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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凡道剑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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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众臣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且不说面对南明与北唐的虎视眈眈,单说三贤王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地为人风格,众人也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在世子降生这大喜的日子,来了一个疯道士说了这么一番话,倘若三贤王脾气爆发真要揪出这个“天命之人”,那不知道又要枉死多少民间百姓,错杀多少朝野忠良。所以众人只能纷纷呵责这个疯道士以求自保,生怕日后三贤王的屠刀砍在自己头上。

    但是那道士却丝毫不理会,起身离去,一路癫狂,如痴如醉,高歌远去。。。。。。

    道士:“雁去兮,雁困兮,其无悔矣。”

    “雁去兮,雁困兮,其无悔矣。”

    这件事,一时震动朝野,在南汉早已妇孺皆知,也困惑了韩成雁整整二十七年。

    韩成雁困惑的不是那道士口中四百年前的恩怨。

    而是那个将来取他性命的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韩成雁正跪立在大殿中央,冷冷地说道。

    韩成雁:“我的名字,当年是你赐的。”

    韩成雁:“我的天命,如今也得你解。”

    玄英大师听罢顿时放声大笑,那声音,似洪钟暮鼓,振聋发聩。

    玄英大师:“左江漳畔终西去,明光无月晓万生。”

    玄英大师:“施主,天命,是拦不住的。”

    玄英大师:“贫僧,也只是传话人。”

    韩成雁:“那好吧。”

    韩成雁的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缓缓起身。

    韩成雁转身,向殿外缓步走去。

    韩成雁:“赵南星。”

    赵南星箭步冲到韩成雁面前,跪地接令:“卑职在!”

    韩成雁:“烧。”

    赵南星:“卑职遵命!”

    只见赵南星起身,一声令下,三千羽林卫迅速丛腰间取出事先备好的油壶,快步将火油淋洒在柴草堆与大殿各处。

    韩成雁缓缓走出大殿,转身向殿内望去。

    只见玄宁大师取出椰瓢,从油缸中舀了一瓢菜籽油,自头上淋下,静静地走到佛陀神像下,端庄坐好,轻轻敲击着木鱼,与众弟子一同念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

    霎时间,经音袅袅,在山间回荡。

    众羽林卫高举火把,将大殿团团围住,站立柴堆旁。

    赵南星:“烧!”

    一千火把,纷纷扔向各处。

    雄起的烈火,瞬间将大殿侵没。

    映天的火焰,在袅袅佛音中疯狂。

    渐渐地,终是只剩下一片燃烧的噼啪炸裂声,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

    韩成雁缓缓向台阶下走去,远离烈火的光芒。

    韩成雁小声念道:“左江漳畔终西去,明光无月晓万生。”

    “左江漳畔终西去,明光无月晓万生。”

    赵南星为韩成雁牵来了马,将缰绳递给韩成雁。

    韩成雁接过缰绳,突然停下脚步,低头思索。

    韩成雁:“左江漳畔终西去,明光无月晓万生。”

    “江为‘氵’,立于左。”

    “漳,章。”

    “明无月,为日。晓万生,为阳。”

    突然,韩成雁瞳孔放大。

    韩成雁:“父王当年立军处。”

    韩成雁:“章,通文。”

    韩成雁:“合起来就是,蜀南的苻岭,汶阳!”

    韩成雁翻身上马,厉声喝道:“赵南星接令!”

    赵南星一听韩成雁那从未有过的紧张与愤怒语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韩成雁:“令你速调八百精骑,星夜启程前往蜀南汶阳村,男女老少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赵南星:“卑职遵命!”

    韩成雁紧握缰绳,恶狠狠地望向山上的烈火。

    韩成雁:“那个人,就在汶阳!我大汉只有这一个汶阳!”
………………………………

第三章 仲秋月佳节刀光泪,八百骑马踏汶阳村

    洛中十四年,八月十五。

    蜀南苻岭,汶阳。

    “秋湖荡舟客路长,对酒高歌漫谷香。”

    作为汶阳村唯一的私塾先生,年迈的于滨早早的给学生们下了晚课。

    但是有一个孩子例外。

    那就是刚满十岁的徐子墨。

    徐子墨是于滨书院里唯一一个寒门子弟,却也是于滨最喜欢的学生。

    没有之一。

    三个月前,于滨还在给那些忙着去府衙考秀才的青年讲解“吾未见好德者如好色者也”,惹得满堂大笑,其乐融融。

    于滨高而瘦,眼神凌厉,炯炯有神。头上一根紫檀瑞云簪,将花白的头发整齐盘紧,颇有几分道骨仙风。据说他是前朝的举人,少年中举,后为躲避战乱而来到了汶阳。不过他当年究竟在何年何处中举,在何年何处任职,谁也不知道。

    于滨早年间沦落汶阳时,靠织席贩屡的手艺勉强过活,不过人缘极好,后来村里人得知他颇有学问,就集体给修了两间书院,帮忙为村里的书生教授学问。于滨学问极好,方圆百里的县衙都有他门下弟子,听说南汉朝中也有他当年的学生。

    那一日,于滨一只手捻着山羊胡,另一只手握着《论语》背于身后,畅谈阔论间,引经据典,博闻强记。引得众弟子纷纷痴醉,皆在内心赞叹不已。

    “先生,我也想来这里念书。”

    一个天真稚嫩的声音在书院的窗前响起。

    众人纷纷向窗边望去,只见一个小脑袋静静地趴在窗台上,乌黑澈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样子应该是踮起脚尖,努力地向书院里望。

    窗边的几个书生急忙逗起这个小家伙。

    “小娃娃,读书苦,你可受不了哇。”

    一旁的书生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考了七年秀才,知县大人都拉着我的衣襟求我回家种田,说我不是这块料!”

    “哈哈哈,言明兄威武!”

    “哈哈哈,听到没有小娃娃,读书可苦啦!”

    只见窗前那小家伙眨了眨眼,微微撅起嘴,痴痴念道: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读书固然苦,可是君子却能在困苦的磨砺中重生新我,凛冬虽寒,却可见松柏之坚韧,读书虽苦,却可成君子之业。”

    霎时间,书屋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惊讶这小娃娃的见解,虽然其中与孔夫子真意略有偏差,但是这可是一个十岁孩子独自见解!

    “小娃娃,这些是谁教你的呀?”

    只见那孩子一指台前一脸微笑的于滨:“是先生教我的!”

    “先生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先生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天气寒冷,才知道松柏是最后凋零的’。”

    众书生一阵沉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打心里也开始喜欢这个小孩子。

    “言明兄,要不你今年抱着这孩子去考试吧!”

    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知县大人今年得说:‘求你们爷俩回去吧’。”

    “哈哈哈。”书院里又洋溢起一阵一阵欢乐的氛围。

    “咳咳!”

    于滨轻轻一阵咳嗽两声,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向了于滨。

    只见于滨一脸微笑,缓缓向窗边走来,慈蔼和善地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徐子墨。”

    于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想念书呀。”

    徐子墨:“娘说,男子汉不可无术,当知文好学,有所作为。”

    于滨内心顿时一阵欢喜。于滨欢喜的不仅仅是徐子墨好学且聪颖,更重要的是汶阳这样的乡山村野,民风却上进开放,家风积极进取。

    这时,徐子墨从怀中拿出一张饼,递给于滨。

    徐子墨天真无邪地说道:“这是我娘亲手做的,我想送给先生,希望先生收我做学生。”

    书院里顿时安静极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于滨身上。

    要知道,如今于滨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教书先生,门下弟子皆成名载道,想要拜入他门下的公子富家不惜千金置礼。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拿着一张饼,换日后远大前程,这要是传出去,那些财主富户不得炸街!

    只见于滨伸手,缓缓接过那张饼,轻轻尝了一口。

    咀嚼良久,缓缓说道:“甘醇清香,精酥厚重。”

    于滨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一双巧手是作不出这样一张饼的,没有一个贤惠的母亲是不会言传身教出如此聪慧的孩子的。”

    于滨转头看向书院里的众书生:“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吗。”

    众书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愈发佩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于是从那日起,徐子墨就成了于滨门下年纪最小的学生,却也是于滨最疼爱的学生,直到今天。

    秋天的黄昏短而凉,不一会天色就晚了。

    今天是中秋节,汶阳家家户户都开始了祭月供奉,所以街上飘着一阵酥饼饴糖的香气。

    作为汶阳的有名私塾,于滨也小有钱粮,自然会在这个传统佳节给门下的读书弟子分发些糖饼点心。作为于滨最宠溺的学生,于滨自然给徐子墨留了独一份的点心,包在了三层精制宣纸里,怕虫蝇腐朽。

    街上,于滨拉着徐子墨稚嫩的小手向平民居住的西街走去,因为天色渐晚,又怕有富家的豺狗恶奴出来为非作歹祸害乡邻,所以于滨亲自送徐子墨回家。

    路上,徐子墨一边吃着于滨给的糖瓜,一边天真说道:“等我以后中状元,一定领爹娘和老师到京城去住,天天都有糖瓜吃。”

    于滨一脸微笑:“蜀中之地,岂能容君子之志。我的弟子,将来可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

    徐子墨一只手紧紧握拳,轻轻跳跃:“好!那我将来就要作天下最大的官,让全天下人天天都有糖瓜吃。”

    于滨轻轻抚摸徐子墨的小脑袋瓜:“你是真爱糖瓜呀。”

    徐子墨痴痴笑着,不做回答。

    “驾!”“驾!”“驾!”

    一阵马蹄声,从师徒二人身后急促地传来,于滨急忙抱起徐子墨,躲到路边。

    只见几百铁甲骑兵策马疾驰,奔入汶阳村各个街道。

    不一会,在这些骑兵地催促推搡下,人们被挨家挨户地带了出来,集体向一个方向走去。

    “韩王殿下,三贤王旨意!”

    只见赵南星胯下棕马金鞍,腰佩钢刀,沿街振臂高呼。

    “汶阳百姓,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贵贱,全部速到打谷场接旨,不得有误!”

    一时间,人群涌动,在几百羽林卫的看守下人们纷纷向打谷场走去。

    于滨心中顿觉不妙,抱着徐子墨,在人群的掩护下俯身向道旁闪去。

    眼见四下人潮汹涌,又有卫兵看守搜寻,别无去处。

    这时,不远处一座不大的东华帝君庙进入了于滨的目光。

    曾经的经历告诉他,现在村里出现的这支军队恐怖异常!就是他们让自己家破人亡四处流浪!

    于滨来不及多想,抱着徐子墨躲进了庙宇当中。

    四下望去,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避身的地方,而外面的声音又逐渐嘈杂,于滨也逐渐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预感。

    于滨只好把徐子墨安顿在东华帝君的供桌下面,解下腰上玉佩与金银细软,连同那一包点心一齐塞到徐子墨怀里。

    于滨强作镇定地说道:“子墨,在这里安静等我,不要乱跑,好吗?”

    徐子墨略显不安地抬头望向于滨:“先生,我想去找娘。”

    庙门外,兵士的怒吼谩骂与百姓的哀嚎愈来愈强烈,让于滨不仅打了个寒颤。

    于滨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不行,等天亮了,外面安静了,你再出来。”

    那一刻,徐子墨天真无邪的眼睛注视着于滨的目光,年幼的徐子墨仿佛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什么,明白了于滨的安排。

    徐子墨的眼角满含泪水,在狭小的案桌下跪着给于滨叩头谢恩。

    徐子墨:“老师。”

    于滨嘴角苦涩地笑了笑,强忍泪水,不舍地遮上了案桌的围布。

    于滨跪立在东华帝君神像前,虔诚祷念。

    于滨:“天尊在上,信官于滨,愿以此身老朽,求您案下孩童平安一生。特,叩首跪拜,终不悔改。”

    说完,于滨叩首跪拜,起身,推倒了香烛卷柜,将供果糖饴散落一地。又打碎香碗,搞得尘土飞扬,仿佛被搜寻过后的破败。

    于滨整理妥当,拿起了天尊案桌前的三尺天师剑,平复了许久心境。

    转身,向庙外走去。

    于滨:“三十年前,先皇临难,微臣不敢以忠效尤。”

    于滨:“但是今天,为这孩子,我愿杀身成仁。”

    “哎!那个老头!”

    不远处,几个羽林卫看见了刚刚从庙里出来的于滨。

    “去打谷场,快滚!”

    于滨后背微微一颤,多年前的恐惧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紧握着手中宝剑,向打谷场走去。

    到了打谷场,全村男女老幼,全都被押送在此。

    四周密密麻麻围了八百羽林卫,各个手执火把,似群星一般。

    “大人,汶阳二百七十户两千一百五十余人尽数在此,我等搜查过后,未有缺漏。”

    赵南星缓缓点了点头:“备战!”

    一声令下,众军士纷纷从腰间取出弓弩,对准了汶阳村民。

    一时间村民惊恐,纷纷跪地叩首。

    “大人!大人!”

    “我等乡民,向来安分守己。四时税赋,从未怠慢啊!”

    赵南星望着跪地求生的百姓,内心五味杂陈,却又无可奈何。

    一时间,妇孺哭吼,民丁落泪。

    “大人!大人!可否明示我等罪过!让小人死得明白!”

    赵南星坐立马上,微合双目。

    只听一生高喝,响彻云霄。

    赵南星:“杀!”

    于滨霍然拔剑,立于众军面前。

    于滨:“大齐天机府督御司在此!尔等逆贼,下马受死!”
………………………………

第四章 玄徽子汶阳渡亡客,徐子墨随道入剑乡

    洛中十四年,八月十六。

    清晨,薄雾弥漫,也无辰鸡报晓。

    一切,都很安静,听不到一点人声嘈杂。

    徐子墨在朦胧睡意中缓缓苏醒,眼角上还挂着昨夜的泪痕。

    徐子墨轻轻揉了揉还有睡意的眼睛,用力扯开供桌下的遮布,爬过满地遮挡散乱的桌案经柜,顾不得满身的香灰泥垢,怀抱着于滨留下的遗物,向庙门外踉踉跄跄地跑去。

    徐子墨小声叫喊道:“爹,娘。”

    徐子墨:“先生,你们在吗?”

    听不到回答,只有火苗在残屑中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透过薄雾,徐子墨向四周望去。

    只见四下的房屋,无论各处,都已焚烧殆尽,只剩下断壁残垣。

    徐子墨心中开始害怕,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

    对于小孩子来说,家,便是最安全的存在,仿佛这世间一切灾难都不会摧毁家的温暖。

    徐子墨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爹!娘!”

    徐子墨:“你们在哪!”

    一路踉踉跄跄,徐子墨跑到了西街,来到了家门前。

    只见原先的茅屋早已被烈火焚烧得只剩一抔焦土,空气中也尽是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四周的土墙,破碎倒塌,被火光熏烧得漆黑破败。

    那怀里的点心与金银细软,散落一地。徐子墨哭喊着向那废墟奔去,哭喊着寻找爹娘。

    徐子墨环顾四周,也皆是如此破败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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