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明-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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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患胰艘酝獾牡谝凰澄患坛腥耍月硎坑⑽椎姆嵌值橙吮阈加盗⒏M踔煊舍隆! 《值橙说睦碛墒牵焊M踔煊舍率巧褡诘乃镒樱幢卜荨⑴判杏Φ绷⑽酰撬衅叽笕钡悖禾袄贰⒑蒙⑿锞啤⒉恍ⅰ⑴按率簟⒉欢潦椤⒏稍す倮簟B和踔斐E是神宗的侄儿,贤良而且聪明,应当立他为君。 马士英向来觉得自已已经比较高看东林党的无耻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世上本来就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贪婪、好色、酗酒、虐待下属本就是大明王爷们的标配,在大明就几乎没有哪个王爷不这么干,甚至于不读书更是令他眼界大开,本来不允许王爷读书,那是明成祖朱棣之后的潜规则,毕竟谁都不愿意让王爷读书读的精明起来,包括各地王爷们都是这个想法,安安分分过日子,谁也不想让朝廷对他们猜忌,再来一场削藩旧事。 至于不孝,大抵意思应该就是福王世子没有与老福王一起逃出洛阳,不过你东林党难道能在闯贼攻陷洛阳时,施施然的将全家全部带出来? 自已做不到的事情,却让别人做到完美,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混帐,马士英觉得与他们辩论都是侮辱自已的智商。 至于干预官吏,这事基本上属于皇家本身的光环了。别说藩王了,就算是连个镇国将军都没混到的老朱家子孙,明明已经是一个平民了,但是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这些人大明朝不让他们读书,不让他们做官,更不让他们做任何低贱的职业,没有糊口生计的他们,在各地偷鸡摸狗,敲诈勒索啥事没干过? 又有哪个官吏敢去管他们,谁又敢将他们扔进大牢? 甚至一些故意帮人打官司,故意揽事上事,在公堂上大吵大闹的,怎么不见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去干涉? 马士英提出这件事之时,这帮孙子就开始以太祖定例,朱家人见官大一级说事,什么刑不上士大夫,更加不能上皇族推塘。 但是对于马士英所说太祖有令,立嫡立长的祖规,并且要求立福王之后。这帮人马上开始引经论典,竟然绕到了国家危难之际,应当事急从权,立贤不立长。 这就让人有些蛋疼了,剩下所有的谈话全部就变成了,不打朱家人这是祖规,福王所有问题,全部变成了事急从权的车咕噜话语。 虽然马士英就早明白了,这帮东西从来就是对人不对事,但是这般拿着太祖成例说事,而且还是那种有用的就用,损害利益的直接扔厕所的本事,还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马士英还是觉得自已虽然贪点,虽然大半时间也是尸位其上,但多少还算有一点良知。 就为了这点良机,他也不能将江南交给这帮狗娘养的,至少不能这么轻易将大权让给他们。 不过江南毕竟是东林党的大本营,马士英虽然掌握着大义,但是面对着滚滚而来的东林诸士,还是被压制成了少数派。 既然好好说话不能解决问题,马士英总算是顿悟了,魏忠贤时期这帮孙子为何那般好说话,还不是因为魏老太监根本就不跟他们好好说话,只是握紧拳头一拳拳砸过来,一次不服,就两次,两次不服,直接人道毁灭,不断的暴力打压之下,号称最难说话的东林党人,很快变得好说话了。 不过马士英虽然官至庐凤总督,但是手底下的兵却是没有几个,能够镇场面的更是半支军队也无。 他没有强兵,这也没关系,驻扎在江北的黄得功、刘良佐有就行,而从山东败退回来的山东总兵刘泽清虽然打不过建奴,甚至连李自成都打不过,不过相对于江南的军队来说,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强军了,也需要拉拢一番。 马士英还算是识相,由于他率先与军阀联络,军阀们也希望朝堂上有一位自己人,所以在马士英答应事成之后,人人都有爵位赐下,江北军阀们顿时群起响应。 在军阀带着他们的拳头加入辩论后,向来看不起武人的东林党人,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已竟然又t的成了国家暴力机器的敌人 这个时候的东林党人,早就没了天启年间的硬骨头了,那些前辈那般刀子砍在脑袋上也不认耸,始终敢于抗争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东林党人,别说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就算拿刀的人不把刀抽出来,只是朝着他们冷哼一声,他们就会觉得腿肚子打颤,连说话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在邀请了数位无声胜有声的队友之后,马士英便将所有政敌全部压了下去,立刻成为了南方小朝廷上最有权力的官员。 在这种背景下,文臣们已经不再争论该立福王还是潞王的问题了,因为没有意义。这时候就该听军阀们的话,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于是,由于马士英受到了军阀们的认可,所以他建议由福王继位,军阀们均点头表示同意。 在没有反对票的存在下,马士英率军五万护卫着福王朱由崧浩浩荡荡直奔南京而来,顺利的登上了监国宝座。 而几个有了拥立之功的军阀们,也个个得到了他们的爵位,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新鲜出炉的三位候、伯爵。 马士英因此拥立有功,升任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成为南明明弘光政权首辅,人称“马阁老”。 一时之间风光无限,几乎无人可挡。唯一可以与他争锋的只有大明南京原兵部尚书史可法,但是此时的史可法,却是已经没了争雄之心了。 在这场拥立闹剧中,史可法既不敢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据理力争,坦言福王伦序当立、“拥潞”或将开肇兵端。 他为了不得罪人,或者说团结所有人,不敢坚持自己的观点,站出来阐述自己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以打消众人对“拥嫡”的疑惧之心,而是畏首畏尾至于“引避不言矣”,最后竟搞出了一个试图两不得罪,不伦不类的“拥桂”方案。 在这种拥立错误的情况下,向来有功大莫过于拥立的大明,站错队的他,虽然依旧有无数东林党人的支持,但却没了在南明中枢的位置,不得不自请督师扬州。 史可法一去,马士英意气风发,他自信东林党人元气大伤之下,只能绝望的看着福王高居宝座。甚至已经制定好了如何打击一批、拉拢一批东林党人,让东林党人也能参与到小朝廷之中,共同努力保证大明正统不失。 只是他忘了,自从喊出了那句著名的“若非同道,即为仇敌”的名言,东林党人从来都不是愿意与人分享权力的存在!绝望之余的东林党人,也开始疯狂的战斗起来。 所谓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不甘失败的东林党人,不仅仅在赋税方面不断给马士英找麻烦,他们本来就是江南最大的缙绅地主,马士英掌握朝堂,他们则是掌握着地方,从县令到小吏衙役,没有他们的点头,朝廷根本无法征收足够的钱粮。 无法征收足够的钱粮练军,浪费了宝贵的一年喘息时间。这当然还不够,东林党人不遗余力的不断在民意散布着君昏臣奸的消息,刻意让全江南明白,福王小朝廷就是一个集人间万恶于一身的存在。 好好说话收不来钱粮,马士英不得不派遣酷吏下乡征缴,这些酷历做事粗暴,更是喜欢牵连大片,他们得罪不起大户,便只能将气撒在小民身上,小民们纷纷遭秧,纷纷咒骂福王小朝廷,反而也是从另一个侧面,坐实了南明小朝廷的君昏臣首发 一年下来,南明福王小朝廷在民间几乎丧尽民心,恶评如潮。 正当马士英对东林党人彻底失望,决定采取铁血手段整治江南之时,却是传来了左良玉顺江而下的消息。 这一下,所有的整治手段就全部落空了。他不得不开始调集军队,全力阻挡顺流而下的左良玉。 不甘被闯营与江北军阀两路夹击的左良玉,更是直接打出清君侧的口号,旗帜鲜明的表示自已不是来抢劫的,而是来招来奸臣的。 东林党人闻讯更是如蒙大赦,欣喜若狂,更是全力的拖南明小朝廷的后退。 在东林党人的全力施为之下,左良玉与黄得功等人在长江上打的难解难分,从去年打到今年双方依旧是难为上下 甚至等到李征于崇祯十四年八月二十六誓师出征之际,马步军十二万大举出兵向南,双方依旧还在打的火热。
第528章 皇觉寺
凤阳府。 这里不仅仅是老朱家起家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一句‘凤阳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完全道尽了凤阳府的艰辛与无奈。 古人对于风水的敬畏无以复加,表现在王朝层次,便是压倒一切的高度。为了不破坏风水,凤阳府这个大明中都,从来都没有修过城墙,哪怕因此让凤阳府的百姓直面刀锋也在所不惜。 崇祯八年凤阳府被张献忠彻底的清洗了一番,但是事后凤阳府依旧没有进行任何的补救,城墙依旧没有修筑,哪怕在如今这个年年刀兵不绝的时代。 没有强军坐镇,又没有坚固的城防可以依托,凤阳府上下完全就是一个墙头草,无论是谁来便投向谁。无论杀心极重的张献忠,还是对缙绅不留余地的李自成,当官的从来都是听贼便跑,百姓是见谁都降。 李征来到凤阳府后,当地的官府却没有跑路,反而十分罕见的迎了出来,李征如今也没有打出反旗,他们甚至连旗号都不需要换,完全就是一副下官接待上官的模样。 在这个乱世之中,李征已经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了。虽然李征也屠城,而且针对的也是缙绅,但这却是在遭到抵抗的时候,因此毫无抵抗能力的凤阳府上下根本就不害怕被收拾。 对于普通人,李征还是没有举过屠刀的。 进入凤阳城,李征也不得不佩服华夏民族的坚韧不拔,六年前的战争痕迹已经看不到了。 老朱祖坟也已经重新进行过修茸,并且越发的雄伟了。李征没有参拜别人祖坟的喜好,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没有停留,似乎是带着游逛的兴致,来到了皇觉寺。 皇觉寺已经修茸一新,雄伟的佛像变得更加的高大了,似乎完全不受这乱世的影响,皇觉寺中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只看那人流量,他觉得那一个供奉箱不知道够不够用。 看着一个满身补丁的妇人极为虔诚的跪倒在进门口处,向着左右两边的罗汉不断的叩拜,拜完之后十分小心的拿出自已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几枚铜钱,满脸希冀的投入功德箱。 但是守在功德箱不远的一个肥胖和尚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看着第一重大殿能够有资格进去的人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在门口拜过之后,便即转身离去,李征嘴角出现了一些淡淡的讥讽。 李征制止了凤阳府知府准备吆喝衙役,赶走庙内闲杂人等的动作,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只有拜佛之时,才会让麻木的脸庞有点人气的百姓,再看看那肥头大耳的和尚,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到里面报信的人已经去了,不多时,一个身披着鲜红袈裟的老和尚匆匆而来,那一身鲜艳的袈裟上,甚至还点缀着数枚宝石,再配合老和尚一脸的庄严气息,一股得道高人的场面直接迎面而来。 不过这位得道高人,却是在做着比较煞风景的事情,譬如命令众多和尚开始清场,为李征的到来腾出位置。 众多的和尚并没有弄出什么强行赶人的场景,只是不断的在各位善男信女之中合十施礼劝说他们离去。 百姓们显然十分熟悉这种场景,个个明白是有大人物到了,也没有人辩解或者抗拒,纷纷拿出香油钱入劝德箱,便即匆匆离去。 也许是因为场面稍稍有些拥挤,之前那个小心翼翼投铜钱的妇人,一不小心,被人撞到胳膊,然后一声惊呼,两枚铜钱摔落在地,‘叮当’一声脆响,便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妇人一声惊呼,急忙伏地找觅,只是急切间哪里找的到? 身边的和尚催促的话语已经明显带着些不耐烦了,但这是妇人仅有财产了,不能供奉佛爷,就这般消失无踪,她哪里肯就此作罢? 看到这里,李征笑了笑,正在举步进去。 那和尚见到李征已经准备入寺了,哪里还能容许这妇人再停留在此,冲撞了贵人?虽然靠着百姓供奉过活,但李征却是能够一言决他们生死的存在,没有脑袋还如何吃饭? 在和尚准备强行拖离妇人之时,李征摇摇头,一指那个和尚,身边的亲卫立即上前,直接拉着和尚将之扔到一边。 李征拿着一锭银子给予妇人,道,“不用找了,这些银子拿回去,日后这里再不会有刀兵之灾了,好好过日子去吧。” 看着妇人千恩万谢的离去,并且看着大殿中的佛像不断的作揖,李征觉得她感念佛祖慈悲估计远胜感谢自已,不过李征却也不在乎。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些在末世里面依旧肥头大耳的和尚,李征总是在心中想起那首诗来。 佛前一跪三千前,未见我佛心生怜。 莫是尘埃遮佛眼,原来未献香火钱。 不过对于宗教,李征并没有多少虔诚,当然也更加谈不上什么敬畏,只是盛世佛教闭门谢客,乱世道教下山救人,却让他本能的更加偏向于道教。 尽管道教中假道士层出不穷,但真正的道观却是建立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而寺庙却是恰恰相反,向来便建立于人群密集处,至少也是人们方便到来的地方。 道家闲云野鹤,佛教善于敛财,这也是两者教义上的根本区别。 李征进入寺庙,虽然没有添上任何香油钱,但却是主持亲自出来相迎,这便是人与人之间地位的差距。 “阿弥陀佛!贵人宅心仁厚,救助人生于苦难,委实乃菩萨心肠,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主持高宣了一声佛号,向着李征合什行礼,低眉顺眼的说道。 “好说。今日来此,也是向大师讨教一番。冒昧来访,不知大师可认识此人?” 李征笑了笑,一个亲卫便即拿出一张海捕文书,张开对老主持问道。 里面之人并不是一个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之辈,一看就是混道上而且心狠手辣的家伙。相反,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文采风流的文士,十分的俊朗。 这张图画辨认度极差,起码李征是这般觉得的,这个年头的东西都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起码的五官特征却是全部被勾画了出来,包括左眉处一个黑痣也标的清清楚楚。 “敢问王爷,此人是犯了什么事?” 老主持眉头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旋即平静的问道。 “老主持是要下山问案么?” 李征没有回答,笑吟吟的对着佛像揖了一揖,然后语带讽刺的问道。 “老纳乃是出家人,哪里会过问世间俗事?王爷说笑了。” 老主持一愣,旋即展颜笑道。 “既然不问俗事,哪便将人交出来吧。” 李征含笑点点头,但是话语却是丝毫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王爷见谅,老纳从未见过此人……” 老和尚话语还未落下,李征便直接打断了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搜!” 下面十数个亲卫顿时四散开来,如狼似虎的冲向寺庙后殿,直奔其中某一个禅房,似乎早就清楚自已的目标所在。 “王爷,佛门清净之地,莫要行兵事,否则佛祖难容!” 老和尚眼见李征直接便即大打出手,顿时有些急了,语气铿锵的说道,充满了威严气息。 “无妨,佛祖既然能容纳戕害数十人,逼死二十余户人家,强行卖了百多个妇人女子之辈躲入寺庙,相信也能容的了本王在此放肆。” 李征很没有形象的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看着已经明显开始镇定不下来的主持,冷冷的说道。 不多时,一伙人被抬入佛堂之中,领头之人正是海捕文书上的贼首施文良,唯一不同的是,这家伙一家老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