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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的帝国无双-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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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县,送为自己本邑,没收回去,自也是为了维持和自己的关系。
  诏书里还言,裁撤靖海军。
  想来,海州、楚州都会有剧烈人事变动,但诏书里没提,自是因为,靖海军裁撤,是唐内部事务,自己现今是藩属国国主,海州楚州事务,和自己再没有关系。
  不过海州楚州许多士兵留在了齐国,甚至如张彦卿等唐国旧臣留下成了齐国将领,又有海州楚州大量移民迁徙来齐,这些,诏书都没提,显然就当一笔糊涂账,暂时揭了过去。
  “圣天子对殿下,可说极为优厚了,王弟已经由齐王迁楚王。”见陆宁看过诏书后陷入沉思,乔舍人赔笑说。
  南唐原本是有齐王封号的,也就是唐主的四弟李景达,现今,改封了楚王。
  乔舍人心里也叹息,原来还以为这齐王殿下不肯跪着接旨是一种怪癖,毕竟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现今看,显然齐王殿下从心中,就不是肯屈就人下之人,这道诏书,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
  陆宁抬头看向乔舍人,笑道:“那我齐国,每年要岁贡多少给上邦啊?”
  乔舍人忙赔笑道:“这却不用了!便是朝贡,圣天子自也会有厚厚赠礼。”
  这种入贡其实就和交易差不多,中原王朝和藩属国的常态。
  而且乔舍人用“赠”而不是“赐”,用词极为谨慎。
  陆宁微微颔首,“如此,我会修书给大唐皇帝,以谢圣恩,我本来就是唐臣,此也理所应当。”
  乔舍人这才松口气,齐王既然称圣天子为“皇帝”,自然就是默认了臣属的关系,如此,对双方都好。
  算是互相有个台阶下,免得因为北境的糊涂账,马上就敌对起来。
  至于以后会怎样,那天知道……
  陆宁考虑了一下,既然南唐朝廷好不容易琢磨出了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条件,自己也不想现今就和南唐撕破脸,不然,可就四面楚歌。
  而且,陆宁又想起了那天觐见时唐主憔悴的面庞,心里轻轻叹口气,至少,在他在世时,自己不要成为他的心腹之患,此外,他之子,李煜,自己会保他富贵荣华一世,令其开枝散叶繁衍下去,这南唐皇家,总会比历史上处境更好,如此,自己也算对得起唐主了。


第二十八章 气吞万里如虎(上)
  风吹起阵阵黄沙。
  烈日暴晒下,黄土路上好似有丝丝蒸汽,看着远方人影都有些恍惚。
  北方的盛夏,炎热无比。
  而闷在铁罐头似盔甲里的陆宁,可以想象身前身后铁骑兵的感受,自己体格,抗寒耐暑,却已经觉得闷热无比,更别说自己麾下的侍卫铁骑了。
  来北境,陆宁本想单身前来,但永宁公主的反问,令陆宁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天下人会问,河北三镇也会问,齐王麾下,再无死士乎?”
  是啊,自己初衷是好的,不想有部下出现伤亡,但是,却没有考虑这个年代,麾下勇士们的感受。
  自己若孤身一人来北境,就宛如在抽这些可以为自己舍生取义的儿郎们的耳光。
  自己单枪匹马,落城陷阵,他们没办法,跟不上自己脚步,只能望着自己身影奋死冲杀。
  可自己亲身赴北境三镇,若一个侍卫都不带,对侍卫亲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是,他们人人都知道,自己极为悍勇,单枪匹马来北境,遇到凶险,全身而退的机会很高,但他们也会希望,一旦遇到凶险,他们能为自己创造更多的逃离的可能,哪怕,能再多出一丝丝机会呢?
  他们自然不会成为自己的拖累,而是遇到凶险时,为自己成功出逃,可以尽那么一点点力。
  一旦遇到凶险,他们就没想活着回黄河另一边。
  若自己反而要救护他们的话,怕他们都会立时自尽以全忠义。
  翻来覆去,陆宁想了很多很多,最后,终于还是决定选一百名亲卫随同自己来河北三镇。
  陆宁初始想选连珠营的弓骑,但是,众太保却都进言,该当选重骑。
  因为弓骑,擅长游斗,而重骑,便是遇到重重包围,也可争取帮自己冲出一条生路。
  显然众太保也都知道,自己选弓骑的用意,遇到敌人,弓骑需要游斗而不是冲进敌军中硬拼,显然自己是想,将这些弓骑也都带回来。
  然后,诸太保层层选拔,挑选了百名重骑,而哪一位太保作为指挥使跟自己来,太保们却发生了内讧,几个太保甚至言语不和进行了弓马较量。
  最终,还是陆平选定了呼延赞,毕竟重骑虎贲营,呼延赞为指挥使,百名随行虎贲就是呼延赞麾下,呼延赞更熟悉他的部下,而且呼延赞带领重骑冲击的经验也更为丰富。
  昨日,陆宁率这队军马从滨州渡口横渡黄河,对面,早得到信使送信的横海军节度使张美,派出了掌书记唐舒率领数百士卒来迎。
  昨日晚间,在沿途一个小镇扎营休息了一晚,现今,距离沧州已经仅仅几十里。
  “齐王殿下,听到号角响了吗?”策马跟在陆宁身侧的唐舒突然一笑。
  陆宁早就听到了,微微颔首。
  “都护公已经亲自出城相迎。”唐舒笃定的说。
  陆宁点点头。
  果然,不久后,就见前方扬起滚滚沙尘,一队骑兵疾驰而来。
  陆宁远远眺望,脑海里闪过这镇守沧州的横海军节度使张美的传闻,当然,也不能说是传闻,很多事情,就是永宁说的。
  张美由库房小吏,因为精明强干,蹿升很快,到永宁公主的父亲周太祖期间,已经是澶州粮料使,那时候郭荣率兵镇守澶渊,每逢粮草缺乏时,柴荣就向张美求取,张美就私自供给他。周太祖听说后大怒,准备派人前去斥责张美,但恐怕伤了柴荣的脸面,于是就将张美调往濮州,担任马步军都虞候。
  到郭荣继位,马上诏张美入枢密院,周和北汉的高平一战,张美表现出色,升右领军卫大将军,并暂且代替重病的宰相范质判决三司之事。
  郭荣战死后,后周一系列人事变更,张美被任命为这横海节度使。
  显然,张美既不是使相党,也不是赵匡胤一党,而是一路被郭荣提拔。
  只是现今,不知道他,转的又是什么念头。
  正思忖间,前方骑兵已经渐渐放慢速度,隐隐可以看到人影轮廓。
  “齐王殿下!早盼和殿下会晤,今日才得成,幸何如之!”大笑着,一匹马奔到了陆宁面前。
  马上是一名圆脸中年武将,面相端正,不过身子有些单薄,显然是以文官领武职。
  陆宁微微一笑,“张都护,本王也闻名已久。”
  远方,号角声更响,张美笑道:“殿下,三军正恭候殿下入城。”
  陆宁微微颔首,做个手势,铁骑中一员,举号角吹响,前后铁骑,立时策马集结,每个骑兵那近乎三米高的粗粗长矛举在胸前,如林立,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张美脸色微微一变,又看着这些齐国重骑腰胯的弯刀,显然是近身劈杀所用,眼神就有些飘忽。
  重骑中路的殿前军副使、营指挥使呼延赞,马上挂铁槊,手中真就是一对铁鞭,黑黝黝寒森森看起来都能想象被其重重砸在头盔上脑浆迸裂的可怕感觉。
  这是陆宁亲手为他打造的,他爱不释手。
  ……
  沧州北一百里便是曾经的乾宁军,乃是河朔三镇屯兵之处,现今被契丹人占据,更名宁州。
  沧州和宁州之间隔漳水,不过今春河北干旱,夏雨未至,漳水河道数处河段水很浅,是以在酒宴上,陆宁提出想去乾宁军附近转上一转。
  军府内酒宴,人并不多,都是横海军重要人物,节度使张美、副使刘文鼎、掌书记唐舒、沧州通判李季,此外,张美长子张守瑛也在,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
  酒菜丰盛,尤其是肉丝烙饼,香喷喷,已经很有北方食谱的精华。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陆宁还是第一次吃到颇有些正宗的北方大烙饼。
  所以推杯换盏,吃的甚是畅快。
  更说起要去乾宁军看一看故国山河。
  张美等都滞了滞。
  张守瑛却是摩拳擦掌,立时道:“殿下,酒后小将愿为殿下向导!”
  张美就暗中瞪了他一眼,笑着对陆宁道:“好说,好说,宴后当为殿下安排。”
  不过又一巡酒后,副使刘文鼎叹口气道:“殿下,现今中原混乱无主,本镇不过在此偏安,日夜所怕的,就是北国来侵犯,幸好那北国伪宁州刺史王洪,尚算有汉家良心,约束兵卒,是以和沧州一直相安无事。”


第二十九章 气吞万里如虎(中)
  契丹实行以汉制管汉土,幽云诸州由南院大王节制,实行中原制度,而且如宁州,刺史王洪及军民,几乎都是汉人,但因为宁州紧邻中原政权州县,是以又有少数契丹军卒,首领被汉人称为帐将,并不隶属刺史王洪管理,有监督制衡之意。
  刘文鼎的话语,自是劝说陆宁不要在边境挑起事端。
  张守瑛眼中有不忿之色,握着拳头低声哼了一声。
  陆宁笑笑,举杯道:“喝酒喝酒!”
  便在此时,一名将官匆匆而入,来到张美身前,躬身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张美脸色微微一变。
  陆宁听得清楚,这将官却是禀告,有契丹人渡过漳水,袭掠村庄,正是契丹人所说的“打草谷”。
  陆宁猛地起身,沉声道:“张都护,我正要看看契丹人,是如何将我汉人视作牲畜打什么草谷的!”
  张美一呆,却是想不到,将官低声禀报,却也被这齐王听得清清楚楚。
  张守瑛也霍的起身,怒道:“那些杂碎契丹狗又来了?!”
  张美对身侧将官点点头:“点军马出城!”
  “事急从权,张都护,便由我部儿郎驱逐契丹人!”陆宁说着,挥挥手,本来伺立在身后侍卫立时匆匆而出。
  副使刘文鼎想说话,张美对他使个眼色,刘文鼎便沉默。
  ……
  一片片过人高的青纱帐,远方村庄,浓浓黑烟可见,隐隐听得哭喊惨叫声。
  陆宁呼喝一声,和众虎贲侍卫立时冲出,阡陌小路,蹄声不可闻,青纱帐外,只见高高长矛一队队分散而出。
  张守瑛假装没听到父亲训斥,一打马,撒欢似的也冲进了青纱帐间田陌里。
  张美眼神闪烁,问身旁唐舒,“如何?”
  唐舒苦笑,“不可说,不好说。”
  张美令唐舒派了亲信招待齐王侍卫亲军用膳,同时,也可以近距离观察这些亲军。
  原本见这些亲军却是去了盔甲,让自己很舒适的用餐,唐舒听到回报,就有轻蔑之意。
  甚至便是听齐王命令去传令准备出征的那侍卫,到了膳房先抓了块饼往肚子里塞,还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好似是齐王的规矩,若非得以,空腹不出征,那侍卫因为一直站在齐王身后,滴水未进,但他甲胄在身,是以恰好有其余军卒披甲的空当,他便趁机狠吃狠喝,据说若有这种机会不进食,回头是要被处罚的。
  唐舒追去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心下更为摇头。
  但却不想,那些士卒披甲很快,不知道他们甲胄是如何分解的部件,内里又如何串搭,总之神速无比,怕比普通甲卒,快了数倍。
  等齐王不管不顾的到城门前时,这些重骑兵已经集结完毕。
  是以,节度使张美问他对齐王侍卫亲军观感如何,他一时难以措辞,才用了“不好说”三个字来形容。
  “怎么不好说?!”张美蹙眉,有怪责之意。
  唐舒苦笑,指了指远方,“都护公,可上丘远观。”
  这块丘地,上面稀稀落落种了些黍米,张美和唐舒策马上了土丘,数十名亲军,则在丘下护卫。
  张美突然就是一呆,说:“搞什么?!”
  却见远方,齐王恰好从青纱帐中冲出,直直的就冲入了那浓烟滚滚的村落,他身后只有两队二十余骑跟随。
  其余重骑兵,却是分成一列列,向远方奔驰。
  他的儿子张守瑛,好似也有些懵圈,但应该是咬了咬牙,就跟上了齐王这一小队军马,冲进了村庄。
  “这,这逆子!”张美气得吼声如炸雷,吓了唐舒一跳,都护公,也跟定州孙都护一样,要修道修仙吗,那孙都护,才喜欢这般一惊一乍的,信徒们都传其吼声能招来天雷……
  “速去,卫护小公子!”唐舒吩咐下面的亲卫,知道都护公霹雳一声吼,实则是担忧小公子安危。
  数十匹轻骑,立时也奔入了青纱帐。
  唐舒这时突然一怔,好似,都护公的亲卫,轻骑而来,才和齐王殿下的侍卫亲军集结的时间差不多。
  就以战前准备来说,好似,差距有些大啊……
  而且,齐王殿下的侍卫亲兵们,不乏一边贯甲一边饿死鬼一样,嘴里大嚼特嚼的,当时看得自己,真觉得这帮少爷兵,盔甲再明亮,也仅仅是吓唬人而已。
  唐舒正胡思乱想的功夫,突然就见村庄里,炸了锅一般,契丹骑兵从各个方向飞奔而出。
  唐舒吓一跳,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是契丹军马发现了都护公在此,要四面包抄吗?
  咦?不对,契丹骑兵,飞奔而出是飞奔而出,更像是,飞奔而逃……
  然后,就见,本来分散的齐王侍卫亲军的一队队重骑,突然加速,恰好是守住了村落的几个出口,和那些飞奔而出,不,飞奔而逃的契丹骑兵重重撞击在一起。
  十人一队的重骑兵,那粗重长矛平举,直直从契丹逃兵中冲出,那些契丹逃兵,纷纷落马,而第一次冲击刚过,第二队十人一队的重骑兵又到,第二队后,便是第三队,便如层层枪浪,戳戮之下,契丹骑兵如落叶般从马上栽落,战马嘶鸣四散而逃。
  有契丹骑兵向远方逃逸,但好似他们后面,却追着一人,逃逸的契丹兵卒纷纷落马。
  唐舒眼神有些不好,少年时看远方就模糊,是以看不太明白,奇道:“都护公,那些向远方逃窜的契丹人,怎么都中邪一般噼里啪啦往马下掉?……”
  主仆经年,甚为亲密,鹰眼如炬的张美,有时候给这个幕僚说一下战局也习以为常,此时张美脸色却有些不好看,训斥道:“别捣乱!”正看得入神,甚至眼中有惊惧之色。
  唐舒呆了呆,便不敢再问。
  良久后,张美长长吐出口气,“世宗皇帝被这齐王癔症时单枪匹马射杀的传闻,怕是真的……”
  “啊?不会吧!”唐舒怔了下,随即心下一凛,便即明白,那追着契丹人身后的,是齐王殿下?用弓箭,将落单落跑的契丹人一个个诛射?
  张美摇头叹息,“公主密信说,这齐王被雷劈后得天降神力,但那月余时间,却也神魂错乱,是以诛射世宗皇帝非是本意,现今思及,也颇为后悔,但天意如此,却不可违。”顿了下,“我本以为长公主殿下假借天意威吓我,但现今看,这齐王之武勇,长公主殿下却未有虚言……”
  唐舒愣了会儿,说:“齐王射杀世宗皇帝时,真是在发癔症是天意吗?”
  张美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唐舒心下随即苦笑,是啊,是不是癔症是不是天意又如何?这中原之地,短短几十年间?换了多少个主人?前之唐、梁、后之唐、晋、汉、周,本朝太祖皇帝,也不过六年前灭汉立国,世宗皇帝更是太祖皇帝养子,或许,本又到了该当易主之时?
  真命天子,就在今朝?
  这时,远方号角响,张美微微一怔,“又做什么?”这次,语气却缓和多了。
  唐舒远远看去,却见齐王和其侍卫亲军,分散入村,有侍卫亲军下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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