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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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却心在鱼复,虽远隔千里,却不必为之担忧,望姐姐多多保重。”
嵇云闻听此言,想到从此远隔千山万水,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终于忍不住心中悲伤,眼中泪水泉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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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再见奸雄
第九十六章 再见『奸』雄
许昌城,曹魏五都之一,然所处之县名为许,源自尧时许由牧耕此地而得名,后历经夏、商、周直至春秋战国,多为繁华之地,自秦一统天下九州,置颖川郡,下有许县,到如今汉末之时,虽地域大小有所变化,然许县一名却无改动,历史上直到魏黄初二年(221年),文帝曹丕以“汉亡于许,魏基昌于许”,才改许县为许昌县,与城名同一。
我跟随曹植同往许昌,越发接近这曹魏中心之地,心中便越发心神摇曳起来,不是因为那里有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的青梅亭、有成就关羽忠义美名的春秋楼和曹『操』赐酒赠袍放归关云长的灞陵桥,而是因为将要见到的那个人,那个集后世千年毁誉于一身的当世『奸』雄曹孟德!
虽然我已不是初见曹『操』,亦不是方临贵地的“土包子”,更不用担心会丢了『性』命,但对于曹『操』那发自肺腑的恐惧和钦佩,还是令我大为紧张,因此一路上虽表面与曹植谈笑风生,可暗地里仍不免缀缀不安。
自任丘至许昌二千五百里,一月后,我与曹植一行已进许县境内,千余人马沿着驿道行了不过十里,便有曹植所派军中斥候带着十几骑『荡』尘而来,片刻间便到了队伍之前翻身下马,那斥候紧跑几步来到曹植马前,单膝点地道:“报,现有丞相所派接引官求见将军。”
曹植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请!”
斥候闻言起身而去,很快便领来一盔甲鲜明的校尉而来,这时曹植已下令全军止步,就见那校尉来到近前,抱拳施礼道:“将军,在下奉丞相之命前来,丞相亲率文武,正在十里长亭相候‘天机’先生及将军凯旋!”
曹植闻言平静的脸上微『露』一丝欣喜之『色』,但随即便恢复如初,道:“如此尔等头前先行。”
“是,遵将军令!”那校尉朗声答道,随后转身而去。
“先生,请!”曹植面带笑容的对我道。
先时我于曹植身侧,听得那校尉之言,不由吃了一惊,要知其言曹『操』亲自来迎凯旋之军,却将我放置于前,这差别虽是微小,但在这甚重等级、礼仪的时代却非比寻常,其中隆重、尊崇之意令人一览无余。
我哪能想到曹老大竟如此兴师动重?不由暗自苦笑了下,拱手道:“将军请。”
由于曹『操』亲来,我与曹植自不能再随中军而行,故两人带马来到队伍之前,并骑而行,不过多时,就见前方不远处旌旗招展、军兵林立足有万人,见到我们到来,便响起震天鼓乐,两列威武的悍勇之间,数十人策马而候,放眼望去,皆是一袭黑『色』朝服在身(汉代朝服的服『色』有具体规定,一年四季按五时着服,即春季用青『色』;夏季用红『色』;季夏用黄『色』;秋季用白『色』;冬季用黑『色』),顶冠配刀(装饰),显得甚为庄重、肃穆,为首一人,隐约正是大汉丞相曹『操』曹孟德。
我着实被眼前这场景吓了一跳,曹『操』亲自来已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如今竟然还排出如此大的阵势,真是令我大为震撼,莫非曹『操』如此在意我这冒牌“天机”不成?
正当我惊愕之时,就见曹『操』竟一催座骑离众而出,直奔过来,他身后那数十人及亲兵先是一楞,随后亦紧跟而来。
这下非但是我,就连曹植也被他老子这举动弄得吃了一惊,于是我两人不敢怠慢,亦策马迎上前去。
俗语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即便眼下投曹乃是被『逼』无奈,但曹『操』这一手玩得实在漂亮,就算我千般不肯、万般不愿,眼下也不得不投桃报李,否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落了他的面子,以曹老大的『性』子,即便现在不加计较,却难保日后不送双“小鞋”给我,因此在彼此相距十数丈时,我一带缰绳勒住座骑,自马上翻身而下,改用十一路举步上前。
曹『操』见了,亦驻马不前,下得马来大步相迎,不理我身后的曹植,狂放的哈哈大笑道:“子翼啊子翼,数载不见君风采依旧,实想煞我也。”
我听了心道:“风采?我哪里有什么风采,你老大当初连‘虎豹骑’都派出来捉我,自然是想煞了,不过不要是想杀才好。”
心中这般想着,我面上却努力保持着从容,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礼道:“干见过丞相。”
曹『操』威严的脸上此时却满是欢喜之『色』,一把将我拉住道:“子翼何需如此多礼?老夫初闻君来,便如得饮甘霖,数日来茶饭不香,只盼今日相见也。”
我抬起头,见他头戴进贤冠,前高七寸,后高三寸,长八寸,金圈为箍、有三梁,皆为美玉;身着深衣,上绣鸟兽重锦;腰缠玉带,嵌珍石,以金为钩,形如琵琶,端得肃穆庄重、器宇不凡,不过往他脸上看去,不由暗自叹息:“纵是惊绝天下的一代『奸』雄,亦难挡岁月之迹,曹『操』老了。”
这时曹植上前恭敬的双膝跪倒,道:“儿见过父亲大人。”
曹『操』敛了笑容,淡然的点点头,道:“起来吧,你此番平『乱』虽有功,但若非‘天机’先生谋划,何能轻松如此?”
曹植连忙低头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儿不敢贪功,但有所得,均乃先生之妙计,将士之勇猛也。”
曹『操』点了点头,似对儿子的应对尚算满意,脸上略微带了丝笑意,道:“你能知此理便可,然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你之功绩为父自会向天子奏明,现暂且退下吧。”
此时陪曹『操』同来之人亦已下马而来,于是自少不得彼此招呼一番,这些人中荀彧、荀攸、程昱、董昭、刘晔、蒋济等曾参与赤壁之战者,我自是认得,而钟繇、刘放、孙资、国渊、崔琰等却不曾识,好在我当初不过只是曹『操』府中一幕宾而已,与这些人均无深交,如今又值这般场合,他们均是先自报家门后,才攀谈两句,实是免了我一大危机。
不过,在见到贾诩贾文和这老狐狸和毒蛇的结合体时,却令我越发紧张了起来,老头子如今已年过七十,在这年代实可算得上是高寿,他须发皆白却是神『色』宽和,颇有一番飘逸出尘之气,乍看去,甚至可算是慈眉善目,依稀可见年轻时必是风姿卓绝之士,但我却知此人才智高绝长于暗算、用计阴毒,若论狡诈,当世难有比肩者,而且处世油滑,深晰保身之道,乃是和诸葛亮、庞统、周瑜、司马懿同一级别的牛人,说来曹营中让我最为忌惮者,除了曹『操』、死马外,就要属此人了,至于荀彧、荀攸、程昱虽亦可算是大才,但一来前两人可谓君子,而君子则可欺也,二来算算也离殒命之期不远,那程仲德『性』刚戾也还可勉强应付。
小心翼翼的与贾诩彼此见礼,说了两句无关痛痒之辞后,我连忙远离这危险人物,但却隐隐觉得他眼中有精光突闪了一下,但再仔细看时,却仍是微眯着双眸,满脸人畜无害的平静模样。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心中暗想着,我一个又一个人见了下去,直到结束也未能想明白,不过这时却忽然发现少了个人,那就是一直欲置我于死地的司马懿,但转念一想,他如今虽受曹丕器重,但毕竟官职低微,与在场之人差了数个级次,恐怕应是未有出席的资格。
曹『操』见我与他手下倚重之人均已相见,便哈哈笑道:“来,来,来,众位与老夫一同陪子翼进城。”
许昌城不愧为曹魏的老巢之一,宽阔的护城河,高大坚固的城墙,绝不亚于关中雄城长安、洛阳,等到进得城内,虽然早有军兵沿途戒备,使得行人稀少,但铺着青石,可供八马并驰的南北主街和两侧林立的屋舍,远处巍峨的殿宇,均无声预示着这里乃是汉天子之都,中原核心之地,天下注目之所,而不同与南方精致典雅的建筑风格,更衬托出一股雄浑粗犷之气。这,便是日后我将要为生存而争的城市么?
走马观花的沿主街而下,来至皇宫内城之外,之见一片占地甚广的连绵府邸出现在眼前,朱红的大门外,两只威武雄壮的石狮卧伏于地,高檐之下,一块丈余巨匾上书五个烫金大字“大汉丞相府”,两列身材雄壮的军兵,如同雕塑般威武的立于两侧,门外,早有数名亦着朝服之人立于阶下,身后另有家仆装束之人若干。
那最前的一个二十五六岁之人见了曹『操』与我等众人前来,领着身后几人快步上前,迎于马前,举止沉稳,表情恭敬的躬身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曹『操』在马上点点头,道:“还不见过子翼先生?”
我听闻其言,再观其年岁,立即便知此人乃是日后的魏国文皇帝,曹『操』之子曹丕曹子恒了。
曹丕又恭敬而不失稳重的拱手道:“丕见过‘天机’先生,先生大名传于天下,今日得见,丕甚幸也。”
我翻身下马,还礼道:“公子过誉了。”抬起头时,却突然发现自丞相府侧门之内走出一人,身着朝服、面容清瘦,一双鹰眼敏锐凌厉向我望来,不是司马懿又乃何人?
我正心头一凛,微微发楞之际,就听曹『操』笑道:“老夫今日于府中略备薄酒,以为子翼洗尘,请!”
匆忙中收回心思,只见曹『操』等人均已下马,于是抱拳道:“干谢过丞相,丞相请。”心中却是一片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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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高官厚禄(上)
第九十七章 高官厚禄(上)
记得史书上曾说曹『操』『性』易简,不尚奢华,但我如今得进丞相府,却发现也不尽然,虽然没有金玉满堂、雕梁画栋,但只凭其府中众多的亭台楼阁和规模宏大的布局,便绝非他人可比,或许曹『操』的节俭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大汉一朝经历过无比的繁荣强盛,而奢靡之风亦曾大行于世。
我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性』格坚毅之辈,更不要提有那种泰山压顶而不变『色』,近乎于超人般的心理素质,总的来说,我就如同千千万万普通人一样,面对危险会恐惧、会退缩、会患得患失。因此,一路之上忐忑不安便不足为奇,而后初见曹『操』、贾诩、司马懿这些人时,心中会慌『乱』、畏惧也自是难免,不过到底来了这许多年,大场面也经历了些,总算没有变容变『色』,到也勉强应付下来,而之后随着酒宴的开始,众人彼此之间交谈渐多,又有美酒佳肴、轻歌曼舞在测,心情便也逐渐沉静平和起来,毕竟该来的总要面对,一味恐慌实是于事无补,况且眼下这接风之宴恐怕亦不会简单,还需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才可。
此次曹『操』亲率文武于十里长亭迎接于我,这声势之隆,规格之高,足可令天下侧目,要知他如今身为大汉丞相,狭天子以令诸侯,手中握有雄兵百万,能臣猛将无数,占据天下过半之地,羽翼丰满,绝非当初小小一方诸侯可比,因此虽有“征贤令”在前,但我却觉他对于人材的渴求程度已不如昔日般迫切,也不会因爱才而过多退让,要知日后荀彧、荀攸、崔琰、娄圭等均被曹『操』赐死,这四人都是他的故旧老臣,荀彧、荀攸之才不必多说,崔琰、娄圭二人一个被称为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一个被赞曰:“子伯之计,孤不及也”,也都为颇有才干者,荀家叔侄因为不满曹『操』称公、封王,阻了其野心,被赐死也就罢了,崔、娄却只因言语不敬而遭大祸,这要放在灭袁绍之前,曹『操』断然不会如此绝情,所以人总会变的,即便是曹老大这种『奸』雄亦是如此。
当然,曹『操』虽已不似当初,但却也并非不重人才,他只不过是撕下了一层薄薄的伪装而已,他仍会爱才、重才、用才,却绝对不会惜才,不会为才而委曲求全,倘若如今抓到关羽,恐怕便会放任关公离去,因此我能得如此待遇,实是极其少见,这其中除了因为我拥有“非同一般”,足可与“得其一者可平天下”的“卧龙”、“凤雏”并列的绝世之才名外,亦未尝不有向刘备、孙权示威之意,要知自赤壁一战起数年来,以曹『操』之强势竟屡次败于孙、刘两家,多半源于谋士之差,东吴有周瑜、荆州有诸葛、庞统,这三人实是天娇一般的人物,而曹『操』麾下虽也有一干智者,但却远不如那三人,至于徐庶、贾诩、司马懿虽强,一个一计不出;一个含晦养光;一个隐而不『露』,都非砥柱之才,因此曹『操』才会越发怀念郭嘉,才会对我如此重视,才不甘在声势上落于下风。
虽然略微把握到曹老大的心态,但我却绝不会盲目乐观,只因我是个挂着猪头卖肉的,并没有真才实学,所以想乐也乐不起来,此外曹『操』毕竟乃是非常之人,绝非人云亦云之辈,再加上他疑心颇重,怎能不对我仅仅几载间就突然由山鸡变凤凰感到奇怪?既然奇怪,自然就少不得要加以考较,而倘若要面对这宴席之上数十人,我又怎能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酒宴进程已过多半,曹『操』与其手下却仍是与我只谈风月,不涉时势,彼此间推杯换盏、笑观歌舞,实令我大为不解,但曹『操』既不发难,我自然没有自己送上门的道理,于是一面暗自留意,一面装作从容,结果直到喝得头晕眼花,也未等来那蒋干版的舌战群儒,末了只得曹『操』哈哈大笑着一句“子翼一路奔波必已劳累,今日之宴暂且到此,不妨先于老夫府中休息”便结束了这接风酒宴。
曹老大既有命,我自是遵从,而且一路行来确也身心疲惫,再加上喝了不少,等到得曹『操』早为我准备好的住宿之所,仅仅略为洗漱便蒙头大睡起来,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上疲劳几已尽去,这才掀开围幛仔细打量了一下所住的房间,只见房中陈设古朴,床榻后有叠扇屏,以褐为漆,上绘花鸟,实是精美,左侧墙上有壁衣,悬有锦绣之饰,房间当中有桌案,上置铜柱纱灯一盏,另有笔、墨,亦有书笺两卷,不知所载何文,地上则铺毡罽,脚踩上去甚为柔软舒服,靠门一侧,尚有一雕镂屏风,不过由于屋中光线所限,难以详见。
“不愧是丞相府邸,即便是这客居之处亦是不凡,虽不奢华却也颇显考究。”看到这些陈设,我心中不由暗自赞叹。
正当我环顾之时,忽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响,片刻后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面容清秀,眉目俊俏,她身穿褐衣,下袭长裙,看装束应是仆人一类。
那女子见我站在屋中,先是一楞,随后忙惶恐的冲我深施一礼,脸上竟隐约有些发白,声音柔细却略带颤抖的道:“奴婢惊扰了先生休息,请先生恕罪。“
我知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身为家奴者地位极其低微,有时甚至不如主人所养犬马,『性』命绝无保障可言,生死均在主人之手,因此见这小姑娘的神『色』,虽然感慨却也不吃惊,只不过我既来自后世,自然不会看重这些,何况她又哪里惊扰我了?于是微微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早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