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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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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拿不下,那就坐下来和大凉的枢相公谈一谈,拿点好处安抚国内。
  观渔城战事一触即发。
  李汝鱼心中虽有雏形已成的兵道重楼,但守观渔城一事,并不靠奇谋诡计——攻防战,远没有遭遇战来得惊艳,但又远比遭遇战悲壮。
  大战之后城破,崩碎的是血肉,大战之后城犹立,用的是血肉堆积。
  况且,李汝鱼也不熟稔观渔老城,索性将所有城防事宜尽数放手给夏侯迟。
  这是一位老兵老将。
  而且是在观渔城有着冗重威望的老将。
  得到大权的夏侯迟喜出望外,迅速布防下去,西城墙和南城墙之下,皆是百米悬崖,又有留人河流过,无惧大兵攻城,只需要各派五十老弱病残,持长枪大网便可守住,纵有高手意图突破,也无济于事。
  五千余守城老兵,尽数布防北城门和东城门。
  破晓之后,战鼓擂动,号角呜咽。
  永贞元年的观渔城头,开始下血。
  北蛮多悍卒。
  观渔老兵亦不弱多少,皆经历过多次战事。
  两万破六千,落在观渔城并不是绝对优势,况且无援兵之下的观渔城,犹如破釜沉舟,退一步是死路,唯有以命换命。
  无数北蛮士兵凶悍的扑向这座钉在大凉和北蛮边境上的石头城。
  人命如蝼蚁。
  第一日,在强大的攻城器械协助下,北蛮士卒几乎踏足到了观渔城墙之上,又被压了回去,如此反复,双方死伤无数。
  观渔如危城,飘摇而不倒。
  第一日日暮时分,北蛮鸣金收兵,双方各派人手去城下收拾战局。
  北蛮在观渔城下留下一千余尸首,观渔城留下六百余人尸首,相对而言,北蛮反而占有优势,如此下去,观渔城大概是守不住了。
  这一夜,北蛮军营外的留人河畔和观渔城内皆有大火。
  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焦糊味。
  观渔城将军坟下,又添了两位部将新坟,李汝鱼和夏侯迟站在坟前,沉默着不发一言。
  浑身血污的夏侯迟有些疲倦。
  李汝鱼未曾上城头,盯了一眼夏侯迟,“是不是觉得我很没道理。”
  夏侯迟哂笑了一下,“还好。”
  就怕你有道理,你要是把兵权收回去亲自守护城头,我还真不放心,不如让你偷生怕死,而我夏侯迟一死护观渔。
  李汝鱼指着两座新坟,“他们肯定很怨恨的罢。”
  夏侯迟含糊其辞,“谁知道呢。”
  李汝鱼长叹了口气,“你觉得观渔城能守多久?”
  夏侯迟想了想,又想了想,旋即蹲在地上用手指划来划去,许久才起身道:“若当前的局势,可守半月,若北蛮增兵,七日可破,但云州那边真不增援么?”
  李汝鱼摇头,“大凉官方的援兵不要去奢望了,我现在倒是不担心能守多久,我担心的是粮草不够,届时如何应付。”
  夏侯迟敏锐的捕捉到李汝鱼的用辞。
  官方的援兵?
  意思说还有非官方的援兵?
  他哪里来的底气?
  旋即被李汝鱼的话题吸引,“粮草确实是个大问题,被细作烧了四五成,剩下的粮草,加上从城中搜集而来的,最就能坚持半个多月。”
  李汝鱼转身望向不远处赶来的周怀素和薛去冗,“得看这两位父母官的能力。”
  发现自己不擅长写军争,主要是铺垫不够,场面不够……所以这段剧情会快速写过去,等今后三分天下后,再细细的刻画几场壮怀激烈的战事。


第176章。176章 悍妇背刀上城头

  临安城下,明月初升之时,有一匹枣红马出了东宫,直奔北门出城而去。
  骑马人一身红衣。
  腰间斜挎了一柄连鞘长剑。
  娇俏红衣迎风招展,眉角有几颗雀斑的小姑娘忧心忡忡,心中只有一人,再无先生之大计。
  垂拱殿里的妇人听得消息后,只是叹了口气。
  由得她去罢。
  赵愭那蠢货,怎么守得住这一袭娇俏红衣。
  ……
  ……
  永贞元年的观渔攻防战,其后多年,被大凉文人唾弃或赞溢。
  褒贬不一。
  功过留青史,后人自有定论。
  但观渔城天天都在死人,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血下了一天又一天。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攻城守城皆如是。
  前三日的攻防战最为惨烈,尤其是第三日,北蛮女将安梨花亲临城下,数千人进攻,蚁卒如麻的攀附在城墙之上,每一个呼吸间都在死人。
  但夏侯迟依然守了下来。
  付出的代价是一千四百多人战死,伤者无数,欣慰的是,城下留下了北蛮三千多人的尸首。
  三日攻城,北蛮死伤近七千,观渔城死伤三千余人。
  夏侯迟和李汝鱼、周怀素、薛去冗商议之后,城内再次征兵,只要不是走不动的男子,尽数提枪持刀上了城墙。
  甚至也有悍妇背刀!
  夏侯迟家里那个大屁股婆姨,在给他家小子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毅然入了军伍,成为夏侯迟的亲信兵。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这个定律放在观渔城没有丝毫可以践行的理由,安梨花和赵飒需要拿一场血战让北蛮雄主看到他们父女的能力。
  尽管人数只有观渔城的三倍,依然要攻。
  如今观渔城再次征兵后,尚有守兵四千余人,安梨花的军队也仅有万人,但胜利的天平依然不明朗,也许某一天观渔城就破了,也许永远也不会破。
  攻城依然在持续。
  在赵飒的指点下,安梨花又改变了战略,不再强攻,每日只用三千精兵骚扰性攻城。
  耗!
  只要这样耗下去,观渔城受困于粮草,必然要破城。
  大凉、北蛮甚至于大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观渔城,欲要看大凉和北蛮这一场战事究竟以何形态落幕。
  观渔城依然在死守。
  但问题依然不可避免的出现在李汝鱼等人的面前:粮草将尽。
  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老将军王立坚之所以能守观渔城三十多年,只因粮草无虞,可如今观渔城的现状的粮草支撑不到今年的秋收。
  观渔城地形独特,东门和北门接地,西门和南门在悬崖之上,从北门、东门到西门南门之间,有一片巨大的农地。
  关起门来,观渔城就是个可以自给自足的小国,不仅粮草能自给自足,就连兵源也能源源不断的补充跟上城防。
  一如蜀中。
  所以老将军王立坚能够守城三十余年,只因粮草并没有出现问题,加上当时北蛮的攻城器械落后,守城死伤远远不如今时。
  但现在北蛮攻城器械有了提升,观渔城还出现粮草问题。
  这座城还能守多久?
  无援的观渔已是危城。
  十几日后,观渔城面临兵弱粮绝的困局。
  在安梨花这种软磨的攻城架势下,城墙上守兵每日都在死伤,虽然不多,但累计下来却是惊人的数字,如今还能全手全脚上城头的不足三千人。
  而北蛮安梨花麾下,可战之兵尚有七八千人。
  城破,已是迟早事。
  夜幕初升,城内空气中弥漫中焦糊肉味,这是老兵们在火烧袍泽尸首——炎热夏日,若是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导致瘟疫。
  是以每日攻城后,北蛮和观渔老兵都在城下收尸。
  这是战争时期敌我双方的默契,哪怕是山高海深的血仇,收尸时双方也绝对不会拔刀相向。
  战争,是最没有规则的东西。
  但最没有规则处,又处处显示着规则。
  李汝鱼按剑走在城头——如今是观渔正将,绣春刀成了累赘,索性放在了营房。
  回首望城内,除去焚烧袍泽尸首处是浓烟,其余各处炊烟寥寥无几,已快断粮的观渔城,不仅守兵限制口粮,就连普通百姓,也被统一限定。
  百姓无怨言。
  然而望城外,三里外的北蛮军营里,炊烟寥落上云天,一派生机。
  李汝鱼长叹了一口气。
  着实有些不明白临安那妇人的想法,为何要死守观渔却不增援,是打算以观渔为诱饵在中路和右翼展开一场大局么?
  可惜不知道那两路的消息。
  如今的观渔城成了危城,四野之外尽是北蛮斥候,几乎收不到任何外界消息。
  从北门城墙走向东门城墙。
  城墙之上,稀稀落落站着一些守夜士卒——观渔城地势,不适合夜攻,北蛮心知肚明,但夏侯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战争是最没有规律可循的。
  李汝鱼看着这些疲惫老兵。
  他们也在看李汝鱼。
  多有不屑!
  观渔守到如今,皆是副将夏侯迟亲自上城头督战,这位应是临安世家出身的正将,仅是在城下督战,偶尔会去北门和东门门下支援。
  着实让人不耻。
  看着那一张张沧桑疲倦面容,李汝鱼默默无语。
  走了一阵,发现个诧异情况。
  守夜之人,十人之中,竟有六七悍妇。
  估摸着是夏侯迟的主意,毕竟北蛮趁夜攻城的可能性极小,悍妇守城足以。
  李汝鱼在一位身材高大的悍妇身旁站定,轻声问这位背刀悍妇,“若是北蛮攻城,可敢下刀杀人?”
  这位面容有几分水润的悍妇大咧咧的一笑,“杂不敢呢,一刀一个,贼快了,平日里我家杀鸡杀鸭,我那口子都不管,全是我的事情呐。”
  李汝鱼乐了,“那他可很没男人气。”
  悍妇立马翻脸,“你说谁没男人气呢,我看你才没男人气,我家那口子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
  李汝鱼无语。
  倒是旁边另外一个悍妇乐道:“黄大姐,你家夏侯迟有多男人,怎的听你家那胖小子说,每次那事的时候,都是你在上面呐。”
  悍妇翻了个白眼,丝毫不害羞,“他就喜欢我的大屁股,怎么着,羡慕啊,你有本事也去磨你家男人啊,磨死他啊!”
  李汝鱼哭笑不得,接下来的话更是不堪入目。
  什么我喜欢我家男人小狗式,什么我喜欢磨他,还有什么我喜欢背对他让他从后面来,还有什么我一**甩晕他,两腿一夹夹死他……闺房趣事被这几个悍妇说得赤裸而家常。
  李汝鱼咳嗽一声,说了句老夏这人确实不错。
  真心没料到,夏侯迟竟然让他家婆姨让了城头,本以为只是跟随在他身边有所照应,不曾想直接让老婆上城墙戍守。
  家国家国,先家后国,此为正理。
  先国后家,此为大义。
  悍妇上城,大义。


第177章。177章 一群疯子

  两位悍妇曳然住口。
  旋即倏然间爆发出大笑声,夏侯迟家的婆姨笑眯眯的:“小哥儿,我知道你是观渔城正将,我家那口子的顶头上司。”
  又罢了罢手,“杀人打仗你是不行的,交给我家那口子就好,你要是觉得闷了,婶儿给你找个相好,胸大臀翘像婶儿这样的,保管让你舒服死了。”
  悍妇忽然想起了城里私塾先生说过的荤段子,于是咧嘴一笑,满脸戏谑的道:“找个好姑娘,也许她一开始会度日如年,让你来日方长,有朝一日可以蒸蒸日上,但经过你日积月累、旷日持久、夜以继日的努力,自然能士别三刮目想看。待她技术日臻完善,需求与日俱增,状态如日中天,可日进斗精,就会让你一日千里暗无天日,尽管你是日夜兼程、日理万机,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照搬过来的荤段子,顿时让李汝鱼再次哭笑不得,脸红耳赤,“我还小。”
  悍妇乐了,上下打量李汝鱼片刻,像看牲口一般,“肉虫还小?多小?蚯蚓大小还是香肠大小?嗯嗯,不对啊,小哥儿鼻头大而挺翘,应是天赋异禀,一般的姑娘怕是受不了,毛长齐了没?”
  李汝鱼:“……”
  只好落荒而逃。
  悍妇哈哈大笑,得意的很。
  走了几步,忽然回身对两位故意捉狭自己后相视大笑的悍妇行礼,“但有一朝命存,观渔不失。”
  两位悍妇目光复杂的看着李汝鱼走向被东城门。
  之所以如此捉狭他,是确实看不起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但有一朝命存观渔不失”的话来。
  只是,能做到么?
  旋即讷讷的道:“这小哥儿嗯,不错——他要是真能做到的话。话说回来,蒋桂花,你家那妞儿十几岁罢,如果这少年真守下了观渔城,你可以考虑下啊,实在不行让你那个大屁股弟媳妇也上嘛,她男人几天前不是战死了么,也不用在家里磨豆腐了。”
  这话是戏谑的玩笑,却很沉重。
  说完之后,两个悍妇回首望城外,心沉如山。
  也许,我家男人,观渔城很多悍妇的男人,都会死在这城墙上下罢。
  夏侯迟家的悍妇长叹了口气。
  大凉,什么时候需要女人上城墙了,临安的那些大老爷们,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走在东城墙上李汝鱼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透过暮霭,落向东门外极远处。
  目光落得很远。
  仿佛想在这日暮时分,看见希望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片刻后,阴沉着说了一句:“大凉,什么时候需要女人上城墙了?”
  这一刻,李汝鱼倏然改了心意。
  转身下城楼。
  观渔何须死守?!
  回到营房,已有人在等候。
  处理了善后诸多事宜的夏侯迟和两位部将,以及薛去冗、周怀素两位父母官齐聚李汝鱼帐下,四人沉默坐着等候,心头沉重。
  李汝鱼归来后,不待落座便问问周怀素,“城内粮草还可坚持几日?”
  这位在临安礼部仪制清吏司和李汝鱼有过过节的狂儒,此刻多少有些不打不相识的意思,和李汝鱼关系亲近了些,闻言苦笑,“几日?”
  薛去冗叹了口气,“最迟四日之后,这还是在几度缩减口粮,城内百姓也几乎被搜刮一空的情况下,若非如此,昨日就该断粮了。”
  李汝鱼点点头,“还不错。”
  不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不错?
  没了粮草,拿什么守城。
  这哪里不错了,分明已快到绝境。
  李汝鱼笑了笑,“人啊,活着总会有个念想,但若是念想断了,又想活下去,会怎样?”
  夏侯迟眼睛一亮,“誓死一战?”
  旋即黯然,可是局限在观渔城,纵然观渔老兵誓死一战,守下一日两日又能怎样?
  终究还是要被攻破城池。
  不过猛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今日北蛮收兵之时,我们在城头上看见东门方向数里外,似乎有一群人在游曳观望,会不会是援兵?”
  薛去冗苦笑,“不会有援兵,应是先前战事的溃兵散勇。”
  周怀素也点头,“确实如此,否则云州的虎牙铁贲早该出动了。”
  夏侯迟的心又沉了下去。
  李汝鱼却笑了笑,胸有成竹,“是不是援兵不重要,我们现在需要自救,而非死守观渔,传军令下去罢,今夜将四日口粮尽数发下去,明日我等亲自率一千守兵上城。”
  一位部将大惊:“只一千?守得住么?”
  夏侯迟也吃了一惊,“那后日怎么办?”
  李汝鱼没有解释,脸一沉,眉宇间杀意如霜,冷声道:“这是军令,诸位遵办便是!”
  倏然间,营帐内一片萧杀。
  夏侯迟等人吓了一跳,没来由的觉得,这个少年刹那之间变了一个人,冷血之中又有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自信。
  或者说是睥睨?
  他究竟想干什么,他又哪里来的底气?
  夏侯迟犹豫了下,终究只是副将,不敢不遵命,示意两个部将退下去,按照李汝鱼的军令发放口粮,并点兵一千明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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