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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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哪个世纪,什么最贵?
忽悠!
穷人们饿的前胸贴后背,换着孩子相互吃,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见张角一面,还能举家迁移,死在半路上的就好几万。富人们为了偷税漏税,大小合同阴阳脸,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为了求张角施展法术,大显神通,她们送钱送物自不用提,还会主动摆好姿势,然后虔诚地问张角舒不舒服。
傻子太多了,骗子明显不够用!
既然“傻子因子”和“美白因子、壮阳因子、聪明因子”一样,还要遗传好几千年,自己身为大汉皇帝,凭什么让那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骗子大湿”们辛辛苦苦,为红尘俗世而奔波?应该提前抢占市场份额才对嘛!
早早地打发孙主簿、杨行走回家找妈妈,刘汉少来到史侯府,进门便吆喝上了史老道。虽然时隔多年,刘汉少的声音不再稚嫩,但是每次听到这声吆喝,史老道还是会脑袋瓤儿疼。
“怎么样,圣道写的如何?”
史老道愁眉苦脸地说:“不好写啊,需要查阅的典籍太多,杂而纷乱,想把它们整合进一部圣道之中,非老道一人之力可为呀。”
刘汉少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不好写的?道可道,非常道,谁掉坑里谁知道;名可名,非常名,混成大仙最有名!”
史老道脑门黑线,实在想不通,既然这位哥如此不屑鬼神之说,为啥还要热衷编写一部《圣道》?
所谓《圣道》,是刘汉少要史老道查阅各种道家典籍,然后再添加一些“神化故事”,加以整合,融会贯通,编成一本书。主旨就是要把刘汉少吹捧成宇宙之中,唯一真神,代号“圣天子”,因为当年和史老道逗趣的时候,不是说过“在天为尊,在地为子”嘛。此外,整部《圣道》一定要厚实,字数要多,起码得弄个两三百万,让人看着就觉得博大精深,拿着就觉得沉重压手,读着就觉得云山雾罩。
能把刘汉少吹捧成神仙,是史老道这些年来一直想做的事,但是要他一个人编造一本《圣道》这样的鸿篇巨著,也真是难为他了。
此外,刘汉少想要玩的这个“道”,是要被大力宣扬和扩散的,是要有文化侵略性的,而道家的根本理念是无为,如果还按照这条道儿让它跑下去,修道之人全奔深山老林感受道法自然去了,谁还来宣扬和扩散呢?这是理念上的冲突,针锋相对,史老道就算再假道士,要他彻底的颠倒黑白,颠覆以前的理念,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忽然,史老道好像顿悟了似的,欣喜地说:“汉少此言,果然玄奥。可道之道,即为常道;可名之名,即为常名。修道之人也只有身与道中,不可言说,方能悟道,也只有不为常名,不名而名,方为仙家。”
这一回反了过来,刘汉少脑门黑线,有点懵圈了,冷喝一声:“说人话!”
史老道连忙解释说:“凡是能够言说,让人明白的道,便是常道;凡是能够言说,加以命名的名,便是常名。如汉少所说,谁掉坑里谁知道,便是悟道,如汉少又说,混成神仙最有名,即非常名!”
“哦……你的意思是说,哥一句话,就让人得道成仙了呗?”
“然也!”
刘汉少顿时觉得自己很牛叉,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踹过去。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哥现在就让你成仙儿!”
刘汉少正在满屋子追着史老道撒气儿,杜娘端着茶水、糕点走进来,不满地嚷道:“好了,好了!一回来就看见你们嘀嘀咕咕,吵吵闹闹,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
于是,刘汉少和史老道暂时罢战,各自坐回椅子上,一个唉声叹气,一个愁眉苦脸。原本是俩人想合伙忽悠别人的,哪曾想,差点先被对方忽悠懵圈。
刘汉少喝了一口茶水,问道:“老道,你说,如果人们连常道都还弄不明白,又该怎么去修非常之道?”
史老道也润润嗓子,回道:“常道乃细枝末节,非常之道才是主干精华,何故舍本逐末?”
一听这话,刘汉少就压不住火,立刻又怼了回去:“屁!什么叫舍本逐末?那叫来龙去脉好不好?你以为修道就是顿悟?咔嚓一声闪出个时光门,然后你一步跨过去,就成神仙了?哥告诉你,真那样的话,肯定是你被雷劈了!既然是道,必然有迹可寻,有踪可察,搞清楚来龙去脉,才能搞清楚宇宙洪荒,天地万物,也才能找到自然道法。你们整天坐在那儿闷着头瞎琢磨,啥屁事都不干,就能顿悟了?”
“啥叫时光门?”
刘汉少被史老道一句话问的竟无语凝噎。
想了半天,刘汉少决定换一种对话方式,于是又问道:“哥说这世界是个球,你信不信?”
这话当年刘汉少在北邙山里当代课老师的时候就说过,小娃们信,大人们只当他是为了哄小娃们玩。此刻见刘汉少认认真真地问出来,史老道沉思半天,慎重地说道:“我信汉少,但是我无法证明此言真伪。”
刘汉少也没法子证明,想直观地看清楚这个球,必须得飞的高高的,坐“灰机”都不行,得坐“灰船”。如果想在地面上证明这个球,方法就是站在海边看远处的船,总是先看到船上最高的船帆,然后才能看到船身,而如果大地是平面的话,会从上到下直接看到船的正面全身。但是,现在显然没条件来做这个证明。
于是,刘汉少只得再换一个例子。
“比如说,咱们有两块石头,为什么一块石头炼出了铁,而另一块石头炼出了金子?”
史老道实诚地说:“因为一块石头原本就含有铁,另一块石头原本就含有金。”
“对!就是这个意思!只有你懂……参悟……只有你参悟这个道之后,你才能说出两块石头的不同,而在没有参悟此道的那些人眼中,它就是两块石头。这……就是我们要追寻的,藏于自然之中的,道理!也可以叫作真理!”
能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刘汉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摘掉学渣的帽子了,看到史老道一脸深思状,显然还不太懵圈,于是又大声追问:“天上为什么会下雨?”
“因为有云。”
还好,史老道没说龙王撒尿或者打喷嚏。
“云为什么会飘来飘去?”
“因为有风。”
“风又是从哪来的?”
“这个嘛……”
史老道终于懵圈了……
第180章 求求老大快显灵
……………………………………
风从哪里来,这……是个问题!
史老道紧紧地盯着刘汉少,也不知道在想啥,过了一会儿之后,又问:“汉少,你是说,这些都是道?”
刘汉少一副比世外高人还高一点的样子,点着头说:“世间万物皆有道。”
“我等道门皆修非常之道,为何一定要知晓常道?”
“因为咱们要做有良心的骗子,随便骗点钱花无所谓,但是不能骗的教徒教众们世世代代当傻子啊!”
这么正经的时候,汉少居然又开始不正经了。史老道脑门黑线,怒吼一声:“说人话!”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笨还笨的这么理直气壮,哥服你!
刘汉少想了想词儿,又开始忽悠说:“你自己也说了,非常之道是主干精华,万物常道是细枝末节。孔子曰,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修道之人,初入道门,如何得见主干精华?当从细枝末节处而入,搞清楚来龙去脉,一步步追根溯源,终有一日,得正大道。否则,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知否?”
“这便是修道的法门?”
“算是吧。”
“那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呃……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本尊,而是应该去修你自己的道!”
…………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么迫不得已,明明很讨厌一件事,又不得不做,比如冬天一大清早得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刘汉少很讨厌那些“造字砖家”,结果自己造了一个字,也很讨厌这个神那个鬼,结果自己却要当大仙儿了。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又要玩长生不老,白日飞升,所以修道之人都往深山老林里钻,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玩垮了。
刘汉少想要借壳上市,就得先在“无为”里边掺合进一点“有为”,在“无形大道”里掺合进一点“自然常道”,目的就是为了让修道之人能够积极主动地传道,这样才能忽悠来更多的傻子捐献香火钱。
神鬼妖言不可辩证,谁向神仙提问题,谁就是不虔诚,而科学需要经过反复实证,所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认知逐渐广泛,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想向神仙提问题,然后就会越来越不虔诚。
刘汉少想要他的“道”玩的猛,所以刻意的让史老道在《圣道》里添加了一些能够被实证的认知,比如南北两地之极,虽同为冰山雪洋,但北极之心没有陆地,而南极冰川下则有陆地。再比如,西域东南,交趾以西,有一条巨大山脉,其中有一处山峰,乃是世间最高峰,名曰圣天子峰。
把这些东西说给史老道听,史老道直接懵圈,实在无法辨别刘汉少说的有几成真,几成假。于是刘汉少就把这些东西编成“神化故事”,比如神仙大战妖怪,赢了之后就把妖怪变成有翅不能飞,有腿还太短的会游泳的鸟,囚困于南极冰川之地,受尽严寒苦楚。再或者有个叫“鬼子”的玩意,妄图扰乱神州,被“圣天尊”一脚踹到北极冰洋之下,以冰山镇之,以白罴守之。至于圣天子峰嘛,自然是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圣天尊便是在那里察看世间疾苦,体恤万物生灵,所以才亲自降世,化身圣天子,清扫宇内,救赎万灵。
怀揣着满满的恶趣味,刘汉少也曾担忧,假如忽悠的太像那么回事,会不会使傻子越来越多,摸着霍去病的雕像祈求“去病”的,还不得把人家雕像给摸秃噜皮儿?后来,又笑自己操心多余,把“有为”与“自然常道”掺合进去,傻子固然会更加虔诚,积极掏钱,但智者也会进行探索研究,反复实证,因为……智商是硬伤。
…………
皇帝讨薪,万中取一,结果算下来还不到一万钱。现在的新铜币有五文面值的,一个就等于五十钱,要是皇帝兜里揣着不到二百个新铜币,应该算是多还是少呢?
这就是刘汉少给自己留的后招,先弄一个“道”,然后接受虔诚的信徒们的供奉。既可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又可以躺着数钱数到手抽筋,更重要的是,可以针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大湿”大干一场,也算降妖除魔,守卫大道了。
前段时间喂袁绍他们吃药丸,刘汉少和史老道就联手演了一场,后来视察水泥作坊又演过一场,但是效果不咋好,观众反响平平。刘汉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圣道》还没写好,使史老道手中缺乏有力武器,没办法大力宣扬。
何况,让史老道一个人弄这么多字的一本书,也确实太难为他,就算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抄的,但史老道又不是后世的网络水文写手,得给他找几个能帮上忙的小助手呀。
鲁儿……张鲁……张鲁是哪一年去的汉中来着?
…………
陇西郡,临洮,这里曾经是南部都尉府,也是董卓的快乐老家,而现在,守在这里的是韩遂部属田乐、李勘。
王闹闹自武都而来,迎面便被临洮挡住去路,如果不拔掉这个钉子,自己就难以再向陇西深入,腹背受敌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面对着临洮城头,一众将领都愁眉不展。因为曾经是南部都尉府的缘故,整个陇西郡除了治所狄道之外,就属临洮城池修的最高,防御最坚固。
然而王闹闹此次和张辽只带了一万多人,原本膨胀的部队,为了给高节撑场面,都留在了中军,而且张辽现在所率的旅还是骑兵旅,无法攻坚,想要强行攻城,只能依靠不足一万的步兵。城里的田乐和李勘还有四千多守军,凭不足一万的步兵攻击城池还算坚固的四千守军,难度可想而知。
围三缺一,熬到城里没粮食?这个法子好是好,但是王闹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不单熬不起,还必须速战速决。
军中大帐里,第二师的将领们默不作声,王闹闹心烦地嚷嚷着说:“都怎么了,一个个蔫头巴脑的,让人阉了?”
此言一出,听得人窝火,第十四团的团长牛敢立刻说道:“师长,您别埋汰人,大不了咱就硬冲硬拼呗,我保证第一个冲上城头!”
因为跟着王闹闹混,所以硬冲硬拼被看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当然,这个规矩对于第二师一些血气充足,勇猛无比的将领来说,也是一件很窝火的事。既然现在王师长都没了招儿,兄弟们也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第二师的勇武之处了。
“呸,我看你第一个让人家踹下来还差不多!亏你也是北邙学校毕业的,整天一张嘴就是冲冲冲,能不能遇事多动动脑子?靠着咱们现在这点人马,就算是能冲上去,把临洮打下来,还能剩下几个兄弟啊?你们都死光了,让哥一个人待临洮城里,给你们哭坟哪?”
王闹闹骂了一通,还不解气,喝口水继续说道:“我告诉你,牛大胆,以后你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同学,哥丢不起那人!咱们是谁?天子门生!老大亲自调教出来的!能跟这些跳梁小丑拼命吗?就算你牛大胆命贱,不值钱,也别拉着你手下的兄弟们去送死!”
王闹闹其实与牛敢私交甚笃,这小子也算自己手下一员大将,傻是傻了点,但是胆儿大呀,作战之时,猛的就像头牛似的,横冲直撞。所以,王闹闹骂牛敢,其实是爱惜,再所以,牛敢被骂急眼了,忍不住就想顶嘴。
“你有本事,你倒是想招啊。”
要不是离的远,王闹闹早踹过去了,怒吼道:“就我一个人想啊,你们的脑袋都是干什么用的?都给我想,今天想不出招,谁也不许吃饭!”
整个大帐静悄悄,就只剩下王闹闹喘着粗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辽若有所思地说:“要是能将临洮守军吸引出城就好了。”
王闹闹费劲巴拉攒掇的那点骑兵,像个守财奴似的,整天害怕被高节挖走,所以这一次全交给张辽,可惜马蹄子踹不塌城墙,张辽也没个屁用。
张辽就在王闹闹身边坐着呢,王闹闹伸手一拍张辽肩膀,恶狠狠地笑着说:“嗯,你娃说的对!要是能把田乐、李勘这俩孙子绑到哥面前,就更好了!”
跟着王闹闹时候长了,张辽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况且自己又备受宠信,自然不会也不敢介意被他挤兑几句。但是,这是作战会议,要求大家各抒己见,所以张辽有些不服地说:“临洮城里的粮食肯定不多,咱们要是把屯粮之处故意暴露出去,他们未必不会自己跑出来。”
此言引来一片赞同之声,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就算他们抢不走,能烧了咱们的粮食,也能逼着咱们退兵啊。”
牛敢郁闷半天了,此时更不乐意,嚷嚷道:“你们到底哪头的?师长让你们想法子破临洮,你们却想着怎么烧自己粮食,是不是都傻了?”
还真有热心肠替牛敢解释,说不是咱们傻,而是为了吸引临洮守军出城,他们要是想偷袭咱们的粮食,咱们不就可以挖好陷阱,等着他们了?哪曾想,牛敢非但不感激热心肠的解说,还特理直气壮地说:“咱们这么多人守着,吓死他们也不敢出来,你们当人家都傻呀?”
于是,大家纷纷无视牛敢,再也懒得搭理他了。
“吓死他们,吓死他们,吓死他们……”
倒是王闹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