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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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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拈指如兰花,随意的望空中挥了一挥。
  那道剑气便落入鸳鸯湖中,轰然巨响,湖中炸起一道十余米高的水柱,四散而落后,水面荡漾着残留的剑意。
  丝丝缕缕,却总让人感觉有些悲伤。
  龙鸳哟了一声,翘起兰花指,妩媚无边的嬉笑:“你这没心没肺的男人,这就要杀我吗,就不怕我死后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
  吴渐一脸头疼,寒声道:“我剑可否?”
  龙鸳翻了个白眼:“剑不好。”
  我还是喜欢你的枪,或者让你喜欢我的枪,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喜欢,我攻守皆可。
  吴渐难得理睬这个人妖,蹙眉:“王子乔怎么还不来。”
  龙鸳笑了:“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吴渐咳嗽一声,转身看向来路,有些疑惑,李汝鱼怎的还没到,该不会赴战或者赴死之前,还要和那个捧心女子再一次翻云覆雨罢。
  随口问道:“王子乔是个什么样的人?”
  龙鸳没好气的呛了回去:“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王子乔,况且他一直在琅琊王氏,和你琅琊剑冢也算近邻,你该不会没见过他罢?”
  吴渐一脸理所当然。
  自姐姐吴扇死后,这些年自己就没曾出过琅琊山,每日里只做一件事:练剑。
  没日没夜的练剑。
  毕竟自己的仇人的剑魔,那个天下独孤求败的剑魔。
  苦心人天不负。
  自己努力练剑多年,最终依靠腰间长剑,打败了琅琊剑冢吴家所有同辈之人,成为当代家主,甚至于整个琅琊剑冢,剑道比自己高的,最多三人。
  龙鸯只好说道:“据人所说,王子乔是一位读书人,才华横溢博学多识,又善音律,尤擅雨笙。”
  这是废话。
  琅琊王氏本就是书香世家,王氏子弟大多都是这副德行。
  不过当年也是政治世家,在大燕朝之前,曾和那一个王朝的司马氏皇室共治江山,天下的一半几乎都在琅琊王氏的掌控之中,说其是古往今来第一世家也不为过。
  当然,如今早已日暮西山。
  先是被大燕太祖打得屁股尿流,又被大燕皇室不断打压,好不容易挨到大凉太祖黄袍加身,然而太祖又忌惮大凉赵室重蹈司马氏的覆辙,依然选择打压琅琊王氏。
  如今的琅琊王氏,远远不如陈郡谢氏和河东柳氏。
  龙鸳继续说道:“但王子乔也是位神仙中人。”
  吴渐哦了一声,“说说看?”
  龙鸳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么多,反正这个王子乔,很可能是文、道高人,不说圣人,至少也是圣贤之流。”
  吴渐不屑的哼了一声。
  圣贤又若何,真要分生死,圣贤的嘴皮子和笔豪,能比得过剑,你那枚玉笙,遮莫能笙歌之中生神魔不成?
  吴渐当然不信,就是当年建康秦淮河畔的画道圣贤钟铉的事迹,吴渐也觉得是被流言夸大。
  真要能画马渡河,那世人还读书参加个什么科举?
  给自己画一座金银山。
  给自己画无数美女。
  岂非更快更实在?
  所以女帝才要养剑。
  管你什么圣人还是什么圣贤,我若有剑,皆可斩之。
  说到底,世界是一个拳头的世界。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说的话就是规矩。
  读书人?
  狗屁不是!
  龙鸳看出了吴渐的不屑,暗暗叹气,这是一介武夫的狭隘之处,他根本不知道一个真理:从古至今,无论有多么强大的盖世英雄,又或者是何等天骄纵世的人间君王,真正改变天下的,还是读书人,而不是将军的剑、君王的玉玺。
  于是轻声道:“李汝鱼的剑,加上那位诗仙夫子的剑,很强吧?”
  吴渐不言语。
  李汝鱼的剑道他并不觉得有多神奇,但是那位夫子,自己目前却有所不及,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一次自己和李汝鱼大战之后,若能再上层楼,足以战夫子杀剑魔。
  龙鸯继续说道:“既然很强,为何还有人要杀李汝鱼?”
  吴渐讶然,“不是那位赵室子弟的意思么?”
  龙鸯笑了:“何止那位赵室子弟,实际上不止你我和王子乔,还有更多人,除了蜀中和北方,整个大凉天下的世家,都想杀李汝鱼。”
  当然,得抛开河东柳氏和陈郡谢氏。
  吴渐不解,“为何?”
  龙鸳不介意给吴渐说一些道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嘛,若是不懂风花雪月自己可以调教,可若是不懂天下大势,那就真的只能暖床神器。
  可没情趣也是没劲。
  道:“女帝要弱世家,而李汝鱼这柄女帝之剑,很可能会被培养成兼国之人,届时他一人独掌大势,会比当年的王琨还要强势,一个王琨已经让诸多世家的读书人不满,若李汝鱼这样的武夫兼国,你觉得世家的日子会好过?”
  所以,天下的读书人,其实都想杀李汝鱼。
  龙鸯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明面上只有你和我,以及随后会赶来的王子乔,实际上还有其他世家派来的人,当然,这些世家虽然是和赵室那位宗室子弟有约,但大家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杀李汝鱼,不过是大势所趋。”
  顿了顿,“就算这一次杀不了,接下来的永贞四年的朝堂上,会围绕着李汝鱼展开一系列的争斗,目的只有一个:李汝鱼永远也无法成长为兼国之人。”
  听到关于政治的事情,吴渐大感不耐。
  正欲说一句关我鸟事,耳朵忽然微微动了动,盯着远处浓雾里,轻轻的按在了腰间剑柄上,不动声色的道:“来了。”
  龙鸳暗暗叹了口气。
  也就如此了。
  吴渐其人,只能作为一个很好的床伴,而不能作为开创未来的同伴。
  可惜。
  浓雾中传来轻微的声音。
  是脚步踩在黑霜上的唰唰声,很细微。
  还没看见人,吴渐却先感受到了一股剑意。
  一股充斥着快意和洒脱的剑意,仿佛从浓雾中踽踽而来的不是一位剑客,而是一位饮酒作诗的豪迈文人骚客。
  有人负剑从浓雾里走出来。
  一身白衣,踏霜而来。
  来者是位青年男子,眉清目秀嘴唇刻薄,此刻似乎已脱胎换骨,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男人才有的阳刚之气。
  举手投足间,皆是男子魅力。
  青年男子从浓雾之中,宛若仙人一般迤逦而来,白雾缭绕其身,又被剑意激荡,如白云一般飘摇流转,又似大鱼在雾海之中摆尾游荡。
  端的是风姿神韵,人间无双。
  翩若剑仙。
  剑气纵横荡白雾。


第487章。487章 从天而落的剑

  吴渐和龙鸳一直很好奇李汝鱼为何如此有女人缘。
  从谢晚溪到太子储妃张绿水,再到王妃苏苏、阿牧,甚至还得加上曾经的北镇抚司屠刀毛秋晴以及青城山下来的公孙止水。
  现在两人明白了。
  这样的男子,哪家女儿不动心?
  李汝鱼踏浓雾来到鸳鸯湖畔,看着陌生的两人,心中略有警惕,虽然不认识,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尤其是那个佩剑的男子。
  锋芒毕露!
  深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一名剑客。
  沉声问道:“你们是谁?”
  吴渐默不作声。
  龙鸯笑了起来:“杀你的人。”
  李汝鱼哦了一声,“为什么。”
  龙鸳收敛笑意,“因为想杀你,所以想杀你。”
  怎么可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李汝鱼却猜到了,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赵室派来的罢,我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赵室中哪一位呢,赵骊死于临安,赵芳德老死,如今赵室谁还有这等势力?”
  龙鸯哟了一声,“挺聪明的嘛,可惜聪明没用。”
  死人再聪明又能如何。
  李汝鱼虽然知道套不出话,但还是问道:“是赵祯的父亲赵麟?”
  并不了解赵麟其人。
  但放眼整个赵室,愿意这样做敢这样做的,除了赵麟,真找不出其他人,也只有赵麟有动机:杀了自己,他的儿子赵祯以后才能稳章江山。
  龙鸳呵呵了一声。
  李汝鱼不说话了,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拔剑而战。
  你们想我死。
  但是我想活着,所以,只有拔剑。
  谁生谁死,剑下分晓。
  龙鸳见状退了一步,又退了数步,消失在浓雾里,只剩下按剑的吴渐默默的盯着李汝鱼,杀意毕露,剑气荡漾如风卷流雾。
  吴渐终究是一代剑客,骨子里有着生为琅琊剑冢吴家人的骄傲。
  冷冷的说道:“我姓吴。”
  李汝鱼点头,“请。”
  对于剑客,对于有风度的剑客,虽然是生死之敌,但彼此之间应存在互为剑道的尊重,这是尊重对手,也是尊重剑道。
  同样是尊重自己。
  吴渐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很欣赏这个青年男子。
  风度翩若剑仙,又气怀宽广。
  作为练剑之人,很难不喜欢这样的同道中人,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真不愿意杀你。”
  李汝鱼笑了笑,“言之尚早。”
  吴渐点头,“作为练剑之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无敌,只不过每一次拔剑,输的或者死的都是敌人,于是乎很难不自信起来。”
  这是武夫的通病。
  一旦赢的时候多了,便会衍生出一种天老爷第一我第二的心态。
  李汝鱼颔首,“那是因为你缺乏畏惧之心。”
  顿了一下,说道:“我家夫子曾说过,永远不要看轻时间任何一个人,也许你觉得自己的文墨世间无双,然而岂不知你一人文墨囊括不了天下风光,用剑者亦如是。”
  吴渐若有所思,“你家夫子不认为他很无敌?”
  李汝鱼笑了,“他从没觉得自己无敌过,实际上我家夫子的眼中,并不仅有剑和文墨,他的眼中,其实只有潇洒快意,拔剑、写诗?只不过是人生的一点小小的乐趣而已。”
  这一点李汝鱼先前理解并不深刻。
  可在剑魔城,自己取不走夫子的剑,然而夫子也没有出现来取剑时,是那位风城主如此评论的夫子,说夫子之心,不在剑上。
  甚至也不在诗。
  而在于天下山水,在于洒脱未来。
  那位风城主甚至说,夫子这样的诗仙、剑仙的谪仙人,千古岁月,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位,是古往今来甚至包括异人和大凉天下,唯一的一位人间仙人。
  夫子的风采,高于仙人。
  吴渐并不能理解,他的心中只有剑和仇恨。
  沉声叹道:“有些事情我也想洒脱快意,可经历过一些事,你会发现,人间很多遗憾,洒脱快意只能一时平复内心,真正想要内心得到安宁,还是要将过去的事做个完结,比如,用手中的剑去杀掉一个你一直想杀的人。”
  自己想杀的是人是剑魔独孤。
  李汝鱼唔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杀我,其实也只是为了杀另外一个人做铺垫?”
  李汝鱼不蠢,这位吴姓剑客和自己并无恩怨。
  那么他真正要杀的人恐怕比自己还难杀,所以他需要借助赵室的力量,而杀自己,就是他和赵室的一种约定。
  吴渐点头,“请你去死。”
  李汝鱼按剑,“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想活着,所以尽管我们素昧平生,也无恩怨,但既然你想我死,那么我也只能想你死了。”
  这就是剑客的人生。
  当生死在一线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吴渐亦按剑:“接剑!”
  面对的是李汝鱼,吴渐不敢再小觑——在他眼里,龙鸳的剑道距离李汝鱼,还差得很远,是以这一次真正的出剑。
  而不是用剑气来试探。
  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生死其实在一瞬间,所有的试探都是为了那瞬间的必杀一击。
  吴渐不想试探。
  在同意和赵晋联手杀李汝鱼之前,吴渐仔细研究过李汝鱼的所有战斗经历,无一例外,李汝鱼先期都会落入下风,却又能逆转翻盘。
  仿佛是被天眷之人,无论怎样,他都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夕照山,赵骊若是一出手就用尽全力,最后绝然不会死在李汝鱼那风情如仙的一剑之下,开封城外,岳单若是一来就是无双之势斩落方天画戟,李汝鱼绝对等不到那一声剑来。
  澜山之巅,若张定边没有在星空之上观望那么久,早一些从天而落轰出那一拳,李汝鱼就无法短暂的进入谪剑仙之境。
  石庙镇,若解郭早一些出半佛半魔之剑,李汝鱼就等不到那一阵春风之后花开遍地,依然会死。
  然而最终这些人败了。
  李汝鱼总能抓住机会,在最后关头自身再上台阶反败为胜。
  仿佛有不死之身一般。
  所以吴渐不想给李汝鱼机会。
  他只出一剑。
  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你必须死!
  唰。
  吴渐的身影倏然间平地而起,破开层层流雾,直上半空。
  地面,流雾涌动。
  半空,吴渐按着腰间长剑,仿佛就这么站在了半空,停顿了十余个呼吸,这其间看了看广阔天地,天空之上,晴空万里不见云,东方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霞光。
  俯视下去,整个广袤大地之上,皆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白色毛毯。
  软软柔柔,风吹而涌。
  又似一片雪白而柔软的海面,翻滚涌卷着,笼罩着天下所有的红尘繁华,看不见那海面下的悲欢离合,也听不见那海面里的盛世、乱世之歌。
  吴渐也不需要看见。
  他只透过浓雾,看见了鸳鸯湖畔按剑的李汝鱼,更看见了不久之后的剑魔城。
  杀李汝鱼,再杀独孤。
  杀!
  锵的一声,天地之间起脆鸣。
  吴渐猛然一栽。
  头下脚上,向着大地之上落去,如一颗陨石天降。
  衣衫猎猎作响。
  长剑在前,直指浓雾之中的李汝鱼。
  剑尖之上,洋溢出一层剑气,化作一个巨大的半圆弧,无可阻挡的落下。
  剑气和空气摩擦,渐生焰火。
  远远看去,便似一柄大剑,剑尖闪耀化作火焰,纵贯天地从天而落,当距离地面尚有数百米时,方圆数百米之内的浓雾,被剑气所迫,嗡的一声之中,四散。
  浓雾笼罩的海面,出现一个真空之洞。
  洞中,李汝鱼按剑仰视。
  从天而落的剑,李汝鱼见过两次:一次是夫子在观渔城大河之剑天上来,但落下的不是一道剑,而是一座银河。
  一次是落凤山,剑魔独孤的水剑亦是从而天而落。
  落下的是一道瀑布。
  而这一次,是落下了一柄真正的剑,但李汝鱼不觉得这柄剑比之观渔城的大河之剑差,也不比落凤山的独孤水剑弱。
  剑未至,李汝鱼已感觉磅礴重压。
  李汝鱼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俯视的感觉,而且他的剑道,也不擅长这种以下击上,唯一可用的便是杀神白起的地狱葬剑和老铁的拔刀术。
  实际上李汝鱼心中清楚,自己剑道最强的,还应该是夫子教的劈剑之术。
  经历过从落凤山到剑魔城的千里一剑,李汝鱼剑道再上层楼,虽然还做不到一剑挂出一条银河,但至少也能挂出一条大河。
  可此刻从下而上,如何挂大河迎敌?
  但又必须面对这个局面。
  李汝鱼轻吁了口气,说了句我想活着。
  因为我觉得活着很美好,尤其是再和阿牧发生了那些事后,李汝鱼越发觉得活着的幸福——况且有小小在等自己,等着自己送她一座城。
  我又怎么舍得去死。
  深呼吸一口气。
  请将军。
  请先生。
  按剑。
  拔剑。
  出剑。
  一气呵成。
  这一次李汝鱼没有丝毫保留,用剑全力的出剑。
  出剑则是老铁的拔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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