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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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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禾没有开口,只是冲着他们每个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们。
  “快!尝尝!”
  鱼丰催促着鱼禾吃野果,鱼禾盯着鱼丰手里的野果辨认了一番,发现没有一个认识的,顿时对野果失去了兴趣。
  鱼丰见鱼禾不吃,正准备劝解。
  却见那个身高足有九尺的汉子,将自己手里的野兔递到了鱼禾面前。
  鱼禾迟疑了一下,拿过了野兔。
  鱼丰一愣,哈哈笑道:“你是想吃肉啊……”
  笑过以后,鱼丰感慨道:“可惜了,不能生明火,容易被人发现,只能吃生。”
  鱼禾正在摸索野兔的皮毛,听到了鱼丰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
  生吃?!
  不怕吃出问题吗?
  虽然鱼禾知道古人喜欢食脍,可没想到古人居然野蛮到这种程度。
  “我……不饿……”
  鱼禾语气有些僵硬的说了一句。
  鱼丰愕然的看着鱼禾,“你已经好些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
  鱼禾沉默了一下,道:“大病初愈,不宜多食。”
  鱼丰挑了一下眉头,狐疑的道:“是吗?”
  站在鱼丰身侧的老翁,抚摸着胡须,点着头道:“少主说的不错,老朽曾经听医者说过,大病初愈的人,确实不宜多食。”
  鱼丰缓缓点头,道:“那阿耶就不强迫你了……”
  说话间,鱼丰从鱼禾手里拿过了野兔,将野果塞给了鱼禾。
  鱼丰五人凑在一起处理起了野兔和锦鸡。
  鱼禾靠在洞壁上,把玩着手里的野果,静静的看着鱼丰五人。
  田红发似乎有话要说,他一边处理着鸡毛,一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他犹豫了许久,找到了一个空挡,终于开口了,“主公,少主已经病愈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此地了?”
  鱼丰打了个哈哈,没有接田红发的话。
  田红发咬着牙继续道:“主公,鸡头山上的大兴王说了,只要您肯过去,就封您一个材官将军,地位仅在他之下。
  咱们只有六个人,鸡头山可是有四十多人。
  我们投了他,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
  鱼丰将手里正在处理的野兔递给了老翁,他一改跟鱼禾说话时的柔和,声音十分清冷的问道:“张兴给你许了个什么官?”
  田红发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说道:“鸡头校尉……”
  鱼丰‘呵’了一声,道:“鸡头校尉,大新没有鸡头校尉,前汉也没有鸡头校尉……你若是喜欢当官,我现在就能封你一个大将军。
  论品阶,大将军可比鸡头校尉高多了。”
  田红发有些急了,“主公,我不在乎什么官职,我只是觉得,他们人多,我们投了他们,能活……”
  鱼丰反问道:“我们现在就活不下去了?”
  不等田红发继续开口,鱼丰一脸鄙夷的道:“张兴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封官许愿?他就是一个偷人妻女的杂种而已,以前在军中的时候,耶耶不把他当人,现在耶耶依然不把他当人。”
  “可是他人多!”
  田红发急喊了一声。
  鱼丰皱起了眉头。
  老翁忍不住开口道:“田红发,你够了。主公之所以不投张兴,是因为早就看出了张兴惦记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主公身上的那一套甲胄。
  他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罪囚,没资格配甲,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兵刃也没有。
  他第一次找上我们的时候,目光就一直盯着主公的甲胄不放。”


第3章 叛逃
  田红发咬着牙,“他要甲胄,给他便是……”
  鱼丰眉头皱成了一团,老翁不悦的瞪起了眼,那个穿着兽皮,身高七尺的汉子,噌一下站起身,瞪着铜铃般双眼,怒喝道:“给他便是?他张兴算什么东西,也配觊觎主公的甲胄。在六盘水兵营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主公帐下一个马夫而已。”
  田红发见自己引起了众怒,语气稍微弱了几分,“我只是想帮大家求一条活路,仅凭咱们六个人,根本没办法在朝廷的围剿和句町人的偷袭下活下去……”
  七尺汉子一脸恼怒,准备训斥田红发,却被鱼丰抬手拦下。
  鱼丰盯着田红发,冷声道:“我鱼丰并不是不懂得低头的人。若是交出甲胄,能换咱们六个人活命,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去。
  可张兴只想要我的甲胄,不想要我们的人。
  我将甲胄交给了张兴,张兴肯定会让我们交出兵刃。
  我们交出兵刃。
  张兴必然会将我们一脚踹开。”
  田红发反驳道:“怎么可能?眼下朝廷的兵马在山外面围堵我们,句町人在山林里偷袭我们,各处山头都缺人,张兴怎么可能把人往外推。”
  鱼丰瞥了老翁一眼,让老翁给田红发讲通其中关节。
  老翁抚摸着胡须,冷冷的道:“主公此前是军司马,在正卒、更卒、罪囚、民夫当中威信极高,一旦投了张兴,张兴手底下的一些人必然会亲近主公。
  到时候主公肯定会跟张兴起冲突。
  一旦起了冲突,张兴必然会想方设法将我们手里的甲胄和兵刃要过去。
  我们失去了兵刃,就只能任人宰割。”
  田红发张了张嘴,还要说话。
  却听老翁又咄咄逼人的道:“你肯定想说,主公不理那些人,不就没事了吗?可主公管得了自己,管得了别人吗?”
  田红发闭上嘴,陷入到了沉默。
  鱼丰略显深沉的道:“我若是搭理那些人,一定会跟张兴起冲突。我若是不搭理那些人,就一定会跟那些人起冲突。”
  老翁听到鱼丰这话若有所思,田红发三人只听懂了前半句,并没有听懂后半句,所以没有言语。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鱼禾,听懂了鱼丰话里的意思。
  鱼丰若是搭理张兴手底下的人,一定会被张兴忌惮。鱼丰若是不搭理张兴手底下的人,那么张兴手底下的人就会私底下诋毁鱼丰,说鱼丰自持清高,说鱼丰此前是官身,不愿意跟他们一帮子泥腿子为伍。
  众口铄金,鱼丰很有可能会被孤立。
  最后甚至有可能会被他们所有人一起针对。
  鱼丰应该是了解张兴的为人,知道张兴没有容人之量,也猜倒了投了张兴以后的后果,所以才不愿意投张兴。
  鱼禾有些意外的看了鱼丰一眼,他原以为鱼丰是个铁憨憨,没想到鱼丰还有些智慧,心思也很缜密。
  只是还有待提高。
  鱼禾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听完了他们五个人的谈话,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田红发已经生出了二心。
  鱼丰面对的状况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鱼丰若是不收拾收拾田红发,让其归心,那么田红发迟早会叛逃,又或者在关键的时候反水。
  鱼禾希望鱼丰能收拾收拾田红发,可鱼丰并没有这么做。
  他在告诉了田红发不投靠张兴的原因以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五个人默默的处理干净了野兔和锦鸡,然后围坐在一起用刀子将兔肉和鸡肉分成了一条条肉条,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看着他们吃着带血的生肉,鱼禾有些不适,他下意识的别过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五个人吃完了肉,收拾了残骸。
  鱼丰走到了鱼禾面前,逼着鱼禾吃了一些肉干,然后准备去安排田红发四人守夜的事情。
  鱼禾趁着田红发四人不注意的时候,拽住了鱼丰的衣袖,低声提醒了一句,“田红发有二心,您该早做打算……”
  鱼丰听到鱼禾提醒,略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抬起大手,盖在了鱼禾脑袋上,笑呵呵的道:“你都能看出来,阿耶如何看不出来。你放心,他在阿耶手里翻不起大浪。”
  鱼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鱼丰明显又恢复到了铁憨憨的状态。
  鱼丰现在这种情况,说好听点叫起义的义军,说不好听点,就是逃兵。
  鱼丰已经不是汉阳都尉治所里的军司马了,官威在直线下滑,再用以前的想法领导手底下的人,肯定会出问题。
  鱼丰笑过以后,收回手,跟田红发四个人凑在一起,商量起了守夜的事情。
  经过商量,那个身高七尺汉子,守前半夜,田红发主动请缨,守后半夜。
  身高七尺的汉子配着刀,出了山洞,守在了洞口。
  鱼丰几个人回到山洞睡下。
  鱼丰在睡前还特地脱下了甲胄。
  鱼禾也跟着四个人一起睡下。
  只是鱼禾躺在干草上,闭着眼,并没有睡。
  他觉得鱼丰并没有将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他有必要自己想办法防着田红发。
  万一田红发叛逃,去找那个什么大兴王张兴,很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大堆麻烦。
  鱼禾就在干草上躺着,熬着,一直熬到半夜。
  身高七尺的汉子回到了洞内,轻声唤醒了田红发。
  田红发背着弓前往了洞口。
  身高七尺的汉子就躺在了干草上睡下。
  鱼禾细细的听着,待到身高七尺的汉子呼吸变得均匀、悠长,他缓缓爬起身,从头上拔下了六根头发,搓成一条短绳,爬到了身高七尺的汉子脚边,将一头拴在了他脚上,另一头拴在了鱼丰脱下的甲胄上。
  鱼禾觉得,田红发要叛逃的话,绝对不可能空着手离开。
  他若是愿意空着手离开的话,恐怕早就叛逃了。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山洞里,跟鱼丰等人厮混在一起,肯定是想拿鱼丰的甲胄当投名状。
  也许是田红发想在张兴手底下谋一个好职位,也许是田红发已经跟张兴私底下见过面了,张兴指名道姓要鱼丰的甲胄才肯收留他。
  总之,鱼丰的甲胄对田红发而言,非常重要。
  鱼禾只要守着鱼丰的甲胄,就能防着田红发。
  鱼禾绑好了短绳以后,爬回了自己的位置躺下。
  躺下以后,似乎又觉得不保险,又从头上拔了两根头发,绑在一起,一头拴在了鱼丰的甲胄上,一头拴在了自己脚上。
  鱼禾拴好了头发,终于放心的躺在干草上睡下。
  鱼禾睡下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脚上一动,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黑影从他脚底下悄悄走过,走向了鱼丰的甲胄。
  鱼禾见此,心头冷笑。
  鱼禾敢肯定,那身影必然是田红发。
  鱼禾原以为田红发会一直隐忍下去,直到关键时刻再叛逃或者反水。
  却没料到田红发居然居然选择了今夜动手。
  田红发走到鱼丰甲胄边上,小心翼翼收起了鱼丰甲胄,抱着甲胄往洞外走去。
  鱼禾见此,愣了一下。
  短绳被发现了?
  就在鱼禾准备出声提醒的时候,躺在他身边的那个七尺汉子猛然坐起身,冷笑了一声。
  “好贼子,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敢盗主公的甲胄,宰了你……”
  鱼禾听到了七尺汉子的话,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绑的短绳并没有被发现。
  七尺汉子在田红发盗甲的时候,八成就醒了。
  他迟迟没有动,大概是向等田红发将甲胄拿走。
  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拿下田红发,大概是为了……不给田红发辩解了机会,趁机宰了田红发!
  七尺汉子拿起了自己的长刀,囫囵的裹着兽皮,追了出去。
  鱼禾仰着头,眼看着七尺汉子离开了山洞。
  他猜测,七尺汉子早就有宰了田红发的心思,只是一逮不到机会。
  如今有了机会,他肯定不愿意错过。
  就在鱼禾躺在干草上静等战果的时候。
  又有两个人坐了起来。
  “田红发逃了,相魁去追了,相魁肯定不会留他……”
  “他既然生出了异心,那就该死。”
  “……”
  鱼禾身躯一僵,他通过声音判断出,说话的人是鱼丰和老翁。
  他原以为鱼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鱼丰并不是不愿意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鱼丰早就看出了田红发的异样,早就提防起了田红发。
  那田红发盗甲,是不是鱼丰的算计?
  他在那个名叫相魁的七尺汉子脚上拴短绳,是不是被鱼丰看到了?
  若是鱼丰问起,会不会很尴尬?
  就在鱼禾胡思乱想的时候,相魁带着一身水气出现在了山洞里。
  在他手里,拎着鱼丰的甲胄。
  “主公……”
  相魁见鱼丰醒了,正坐在干草上等着他,他拎着甲胄走到鱼丰面前,单膝跪地。
  “小人无能,让田红发那厮给跑了。”
  鱼丰沉声道:“以你的能耐,田红发怎么可能跑得了?”
  相魁语气不甘的道:“田红发那厮见到小人,就将主公的甲胄丢进了水潭里。小人下水去捞甲,他趁机跑了。”
  鱼丰没有言语。
  老翁忍不住道:“你可以抓住田红发以后,再去捞甲……”
  相魁声音沉重的道:“主公的甲胄是祖传的,不容有失。”
  老翁苦笑了一声。
  “田红发那厮既然跑了,那我们也得走了。”


第4章 草丛外是什么?
  “大意了……”
  鱼丰叹了一口气,起身扶起相魁,吩咐道:“你去叫醒巴山,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地方。”
  田红发既然逃了,那山洞就不安全了,鱼丰一行人必须换个地方。
  相魁恭敬的将甲胄交还给鱼丰,俯下身去唤醒巴山。
  鱼丰拿过了甲胄以后,放在一边,带着老翁走到了鱼禾身边。
  “禾儿,既然醒了,那就别装睡了。”
  鱼禾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此前做的事情,鱼丰全部都看见了,他睁开眼,坐起身,看向了鱼丰。
  鱼丰见鱼禾坐起身,小声的吩咐了老翁一声。
  老翁拿着火刀和火石,走到了一边,点燃了一堆干草。
  火光升起,照亮了整个山洞。
  鱼丰蹲坐在了鱼禾身旁,一张脸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他看着鱼禾,一脸尴尬。
  鱼禾看着鱼丰,也是一脸尴尬。
  鱼丰尴尬的是,鱼禾此前已经提醒过他田红发有问题,让他早做打算,半夜的时候还做了一些防备,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在鱼禾面前打包票,说田红发在他手里翻不起任何大浪。
  可如今田红发从他手里跑了,他觉得有点没脸见儿子。
  鱼禾尴尬的是,他偷偷摸摸做的一些,被鱼丰给看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鱼丰。
  “那个……”
  “那个……”
  父子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
  “您先说……”
  “你先说……”
  父子二人再次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
  最后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流露出尴尬的笑容。
  鱼丰见气氛越来越尴尬了,轻咳了一声,感叹道:“禾儿,你长大了,知道为阿耶分忧了……”
  鱼禾干笑着道:“为阿耶分忧是应该的……”
  父子二人十分默契的没有提田红发叛逃的事情,只是依然没能缓解彼此的尴尬。
  鱼禾为了避免气氛继续尴尬下去,赶忙转移话题,“田红发逃了,肯定会去找大兴王,大兴王恐怕会带人来找麻烦,所以我们必须离开此地。阿耶此前说,洞外有朝廷的兵马围剿和句町人偷袭,我们离开了山洞以后,有地方落脚吗?”
  鱼丰听到了鱼禾的问话,沉吟着道:“落脚的地方,倒是有那么几处,只有一处田红发不知道,只是有些偏远……有些危险……”
  鱼禾忍不住问道:“有多危险?”
  鱼丰沉声道:“就在六盘水兵营外的尸坑边上。”
  鱼禾疑问道:“阿耶是担心被朝廷的兵马发现?”
  鱼丰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老翁,突然开口道:“主公担心的不是朝廷的兵马,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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