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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军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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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顾长清姨夫家就在北四川路救火会的后面,一条小河从门前穿过,在一片参差不齐的棚户区里偶尔显露的几片里弄房子很是显眼。“就是那栋了。”顾长清向戴季良介绍着。“姨夫在美商洋行里当襄理,月薪二千大洋,还有提成,这房子又大,志生来了也住得下,可惜了。”

    “可惜什么,”戴季良好笑着,这两个小子还真是天生的兄弟,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不对盘,可分别了又想着对方,这种感情真是难得了。“还不敲门请我进去,难道嫌刚刚没吃饱,想吃西北风啊。”戴季良笑着用一句字正腔圆的上海话调侃着,这到让顾长清瞪直了眼。

    不过瞪眼归瞪眼,顾小子还是遵着戴季良的意思喊起了门来。随着一声声的敲击声,天井里也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啥宁了外头?”一个中年的女声响了起来,显然应该是下人。

    “吴妈,我是长清,姨夫、姨妈了该乏?”顾长清用沪语回答着。

    “表少爷,老爷、太太,表少爷留洋回来了。”很快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福敦敦的中年仆妇出现在戴季良和顾长清的眼前,同时惊讶的声音也向屋内传去。“快进来,外头冷,老爷、太太,表少爷还带了朋友来呃。”

    “这是我姨夫谢志庚,这是我姨妈。”很快两个人出现在屋内,虽然没有洋房里火炉的取暖,但是房内还是比外面暖和的多。“这是我新认的大哥,戴季良。”

    “拜见谢先生,谢夫人。”看着一副老相的谢志庚很难想象这个人还没有到五十,显然是日夜算计操劳的结果,倒是四十刚出头的谢夫人还风韵犹存一副徐娘半老的样子。“这次在归国的海轮上能和长清相识,却是有缘。又蒙长清相邀,前来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戴季良的话很是得体,他知道这些买办什么的都是假洋鬼子,平时在家可能都说得外语,不入乡随俗怕是被人见低了。所以刚才的一席话都是用英文,也亏他在日本、德国学习时先后自学过英、法、俄等其他三国语言,否则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用华语问候了。

    “既然是长清的大哥,也就是自家人,客气什么,还没吃饭吧,吴妈去老正兴买点菜回来招待客人。”果然一听地道的伦敦音,谢买办的态度就是大好。“来来来,坐下来讲。”

    宾主落座,几个人就聊了起来,戴季良倒是没怎么多说,倒是顾长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但把自己留学几年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而且把戴季良在船上折服法国人的事迹大加宣扬。听得戴季良一阵的心虚,心说还好这小子不知道自己的风流韵事,否则岂不是坍台从国外坍到国内了。

    不过谢襄理听到戴某人劝顾长清不要鲁莽行事的时候,眼睛里精光一闪。“戴贤侄,你劝长清现在不要开厂,那你以为什么时候是开厂的好时机呢?”

    老狐狸,戴季良暗骂着,这算是试探嘛。不过拘于顾长清的面子,他还是耐心的回答着。“现在国内不靖,却不是投资实业的好时机,至于什么时候能开厂吗。季良一隅之见,还是等时局稳定下来再说为好,而且开厂不应拘于棉纺等轻工业,现在欧洲大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其实做些船舶制造或是金属加工或是乘机买断些物资什么的,反倒是可以借上这股东风的。”

    哧。谢某人一呲牙,他不过是随意问问,也不以为这个学武的洋学生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判断,但是他错了,对方可是异乎寻常的给出了个答案,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贤侄高见。走先点吃东西,咱们慢慢谈。”老狐狸来了兴趣,显然和冲动的外侄相比,戴季良是个更好谈论的对象,于是他打定主意,在戴季良借住的几天,好好摸摸底,说不得还可以做一笔不错的投资呢。

    “大哥走,吃东西去。”顾长清也站了起来。“对了,姨妈,表妹呢?”

    “别管她,书不好好读,偏去街上参加什么革命党的宣传,一个疯丫头。”细碎的话,让戴季良脸上充满了微笑,看上去这是温馨的一家子。
………………………………

3。回家

    虽然顾长清依依不舍,虽然谢志庚招待的依然殷情,但是戴季良还是在住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之后就落荒而逃了。原因无它,一方面是新年将近,总不至于都腊月了还不回家,在别人家里打扰吧。另一方面也是吃不消顾长清整天念兹在兹的表妹,谢志庚的宝贝女儿谢馨芬的骚扰。

    这个女孩子长相嘛,在戴季良看来不过是一般,一身蓝色凡士林布做的女校学生装,齐平的前刘海扮相的娃娃头,一副民初海上闺秀的正经学生摸样。说起来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除了没有小脚,再就是还有一丝卡哇伊外,绝对比不上他在露西塔尼亚号和德国结识的女友那样**翘臀,肉感十足。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中国妇女的通病,戴季良也知道,自己那个未过门的媳妇的扮相也未必好过谢馨芬,所以这并不是他匆匆逃离的根本原因。

    只不过,这位谢大小姐也实在是太小白了一点,戴季良终于知道顾长清那半吊子的革命思想是怎么来的了,估摸着就是受这位谢大小姐的影响。自从知道自己是从日本陆士和德**校回来的高材生,回国后却不主动投向革命阵营后,这位谢大小姐就开始起劲了。每日里什么法国大革命、什么平等、博爱、什么孙文的三民主义,什么数百年满清压迫,但凡倾向同盟会的那些报纸上可以看得见的革命腔调,这位谢馨芬都要找机会在自己这个不思报国、满脑子封建君臣关系的老古董面前拿出来洗一洗。

    这还不算数,不知怎么的,这位谢大小姐就把自己的事在闺蜜中宣扬了出去。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没多久,戴季良在日本陆士二十期步兵科的同学,时任中华民国南京政府陆军部次长的蒋作宾就找上门来了。这可怎生是好。要知道留日士官生在清季可是枝器连胜的庞大群体,虽然戴季良在当中并不算突出,但是作为后来又留学德国的少数异类,肯定是受到大部分同学的关注的,虽然戴季良拒绝了蒋作宾替民党的招揽,但是人既然冒了头,接下来络绎不绝的使者不绝于途。

    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南北停战,道路恢复的良机,戴季良告别了依依不舍的顾长清,登上了英商太古轮船公司的长江轮前往仪征,然后再经过陆路通过南军的控制线,抵达高邮湖畔的老家。

    看着高邮湖平静的湖面,再想想进了家门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戴季良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逃婚,一来自己还要仰仗家中的经济支援,二来前生的父母已经无以为报了,这生总不见得还要执拗现在的爹娘吧。

    “爹、娘,我回来了。”闪现在眼前两个两个老人已经枯瘦的面容,不由自主的让戴季良眼中含起了泪花,他先是一个正规的军礼,随即跪倒在地上向父母大礼参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戴张氏抹着眼角的眼泪,自己四个孩子中,除了出嫁的大闺女就是这个远在海外万里的老幺最让他牵挂的了。

    “书读成了嘛。”做过大清吏部主事、知州,最后在知府衔上告老还乡的老爷子,虽然话还是那么不咸不淡,但是从手捧的铜水烟颤抖的幅度就可以知道,其实也是面冷心热的。

    “是,读成了,柏林军校授予儿子中尉的军衔。”戴季良没有说自己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在白人至上的这个年代,在种族主义的大本营,他取得这个成绩是多么的不容易。

    “德国陆军,那可是世上最强的。”老爷子由于当过地方官,所以并不是对洋务一窍不通,至少他还明白自己儿子的成绩是什么。“做得不错。”

    “爹、娘,老三才回来,路途劳顿,是不是先让他休息一二,有什么话用过晚餐以后再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候在一旁的老大戴伯棠比戴季良大十五岁,原来也中过秀才、举人,但是却被看透了官场的老爷子勒令不再进学,所以这些年家中的田产都是由他经管的,自然是一副长房长子该有的垂眉顺目的样子。“老二,我也派人通知了,晚上一定能从城里赶回来。”

    “也好。”老爷子点点头,好不容易一家人大团聚,有些话自然可以慢些问的。“带你弟弟下去洗漱一下,你再去通知一下李家,就说老三回来了,过两天给他们见礼去。”

    “老三,恭喜你了,”戴伯棠带着戴季良退出院子,这才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老三你是双喜临门啊。”

    “大哥,何必嘲笑我呢。”戴季良尴尬的摸摸头,只有回到家里他才露出自己不成熟的那一面。“李家小姐,连面都没见过,何谈什么感情,什么洞房花烛呢。”

    “老三,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李家小姐温良贤淑、容貌是这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若不是看在我们戴家是这高邮县首屈一指的官宦人家,怕是李家老爷子也绝不会同意将闺女嫁给你这个假洋鬼子的。”戴伯棠带着戴季良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院子,推开门,“这是爹娘给你准备的新房,,还缺什么,叫老二给你补上。”

    温良贤淑,还首屈一指的相貌,戴季良差一点喷了出来,这个年代的审美标准和道德取向,戴季良怎么说才好呢。他只好踏进房门,用仔细打量内里的装饰来躲避戴伯棠的好意。

    晚上用餐的时候,不但二哥戴书恒从高邮赶了回来,就连出门的大姐王戴氏和姐夫王丹萍也一同从一湖之隔但是属于邻省的天长县赶了过来。戴季良的二哥戴书恒也是读过新学的,老大读旧学,老二读新学,老三留洋,这也是这个时代士绅的一般选择,现在戴书恒掌管戴家在扬州、泗州一带的米铺、茶行,多多少少也是个儒商。至于姐夫王丹萍则是最后一任安徽巡抚朱家宝的幕友,前不久因辛亥革命才回的乡。

    这群人和戴季良的老爹坐在一起,酒足饭饱之后,最最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戴季良的前途问题,就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摆上了台面。

    “志翔,按理说以你日本陆士毕业的身份,再加上德国中尉的头衔,再不济一个标统总归是落不空的。”王丹萍久在幕府,自然对这方面的动态是门清的。“不过,现在的形势怕是再想谋一个好一点的出路却是有些困难的。”

    戴季良点点头,王丹萍说得没有错,由于士官生中革命党人不断涌现,同时由于自己教育体系的完备,北面的那位强人现在即不会也不放心直接擢升留日士官生了。但是留在南面,跟着孙文和革命党走?戴季良身上发寒,孙大炮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物,同盟会很快就会在二次革命中失败,接下来中华革命党也好,中国国民党也好,要到十余年后才能得到出头的机会。戴季良不能,也不可能等到那个时侯。

    “再困难,也不能投靠民党那边。”老爷子一锤定音的说着。“左一个主义,又一个约法,说来说去,还不是打着借洋债,卖国的勾当。”显然这个时代,北面的强人的信用要远远好过石头城里那班沐官而侯的乌合之众。“乱党、乱党,中国迟早是坏在他们手里。”

    戴季良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有这么敏锐的直觉,是的,自命革命的孙文党人自然是此后中国分裂、动乱的原因之一。而被人诟病不已的清王朝若不是由于满洲贵族的恋权不退,其实已经走在了通往复兴的边缘。可惜了,自1911年以后,每一次中国要迈出那关键的一步的时候,总有内力或外力的干扰,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六十多年以后,徒然让无数人叹息不已。

    “大不了使些钱,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有钱过不去的坎。”老爷子总结着。“再舍了我这张老面子,和北京那几位打打招呼,我就不信了。”

    “爹说的是。”老二戴书恒掌着戴家的钱袋子,既然老爷子关爱老三,他总不见得出面忤逆吧,“虽说,咱家的钱比不得那些豪门大户,但是三、五千块总归还是拿得出手的。”说着,他转向戴季良。“老三,尽管去北京,钱不够,就是卖铺子、卖地,咱家也把你撑起来。”这话说起来漂亮,但是底子却比不得面子,京城居,大不易,还要上下打点路子,三五千怎么都是不够的。

    “多谢爹、多谢二哥。”戴季良虽然心里腻味,但是老爷子还没表示,他总不见得就为此和老二吵一架吧,再说了这些年前前后后家里为他花了那么多钱,他也不好意思要的再多了。“我一定会为咱们戴家光宗耀祖的。”

    “一民也要帮帮忙。”一个女婿半个儿,老爷子毫不客气的差遣起王丹萍来。

    “泰山大人放心,小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婿在京师多多少少关系不论,等一下都会交给小弟的。”王丹萍拍着胸脯。

    “那就好,等过完年,老三成了婚,就安排他北上。”老爷子到底是做官做久了,说话间含着一股官威。“对了,老大,李家的回音怎么说?”

    “爹,李家想请老三,明天就过去。”戴伯棠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那就明天你带老三上门一趟吧,不要让人说咱们缺了礼数。”随着老爷子最后的吩咐,回家的第一天终于这么过去了。
………………………………

4。出发

    由于新娘子李沅已经十八岁了,在乡下这可是十足的晚婚了,所以双方的家长都急切的不得了,不过腊月里是不宜婚丧嫁娶,所以戴季良的婚事最终被确认为农历壬子年壬寅月乙酉日(1912年3月10日)。然而就在两家人为过年和婚事忙忙碌碌的时候,一件对中国历史影响深远的大事发生了。

    1912年2月5日,南京临时参议院通过清室优待条例和张謇起草的《清帝退位诏书》。又过了四天,经过南北双方的多次磋商,于2月9日确定了,清帝退位后,其尊号仍存不废,中华民国以待各外国君主之礼相待;退位后的清帝费用每年400万元,由中华民国拨给;清帝暂住紫禁城,日后移居颐和园,侍卫人员照常留用;其宗庙陵寝,由中华民国酌设卫兵妥慎保护;其奉安典礼,仍如旧制,所有实用经费由中华民国支付;其原有之私产,由中华民国负责保护等八项“优待条件”。隆裕太后迫于现实接受了这些“优待条件”,于2月12日(清宣统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颁发《清帝退位诏书》,宣布清帝逊位。

    大清完了,皇帝没了,无数遗老遗少为之痛哭流涕,但是这又能改变中国什么呢?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不,2月14日,孙文向南京临时参议院提出辞去临时大总统职(4月1日正式解职)。2月15日,南京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3月10日在北京宣誓就职),至此辛亥革命的成果彻底为北洋军阀所窃取,中国由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循环之中。

    虽然此刻的中国大地风云激荡,但是对于苏北这个高邮湖畔的小小村庄而言,不过是事不关己的又一次改朝换代而已,官府还在,皇粮还是要交,大总统和大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戴季良压抑的走在湖边,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再看看死水微澜的湖面,深深的叹了口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身为了解历史的穿越客,既然无力改变历史的洪流,那就投身与它吧,戴季良暗暗的下着决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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