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3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过去的人都有滔天志向,你以为抗拒并且改变历史是那么容易的事么?!保命!活下来!在赤壁大战中这才是那时我唯一的想法。而眼下,我所希望的仍是如此,只不过还多了些对亲人的关切,想指望一个被莫名其妙扔到这时代的小市民去拯救世界?我还没有自大到那种程度。
徐庶见我沉思不语,便笑了下,道:“庶之所为,已明告于子翼,却不知子翼为曹『操』剿河间之『乱』、谋汉中之争所为何故?想来如今平西凉之计,亦出于君之手乎?”
田银、苏伯败于我手这已是天下皆知之事,徐庶知晓到也不奇怪,但之前谋划汉中和现在的西凉之战却仍是机密,也不知他如何得知,但比较起来,我做的这些,确要比他更有助于曹『操』,虽然汉中、西凉历史上都为曹『操』所得,我所为不过是顺应历史,可却难以向其明言,在他人看来,的确算是为曹『操』用心筹谋了,到也难怪徐庶心有所疑。
我并不是个喜欢炫耀、居功之人,但为了得徐庶之助保住小命而后逃离许昌,也不得不无奈的将与司马懿结仇之事说了出来。
徐庶闻之难掩惊愕、感激之『色』,指尖微微颤抖,望着我努力保持着平静道:“莫非传言有江北大族因未得雌雄双剑之事,而曾谋害于子翼确有其事?”
“不错,只不过却非因剑之故。”我点头苦笑道。
“乃是司马懿所为?!”
“是,此事得以传扬,亦是孔明欲除司马仲达也。”我说着,便又将当初诸葛亮设计谋司马之事讲述了一遍。
徐庶听得面『色』数变,而后起身、拱手,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坚毅、动容之『色』,一字一字的道:“庶,汗颜,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倒身便跪。
我知道徐元直骨子里带着一股豪侠之气,亦是『性』情中人,闻听此事必会感动,但却实未想到他竟会跪拜于我,因此见他这举动着实令我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起身推开坐椅,绕过书桌双手搀住已然单膝跪于地上的徐庶,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元直速速请起,你我相交一场,如此令干日后如何自处?!”
徐庶却执拗的跪地不起,有些激动的道:“庶此一拜,非仅为子翼重义舍己之举,亦为我羞愧自惩之罚,君如此以『性』命待庶,庶却不明所以,对君心有所疑,实羞煞也,若不如此,在下怎对得起子翼之情?怎对得起这堂堂七尺之躯?!”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当局者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当局者『迷』
看着徐庶单膝跪在地上,我有些头皮发扎,想不到他竟这样倔强,但这般毫无掩饰的肺腑之言,却也令我又是敬佩又是感慨,俗语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古人更将这一跪看得无比重要,甚至强于『性』命,除了天、地、君、亲、师外,余者皆当不得此礼,徐庶如此所为,可见将“义”字看得何其之重。
我虽这几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无论身体素质还是力量都长了不少,但毕竟基础不好,自然比不过徐庶,眼见搀不起他,便要跪于他对面,却不想徐庶拱了拱手,而后爽直的站起身来,与我把臂,神『色』肃穆的道:“如今庶已略知子翼之思,想来可是欲得曹『操』之重,而抗司马懿否?”
不愧是徐庶,竟然只闻其因便知究竟,见他谈及于此,我知先前之事已然揭过,便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司马懿虽不过是个七品小吏,但却后依大族,且受曹丕厚待,而干于此地势单力孤,无奈之下,只得行此之法,如今还望元直相助才是。”
徐庶点点头,道:“司马懿虽有才智,却又怎是子翼对手,只是此事因我而起,庶自当效力,若是无妨,子翼可否将到许昌后所遇之事一一道来?”
我心道:“你怎知司马懿的厉害?又怎知我是‘外强中干’?”但好在他同意相助,于是便将来许昌所发生的仔细讲述了一遍,只是涉及“绅谊道”之事,自不便说出,徐庶则捻须而闻,初时尚还面『色』从容,但渐而停手,眉头微簇起来。
待到说完,我疑『惑』道:“司马懿绝非宅厚之人,然数月来却无异常之举,干实觉不安也。”
徐庶脸『色』越发阴郁起来,沉『吟』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我苦笑道:“子翼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理?”
“树大招风?”我听了不禁一怔,立即便联想到开始时徐庶之言,而且心中总感到似乎曾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我一直以来都抱着夹起尾巴做人的信念,不敢有丝毫嚣张之态,却不知这“树”如何大的?“风”又自何处而来?因此难免微『露』不以为然之『色』。
“莫非子翼尚未有所觉乎?”徐庶眼睛到是贼尖贼尖,我仅仅流『露』出那一丝心中的情绪,却也被他把握得七七八八。
我虽觉眼前这家伙有些危言耸听,但想到他毕竟乃是天下有名的智者,因此面『色』一正,诚恳的道:“还请元直指点一、二。”
徐庶摆了摆手,极其淡然的笑了一下,但眉间微簇的那一小团,却未见消退。
“庶深知子翼才智,这指点二字实不敢当,至于其中缘故,恐怕只因身在局中而不知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因此便点了点头,只等听他分说。
徐庶略为思索了一下,缓缓道:“子翼虽自赤壁后名动天下,然终究先时不显锋芒,即便巧破田银、苏伯于河间,但在他人眼中,恐未必重于心也,此乃其一;其二,子翼归至曹营,不出三日便自幕僚一跃而由天子受军师祭酒、建威将军、天机侯之职,虽品级不高,却乃要职,知君之才者或不觉有异,然众多不知者又当以做何想?”徐庶说着略为停顿,而我随着他所言,也感到自己先前也许真是想的简单了。
“其三,鲜卑之事虽关乎大汉比年,然当世明者甚廖,子翼以五品之身而领鸿胪众子,即便非是要害之所,却终为不妥;其四、曹『操』平日所倚重之士,如荀彧、荀攸、贾诩、程昱等,皆为随之十数载者,久历风雨、进退与共,而子翼不过月余,便倍得曹『操』之重,每日进出于中枢之地,凡大事者必邀与参祥,如此怎不得人所妒?即便同为心腹,想来亦难淡泊而对也;其五,庶虽在偏远,也知曹丕、曹植二子对子翼甚为拉拢,频频示好待为上宾,这等殊遇又有何人曾受?如今西凉若无大变,平定之日只在眼前,恐怕子翼又将为注目之所在,这岂非木秀于林乎?”
徐庶说完,微微叹息一声,而我则不觉浑身打了个冷战,此时才知自己真是当局者『迷』了,初时只为能借曹『操』的重视,避免司马懿鼓动是非,却未想到这一连串事做下来已是过了头,简直是自己把自己放火上烤。
众矢之的绝不是我想要的,若是为取得曹『操』的重视而将自己高高置于阳光之下暴晒,那简直是得不偿失,人不是圣贤,不可能不犯错,就算我真是什么“天机”,也会有疏忽之时,更何况我这个冒牌,万一出了什么大错,到那时倘若被人群起而攻,就算曹『操』有心庇护,恐怕不死也要掉层皮,再者由于不愿卷入曹营中的派系纷争,我虽与那些大臣同僚表面上还算和睦,甚至有些还能称兄道弟,但真正能维系这种关系的除了利益还是利益,如今我是曹『操』身边红人,他们自然出于各种原因对我客气热情,可一但出事,我一无司马家这种大族为靠,二无派系同盟为依,到时这些人不落井下便算得上君子所为了,更不要说会有谁出手相助,但是,事以至此,我又当如何挽救?
沉默,一时间房中一片寂静,昏黄的烛火闪烁跳跃着,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存在,又似乎在竭力的抗拒着四周不断侵袭的黑暗……。
良久,我才悠悠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得元直之言,干方觉确为不虚,世间之事,最以人心乃为叵测,喜怒哀乐、妒恶忧思实难料也,干因事之危忘却人心之险,实为不该,如今一时之疏立于众矢之的,实非所愿也,以元直之意,干是否当晗晦而养光乎?”
“子翼如今即便有心退避,恐亦难矣,若庶所料不差,司马懿恐早有布局,子翼若退,反正中其怀,实不可避也!”
徐庶紧皱双眉的说出这番话,却令我心中极为惊骇,实不知怎竟会莫名其妙落入那死马的毂中!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当局者迷(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当局者『迷』(二)
布局?司马懿已经动手了?!
听到徐庶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容我不大为惊愕,说实话,我在许昌唯一的敌人只有那死马,除此之外,曹老大虽不好伺候,但毕竟还未到能危及我『性』命的地步,其实若是没有和司马懿那化解不开的死结,说不定我早举手投降,辅佐曹『操』了。因此自从联络上“绅谊道”后,我便吩咐吴尚密切关注司马懿的举动,虽然难知机密,但其若有异动,也绝难逃脱我的眼线,因此说一直平静无常的司马懿已有所布置,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细思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之事,除了那晚司马懿邀我同车而行,的确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怀疑之处,要知司马懿欲杀我之因,绝非可与人言之事,以他如今的地位,恐怕就算对自己的兄弟也不敢吐『露』一丁半点,否则为了家族的安全,弄不好直接用族规解决了他都有可能,因此司马懿若想至我于死地,也绝非易事,这也是我为何见其一直未有所动,只是心中略感疑『惑』,却未太过在意之故,但徐庶既如此说,恐非无的放矢,那司马懿又是如何布局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既然先前一直未曾察觉,如今虽有徐庶提醒,但想要一时之间便能想出因果,那才真是奇怪了,不过显然眼下绝不能泄了老底,所以为了继续维护自己头上那顶“天机”的高帽,也只好装模做样厚脸皮一番。
我微微粥眉沉『吟』了片刻,而后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神『色』平静从容的对徐庶道:“元直可否为干指明司马懿所布之局乎?”
徐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下,道:“子翼既已知晓,何必再需庶多言?”
“知晓?知晓个屁啊,兄弟我不过摆摆样子而已。”心里嘀咕着,我不动声『色』的示意了个请的手势,道:“还请元直分说,干亦好印证心中所思也。”
恐怕徐庶万万想不到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因此点了点头,略为整理了一下思路,捋着胡须道:“司马懿与子翼所结之怨,非寻常之事,其本便受曹『操』所疑,如今又有子翼之言,且不说他是否真有此心,单只为自保己安,也必不会善罢甘休,想当日君在江南,其便屡番图谋,如今近在身侧,又怎会置之不顾?况且庶见他手段,当非优柔无措之辈,因此司马仲达如此沉寂,实大为可疑也。”
司马懿杀我之心那是显而易见,他若会放过我,那太阳恐怕就能从西边头出来,所以徐庶这番话我自不会反对,但我却还用一种似乎事不关己的语气,淡然道:“元直之言不差,然司马此人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且其深精隐忍之道,否则以其才智,断非如今七品之职,因此其尚无举动,纵略有不妥,又如何当得上一个‘大’字?”
徐庶闻言摇头,竟一改先前凝重神『色』,微微笑着调侃道:“君既已知其因,又何必再问?莫非欲考较庶不成?”
“靠!我哪有工夫和你开玩笑?看你徐大嘴这样子,莫非不但看出了司马懿的布局,而且还有了对策?恩,兄弟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等到时若无有妙计,再看我如何‘考较’你这家伙!”我想着,也努力挤出点笑容来,道:“哪里,哪里,干方才已言,不过仅为印证也。”
“子翼之名可比‘卧龙’、‘凤雏’,乃占天机之利;司马氏为中原大族,司马懿及父兄久在曹营,乃占地利之先;至于人和,其得曹丕所信,父兄与众多文武交好,似乎仍高子翼一筹,然庶看来,子翼为曹『操』所重,亦得曹氏二子青睐,如今于人和却实强于司马,再者司马懿心中所思,万不可与人言,如此一来,其乃不得不忍也,欲要加害子翼,也需假予他人之手,是故司马懿待而不发或不足为奇,然其亦无借势之举,又如何不令人有疑乎?”徐庶目光炯然的道。
我微微点头,随后示意请他继续,便见徐庶望着跳动的烛火,道:“司马懿若欲图谋子翼,必用借刀杀人之计,想子翼于陈留遇曹植本为意外之事,然君于江南时,与刘使君、孙将军皆有往来且交往甚密,如今初到中原,纵然先有河间平叛之功,后有谋取汉中之计,然却终未与孙、刘两家正面交锋,至于子翼可真有归附之心,恐曹『操』等人仍有所疑也,倘若此时刘使君暗中谴人与子翼联络,而子翼又从其所请,但被曹『操』察觉,岂不正合司马之心乎?”
听徐庶说到此处,我不免心中一动,起初讲述所经之事时,我并未细说吕丰、吴克所转庞统之言,但这时听他之语,显然隐有所指,难道说徐大嘴这家伙看出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奇怪,虽然说是我的两个家仆,但终究来自刘备的地盘,谁能保证不是派来的细作?如此看来,想必多疑的曹『操』绝不会视若不见。
“哎~,元直所料不错,干之家仆原先本为刘使君帐下白耳精兵,后受命护卫于我,此番前来,确曾转庞士元之言,请干代为留意曹营之事。”我点头坦白的道。
徐庶眼中一闪,颔首道:“果然不出所料,士元此举虽是不得以而为之,然凭子翼之智,自可明其未语之意,至于曹『操』所用试探之计,亦难瞒君之慧眼也。”
“庞统未语之意?徐庶确是厉害,仅只支言片语便看出庞士元以卧底为题背后的意思,但曹『操』又何时试探过我?”我一面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一面心中暗自揣摩,忽然间想到吕丰、吴克二人来许后不过两日,便在曹『操』书房中闻及其欲将荆州让予孙权,以换取两家联手攻刘之策,其中还曾提及暗藏在孙、刘之中的细作,事后我还曾奇怪为何曹『操』突然如此信任于我,联孙攻刘到算不得什么,但那细作却都乃颇有身份之人,而且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巧合的是其中便有历史上关羽败走麦城前,投降东吴、献江陵城的傅士仁在内,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怎能令我不觉心惊?若非其后遇到陆逊,且又有“绅谊道”这更为隐秘的联络方式,恐怕还真会按吕丰所说去那什么劳什子‘安源’布庄,那么接下来……,如今一想到那极有可能乃是曹『操』等人演的一出戏,我便不由暗中打了个冷战,心中连连道“万幸!万幸!”。
我既想到此节,自然而然的便想:“当时乃是曹丕提出让荆州而战刘备之计,莫非这便是司马懿为杀我所布之局?”而这时却听徐庶道:“欲以不忠于曹『操』之事而欲加害子翼,虽为可用之策,然其中事败者多、事成者廖,是故庶以为不过乃次等之谋也,甚或司马懿欲以此扰『乱』视听也未可知,绝非其真正所布之局也。”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选一?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选一?
“子翼与司马懿彼此优劣之势相当,而万事皆无定者,此乃天道,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