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剑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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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时候,许多人会想办法伪装掩盖,结果却欲盖弥彰,反而让人看出其中异常,有所防范。
所以,想要在风平浪静之际,达到预期的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乘势而为。
用最少的干预,让一切都看上去顺理成章、天衣无缝。
甚至多年之后,各地的茶楼酒馆再有人谈论此事时,还会头头是道地分析其中因果道理。
只是这些愚人哪里想象得到,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道理!不过是智谋之人的布局罢了。
想到这里,赵炎吉也是心底佩服,赞叹徐子墨的布局。
万万想不到,看上去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徐子墨,竟然有这么阴狠,实在是厉害!
赵炎吉甚至心底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那些同僚同伙的话,派人截杀那三个犯人,要不然今天恐怕就不能安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地和徐子墨说着话。
赵炎吉急忙起身,对着徐子墨就是三拜。
赵炎吉:”徐大人妙计!“
谁料,徐子墨却是神情忧愁,摆了摆手。
徐子墨:”现在谈不上妙计啦!“
徐子墨:”今天和你说了,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徐子墨说着,苦涩地摇了摇头。
可是在心底,却是一阵庆幸。
自从进了门之后,与赵炎吉地一段交谈,让徐子墨刮目相看。
因为徐子墨没想到的是赵炎吉竟然会如此坦然自若地说出那些话,这让徐子墨不禁打起了精神。
于是,徐子墨改变了最初的构想。
既然赵炎吉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也和你引导引导!
谈话,有时候就是一种拉扯。
看谁能把局势拉到自己这边。
所以,徐子墨这才编造了方才那些话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任凭谁来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且,那三个地痞无赖现在却是已经被押送到了蜀南,正没日没夜地劳作,过上了流放的生活。
而且,今天徐子墨这么说完,打消了赵炎吉心中的某个计划,就会彻底地保住那三个可能会很重要的污点证人。
所以,徐子墨现在也是有些窃喜,先前地顾虑也是渐渐消失。
赵炎吉缓缓坐回了椅子上,又开始给徐子墨倒酒。
赵炎吉长舒一口气,感慨一声。
赵炎吉:”今日见了大人,能和大人一番言语,下官也是收获颇丰啊。“
徐子墨:”赵大人倒也是不必这般恭维小臣。“
徐子墨:”那样反倒是见生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畅快非凡。
仿佛,是两个许久才相逢的故友,在歌酒赋诗,很是快活。
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
只见先前那个家仆,神色紧张地迈步进来。
这一举动,也吓了赵炎吉一跳。
赵炎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家仆,今天怎么会这么害怕。
这让赵炎吉心底也渐渐地感到一丝不妙。
只见那家仆嘴唇颤抖,颤颤巍巍。
赵炎吉:”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赵炎吉的语气之中,满是不悦。
那家仆沉思良久,这才放声说了出来。
”不好了,那三个流放的犯人被杀了!“
………………………………
第二百二十章 冲突
赵炎吉听罢,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赵炎吉:“这,这是?”
赵炎吉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事发突然,徐子墨也是万分震惊,不由得暗自瞥向赵炎吉。
只见赵炎吉浑身颤抖,双手剧烈地震颤。
徐子墨极力平复着心中的思绪,努力克制着心中怒火。
徐子墨:“赵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子墨的语气,心平气和,仿佛一切都了如指掌。
赵炎吉听罢,一脸惊恐地看向徐子墨,以为这一切都是徐子墨安排的。
赵炎吉:“徐,徐大人?”
赵炎吉说着,摇了摇头。
徐子墨目光所至,冷冷地看着赵炎吉,仿佛想从他那满是伪饰的眼神中探索着什么。
徐子墨也摇了摇头。
徐子墨:“这件事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赵大人如果有什么知道的事情,想要告诉小臣的话,可以尽管说出来。”
看着徐子墨那平静的神态,惹得赵炎吉也是心底一阵嘀咕。
不是你干的?
赵炎吉心底满是质疑,不敢相信徐子墨所说的话。
不过,转念一想,徐子墨杀那三个污点证人仿佛确实没什么好处。
就算是他想用这种手段来诈自己,也犯不上一下就将那三人全给杀了,杀一两个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赵炎吉不禁对徐子墨放心下来。
但是,这种放松没有持续多久,赵炎吉便被另一种极度的恐惧所笼罩。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徐子墨派人干的,那会是谁?
言明?不可能!
赵炎吉随即便打断了这个设想,因为言明与徐子墨是一条船的,也犯不上这么做。
更何况,言明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书生,又怎能下此毒手?
那,就只能是先前来见过自己的几位大人!
赵炎吉心中思索,不断勾勒着事情的深层缘由。
我明明亲口告诉过他们今晚宴请徐子墨的事情,他们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莫非,是想彻底将自己拉下马!
一瞬间,赵炎吉的脑袋“嗡”的一声,愤怒不已。
对于平阳的这件案子,自己本来牵涉不多,而且金盆洗手多年,几乎没人知晓了。
之所以愿意出手帮助,不过是怕他们当中有人翻箱倒柜找出旧事,所以这才出面来做整个和事佬。
现如今,他们应该是怕自己做事不愿意上心,这才下此毒手,想要彻底陷自己于死地!
想到这里,赵炎吉长叹一声,痛苦地扬起了头。
赵炎吉:“确实有一件事,下官本想今日来与徐大人商议。”
赵炎吉:“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发生了。”
徐子墨心中只觉一阵好笑,他倒是想要看看这赵炎吉还会耍出什么手段。
于是,徐子墨不露声色,缓缓说道。
徐子墨:“赵大人但说无妨。”
徐子墨:“小臣洗耳恭听。”
赵炎吉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着心情。
赵炎吉:“早在前日,蜀南便调出了一支五百军马,往平阳而来。”
对于平阳私养驻军的事情,徐子墨心中还是有数的,并不觉得稀奇。
因为他自己一向很相信言明的猜想,所以也多少心中有所准备。
不过,为了掩饰一下,还是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
徐子墨:“哦?这么巧?”
徐子墨:“这只军队是有何目的?”
赵炎吉:“剿贼。”
赵炎吉:“平阳最近几年多有匪盗侵扰,本地驻军不足以应对,所以侵扰几年,多有伤亡。”
赵炎吉:“但是,下官自从得知徐大人进城之后,便私下调了蜀南的几支偏军前来拱卫平阳,以保护大人的安全。”
赵炎吉:“所以,下官猜测,这三人应该是私自从流放地跑了回来,在半路上被这些军马截杀。”
在南汉,流放之地多是蜀南的深山峻岭,很是荒蛮,所以周围的监督守卫也比较困难,会有不少的犯人乘机能记住道路,有所逃跑。
为了应对这一情况,朝廷给各地驻军颁布了法令。
凡在各处所遇的逃犯不轨之人,皆可杀!
按照这个道理,赵炎吉如此解释,也算不上狡辩,也在情理之中。
徐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徐子墨:“嗯,有道理。”
赵炎吉:“明日,可以请仵作验尸,来判断死者死因。”
赵炎吉:“若真是如此,下官也愿意受罚。”
说到这里,徐子墨急忙摆了摆手。
徐子墨:’哎,这叫什么话!“
徐子墨:”若真是如此,也是无心之过,赵大人无过。“
赵炎吉听罢,也只能一声叹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徐子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露一点声色。
在徐子墨眼里,赵炎吉是一个城府极深,心思极重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更何况,这是言明的案子,是自己的案子,他更没必要如此冲动。
该激动的,反倒是自己。
所以这让徐子墨对赵炎吉产生了疑惑,甚至一度就是认为这件事是赵炎吉做的。
但是转念,看着赵炎吉的眼神举动,却又觉得他不是装的。
人的反应,微妙之间都会露出破绽。
可是徐子墨,竟然没有发现一点纰漏,可见赵炎吉反应的真实。
以至于,徐子墨现在也是产生了怀疑。
所以,自己只能指望明天验尸会有什么发现。
但是,自己方才也说过,那三个犯人只是自己的鱼饵。
按照这个道理,徐子墨是安插了眼线。
所以,徐子墨的反应不能有丝毫激动,反而应该是心平气和,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态。
徐子墨轻轻地拿起酒壶,慢慢地给赵炎吉倒酒。
徐子墨:“赵大人不必担心。”
徐子墨:“小臣说了,那三个人只是鱼饵。”
徐子墨:“小臣可是要用他们来钓一条大鱼呢。”
徐子墨说着,面露一丝微笑。
赵炎吉心底,却是一阵祈求。
他只希望那些行刺的杀手不会暴露。
要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一切。
还没有登场就歇菜了。
厢房外面,一阵寒风呼啸。
徐子墨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明天就是一场大雨呀。”
………………………………
第二百二十一章 疑点
大雨滂沱,黄土路上尽是泥泞。
“徐大人,按照昨夜的折子来看,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一个衙门的壮丁,指着前方的路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现在,徐子墨在一众平阳亲兵的护送下,来到了昨夜那三人殒命的地方,来查看线索。
按照徐子墨最初的猜想,那三人理应是被赵炎吉所处的势力派人暗杀的。
但是,从昨夜赵炎吉的表现来看,赵炎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当然,不排除他是在洗脱嫌疑的可能。
现在,摆在徐子墨面前的有两个线索。
第一,是平阳衙门仵作的验尸。
第二,便是昨夜那三人遇害的场所。
此时此刻,衙门那边还没有验尸完毕,所以徐子墨便紧锣密鼓地带着一队人来到了这里。
大雨冲刷,将路上的黄土冲得一塌糊涂,仿佛走在屎上一样。
徐子墨一身紧俏的武服,腰挎春分剑,疑惑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杀手在现场留下线索的可能性本就低,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些训练有素之徒,这就使得案子本就十分的困难。
可是现在,这一场大雨,更是洗了个干净,让徐子墨所面临的困境更加棘手。
徐子墨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衙门那边会有所进展。
徐子墨一挥手:“搜!”
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众官兵快步向前冲去,各自一块地方忙活了起来。
若是从现在的现场来看,没有任何的价值。
因为这一场大雨几乎将垫道的黄土冲了个干净,甚至许多地方已然露出了岩石块砾,显现出了道路本来的面貌。
十几个衙役壮丁也是心中叫苦不迭,这种王八蛋地方又怎会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禁在心底叫骂着徐子墨王八蛋。
突然,一个衙役激动地高喊道。
“徐大人,有发现!”
徐子墨顿时眼前一亮,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急忙转头看向那个衙役。
只见那衙役顾不得什么泥泞,伸手捧起了那玩意,快步向徐子墨跑了过来。
“徐大人,您过目。”
那衙役双手奉上,出示在徐子墨面前。
徐子墨只是单单瞅一眼,那眼神就瞬间从兴奋转向了暗淡。
徐子墨的表情,虽然谈不上失望,倒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那衙役手中所捧的,是一只赤红香囊。
香囊中的胭脂,在大雨的冲刷之下,从香囊里面不断地渗透出来,滴落在地上,好像鲜血一般。
徐子墨:‘这许是那家过客的商人姑娘,将这香囊恰巧掉落在了这里。“
徐子墨:”谈不上什么线索。“
一瞬间,那衙役抬起头看向徐子墨,仿佛隐隐在心底骂了一句倒霉蛋,眼神之中也无形之间冒出一丝忧郁。
这么大的雨,这么多人帮你搜查个线索,结果你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反倒是这么对待。
换作是谁,想必心底都是一万只羊驼跑过。
徐子墨也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便伸手抓起那只香囊,仰头仔细地看了看。
徐子墨:”不过,也说不准。“
徐子墨:”谁知道行刺的杀手会不会是一个随时把香囊带在身上的黄花大闺女呢?“
徐子墨语气沉着,没有一丝感情。
那衙役知道,徐子墨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自己也无法反驳。
”小的明白。“
徐子墨收了那香囊,点了点头。
徐子墨:”你做的很好,等着回衙门记得去领赏。“
”谢大人!“
说完,那衙役急忙施了礼,快步跑走了,又去搜索。
大雨冲刷,打在脸上都能感觉的到疼。
而且,雨势不减,且越发剧烈。
徐子墨抬头向远方望了望,却看见十里风雨,已然连成了一道白幕,不由得失望地摇了摇头。
”滴答“”滴答“,一阵水滴落下,落在在徐子墨的手心上。
徐子墨仰头,看了看头顶的伞。
那油纸伞,被这大雨冲击得碎了一个小孔,不断地渗进雨水。
徐子墨一声喊道:”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十几个衙役纷纷停了手中忙活的事情,抬头看向徐子墨,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是回答得好,还是回答没有好。
对于摸鱼的人来说,他们只希望现在赶紧停了工作。
回住处换身衣服,再洗个热水澡。
因为,雨天的浪漫,便藏在小屋睡觉的惬意之中。
正经人谁会这个时候出来浪啊!
所以那十几个衙役,苦大仇深地望着徐子墨,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与请求。
徐子墨见状,也是心中无奈,便只能说道。
徐子墨:’行吧,回衙门吧。”
顿时,那些衙役仿佛解脱了一般,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发自肺腑的高兴。
徐子墨小声嘀咕道:“现在只能指望衙门那边会有什么收获了。”
。。。。。。
平阳衙门。
言明:“三人死于刀伤,伤口在脖子下面。”
言明:‘都是一刀毙命。“
言明说着,将仵作的折子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接过折子,没有立即打开,只是小声问道。
徐子墨:”死者身上有没有捆绑的勒痕或者压握的痕迹。“
言明摇了摇头:”没有。“
言明:’你问这个干什么?”
言明有些疑惑,没有经验的他显然不知道这些信息有什么用。
徐子墨:“这就奇怪了。”
徐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