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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封侯-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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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师古笑道:“殿下,县衙得有乡兵,维护治安需要嘛!人不用太多,从斥候营中挑选五百精锐足够了,任命一名统领为县尉,直接统领五百乡兵。”
  陈庆欣然道:“很不错的方案,我非常支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最终的方案敲定了,陈庆立刻命令一队骑兵骑三马,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将最终确定的方案向临安送去。
  ……
  议事结束了,众人都各自回去,陈庆叫住了蒋彦先,他还有事和蒋彦先商量。
  官房内,陈庆请蒋彦先坐下,笑问道:“科举还有十天就要举行了,主考官确定了吗?”
  蒋彦先回答道:“王妃推荐太学博士卢存逸为主考官,内政堂表决一致通过,目前卢存逸和众多审卷官一起被隔离在考试院中,考题就是上次殿下确定的题目。”
  陈庆点点头,摸出一张纸条递给蒋彦先,蒋彦先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汴梁余寿’四个字,他不由一怔,“殿下,这是何意?”
  “此人是徐先图的三子,按照我和徐先图达成的政治条件,我们将录取他的三子为进士,名次可以后一点,但一定要录取,不管他考得如何,然后把他外放到开封府尉迟县为县尉,这也是我答应徐先图的条件。”
  “卑职明白了,一定会安排妥当!”蒋彦先行一礼走了。
  陈庆正在沉思之时,有人来报,“殿下,晁昆求见!”
  “让他进来!”
  不多时,晁昆快步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殿下!”
  “你什么时候回泉州?”
  “卑职明天上午出发,张都监说,八万贯钱从成都宝记柜坊开一张八万贯的柜票给我,然后由宝记柜坊负责在泉州兑付,两个月内全部兑付完毕。”
  “很好,这样比带八万贯铜钱上路更安全一些。”
  停一下陈庆道:“有几件事我要交代你,今年夏天你务必再去一趟南洋,执行我的一些想法。”
  说着,陈庆将一封信递给了他,并叮嘱他道:“信中是机密,收好了!”
  晁昆接过信道:“卑职一定谨慎!”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三科
  在京兆城大东瓦子旁的三贤街上,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就叫做三贤客栈,这里距离考试院比较近,早已住满了前来参加科举的士子。
  今年科举规模空前,主要进行了重大改革,从前只有进士科,今年则开了三科,进士科、明经科和工算科。
  报考简章去年都分发给各州,思路很明确,进士科主要录取为文官,明经科主要录取为文吏,工算科主要录取为专职官,其中工算科被录取后,需要去太学进修四年。
  以前是进士科考不上,然后根据成绩再录取进太学,以至于很多被录取的士子并不愿意进太学读书,大部分读完一年就放弃了。
  这次的重大改革就是把太学招生考试和科举并列,让考生自愿选择,这样就能招收到真正愿意读太学的士子。
  明经科也是今年第一次出现,由于比较容易考中,考中者从事文吏,而且有明确规定,考中明经科的文吏若表现优秀,并从事文吏八年以上,有机会升为文官或者专职官。
  所以今年来参加明经科的士子,大部分都是在职文吏,他们想往上爬,升为官,那就要有功名才行。
  三贤客栈二楼最边上一间客房内,住着三名士子,三人都不是一起前来,而且碰巧住在一起,一个是四川路简州阳安县的士子,叫做徐沛,一个是河东路太原府祁县的士子王蒲,还有一个是河南路开封府汴梁县的士子余寿。
  余寿正是徐先图的三子徐寿,改名为余寿,他本来就是汴梁的户籍,到临安后没有更改,所以他在开封府报了名,但他没有参加去年的秋考,应该没有资格来京兆参加科举,由张晓特批推荐他为举子,急匆匆赶到京兆参加科举,在最后一天报了名,运气不错,在三贤客栈找到一张空床。
  “我们出去吃饭吧!”徐沛建议道。
  三人中徐沛的年纪最大,他已经三十岁了,二十岁进阳安县做文吏,已经做了整整十年,现在是县衙六曹中的户曹,在县衙他们属于二级吏,在六曹上面还有两名押司和都头,他们三人是一级吏。
  徐沛当然想求上进,如果他这次考中明经科,他就能升为押司了,他们县里正好有一个田宅押司空缺,另一名押司则负责律讼,知县审案,律讼押司就坐在旁边助审。
  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做三年押司,就有机会升为主簿。
  其实并不是每一个参加明经科的士子都雄心勃勃想弃吏当官,他们很现实,官位离他们太远,他们考虑更多是升职,就像一个小科员,他不会想当副县长,更多是想升为科长。
  “余寿,一起去吃饭吧!”太原府的士子王浦响应道。
  “走吧!去大瓦子,还是三贤酒楼?”
  徐沛笑了笑,“去大瓦子吧!”
  三人中徐沛家境最差,他家中有妻儿,靠一份微薄的俸禄养家,幸亏还有二十亩祖田,所以去年的佃租就成了他来京兆参加科举的盘缠,盘缠不多,得省着用。
  余寿不用说了,父亲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他随时可以在宝记柜坊取钱,但他很低调,很普通,吃穿用度就像汴梁的寒门子弟。
  王蒲是太原大家族王家子弟,但他不是嫡子,是偏房庶子,家里也没有多少钱。
  所以他们三人当然都要去物美价廉的大瓦子,去三贤酒楼只是说说罢了,去一趟每个人都要花几百文钱,吃不起,去大瓦子,花二三十文钱就吃得不错了。
  三人来到大瓦子,里面都是密集的小吃店,各种招牌见缝插针,让人生出密集恐惧症之感。
  大瓦子里生意十分火爆,基本上都周围的居民,还有大量的士子,还催生了专门送外卖的跑腿人,比如一些店铺生意太忙,掌柜中午就会定几碗汤饼,由跑腿人送到店里来。
  “去蒋老三汤饼店,他家肉臊汤饼不错!”余寿建议道。
  三人来到一家汤饼店,汤饼就是面,店很小,里面坐满了客人,他们在最里面角落找到三个位子,挤在一张小桌前,这是一家夫妻店,丈夫做饭,妻子跑堂,年轻妇人给他们送来三碗面汤。
  “三位公子先喝汤解解渴,汤饼我家大郎马上就做好!”
  妇人长得比较清秀,身材丰满,皮肤又白,笑语盈盈,把徐沛和王蒲看得呆住了。
  余寿看不下去,咳嗽两声,岔开他们注意力问道:“王兄怎么会想到考工算科?”
  他们三人很有趣,余寿考进士科,徐沛考明经科,王蒲则考工算科,每人各考一科。
  王蒲收回魂魄,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父亲是要我考进士科,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必须考进士科,实在不行考明经科也可以,但就不准我考工算科。”
  “令尊怎么会这么想?”徐沛也收回了被勾走的魂魄。
  “偏见!在他眼中,我考工算科出来就是当木工瓦匠,地位低下,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专职官,其实我喜欢冶炼金属,从小就喜欢在铁匠铺看铁匠烧铁,把铁烧成铁水,然后浇铸成各种工具,感觉很神奇,我就准备去太学学习冶炼,所以我报了工算科,不管我父亲是否同意。”
  余寿点点头,“现在确实有各种偏见,但正是这种偏见,却给先知先觉者机会,竞争少,学冶炼不错,将来文官就当不了少府署令,必须是工算科的官员出任,我听说将来各县官员要改成三类,文职官、工职官和武职官,会设一个县工职位,在主薄之前,县尉之后,四年后,王兄极有可能出任县工一职,至少是从八品官。”
  “县工主管什么?”徐沛好奇问道。
  “很简单啊!农业牧业,修路搭桥,矿山开采,还有官办的各种工坊等等。”
  “不错啊!”
  徐沛有些懊恼道:“早知道我也报考工算科了。”
  余寿淡淡道:“工算科可不好考,难度不亚于进士科,而且徐兄有妻儿,如果你进太学读书四年,妻儿怎么办?”
  徐沛叹了口气,“我错过人生了。”
  这时,女店主端着大盘子过来了,给他们上了三大碗肉臊汤饼,就是刀削面,削成一片片的,再浇一大勺香喷喷、色泽金黄的羊肉肉沫,厚厚铺在碗中,看起来格外诱人,才三十文一碗。
  不过对徐沛和王蒲而言,汤饼再诱人也不如女店主的身材诱人,两人再次被女店主丰满的身材勾走了魂魄。
  余寿在临安见多识广,比女店主更漂亮的女子见得多了,他不会被诱惑,他见两人魂不守舍,不由叹口气道:“徐兄,赶紧吃汤饼吧!还要回去背书呢,你连《易经》和《尚书》都背不全,拿什么考明经科?”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谈判
  谈判在临安如期举行,代表陈庆谈判的人正是特使胡云,而代表朝廷谈判的主官则是礼部侍郎赵彦。
  当然,谈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敲定,涉及双方很多切身利益,要不断地拉锯争夺,甚至双方会僵持很久。
  双方寒暄见礼,在大堂上的一张大桌两边坐下,除了胡云外,还有他的两名手下,副使汪明和主薄杨敬之。
  对方也是三人,主谈赵彦以及枢密副承旨王翰林、兵部郎中苟宏。
  赵彦年约四十岁,是一个典型的白面书生,他也是赵氏皇族,但不是宋太宗赵光义这一脉,而是太祖赵匡胤的后人,临安的皇族很少,他也颇受天子赵构的信任。
  赵彦作为东道主,他率先开明宗义道:“这次双方进行友好协商,探讨汴梁的管辖方案,官家也希望双方互谅互让,尽早达成共识。”
  胡云微微笑道:“赵侍郎说得有理,我们都是大宋臣子,我们之间的谈判只是大宋内部的利益分配,和宋金谈判性质完全不同,我也相信一定会尽快达成共识。”
  赵彦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胡云从手下主薄杨敬之手中接过一只纸袋子,放在桌上推给对面的赵彦,笑道:“既然是谈判,首先要明白我们要谈什么,这是两份地图,是我们提出的交换方案,请赵侍郎过目。”
  赵彦接过纸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两份地图,他仔细看了一遍,荆湖南路和汴梁都和他们所想不一样,荆湖南路的变化主要是长江,地图上把长江划走一半,以江心为界,这个问题倒不大,可以谈,倒是汴梁的界线只有城池和皇陵,也就是说,就算是名义上的归属,也只包括城内,不包括郊外。
  赵彦眉头一皱,“胡特使,汴梁怎么只有城池?我记得城外五十里范围内,都属于汴梁县管辖吧!”
  胡云微微一笑,“朝廷并不是真的要土地,你们感兴趣的也只是汴梁城而已,何必在意郊外的土地?”
  赵彦不能做主,他要向上汇报,他点点头道:“这次谈判是由官家拍板决定,界线之事我得向官家汇报,下午再回复你,现在再谈谈你们的定义吧!天子想知道,什么是名义上的归属,具体是什么意思?”
  ……
  上午的谈判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便结束,下午再继续谈判,赵彦随即向徐先图汇报,徐先图又把他带到了御书房向天子汇报。
  赵构翻看对方提供的地图,眉头皱成一团,对赵彦道:“长江水域就用不着画界了,没有什么意义,朕只谈陆地上的边界,然后汴梁这边,城外那些农田山林,朕不感兴趣,但先帝陵寝都在城外,那怎么说?”
  赵彦躬身道:“回禀陛下,对方的意思是说,反正都是名义上的归属,所以先把名义所属的范围划分清楚,他们只同意在汴梁城范围,不同意扩展到郊外,他们认为郊外属于开封府管辖,和汴梁无关。”
  “徐相公怎么看?”赵构又问徐先图道。
  徐先图想了想道:“估计对方是希望有个明确界线,城墙就是最好的界线,微臣觉得城外要不要其实也无所谓,但我们可以用这个为条件来压对方在别的方面让步,比如陛下刚才提到的先帝陵寝,我们完全可以要求实控,要回先帝陵寝,陈庆于情于理都无法反对,另外还有皇宫、宗庙这些地方,我们可以在谈判中逐渐把它们要过来,进行实控,我们要求驻军,人数可以少一点,但必须要由我们实际控制。”
  徐先图的建议说到天子赵构的心坎上了,他并不满意名义上的所属,他想要实际控制汴梁,但陈庆肯定不会答应,那么退而求其次,对部分区域实际控制,皇宫、宗庙、祭坛、陵墓等等涉及皇权的地方进行实际控制,他就不用担心陈庆利用汴梁进行登基。
  至于汴梁的百姓土地之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都是负担,不会给他任何好处,只会让他不停的出血掏钱,他才不想管。
  赵构点点头,又问道:“徐爱卿的意思是,我们一步步地提要求?”
  “对!他们不是只限于汴梁城吗?我们可以答应,那么城外的陵寝怎么办?所以我们要求把陵墓实控,我相信他们无法反对,既然是谈判,你不能只提要求而不做让步吧!”
  赵构欣然道:“就是这个道理,侍郎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了!”
  赵构又道:“然后朕要知道,他们所谓名义上所属是什么意思?赵侍郎应该问过了吗?”
  “卑职确实问过他们,他们回答也很明确,我们不能干涉汴梁的政务,不能驻军,不能对汴梁征收任何税赋,不能拥有官府的资产,我们可以任命东京留守和开封府尹,但不能有实际官衙和实际职权,只能在临安遥领这两个职务。”
  赵构越听越恼火,脸色十分难看,这不就是画饼充饥吗?在纸上画个饼给自己,然后换取自己荆湖南路的真金白银。
  徐先图在一旁道:“陛下不必着恼,他们提出这些要求很正常,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既然他们可以提要求,那我们也可以提要求,只有双方互相妥协互相让步,最后才能达成协议,这才是谈判的目的,要不然谈判就没有意义了。”
  赵构点点头,“爱卿说得对,朕不必理会他们的要求,朕也要提要求,朕任命了东京留守,汴梁却不能驻军,那朕就要求他们也不能在汴梁驻军。”
  ……
  下午的谈判继续举行,赵彦把图纸交给胡云道:“这两份图纸天子已经确认过,关于荆湖南路的图纸,天子的意思是,划界只限于陆地,长江水道大家都可以自由航行,所以没有必要划界。”
  胡云点点头,“那就取消长江,我可以做主,长江不划界,大家都可以自由航行,然后汴梁城呢?天子是否同意只限于城内的名义上归属?”
  赵彦淡淡道:“天子原则上同意以城墙为界,但天子有条件,那就是城外大宋先帝陵寝必须实际由我们控制,我们派专人管理,派少量军队驻扎。”
  胡云缓缓道:“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祖坟,祖坟当然是由自己家族管理,这一点雍王殿下不反对,可以把陵墓交给你们管理,但不能有军队驻扎。”
  “如果没有军队驻扎,有人来破坏怎么办?谁来制止?”赵彦不满道。
  胡云心中叹息一声,北宋七位皇帝的陵墓早已被金兵和伪齐军队破坏殆尽了,还是雍王殿下把它们收拾好,不会有谁来破坏了,但这话他不想说,相信天子也心里有数。
  “军队肯定不能驻扎,但你们可以请汴梁武馆的武士负责安全,其实是一回事。”
  赵彦心中一动,笑问道:“我们对汴梁不熟,那临安武馆的武士可以吗?”
  胡云明白他的意图,用军队假扮为武馆武士罢了,当然也可以,他沉思片刻道:“可以是可以,但得核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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