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剑仙-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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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长叹一声:”真是累啊!“
徐子墨由衷地感慨道,真后悔当年听公孙琦的话下山。
现在可倒好,仇也没报,因为情况特殊下不去手。
每天还累够呛,既是身体上的劳累也是心理上的劳累。
徐子墨:”我才十七岁呀!“
徐子墨:”十七呀!天天忙活这些事端!“
徐子墨哀叹地抱怨着,满是委屈。
言明看着徐子墨这种状态,也是有些怜悯和心疼。
但是还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言明:”江山代有才人出。“
言明:”这些也算是对你的一种磨练。“
徐子墨:”我哪里算得上是才人呐。“
徐子墨:”我现在感觉我就是一个贱人。“
徐子墨说着,闭上了眼,摇了摇头。
言明:”不管怎么说,今晚你是躲不掉的。“
言明:”现在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吧。“
徐子墨听罢,知道这么荒废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坐直了身子,打起了精神。
徐子墨:”依我看,赵炎吉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动手。“
言明:”那当然,毕竟你是京官,他再怎么狗急跳墙也要先试探试探,看看有没有什么斡旋的机会。“
徐子墨:”所以今晚,我该怎么说。“
言明沉思良久,缓缓说道。
言明:”以我来看,先把眼下的情况如实说吧。“
言明:”毕竟也没有查到什么。“
徐子墨听罢,点了点头。
徐子墨:”言大哥,你手下有兵吗?“
言明点了点头:”有,但是只有五十人。“
徐子墨:”好,以防万一,今晚你摆个公堂,审些案子。“
徐子墨:”以此为由,把那些兵调到衙门与王府的街上,随时与我接应。“
徐子墨:”若是情况有变,我得有脱身的机会。“
徐子墨嘴唇颤抖,前所未有的紧张,缓缓地望向了里屋。
徐子墨:”我倒是没什么好让你担心的。“
徐子墨:”但是我那侍女,不能因为这个案子受到牵连。“
说着,言明也看向了里屋。
言明:”我明白。“
言明:”今晚,就让你那小侍女留在我衙门里面吧,如果有变我也好照应的到。“
徐子墨点头同意。
言明:”赵炎吉这个人,我也不是很熟悉。“
言明:”只是今天的一番对话之中,觉得他确实有些本事,你要格外小心。“
徐子墨:”放心吧言大哥,我不会有事的。“
两人说着,相视一顾,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那老鸨尖锐的声音便传到了两人的耳朵之中。
”徐大人,平阳王府来人说要见您。“
徐子墨一听,转头看了一眼言明。
言明顿时心领神会,起身便躲进了里屋。
徐子墨:”进来吧。“
说完,”吱呀“的一声,房门便被缓缓打开,走进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仆。
那家谱也不拖泥带水,进了屋便作揖施礼,礼貌地说道。
家仆:”小的拜见徐大人。“
徐子墨笑了笑:”免礼吧。“
徐子墨:”怎么找过来的呀。“
徐子墨笑着问道,轻轻地尝了一口清茶。
那家仆缓缓起身,却依旧是微微低着头,不去看徐子墨。
家仆:”徐大人声名显赫,百姓歌颂传扬,知道大人的居身之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是仰仗着徐大人的美名。“
徐子墨听罢,仰天大笑,心中直说这家仆厉害。
气质厉害,谈吐厉害,措辞也是厉害!
往往,贴身的家仆最能显示出主子的厉害。
所以,这让徐子墨心中隐隐不安,开始对赵炎吉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徐子墨:”你很会说话,也是给你主子争脸,我很喜欢。“
徐子墨:”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便可,不必藏着掖着。“
家仆:”家主赵大人近几日寝食难安,因为怠慢了徐大人,所以也是万分悔恨,想要今晚邀请徐大人往寒舍一聚,以示地主之谊。“
徐子墨:”他没什么错,是我施礼了,没有第一时间拜见,也希望他能理解。“
徐子墨:”替我向赵大人问个好,晚上我会赴约,你大可放心便是。“
那家仆听完,只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只见那家仆躬身施礼:”那小的就先行退下复命了。“
徐子墨摆了摆手:“退下吧。”
说完,那家仆迈步转身,一声不吭地离去。
那人刚走,言明便从里屋迈步走了出来。
言明:“没什么紧要事情吧。”
徐子墨笑了笑:“怎么没有。”
徐子墨:“你今天就不应该来。”
言明听罢,先是一愣,不解地问道。
言明:“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徐子墨:“这家仆今天能找到这里来。”
“说明这几天我们在这里说了什么赵炎吉都知道。”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暗流
是夜,秋风呼啸,星河漫天。
平阳王府之中,灯火通明。
现在已经是进入了戌时,房间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赵炎吉:“说来也是奇怪,这些时日他确实没有多说什么。”
赵炎吉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赵炎吉身旁,就是那个去给徐子墨传话的家仆。
家仆:“小的做奴才也是很久了,却从来没见过徐大人这般年轻的。”
赵炎吉冷冷问道:“嗯,我以前有所耳闻,只是没有亲眼见过。”
赵炎吉:“约莫差多大?”
家仆:“十八九岁,很是年少。”
家仆:“面容红润俊俏,目光炯炯有神。”
赵炎吉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炎吉:“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赵炎吉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感情。
家仆:“若是换作平常之人,小的倒也是不怎么惊讶,因为徐大人所说之话也是稀松平常。”
家仆:“但是他太年轻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其深浅。”
家仆:“小的看来,这三言两语实在分辨不出大人的水平,只能说希望主子小心。”
家仆说完,赵炎吉这才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态,缓缓地点了点头。
赵炎吉:“你说得很对,没有一句是多余的。”
赵炎吉:“果然没辜负我的栽培。”
家仆听着,急忙作揖施礼。
家仆:“主子说的是。”
这时,狭小的厢房门被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侍女。
侍女:“赵大人,徐大人来了。”
赵炎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那个侍女说道。
赵炎吉:“知道了,请徐大人进来便是了。”
说完,那侍女点了点头,就转身跑出来房门。
赵炎吉转头对着那家仆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传你。”
那家仆恭敬地回答道:“是,小的随时等着主子吩咐。”
说完,那家仆也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门,消失在了浓厚地夜色之中。
赵炎吉急忙起身,迈步就向厢房外面走去,欲要亲自迎接。
还没有走出去几步,远处就传来一点灯火的微光。
徐子墨在那个侍女的陪同下,缓缓向这间厢房走来。
那侍女打着灯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拌着了身边的这位大人。
赵炎吉:“哎哟,恕罪恕罪!”
赵炎吉面露一副喜悦神情,快步向徐子墨走去。
赵炎吉:“下官贪饮了几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徐子墨见状,也是陪笑着回礼。
徐子墨:“哪里哪里,哪里有长辈给晚辈赔礼的道理。”
说着,徐子墨便鞠躬施礼。
徐子墨:“小臣徐子墨,拜见赵大人。”
赵炎吉也是急忙回礼:“下官赵炎吉拜见徐大人。”
施礼过后,两人起身,相视一笑,很是欢愉。
赵炎吉敞开双臂,面露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赵炎吉:“真是没有想到,先前只是听说过徐大人的年少英武,今日下官也才算瞧见了!”
赵炎吉不由得一阵赞叹:“真是!真是!”
赵炎吉说着,双手也配合着颤抖了起来。
赵炎吉:“真是名不虚传。”
徐子墨也顿时是被赵炎吉这一通声情并茂地表演震惊到了,一顿操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赘余,尽是知情达理。
拍马屁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你明知道他没一句真心话,但是却看不出来!
要不是徐子墨知道赵炎吉今日的目的,这要是在平日里面相逢撞见,徐子墨还真就能信了这一通鬼话连篇!
徐子墨想到这里,心中也是觉得这人实在是厉害,自己心底难免有些发怵。
徐子墨:“哈哈哈。”
徐子墨:“赵大人确实会说话,小臣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子墨:“小臣就认了赵大人的一番夸奖吧!”
说着,两人仰头哈哈大笑,喜悦异常。
赵炎吉一伸手弯腰,示意徐子墨迈步进屋。
赵炎吉:“徐大人,请!”
徐子墨:“兄长也请!”
说着,两人便迈步向屋内走去。
进了厢房,却是把徐子墨吓了一跳。
这狭小的屋子,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很难想象这是堂堂平阳驸马平日生活的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仆丫鬟的住处,实在是寒酸。
屋内,正当中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旁边还放着两把太师椅。
桌子之上,静静地放着四张小碟,其中盛放的是一些十分简单的点心酒菜。
徐子墨见状,心中也是不免惊异,他也不知道赵炎吉这是真的简朴还是说有意装穷。
徐子墨二话不说,也是礼貌地坐在了客人的位置。
赵炎吉也紧跟着缓缓坐下,给徐子墨恭敬地倒酒。
赵炎吉:“明人不说暗话。”
赵炎吉:“这几日平阳城里闹得是沸沸扬扬。”
赵炎吉:“作为一个小小的参军政事,说实话我是不该过问这些事情的。”
赵炎吉:“只是现在,若是王爷公主回来,我也要有个交代。”
赵炎吉:“这才迫不得已,邀徐大人来此叙事,好让下官心里有个底。”
一般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隐瞒,或者种种暗示,极力希望把事情给压下来。
其实这样,反而会欲盖弥彰,最终落得个一干二净的下场。
而赵炎吉不同,他则是开门见山,直接把事情直说出来,丝毫不掩盖其中隐情。
这让徐子墨心中倍感压力。
因为这种人,往往最擅长引导。
在不经意之间,将事情引导到别处,在无声之际,将事态化解,等你回过神时,怕是无力回天的地步。
面对这种人,徐子墨只觉得一种难缠,不由得心底紧张了起来。
徐子墨轻轻地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
徐子墨调整表情,微微笑了笑。
徐子墨:“倒是没什么,就是有那么几个地痞无赖,诬陷着说平阳有人口贩卖的勾当。”
徐子墨:“小臣一连明察暗访,数天过去,丝毫没有发现。”
徐子墨:“所以前日便将那三个无赖依照法律发配蜀南了。”
赵炎吉神色稳重,看不出一丝波澜。
赵炎吉:“哦。”
赵炎吉:“下官有一点倒是奇怪。”
徐子墨:“大人但说无妨。”
赵炎吉:“既然是诬陷,为什么不罪加一等,而是依照原先判决处置。”
徐子墨笑着说道:“没什么。”
“小臣想用这三个人钓一条大鱼。”
………………………………
第二百一十九章 糊涂
正所谓,再怎么冠冕堂皇的人,也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干出来的。
所以徐子墨说完这话,赵炎吉也顿时警觉了起来。
无论身处何职,有多少好名声,都难免不会使用些许手段。
对于这一点,赵炎吉可是深信不疑。
从一开始见面,赵炎吉心中便对徐子墨泛起了嘀咕。
这也未免太年轻了些?!
甚至在赵炎吉心底,默默地产生了一种怀疑的态度,怀疑徐子墨的身份,和手段。
人与人之间的三言两语,虽然能暴露出一个人的品性修养,能力思维。但是人都是会伪装的,不能通过几句任谁都能学会的客套话来评判一个人是否成熟,胸有城府。
所以,赵炎吉一开始并不看好徐子墨。
只是现在,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这让他不得不紧张了起来,对徐子墨提高了重视。
赵炎吉神色由喜悦迅速转换为严肃,小声问道。
赵炎吉:“哦,大人有何高见。”
赵炎吉:“可否为下官指教指教。”
徐子墨的脸上冷冷一笑,轻轻地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徐子墨:“道理很简单。”
徐子墨:“实不相瞒,对于平阳到底有没有人口贩卖的勾当,我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徐子墨:“我不能说两三天的查访结果就草率论断,那也就太草率了,对不住陛下的重视提拔,您说对不对?”
赵炎吉见徐子墨侃侃而谈,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丝诧异,不知道徐子墨这是准备有什么打算。
话,谁都会说,看不出来什么。
计,谁都会学,但是能不能用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赵炎吉的心思渐渐紧张,紧紧盯着徐子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赵炎吉:“的确的确,都是为陛下做事,自然是应当严查彻查,不能有丝毫懈怠。”
说着,赵炎吉便又恭敬地给徐子墨倒酒,借此掩饰心中的紧张。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么有城府人,无论他多么会伪装,在这个时候都会心虚,都会有所暴露。
只不过,有的人暴露得明显,容易察觉,有些人暴露得不明显,不容易察觉。
徐子墨轻轻地端起酒杯,礼貌地与赵炎吉一碰,又是一饮而尽。
徐子墨:“其实这一计也并不难,谈不上高深。”
徐子墨:“实话告诉你吧,平阳的谣言,是我传的。”
徐子墨话音刚落,赵炎吉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思议一般。
赵炎吉:“什么?!”
徐子墨心中冷笑,他当然不相信赵炎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于是也不理会赵炎吉,只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徐子墨:“顺水推舟,放出谣言,让一些人警醒。”
徐子墨:“随后,故意送那几人出城。”
徐子墨:“名义上,是送这三人赶赴蜀南流放之地。”
徐子墨:“实际上,是看有没有想要杀人灭口之徒。”
赵炎吉听罢,顿时心中一惊。
这世上一切计谋,都可以循规蹈矩地施展。
但是难,就难在顺水推舟,因势利导。
因为只要是人为干预的事情,都会有所破绽,让人察觉。
所以这个时候,许多人会想办法伪装掩盖,结果却欲盖弥彰,反而让人看出其中异常,有所防范。
所以,想要在风平浪静之际,达到预期的效果,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