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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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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不语,不再劈柴,只是望着远处一片茫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立储立长,这也是燕武帝无奈之处,便注定了大燕王朝盛极必衰的结局,燕献帝穷兵黩武却屡遭败仗耗尽国库,又逢连年天灾,天下义军丛起,眼看压不住了,这位天子立马禅位,将烂摊子丢给燕哀帝,燕哀帝虽有才略,却不及祖父远之,且又被祸国红颜司徒玉燕所迷,最终死在了司徒玉燕的肚皮上,八岁太子燕末帝继位,虽有一干经天纬地的朝臣,但终究没能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
  “大凉太祖于陈桥黄袍加身,东征北伐一统天下,大燕王朝啊,便成了历史,如今想来,真是令人嘘嘘不胜感触。”
  王朝衰亡兴替,皆是史家幸。
  赵长衣确实很感触,于是沉默了一阵,也盯着远处白雾茫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没有看见,此刻面向远处的老人,老泪横流。
  正在缝补渔网的老妇人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网线,默默走到相依相偎一生的老伴儿身边,拉着手,将头靠在了肩头。
  老头子伸出手,将老婆子搂在怀里。
  很温馨的一幕。
  赵长衣的视线收回,看见这一幕,眉毛挑了挑,又轻声道:“燕献帝亲手将江山送给他人,一生无对事,却也做了件让人称道的事,登基之后依然让昭王及其后代永享富贵。”
  “大燕亡国之后,燕献帝一脉死尽死绝,昭王一脉却在民间遗留了下来,两百年前,凉文帝章国时北方蛮夷觊觎我大凉江山,悍然铁骑南下入侵,昭王后人还曾妄图趁机复国,三年而败,然而大凉王朝却没能将之斩尽杀绝。”
  “三十九年前,前朝遗臣霍家,有子霍燕青屡立战功封王西北,又被他找到昭王后人,于是揭竿而起,打出复燕大旗,一年而败,其后,昭王后人便人间蒸发。”
  赵长衣嘴角噙出一抹笑意,“两位老人家,您们说这些大燕余孽去了哪里呢?”


第31章。31章 又闻惊雷声

  相依相偎在一起的老两口默然。
  赵长衣心如明镜,“三十九年前侥幸逃走的昭王后人,一男慕容天河,昭王十一世孙,伪帝号燕兴帝,一女霍长阳,伪王霍燕青之女。”
  “两位老人家,您们说这两人藏在哪里。”
  “大凉天下盛世永安,民心归顺,早不知当年大燕今何在,谁还记得那燕武帝,又谁还记得昭王?您们说他们又能去哪里?”
  又能去哪里,是浓重的鼻音。
  老两口浑身颤了下。
  许久,老头子才轻声道:“许是死了吧……三十九年前,世间便再无慕容。”
  人不死,心也早死。
  赵长衣蹙起了眉头,旋即舒展开来,明白了他话中意思,虽然还活着,其实和死了一般无二,大凉皇室,无须再忌慕容遗脉。
  起身,弯腰做揖如见王,标准的朝堂礼节,“如此,告辞。”
  受得我一拜,汝等当慰。
  拾起绣春刀,赵长衣穿白雾而去。
  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们是否是当年的慕容天河和霍长阳,都无关紧要,哀莫大于心死,唯一的两个儿子,一个死在京都南镇抚司绣春刀下,一个死在青柳江中。
  慕容已无后。
  这两个耄耋老人,也掀不起浪花。
  既然如此,你们且活着……没人知道,扇面村有慕容家最后一人,在安静的等着入土为安。
  赵长衣心狠。
  重返京都时候,曾有官宦哥儿笑他衣食不成礼。
  后来那个哥儿的尸首在护城河下被发现,面目全非,京兆府衙门拒不受理案件,睁眼说瞎话陈词于状,说这位哥儿只是意外失足落水。
  不是赵长衣下的手,他只是在女帝面前说了句,有人辱我,我当何之?
  赵长衣知道,他这句话一出,便定人生死。
  但要活得自我,必须如此。
  京都那个风华盛城,却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若不强硬,等待你的便是无休无止的屈辱,甚至死亡。
  然而今日却心软了。
  只因为老两口相依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当年那对悄悄将糖食塞进自己怀里的老人,这几日自己絮絮叨叨的情形,一如当年自己在他们面前哭诉。
  人心如此,怀旧。
  赵长衣摸了摸腰间绣春刀,笑了。
  且活着罢。
  有得那一日,我让您老看看,这大凉天下,也能如燕武帝一般,开疆拓土四夷臣服,这大凉永安盛世之后,是更辉煌的盛世。
  谁来手铸之?
  赵长衣笑而不语,大凉自会有人。
  朱七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前,看着茫茫白雾,有些蛋疼,也不知道赵长衣去干什么了,倒也不担心,毕竟这扇面村除了那个夫子,没什么人有威胁。
  看见赵长衣从浓雾里走来,朱七慌忙迎上去,“公子事办好了?”
  赵长衣点头,“也没甚么事。”
  笑了起来,笑容忽然僵住,盯住不远处的白雾,一语不发。
  朱七愕然,回首。
  却发现除了白雾还是白雾,并无异常。
  此刻的赵长衣,手已按在绣春刀上,青筋暴突,话语冷漠,“似乎有人。”
  下一刻,绣春刀便要出鞘。
  朱七浑然不觉,转身凝视白雾中,“哪呢?”
  本能反应按刀,若是真有人,不介意杀了。
  北镇抚司杀人,何须戒条律法?
  赵长衣嘴角抿起笑意,绣春刀悄然出鞘半尺,却倏然僵住,仰首望天,天穹之上,白雾茫茫之间,但闻闷雷滚滚。
  转瞬之间,一道电光撕裂长空,倏然劈落。
  闪电激荡浓雾,绽放出一条纵贯长虹的飞鸿,惊艳夺目,宛若晚霞竖陈在天地之间。
  又如烟花。
  大雾遮掩天地,待浓雾散去,便是暖阳天,怎么可能起惊雷,况且这是初冬时候,冬雷虽有,但罕见,这一道电光,亦如那晴空落惊雷。
  赵长衣和朱七两人同时怔住。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身影冲进浓雾里,奔向闪电劈落之处。
  晴空落雷,极可能出现异人!
  朱七是北镇抚司职责所在,若有异人出,必然侦缉、捉拿甚至诛杀。
  赵长衣严格来说不算北镇抚司的人。
  但他知道,大凉的江山不允许的异人的存在。
  女帝也不允许。
  否则,又怎么可能一手打造出专门对付异人的机构北镇抚司。
  浓雾涌动。
  亦有人在大雾里奔走如飞,一身青衣的李夫子,罕见的握剑而来,飘逸洒脱之间,双眉紧蹙,其后天穹闷雷滚滚……不歇!
  夫子执剑便起闷雷。
  若剑出鞘,闷雷成惊雷。
  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李汝鱼昏迷多日不醒,本来就很诡异,如今扇面村又晴空落惊雷。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又进入了李汝鱼的身体,然后被雷劈了……只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位,只不知道这一次是仅他死,还是和李汝鱼共死。
  但愿前者罢。
  夫子赶到时,李汝鱼家门前院坝里已有人。
  北镇抚司朱七和赵姓年轻人。
  此刻站在院子前,看了看院子里,又抬头看了看天,有些疑惑。
  天空之上依然闷雷滚滚。
  还会有惊雷落下?
  扇面村究竟有多少异人?
  夫子不着痕迹的将长剑放在一旁,剑脱手,闷雷便歇。
  朱七和赵长衣这才松了口气。
  余雷罢。
  院坝里有人,一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浑身衣衫几乎化为灰烬,赤身裸体的坐在阶沿上,肌肤上犹有微弱电光缭绕,浑身发黑,长发倒竖。
  诡异的是,他只是全身发黑而已,没有丝毫伤痕。
  雷劈而不死?
  此刻少年有些茫然,神情呆滞。
  少年身旁,蹲着一个小萝莉,眸子里只有被雷劈的少年。
  有担心,更多的是温柔。
  满腔身心,皆在那少年身上,不闻身外物。
  赵长衣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恨不得拔刀劈了那少年取而代之。
  朱七按刀,警惕的盯着李汝鱼。
  从没有异人雷劈而不死,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此刻李汝鱼不说话,谁也不做声。
  在他和小小之畔,有一张翻倒的小桌子,地上泼墨如水,翻倒的砚台半碎,笔豪尽毁,有一张被雷毁去仅剩巴掌大小的残纸。
  夫子背负双手,默默的走过去,将小小拉过来,远离了李汝鱼,情况不明,谁知道活下来的是李汝鱼还是异人。


第32章。32章 讲理和不讲理,谁说了算

  李汝鱼是个孤儿。
  从懂事起,他的世界就是扇面村,他所在意的人,就是小小、周婶儿以及夫子。
  所以他很茫然。
  睁开眼,自己坐在阶沿,前面站着两个人。
  中年人国字脸,饱经风霜,浑身透着干练冷厉,此刻手按在一柄奇怪的刀柄上,右腿略后,左腿微屈,刹那之间可拔刀作虎扑之势。
  浓眉下的双眼囧囧有神,如刀剜一般死盯在自己身上。
  在他旁边,是个年轻人。
  二十三四岁,长得有些秀气,随意的站着,无处安放的左手随意的按在左腰畔上的奇怪长刀刀鞘上,目无表情。
  两人皆着颜色亮丽的袍服,精美华贵。
  上绣飞鱼。
  很威风。
  他们是谁?
  李汝鱼心里有很多疑问,却只是沉默不语。
  夫子和小小在不远处,关心的盯着自己,有陌生人在,李汝鱼不好多说。
  低头看了看自己。
  恍然。
  又被雷劈了。
  难怪,自己的记忆从杀了孙鳏夫后就断了层。
  尝试着发力,挣扎着站起来。
  对面身着飞鱼服的中年人如临大敌,倏然上前一步,锵的一声手中长刀半出鞘,眉毛斜挑,冷声道:“你最好别动!”
  李汝鱼苦笑。
  看见夫子对自己轻轻点头,于是站定不动。
  赵长衣拍了拍朱七的肩膀,示意他别他紧张,转头看向夫子和小小,镇定自若的轻声道:“你们没点什么话和他说说?”
  夫子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小小上前一步,“鱼哥儿?”
  李汝鱼点头,“是我,夫子,他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夫子只好说道:“北镇抚司的差人,老的叫朱七,小的姓赵。”
  李汝鱼心中一惊,还没说话,便见那赵姓年轻人走到小小身前,笑眯眯的道:“丫头,他真的是你的鱼哥儿,不是其他人?”
  小小白了他一眼,看见他的笑容,心里就有一脚呼他脸上的冲动。
  他的笑容和鱼哥儿差不多。
  都有那么一些刻薄。
  但鱼哥儿的笑容却不会让人生出心里发痒的感觉,反而会觉得亲切温馨。
  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
  被小小甩了个眼白,赵长衣却像大夏天喝了一碗冰沁莲子羹,心里倍觉舒爽,这小丫头的白眼也妩媚啊……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萝莉风情。
  旋即转身看着李汝鱼,震惊无比。
  北镇抚司的职责便是和侦缉、捉拿、诛杀异人,在衙门里有个放置档案的阁楼,赵长衣到北镇抚司时亲自去看过。
  其中记载了这十年来北镇抚司经手所办的异人案件,也有许多民间搜来的被雷劈死的异人传闻,堆积如山,年久的甚至扑了厚厚一层灰。
  但没有一例异人雷劈而不死的案宗。
  眼前的少年却如此诡异,成为异人,被雷劈后反而恢复正常。
  想来,北镇抚司会对他很感兴趣。
  就算北镇抚司没兴趣,女帝陛下也会很有兴趣,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女帝陛下对异人的恐惧。
  这个人很重要,而且必须交给女帝陛下。
  这是赵长衣瞬间得出的结论。
  但是……
  赵长衣心笑了一声,为什么一定要交出去呢?
  想了想,笑着说道:“没死是吧,既然没死,那就和我们走一遭吧,杀人偿命,这是大凉律法,谁也救不了你。”
  从杀二混子到杀孙鳏夫,李汝鱼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正欲点头。
  却听见夫子笑容淡然的道:“敢问两位一句,谋逆称帝是不是死罪?”
  赵长衣知道他要说什么。
  很想直截了当一句话说不是,然而这个夫子是读过书的,应该深谙大凉律法,没那么好忽悠,于是有些张狂的笑:“孙鳏夫是不是谋逆,你说了不算。”
  谁说了算?
  我!
  这一次来扇面村,本就为慕容天河而来。
  我连慕容天河都敢网开一面,那可是女帝的密旨,然而自己照违不误,难道还不敢为一个死人开罪?
  李夫子没料到他如此蛮横,怔了下,然后不急不缓的道:“你是国法?”
  这话很诛心。
  能代表国法的,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大凉女帝。
  赵长衣蹙眉。
  果然,这个夫子不好对付。
  沉默了半响,“国法么,国法就是杀人偿命。”
  “谋逆称帝,为大不逆,身为大凉黎民,胸怀大凉之理、之律、之情,孙鳏夫之流,当是人人得而诛之,李汝鱼以少年之躯,不畏生死,以命搏命杀了孙鳏夫,此举大快人心,亦符合大凉臣民之举,倒向问一句,何罪之有?”
  李夫子是谁?
  斗酒诗三百的时候,力士脱鞋贵妃斟酒,连大唐天子都只能稍逊风骚。
  会说不过赵长衣?
  赵长衣也是无奈的紧,“这么说,他还是平叛功臣,我大凉朝堂还要颁奖于他,要不要封王加爵?”
  李夫子双眼看天。
  白雾濛濛里,青衣如树,谪仙人的风范睥睨无遗,很有些傲气。
  你说呢?
  赵长衣不得不承认,夫子说的有道理。
  心思电转,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总觉得扇面村没有这么简单,带走李汝鱼怕是要费一番周折,尤其是眼前这个如谪仙人的夫子,着实让人头疼。
  那日初见他,晚间自己曾问过朱七,若是夫子是持剑游侠儿,有几成胜算。
  一直对身手充满自信的朱七,罕见的沉默。
  听着两人的针锋相对,眼看赵长衣落了下风,朱七不好再沉默,也知道赵长衣为什么不敢和这位如谪仙人一样的夫子撕破脸皮,实际上自己也不愿意。
  朗声道:“但我北镇抚司职责所在,这位……鱼哥儿雷劈而不死,其中端倪必然和异人有关,既然事关异人,那么我北镇抚司务必要查究清楚,所以,请随我等回京!”
  这话无可挑剔。
  北镇抚司的职责,本来针对异人。
  一直安静着的小萝莉忽然脆生生的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鱼哥儿被雷劈了?”
  朱七愕然。
  这还不明显么?
  还讲不讲道理了?
  心中憋屈至极,北镇抚司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别人讲道理了,若是以前,直接缇骑压境,将李汝鱼强行带走便是。
  不走?
  那便请你去死。
  可惜如今在与世隔绝的扇面村,可惜那个夫子高深莫测如剑道谪仙人,本来刀便是道理的北镇抚司,不得不讲真道理。
  然而……对面不讲理啊,果然天下女人都不讲道理,大女人小萝莉都一样。
  好无奈的感觉。
  赵长衣盯着小萝莉,良久,才喟叹了一声,“确实没看见。”这句话说出来,感觉良心很痛啊,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
  然而心中却欢喜的很。
  小萝莉带刺呢,越发让人打从心底里喜欢了。
  我赵长衣喜欢的女子,就应如此。
  是自由飞扬的青天蝴蝶,而不是京城官宦世家那些豢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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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周五下午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了两天液体,所以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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