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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封侯-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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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环员外认识吧!”
  “当然认识,他是我挚友柳稽山的独子,他怎么了?”
  “他勾结金兵,前天晚上行刺我,结果败露了,他现在在大理寺天牢,和他同案犯王薄是秦桧内侄,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他头上,柳环必死无疑,如果沈员外愿做交易,我可以说情,让柳环免死,柳家就欠员外一个大人情。”
  沈良听得一头雾水,半晌道:“我确实很同情柳家,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为了令郎两肋插刀,才和金人勾结去刺杀我,我很担心他会把令郎咬出来,沈员外想一想,如果令郎涉嫌和金人勾结,那会是什么后果?”
  沈良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道:“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请你出去!”
  陈庆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去找柳环,让他想想还有谁是同伙,我可保他不死,令郎就可惜了!”
  陈庆大步向外面走去,他根本不在乎沈良留不留他,他刚走出中庭,沈良追了出来,“陈将军,请留步!”
  陈庆停下脚步冷冷道:“令郎的生死就在你手中,你想让他生,那我们做个交易,你想让他死,那你就不要留我!”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放弃
  沈良着实憋屈得慌,不得不低声下气又把陈庆请回来,又让使女重新上茶。
  沈良叹口气道:“陈将军请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陈庆笑了起来,“官家刚刚赏给我五千两银子,两万匹绢,你觉得我缺钱吗?”
  原来不是为了钱,沈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那陈将军要谈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要你写一封信给吕颐浩,拒绝吕家的联姻提议。”
  沈良张大嘴,原来……是为这件事。
  他忽然反应过来,“莫非陈将军也在向吕家提亲?”
  “不是我也向吕家提亲,吕姑娘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她和我情投意合,不料令郎却垂涎吕姑娘的美貌,想横刀夺爱,便搬出整个沈氏家族来和吕颐浩谈判,结果吕颐浩居然悔婚了,他想和江南世家联姻,便要把吕姑娘嫁给令郎,所以我才考虑上门来做这个交易。”
  沈良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么婚事里面还这么多事情,他连忙摇头,“陈将军,我确实不知情!”
  陈庆淡淡道:“正是因为沈员外不知情,我才给你一个机会,和你谈这个交易,否则,依我的性子,令郎几天前就应该埋入深山了。”
  沈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陈将军,这话过份了吧!”
  “过份?”
  陈庆摇了摇头,“那是你不了解我,伪齐国称呼我为人魔,为什么?和伪齐大小十几战,每战我必把伪齐军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战俘,已经有十几万伪齐军士兵死在我手上了,不在乎多令郎一人。”
  沈良听得一阵阵毛骨悚然,双腿战栗,他半晌鼓足勇气道:“这里是临安,不是西北!”
  陈庆呵呵大笑,他脸色一收,叹息一声道:“既然沈员外想试一试,也无妨,今天晚上,一伙来历不明的盗贼将血洗吴兴沈氏,满门上下,鸡犬不留,沈员外,请节哀吧!”
  他站起身快步走了,沈良吓得魂不附体,连追几步大喊道:“陈将军,这个交易我答应了!”
  陈庆在台阶下缓缓道:“今晚之前,你写一封信给吕颐浩,明确拒绝这门婚事,这是你们沈家的最后一次机会,想抢我的女人,我陈庆必灭他九族!”
  走到大堂外,陈庆又道:“我不妨再送你一个消息,吕颐浩明天将被罢相!”
  说完,陈庆扬长而去。
  这时,沈良妻子陆氏快步走出来,低声问:“老爷,他是谁?”
  沈良吓飞的魂还没有收回来,他牙关打着战栗道:“此人是恶魔,不!是人魔,杀人如麻的人魔!”
  ……
  当天上午,沈良就给吕颐浩写了一封信,信中很客气,感谢相公垂青犬子,怎奈犬子自小就已订下婚约,聘礼已收,年底就将过门,只能感谢吕相公美意,若犬子所有隐瞒,改日定当上门赔罪云云。
  沈良随即派管家把信送去吕府,他和妻子当即启程返回吴兴,回去给儿子操办另一桩婚事。
  下午,大理寺做出判决,振威武馆东主王薄不知情,可免于处罚,主犯柳环因陈庆求情,免于一死,处流刑,发配三千里充军。
  至于沈该,他当天傍晚接到吏部通知,朝廷已决定任命他为泉州永春县主簿,他白天办的入职手续作废,令他重办手续,三天后离京去永春县报到。
  ……
  吕绣正在房内收拾东西,她已经得到兄长的消息,她有可能会去巴蜀游玩,这让吕绣十分兴奋,开始打开箱子收拾衣裙了。
  这时,使女春桃在外面喊道:“姑娘,老爷来了!”
  吕绣快步走了出来,只见父亲正在楼梯对下面之人吩咐着什么,吕晋笑道:“我是来通知她们的,她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不再需要她们。”
  吕绣一怔,“为什么?”
  吕晋微微一笑,“她们不在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下楼出去走走,不用一直呆在楼上了。”
  吕绣忽然有种预感,她连忙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
  “沈家撤销求婚了,沈父写来一封信,你祖父才知道,原来沈该早就订亲了,是会稽虞家,而且女方的聘礼都收了,年底将成亲,他却不说实话,隐瞒了你祖父,你祖父现在恼火万分!”
  吕绣双手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一时间她喜极而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吕晋却心知肚明,儿子给他说过了,陈庆会去拜访沈家,这应该就是陈庆拜访的结果,沈家放弃了。
  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告诉女儿,也不会告诉父亲。
  “那祖父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他刚进宫了,官家派人来召他进宫。”
  “父亲,那你说我去巴蜀旅行的事情,祖父会同意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陈将军的意思是说,让你和兄长以及阿梅一起去巴蜀游玩,这个建议我倒觉得不错。”
  吕绣大喜,“那爹爹同意了?”
  “我只是不反对,但你也知道,关键还是你祖父的意见,晚上和他谈谈吧!或许沈家的态度会让他清醒清醒。”
  这时,吕纬飞奔而来,在楼下喊道:“父亲,二祖父和三祖父来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父亲赶紧过去吧!”
  “我这就去!”
  吕晋又嘱咐女儿几句,这才匆匆走了。
  “春桃,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几天没有下楼了。”
  吕绣也带着使女下了楼,沿着小河向后花园缓缓走去。
  ……
  吕大同和吕青山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吕家家主吕颐浩被罢相了,这个消息让吕府上上下下都惊呆了,愁云开始笼罩在吕府的上空。
  吕颐浩是被家丁抬回府中,他在马车里晕倒了,他承受不住罢相诏书中对他的指责,不恤民情,累加税赋,令民不聊生,民怨沸腾。
  这是吕颐浩最担心的事情,官家把加税的恶名推在他头上了,让他承担不恤民情,民不聊生,民怨沸腾的责任,吕颐浩气急攻心,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
  尽管官家还是没有完全贬黜他,任命他遥领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提举洞霄宫,改特进、观文殿大学士,但这些绚丽的头衔都是虚职,没有一项实职,实际上就完全把他架空了。
  当天晚上,吕颐浩病倒了,太医诊断,是宿疾发作,并无大碍,但需要静心休养几个月,把身体慢慢调养回来。
  吕颐浩的一群孙子孙女站在病房门前,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忧色,吕颐浩有五子三女,最小的儿子才十岁,是他小妾所生,另外,他的孙子有七人,孙女也有四人,如果算上两个兄弟的子孙,他的后代就更多了。
  房间里,吕颐浩怔怔地望着屋顶,兄弟吕大同劝道:“兄长不可能一直当宰相,总有去相的那一天,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何必自伤身体。”
  吕青山也劝道:“当宰相太累,大哥年事已高,哪里承受得起,趁这个机会,退下来好好调养身体。”
  吕颐浩低声叹口气,“我并非为去相耿耿于怀,实在是官家卸磨杀驴,竟然把加税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民怨沸腾都是我吕颐浩的责任,我不能接受的是这个。”
  “大哥,其实大家都知道,不加税,几十万军队哪来的钱粮,没有军队,大宋社稷早就灭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怎么能怪到大哥头上。”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百年后呢?千年后呢?所有人都只看到民困国乏,又有几人会想到不加税大宋就要灭国,我不是担心眼下,我是害怕后世的评价啊!”
  房间里一时沉默了,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女子声音,“祖父,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但求自己问心无愧,不管史官的笔怎么写,他掩盖不了真相!”
  这句话说得太好了,让吕颐浩精神一振,“是绣娘吗?快进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匠
  吕绣走进房内,跪坐在祖父病榻前问道:“祖父觉得好点了吗?”
  吕颐浩微微笑道:“绣娘的话就像一副良药,祖父的心结被解开了很多,是谁教你的?”
  “是师父教孙女的。”
  吕绣的师父就是李清照,也是一个历经坎坷的女人。
  吕颐浩点点头,歉然对孙女道:“大浪淘沙,磨难才是试金石,我还真以为沈该已经定亲,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沈家一定已经得到我被罢相的消息了,所以才找个借口推掉这门婚事,是祖父不好,识人不明,没想到沈家这么势利。”
  这时,吕晋在一旁道:“父亲,陈庆给纬儿介绍了一个职位,出任湖广宣抚使司户曹参军事,父亲觉得可行吗?”
  吕颐浩当然知道陈庆被调为岳、鄂镇抚使之事,他也知道陈庆在岳州击败水贼,救了李纲一命,这个人情李纲肯定会给。
  他沉吟片刻道:“李纲是因为我的弹劾而罢相,纬儿在他手下为官不妥,如果是镇抚使司官衙倒也可以!”
  吕绣忽然听懂了祖父的意思,忍不住喜极而泣,“谢谢祖父!”
  吕颐浩摸摸孙女的脑袋,叹息一声道:“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理解祖父了,陈庆是个优秀的人才,我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我其实是考虑把你妹妹绚娘许给他,现在看来,是祖父太贪心了。”
  吕绚是吕绣的堂妹,就比她小一岁,长得也不错,但性格极为文静,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吕绣的性格恰恰相反,两人玩不到一起去,吕绣反而倒和表姐李梅关系极好。
  吕晋在一旁又道:“陈庆邀请纬儿和绣儿去巴蜀游玩,不知父亲是否允许?”
  如果这个邀请早一天提出来,吕颐浩都绝对不会允许,但现在提出来,就完全不同了,只是吕颐浩面子有点放不下。
  吕颐浩便叹口气道:“他们是你的儿女,你自己决定吧!这种事情不用问我。”
  结局皆大欢喜,众人见吕颐浩精神有点倦怠,都退下去了,只留下二弟吕大同一人。
  “陈庆之事还是二弟看得准,世事难料,谁想到他一个武将,竟然也出任岳州知事,文武兼任。”
  “我觉得这是大趋势,现在官家也吸取了教训,不再一味只用文官,而是开始重用文武双全的儒将,比如刘光世、张俊、韩世忠、岳飞等等,陈庆走的也是同样的路线,我听徐先图说,他在张浚寿宴上写的诗词官家极为欣赏,连连夸赞他是不可多得的儒将,绝非一勇之夫,他封岳州知事,我估计也和官家对他的认知有关系。”
  “你说得对,我也早看出了这个趋势,我唯一走眼,就是看错沈家了。”
  “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利益,沈家的选择也不足为奇,倒是兄长这段时间安心休养,把身体养好,没准有一天,朝局不稳,需要重臣坐镇,官家又会想到兄长了。”
  吕颐浩暗暗点头,还是二弟比三弟的目光更长远一些。
  ……
  在临安城西北角,这里有一大片破旧的小房子,虽然临安的地价飞涨,但这一大片依旧是地价的洼地,房租十分廉价,这里便是临安的贫民区,数十万底层百姓都住在这里。
  和临安其他地方高昂的房租相比,这里的房租确实廉价,每月五百文钱就能租到一间屋,虽然房间很破旧,但毕竟也能遮风挡雨,很多从北方逃来的底层百姓都聚居在这里。
  陈庆带着几名手下一路打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安远巷,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长约一里,巷道基本上被各种炉子和破烂霸占了,战马也进不去。
  陈庆让一名手下在外面看着战马,他带着两名亲兵走进了巷子,巷子里光线昏暗,一侧是密密麻麻的小门,一扇小门就是一间屋子,不知巷子里住了多少人?
  巷子内满地污水,弥漫着腐烂和屎尿的臭味,令人闻之欲呕,还有不少光屁股的孩童在巷子里奔跑。
  一名亲兵指墙上的标识道:“都统,这里就是中段,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陈庆见前面有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门口,便上前问道:“请问老丈,谢长治家在哪里?”
  “我只认识一个谢瘸子,如果要找他,他家就在前面,门口挂一盏灯笼就是!”
  陈庆听赵文信说起过,谢长治一条腿在五年前被打断了,应该就是他。
  又走了数十步,果然看见一盏灯笼挂在一扇小门上方,陈庆打量着这盏做工精巧绝伦的灯笼,他便知道自己找对了。
  “你们找谁?”屋里走出一名少年,年约十一二岁,抱着一捆树枝,一脸警惕地望着陈庆。
  “我找谢长治,他是住在这里吧!”
  “你们想买什么?”
  少年话音刚落,屋里传来一声怒吼,“小敏,不要乱说话!”
  陈庆笑了起来,估计这个谢长治在做一些违禁品赚钱呢!
  “我们不是官府中人,不用担心!”
  这时,从一名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拖着一条瘸脚,一双手布满了老茧,容貌看起来很苍老,但一双眼睛却格外锐利。
  “我就是谢长治,你们是什么人?”中年男子盯着陈庆问答。
  “我是西军陈庆,听说过吗?”
  “攻破京兆城的陈庆?”
  “正是!”
  谢长治的目光和缓下来,“请进来吧!”
  谢长治一闪身让陈庆进屋,屋子里倒不脏,但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头,桌上放着一把还没有完工的军弩。
  “现在只能靠老手艺谋生!”
  谢长治自嘲地笑了笑,把军弩放到一边,“请坐吧!”
  陈庆坐下,少年给他端来一碗凉茶,陈庆见他颇为聪敏,心中不由有几分喜欢。
  “这是你儿子?”
  “是我小儿子,长子也在军器监做工匠,他不肯给金国做事,被金兵乱矛捅死,我带着小儿子和孩子他娘从汴梁逃到临安,才知道我已在工匠册上标注为死亡,我现在自由了,却难以养家糊口,只能靠娘子每天给人糊灯笼赚点小钱吃饭。”
  陈庆沉吟一下道:“我是从军器监的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你的下落,朋友说,你是当年军器监弩坊最优秀的工匠,你现在除了军弩,别的还能做吗?”
  “将军想请我做事?”
  陈庆点点头,坦率道:“我们在甘泉堡试验大型火鹞子,总是失败,偶然成功几次,但总结的经验好像也不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一头栽在地上?还是严重飞偏?”
  “两种情况都有。”
  谢长治笑了起来,“这是大型火鹞子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技术确实很难,我在三十岁时研究了整整一年,失败了几百次,才找到一些窍门,但就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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