想法,这对吕淑媛为爱所付的牺牲,将是一种侮辱。

    吕淑媛,她现在置身什么样的境况中?

    她为自己牺牲了清白不说,且已犯了叛门的律例,他们将如何处治她?

    心念及此,恨不能插翅飞到“武盟”,看个究竟。

    他犹豫了,到底该继续复仇计划,还是闯“武盟”救她?

    第一次,他感到孤立无靠,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贤弟!”

    一声热切的呼唤,倏忽传来。

    吴刚止步,回身,登时心花怒放,激动无比,那一份感受,诚非言语所能形容,不期而至的,赫然是念念不忘忘的拜兄小叫化宋维屏。

    “大哥!”

    吴刚唤了一声,一个箭步扑上前去,抓信宋维屏的肩头,眼眶内蓄满了泪水,这是至情的流露,十分感人。

    宋维屏鼻头一酸,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却是哭的:“贤弟,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

    吴刚努力抑制狂荡的情绪,颤声道:“大哥,你不是被‘幽灵地宫’长老所救……”

    “是的,设非如此,早已长眠地下了。”

    “当日‘魔湖歌声’引走‘妖中之王’……”

    “贤弟,你说那歌声何以如此巧发?”

    “不是‘魔湖公主’……”

    “你错了,那天唱歌的不是‘魔湖公主’……‘魔湖公主’是谁?”

    “停会儿再说,先讲你的。”

    “那天以歌声引走老魔的是‘幽灵公主’!”

    吴刚骇然大震,栗声道:“幽灵公主?”

    “不错,引走老魔的目的在于方便救人。”

    “大哥……业已见过‘幽灵公主’了?”

    “见过了,美绝天人,可算举世罕见的尤物。”

    “哦!”

    “贤弟,听说你拒绝了婚姻之议?”

    吴刚苦苦一笑,心里如翻倒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自己受“幽灵夫人”殊恩,为了一念复仇,不甘身入别门,是以拒绝了婚议,而那冒充“妖中之王欧阳残”的怪老者,提出的条件是要自己履行婚议。

    “幽灵公主”很美,自己在地宫时,业已听婢女小梅说过,她的美,能与慕容婉仪比拟吗?

    然而不管如何,这些都与自己无缘了,自己该把全部情感,回报吕淑媛。

    “贤弟怎不说话了?”

    “大哥,有这回事?”

    “希望你亡羊补牢!”

    “迟了!”

    “什么意思?”

    “一言难尽!”

    “能对大哥我说清楚么?”

    “当然,我们先寻个稳当的地方再细谈如何?”

    “好,跟我来!”

    吴刚随着宋维屏一路疾奔,整整一个时辰,不到一座破庙之中,已是掌灯时分,庙内住了些乞儿,一见宋维屏来临,立即大礼参拜,看来这里当是丐帮弟子聚会处所。

    宋维屏匆匆吩咐了数语,带吴刚进入一间厢房中。

    一堆火,一张歪歪倒倒的破桌子,两只缺腿少背的椅子,别有况味。

    两人在破椅上落坐。

    宋维屏迫不及待地道:“贤弟,说说这段时日的遭遇?”

    吴刚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绪,把分手后的一切经过,毫不保留的一五一十托了出来,听得宋维屏时而震惊,时而感叹,时而唏嘘。

    一口气说完,吴刚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宋维屏皱眉蹙额地道:“如此说来,贤弟已不能应‘幽灵门’的婚议?”

    “是的!”

    “唉!实在想不到命运如此捉弄人……”

    “大哥,年前那‘妖中之王’到底是什么来路?”

    宋维屏停了一停,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是谁?”

    “贤弟定要知道?”

    “小弟很想知道!”

    “他……他是‘幽灵门’护法,叫易永寿,奉‘幽灵夫人’之命行事!”

    “啊!我早该想到的!”

    吴刚忘形地大叫一声,“哗啦!”,身下破椅成了一堆碎木,他也几乎跌坐地上,宋维屏莞尔道:“贤弟,冷静些!”

    吴刚手扶桌沿,怔怔地站着,一幕幕的往事,骤浮脑海。

    自己离“魔湖”甫出道时,锦袍老者指出,武功是“地宫”一路!

    易永寿冒“一妖”名头,传言要自己承认是“地宫”一脉!

    “武盟夫人”所提几种“妖中之王”的绝技,自己一样不晓!

    易永寿如是真正的“妖中之王”,岂会屈居人下,还说别误了大事!

    难怪自己一再易容,仍被认出……

    种种迹象,自己早该觉察,竟没有想到,直到吕淑媛指破“阎王簪”是假的,才恍而悟,难怪对方提出的条件,是要自己到“地宫”求亲,原来症结在此。

    不过,“幽灵夫人”先造就自己百年内力,又命易永寿冒“一妖”的名头,强迫自己习艺,这一份人情,是相当深厚的。

    可惜,自己业已心有所属,只好辜负对方的厚爱了……

    心念及此,不由长长叹息了声。

    宋维屏沉默了一会儿,关切地道:“贤弟,你说的那吕淑媛姑娘,在‘武盟’中是什么身份?”

    “目前还不知道!”

    “她被擒回,会有不测么?”

    “小弟正为此而彷徨无计……”

    “这件事愚兄可以打听。”

    “如何打听?”

    “易永寿便是极好的内线耳目!”

    “哦!对了,大哥可知道易永寿潜伏‘武盟’的目的是什么?”

    “办大事!”

    “什么大事?”

    “揭开‘武林盟主’的真正面目,昭告武林天下,讨其罪行。”

    吴刚热血一阵沸腾,像“幽灵夫人”这等作为,可算是大仁大义,真正地维护了“武道”的精神。

    “大哥,还有件事谅你已知道……”

    “什么?”

    “关于那批贵帮的叛徒……”

    “敝帮自掌门以下,对贤弟十分感激,内奸业已全部肃清了。”

    “还是谈正题,关於吕淑媛的消息,什么时候可以探到?”

    宋维屏想了一想,道:“我马上派人去办,明天正午以前,必有回音!”

    吴刚诚挚地道:“谢大哥援手!”

    “那么一说便见外了!”

    “是,小弟失言”

    就在此刻,门外传入人声:“禀长老,酒食到!”

    “进来!”

    三名丐者,鱼贯而入,第一个手里抱着一坛酒,第二个提着一只竹篮,篮内盛着碗筷和一些大小的芋叶包,第三个捧着一个布包。

    宋维屏一抬手,道:“都放下吧,再去挪张椅子来!”

    三丐齐声恭应子一声,把那些大小叶包,全放在桌上,布了碗筷,那坛酒摆在桌脚,然后退了出去……

    宋维屏又道:“传金管事来!”

    走在最后的那名弟子,应了一声:“是!”

    不一会儿,一个左足微跛的四旬丐者,匆匆而至,向宋维屏施了一礼,道:“长老有何见谕?”

    “有件事你亲自去办……”

    “请示下。”

    “照联络暗号,立即与‘地宫’护法易永寿碰头,调查一个叫吕淑媛姑娘的下落,明日正午以前赶回。”

    “遵命谕!”

    姓金的管事退了出去,另一名弟子,搬了一把椅子进来,跟着退出。

    宋维屏一笑,道:“来,坐下,开怀畅饮吧,我们几番出生入死,这机会是难得的!”

    说着,打开了那些叶包,尽是些鸡鸭鱼肉之属,又用手拍开酒罐泥封,酒香立时四溢,吴刚曾在乞者群中混迹,这一套可是拿手,抓过碗,满满臼了两碗酒,朝椅上一坐,举碗道:“大哥,这一碗敬你!”

    “好!”

    两人一气饮干,照了照碗底。

    两小开怀痛饮。

    吴刚一方面高兴与异姓手足的相聚,另一方面存着借酒浇愁的心思,一碗一碗只顾往口里灌,宋维屏意兴未阑,吴刚业已玉山颓倒,伏在桌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明,发现自己躺在一扇门板搭成的铺上,头枕着昨夜那名丐帮弟子捧进来的布包。

    他翻身起来,宿醉未退,头脑仍有些昏沉沉的。

    宋维屏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道:“贤弟,你起身了!”

    吴刚讪讪道:“小弟不胜酒力,竟然醉了。”

    “贤弟,你那身行头换了吧!”

    “换,用什么换?”

    “那不是么?”说着用手一指那布包。

    吴刚解开布包,只见衣履头巾,一应俱全,心中感激十分,激动地道:“大哥,你想得真周到!”

    “小事而已,不值挂在口上。”

    吴刚脱去身上血渍斑烂的破碎儒衫,从头到脚,换了一色新,刹时又回复了潇洒俊逸的风姿。

    虽说此地是乞儿栖身之所,但招待得却很周到,茶点俱全,亏了这些弟子,不知是何处弄来的。

    约莫辰末光景,那名姓金的管事业已回转,从他那副狼狈相,可知是整夜不息奔波的,吴刚深深感动,双手一抱拳,道:“有劳管事奔波!”

    金管事急道:“不敢,这是区区应尽的本分。”

    宋维屏道:“事情办得如何?”

    “业已见到‘地宫’易护法……”

    “怎么说?”

    “那位姓吕的姑娘被废了功力,禁足总坛之内……”

    吴刚一咬牙,道:“这笔帐有得算的!”

    宋维屏安慰他道:“贤弟,知她生命无碍,你便可放心了!”说完,又转向金管事道:“可曾问及那吕姑娘在盟中的身份?”

    金管事道:“地位很高,似与盟主有极深渊源,易护法也不甚了了。”

    “好,你下去憩息吧!”

    “谢长老!”

    金管事行了一礼,退身出去。

    吴刚心念数转之后,道:“大哥,小弟想告辞了……”

    宋维屏额头一蹙,道:“贤弟,你我弟兄久未把晤,你就要走了么?”

    “大哥,小弟有许多事待办……”

    “关于‘幽灵公主’这档子事,贤弟准备如何处理?”

    “小弟准备亲赴地宫,向‘幽灵夫人’当面解释。”

    “这……恐怕很难解说清楚。”

    “大哥已经知道,小弟不能负人……”

    “难道对‘幽灵公主’不算相负?”

    “事情有轻重之分,亦有必为与可以不为之别……”

    “好,这点我们不必争论,事实的发展是难以逆料的,贤弟现在的行动步骤是什么,我希望知道。”

    “小弟拟先赴新野,找‘连云堡主朱威’,然后上少林,找‘大悲’其人……”

    “贤弟一定要走么?”

    吴刚有些黯然道:“是的!”

    “贤弟,你我结交一场,望你许我为你复仇的事尽一点力。”

    “大哥……”

    “别说了,我们前道上见,你要走就先走吧!”

    “如此小弟告辞了!”

    说完,系好“凤剑”,把离“地宫”时对方所赠的金珠重新揣好,依依不舍地与盟兄互道珍重,然后大步出庙。

    宋维屏送到庙口而别。

    新野!

    连云堡!

    深沟高堞,气派雄伟,仅有一座吊桥与外界相通。

    这一天,卯时方过,一骑骏马,踏着灿烂的朝辉,蹄声得得,直叩堡前,到了吊桥边,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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