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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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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依然蹙眉不语。
  秀才的神态很诚挚,几如那嗜学举子遇名士,“小生初举功名,得秀才功名后,便不再求学,欲学狄相公和那镇北军的虞弃文将军,于是弃书举剑,然天资愚钝,练剑五年无所得,后游览名川大山,永安四年冬,于幽州登台听女伎歌声时有所悟,再执剑时便可上斩飞仙下屠恶鬼,是谓厚积薄发一日入道。”
  夫子点头不语。
  秀才继续道:“然大道高远如山,小生立山脚,不曾得见庐山真面目,夫子观渔城一剑,便如那高山落下的瀑流。”
  是以我欲迎瀑流而上,登高山。
  夫子摇头。
  你让我出剑我就出剑,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秀才不知道夫子是何人,感受到夫子的傲骨傲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谢晚溪等女子,隐含杀机:“陛下只让小生保护谢家晚溪,其余人生死她不在心,小生也不在心。”
  杀意清越而激荡。
  若是夫子你不拔剑,那我便杀了红衣宋词、公孙止水以及毛秋晴。
  李婉约么……
  当然不能杀,李家婉约,在秀才眼里更重于谢家晚溪,哪怕是谢晚溪死在青州,李婉约也不能受到丝毫伤害。
  夫子挑眉微怒。
  纵然是大唐君王也不敢胁迫于我,你区区一执剑秀才,何敢之?
  秀才拇指轻弹,长剑出鞘半寸:“先生,请。”
  夫子忽然笑了。
  永安四年忽然得剑道,有些意思。
  如果自己没记错,永安四年,扇面村李汝鱼恰好第二次被雷劈……这秀才呐,指不准也是一位蛰伏大凉的异人。
  只不过他真实身份,并不以剑道见长。
  是位文人?
  若是文人,是先贤还是来者?
  幽州登台听歌而得剑道,遮莫是那位弃武从文的前辈?
  若是他,拔剑又何妨!
  夫子手按剑,“请。”
  青衫秀才笑了笑,认真的道了句,告于先生知,小生真不是异人。
  话落,身影如风摇动,却并没有拔剑而击,反而转身登山,登上一旁的小山。
  夫子便按剑等着。
  老监正姗姗来迟,看了一眼按剑的夫子,又看了看登山的秀才,这位老监正很忧伤啊,感情到头来还是需要自己这把老骨头来断惊雷。
  然而有些诧异。
  夫子此刻再按剑,天穹并无闷雷。
  老监正回头望南方,喃语了句难道那少年又做了什么?
  老监正不知,此刻临安西城门下,少年一剑风情如仙,这一日天下异人皆不引惊雷。
  一畔小山之巅,有人站大石之上,按剑而歌。
  歌声悲呛,剑气起青云间。
  便有一道青影自天而落,带着一抹幽幽剑意,天地悠悠间,如仙人呜咽沧然而涕。
  夫子笑了。
  相信这位秀才没有骗自己,也许他真的不是异人。
  但此刻自山巅而落的一剑,去让自己想起了一位先贤登幽州的诗。
  念天地之悠悠,独仓然而涕下。
  天下剑落如仙人仓然而涕,秀才欲登高山,先下小山。
  夫子如他愿。
  拔剑。
  骤起一条大河,江水滔滔东流不复返,似有大浪起卷,又有浊浪排空。
  仙人涕泪入大河,不起浪花。
  青衫秀才终于知道夫子这座山有多高,高到让他仰望也只能看见一丝丝真面目,也才知道夫子的大河之剑有多深,深到置身其中如沉在汪洋之渊,看不到一点阳光。
  夫子的剑,总让人觉得是一首诗。
  尽管下场凄凉。
  青衫秀才却觉得很值——输了也值,这一剑待自己细细揣摩,指不定能再上层楼,将来何尝不能走到百里聚一剑的地步。
  如今自己,十里聚一剑,便力有未逮。
  至于千里一剑?
  也许世间没人可以做到,那已不是人力所为,而是剑仙。
  夫子恐怕也不能。
  至于走到夫子所在的那座高山之上?
  秀才亦觉得很难,难于上青天。
  夫子恼恨秀才以宋词等人胁迫,出手不留情。
  虽然没取性命,可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如散架了一般,皆是被剑身所拍,没有十天半月大概是下不了床。
  夫子剑归鞘,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衫秀才,“得罪。”
  青衫秀才咧嘴苦笑。
  夫子看了看天,发现没有起惊雷,估摸着李汝鱼那小子在临安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手笔,于是心头开怀,不再有所隐藏,乐了,有些捉狭的笑道:“你真不是登幽州台的陈子昂?”
  青衫秀才艰难的坐起来,认真而恭谨的道:“小生真不是异人。”
  夫子略有怅然。
  你若是陈子昂多好。
  可惜,只曾见过兰亭集序四字的残片,还不曾见在茅屋里写下秋风歌的子美,以为是陈子昂的秀才也并不是。
  故人不相逢,我心惆怅。
  这天下,依然唯我一人寂寥如斯。
  ——————————
  PS:有点想改个沉稳或者大气一点符合文风的书名,在书评区有个置顶帖子,恳请大家去那个帖子里就书名给点参考意见,不胜感激。


第248章。248章 大雪洗牌

  临安一场大雪,洗净了血秽。
  在诸事落定之后,众安桥瓦子里,春秋书铺喜着青花儒衫的胡莲先生没有等来南北镇抚司的问责,这位怀有瑚琏匣的读书人情绪复杂。
  本已打算带瞎眼娘子浪迹天涯。
  如此倒也甚好,心安理得继续在临安,等一个人来,等一个能打开自己那盒瑚琏匣的人。
  胡莲先生还是那个胡莲先生。
  喜读书,打理书铺不甚上心,偶尔也会带着瞎眼的红衣娘子听戏听说书,日子很咸淡。
  只是众安桥周边那些消息通灵的地痞无赖再见胡莲先生,敬若神明。
  这日清晨。
  太子东宫里,十四岁的太子赵愭睁开眼,看了一眼身旁那个赤条条的宫女,少年感觉到身躯的火热,忍不住得意的笑。
  少年青春正好,日日一柱擎天。
  宜多珍惜,否则便是老来望穴空流泪。
  太子赵愭翻身匍匐到宫女身上,也不管她醒没醒,更不管她那幽深长安城里是否溪潺潺,悍然枪入幽城,继而大开大阖只求一个快意。
  一阵颤抖。
  赵愭眼里,浑身肌肤泛红眉眼如水的姣好宫女已成了一堆无用枯骨。
  事后男人都觉得索然无味,心境如圣人。
  赵愭亦如是。
  只不过男人就是如此奇怪,索然无味只是短暂,等什么时候心里一阵瘙痒,又会忍不住想要征服那世间的诸多女子。
  男人啊……天生喜好征伐。
  在宫女服侍下穿好衣服,出门后有些意外,怎的不见太子詹事魏禧?
  按说今日自己起得晚了,魏禧必然是要说教自己一通,说什么君子当洁身什么勤学不辍,反正就是怎么不好听怎么说。
  赵愭很不喜欢读书。
  更不喜欢天天看书,于是便不喜欢总是义正言辞劝谏自己的太子詹事魏禧,那家伙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内谒者监张攘笑眯眯的上前,“殿下,王相公在书房等您。”
  赵愭恍然。
  显是大朝会后王琨来了东宫,而一向和恩师不怎么和的魏禧索性回了青云街。
  但赵愭反而更郁闷。
  比起茅坑里的石头,恩师这个铁血相公更让自己感到难受。
  走进书房,行礼。
  王琨头也不抬的看着一本佚名儒生所著的《臣章》,挥挥手,“且坐下罢,今日不读书,有些事须要说与你听。”
  赵愭便正襟危坐,神态敬重而略微惶恐。
  王琨很满意赵愭的态度,于是笑道:“你既然喜欢那宫女,某便让她继续留在东宫,但你亦需要收敛着些,可别再闹出人命。”
  赵愭唯有苦笑,确实有些意外。
  以往若是被恩师撞见自己和宫女同塌而卧,过不了几日,那些宫女都会人间消失。
  当然,在东宫这边的理由是遣至他处任事。
  恩师虽然铁血,但对于自己这个太子的威望维护,还是极其上心。
  王琨放下手中《臣章》,思忖了片刻,不徐不缓的说道:“自岳平川入临安后,事态瞬息万变,其实陛下不想岳平川死,她只是想杀赵骊。”
  赵愭嘿嘿一笑,“但他还是死了。”
  王琨点头,“这是好事,如果岳平川不死,某也不会在那一日独坐东宫而无动静,必然要竭尽全力保下赵骊。”
  岳平川若是重回北方,万一叛乱,这世间还有谁能平岳平川?
  枢密院狄相公有五成可能。
  但如果有赵骊的西军,可能性便有八成甚至更多。
  既然岳平川死了,赵骊也没了活着的意义,所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坐山观虎斗,不曾出动任何手笔推波助澜。
  三世子世袭罔替?
  不是看不起这位异人,他被妇人逼得杀了独孤鹫满门,留下无穷后患,就算将来真的反了大凉,又能尽得镇北军军心?
  至于广西的叛乱……原本是好事。
  不过随着女帝让赵长衣就藩广西柳州,这便成了麻烦事。
  赵长衣真要是孤身平叛成功,对于赵愭而言,将会多一个直接竞争太子储君的强大对手,这一招不可小觑。
  但是当下,是时候为太子分政的事情做点铺垫了。
  王琨长身而起,矮小的身影负手站在窗前,却让赵骊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占据了整个书房的空间,强大的气势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琨沉声道:“过几日,待岳家王爷葬入祖坟,临安这边便会有让三世子世袭罔替的旨意,同时一应事情会进入程序。”
  赵愭哦了声,“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琨没有回答:“大理那边,似乎当朝的年轻皇帝有些不甘寂寞,但随着赵骊身死,这位年轻皇帝很可能会想办法和赵长衣接触,所以前几日赵长衣进入广西境内便断了音讯的事情,并不是身陷绝境,至于那边发生了什么,估计得等一段日子才知晓。”
  是赵长衣孤身平叛,还是陷落入叛军及大理之手,现在没人知晓。
  但有一点很清楚。
  女帝先平西军叛乱,如果赵长衣和大理的年轻皇帝没有达成默契,那么下一步怕就是要拿大理开刀。
  大理不会等死。
  王琨继续道:“我们现在只需要做两件事:一是为你参政、分政铺垫,二是等赵长衣。”
  赵长衣就藩,看似是女帝的一招妙棋,其实亦有后患。
  王琨不信赵长衣会感受女帝摆布。
  在赵长衣从民间回临安时,王琨见过这位顺宗之子,大义凛然有之,自私刻薄亦有之。若说此人没有野心,打死王琨都不信,就算赵长衣是异人,王琨都不觉得意外。
  所以赵长衣一旦平叛掌控西军,便有了强大的底气。
  若是得知赵愭参政和分政之后,就该明白,这天下轮不到他,这位闲安王爷在绝望之后,很可能与大理年轻皇帝达成盟约,继而举起叛旗。
  说到底,现在天下除了女帝,所有人都在等。
  等三世子反大凉。
  等赵长衣反大凉。
  至于谁先反?
  也许赵长衣会等三世子先反,也许三世子会等赵长衣先反,毕竟要在这盛世永贞里反了这千古女奇人,不是谁都有这个底气。
  但对于赵愭和自己而言,无论谁先谁后,结果都一样。
  有人反了女帝,那赵愭总会得到机会。
  当然,王琨是不奢望女帝会御驾亲征,然后让赵愭在临安称帝这种大好局面出现——那妇人不会那么蠢,况且枢密院尚有狄相公。
  所以,那便等罢。
  等的同时,不妨想办法折断女帝那柄可掌控异人的剑。


第249章。249章 少年很快活

  临安一战后,天下人心里都有个疑惑:异人赵骊,究竟是谁?
  可惜无人知。
  夕照山下少年,最后一剑风情如仙。
  知之者知之,那只是少年观史而得的一时之快,并非少年真的如那青衫秀才一般,人间哪有那么多剑仙。
  枢相公从云州启程回临安。
  赵长衣去了广西后音讯全无,开封岳家开始大办丧事,临安宗正寺也在办丧事——赵骊终究是赵室血脉。
  礼部官员为此愁白了头。
  岳平川还好说,他的谥号大家想得到,既然是死在叛王赵骊手上,那么这位王爷便是精忠报国的忠良——不管大风轻骑是否南下,反正最后没反不是?
  鉴于这位王爷算儒将,是以礼部很快拟定。
  谥号应是忠献或忠肃两者取一。
  皆是美谥。
  只不过送递御书桌后,陛下态度含糊的留中不发。
  礼部尚书周妙书见势不对,于是试探着拟了个忠敏,呈递垂拱殿后,依然没有音讯,周妙书顿时有些恍然,旋即震惊。
  难道陛下是想给岳王爷一个忠武的最高武谥?
  说起来,岳王爷当得起这个美谥。
  好吧,陛下说了算。
  周妙书奏折追谥岳王爷会忠武后,垂拱殿的女帝很是迅速批复:善。
  其后是在广西殉职的副相公苏长今的谥号。
  虽然尸首还在不知道是否反了大凉的西军手中,但身后事朝堂可不敢马虎,以免寒了天下文臣武将的人心。
  只不过这位副相公虽也算儒将,但是当不起忠武、忠献、忠肃,甚至也当不得忠敏。
  只好取武字头。
  最后拟定为武壮,也算上谥。
  难便难在乾王赵骊的谥号上,虽然他被女帝冠于叛王之名,但终究是赵室王爷,若是给个恶谥,不啻于给赵室抹黑。
  不过这一次周妙书没有为难。
  因为女帝很快下了口谕,没有明说,但周妙书焉能不懂。
  拟了个武厉和武戾,二选一。
  皆恶谥。
  朝堂大事,旦夕变幻,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不少人悄然知悉,清河崔氏在朝入仕之人,开始推动太子赵愭和储妃崔莺莺婚事。
  一旦成婚,崔氏变成外戚。
  而且,成婚之后的太子赵愭,便有足够的资历参政。
  人人皆自危。
  因为大家都知道女帝正当壮年,很可能不会容忍如此早便被太子参政、分政,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话说回来,临安朝野很多人,都不确定女帝的真实年龄,只能根据往事推测,女帝陛下应该比苏王妃大那么几岁。
  宗正寺知道,但不敢说。
  况且自女帝入宫后,容颜就不曾变过,所以让如今的女帝分政赵愭,简直虎口拔牙。
  风云起临安。
  夕照山下恢复安静。
  李汝鱼精神很好,无他,中午婶儿谢纯甄送来了一封“家书”。
  小小写给谢纯甄的家书,夹带了一封给自己。
  信上说,她和夫子从青州出发,一路游学南下,若途中无事耽搁,大抵会在明年三四月抵达临安,又说夫子多了个小媳妇,是关中李家的才女李婉约,还说,有个背负黑白双剑的女侠看了夫子的大河之剑后,感触很深,去了江湖闯荡。
  又语气很酸的说鱼哥儿啊,你那个贴身丫鬟得知岳王爷死后很忧伤,然后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再语气更酸的说你那个红衣宋词啊,被毁容啦,脸上留下了一条针线大小的红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失。看在她是为了保护婉约的情况下才受伤,我就原谅她啦,不过她情绪也不好,跟着公孙止水去了江湖,估计她是没脸见你啦。
  小小最后那一句,很雀跃的语气。
  李汝鱼不禁莞尔。
  也有些担心,希望红衣宋词没事罢。
  老铁也走了。
  这个既是酒鬼又是烟鬼的糟老头子,曾经亲眼目睹岳平川和王妃的邂逅,又看见这两人最后的凄然,大彻大悟,那一夜大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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