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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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轻蔑的看着刘璋,李奇冷哼一声,手扶剑都气势汹汹的往上走了两步,浑身甲胄轻响,开口道:“主公,不知王司马所请之命可否应允?要是寒了众将士之心,奇纵有护主之心,怕也是独木难支也。”他虽嘴里说的客气,但表情举止却哪有半分恭顺之状?
刘璋跪坐在地上,身子往后蹭了蹭,颤巍巍的道:“将……将军之请,璋……璋自是应允。”
邪邪的一笑,李奇道:“如此甚好,便请主公速书所命!”
哆哆嗦嗦的将任命书一一写毕,刘璋取出官印签押之后,却见李奇几步上前,自他手中一把夺过州牧大印,嘿嘿笑道:“末将见主公脸『色』不佳,似乎身有恙也,奇既已为别驾从事(仅此于州牧或刺使的官职),又为牙门将军,理应为主公分忧,这大印便与令箭、虎符一般,也皆暂由奇代为所管吧。”说完,不理连连点头,满头冷汗的刘璋,拿着任命书及大印,转身带着王兰及亲兵扬长而去。
来到府外,王兰谄媚的笑道:“恭喜主公,如此成都便入主公之手也。”
李奇却淡淡的道:“我既兵权在手,这不过乃早晚之事,如今要紧之事乃是速查出庞士元之踪迹,以刘璋之名义将其拿下,且在张鲁未与刘备分出高下之前,绝不可泄出半点风声,否则刘备必会领军而来,使我失了独掌益州之可能,此外亦当将亲近张任者一一擒拿。”
王兰见了忙收起笑容,恭顺的道:“卑职遵命。”但随后又有些为难的道:“兰得将军之令,自是不敢怠慢,然若要在诺大城中将其找出,怕是非短日可得,况且如此一来,怕是难免令民心不安也。”
李奇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无知小民何需为虑?你只管去查,便是挖地三尺,亦要将其寻出!”
李奇一声令下,成都城中立即鸡飞狗跳,掀起一片恐慌,我与庞统则整日藏于周明家中暗室,不敢『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但便是如此,仍不时有军兵前来盘查,若非周明乃是久居城中,又与官府有些关系往来,怕也是难避大祸。
晚上,我与庞统相对而坐,在微弱的烛光下苦思应对之策,却百思不得其计,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如今我这半吊子“天机”加上一个与“卧龙”其名的“凤雏”却是大眼瞪小眼的束手无策,真是令人丧气非常。
这时在一旁侍侯的周明忽然开口道:“公子、少主,小人有一法,不知可行否。”
我两人齐齐抬头,望着这米店老板,道:“先生有何妙策,尽管说来。”
周明道了声不敢,说:“主人所掌‘绅谊道’,多以鸽子为递送消息之工具,小人此处亦有十数只,不知可能一用?”
“信鸽?!”我听了先惊后喜,虽然秦汉以来宫廷与民间皆有饲养和管理鸽子,但多用以玩乐和食用,具我所知,应是到了隋唐时期才有用信鸽通信的记载,难道我那干岳丈庞德公竟有如此先进的通讯工具?怪不得其传递消息的速度如此之快。
“既然如此,则可无忧也,庞公真乃非常之人,此事便拜托先生了。”我高兴的道。
“鸽子竟有如此之能?子翼怎如此确信?”庞统一脸诧异惊讶的问道。
这问题实让我无法回答,难道要说鸽子有强烈的归巢感,并能以磁场的强弱辨别位置么?于是我只能苦笑道:“以鸽传书非是奇事,便如众鸟春暖往北,冬寒往南,犬马识途一般,干曾闻西域大月氏及大秦等外族之处便有以鸽鸟为媒,往来传递消息者,其虽有鹰鹫为天敌,但往来甚快疾,顺风而行千里之途不过三四个时辰便至,且可翱翔万里之遥,然我大汉却不得其『操』练之法,干虽略知一二饲养之技,却无闲驭之,如今庞公竟有此奇鸟,实是令人惊叹也。”
这下庞统和周明不由均对我侧目而视,周明感叹道:“少主真不愧为‘天机’先生,竟亦知如此新稀之事,主人自友人处零星而得其饲养之法,然尽二十载苦思而驭,仍难保鸽鸟往来无误,若知先生晓得驭养之法,必是欣喜非常。”
庞统则盯着我,眼光热切如同见到美女一般道:“此鸽若为军用,实如虎生双翅,战力倍增,子翼可否将此法传授于统?”
靠!我只是略知一二,这养信鸽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若真想饲养,也要先和庞老头探讨一下才行,此外养鹰还能侦察敌情呢,那简直如同这时代的电子侦察机了,哪里还用担心行军受伏?你老兄要是知道了,难道也让我给你弄两头来?
心中想着,我苦笑着对庞统道:“干仅是稍知少许,又怎有十全之法?况且以鸽鸟传书亦有众多弊端,其中便以难递机密之事为首,若是无意被他人所得,岂不反坏了大事?如今还是先以脱身为上,其余之事不妨日后再言。”
庞统听了点头道:“子翼所言甚是,统实是有些卤莽了。”
周明离去布置用信鸽传递消息之事,庞统见有了离此困境的希望,心情也轻松下来,斜着眼睛看着我,嘿嘿笑道:“统之伯父欲将‘绅谊道’传于子翼,子翼因何相拒?”
我早知他必有此问,便也不隐瞒的叹息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荆州乃是多事之地,干若接了,岂不自陷险境?怎如眼下自在悠然?”
庞统听了却哈哈一笑道:“子翼若想纵情于山水美眷之间,怕是难也,统虽非有‘天机’之能,却知子翼必是劳苦之命,你如今名传天下,又值『乱』世,恐难独善其身也。”
想想从定居竟陵开始,我虽是有心避世却屡次奔波,难道真的无法远离这历史的旋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道:“干如今实是羡慕管幼安管先生,有朝一日亦去寻个隐秘清幽之处笑观山水,耕读而居。”
庞统淡淡的道:“管宁虽乃当世大儒,其学识天下士人景仰,或是治世之才,却非『乱』世之能臣也,子翼洞察天机、运筹帷幄正可于如今一展身手,故怕是难隐于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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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锋芒初露
第四十八章 锋芒初『露』
天空中乌云密布,虽然正是中午时分,却阴暗的令人压抑,黑厚的云层犹如无数巨大乌黑的棉絮彼此堆积在一起,远处天际中一道道闪电便在这厚重的云层间或闪起,伴之而来的则是沉闷的雷鸣之声,一阵阵劲风袭来,吹得驿道之上尘土四起,两侧草木枝叶狂『乱』摆动,如此的天气在初春的江南实是少见。
自江陵而往竟陵的道路之上,往来的行路之人极其的稀少,便是偶有一二也是匆匆而行,眼见暴雨将至,谁不想快寻一可躲避之处?便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密集急促的马蹄及呼喝之声,只见狂风尘土之中,近百劲骑顺风疾驰,飞一般的出现在视线之中,当前一人乃是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虽然面目仍不脱稚嫩之『色』,但却是威风凛凛、英气『逼』人,在他身后,则是近百名精壮的汉子,皆是个个身着皮甲、腰挎钢刀、背背弓矢,手里的马鞭飞扬,口中不停的呼喝着“驾!驾!”之声,不过眨眼之间,一行人便风驰电掣般的飞驰而过。
铭心此刻的心情,便如这天气一般,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极其沉重,年轻英武的面容之上,隐约的『露』出一丝焦虑,他一手持缰,一手连连挥舞马鞭,恨不能肋生双翅直飞进竟陵城中。
接到庞族中人传来曹军有一支精骑似正往竟陵而去的消息之后,虽然未接军报难以确认,但于受命留守江陵的赵云身边习武的铭心,顿时双眉立起,俊目圆睁,心中如火燎一般。
而赵云也立即紧张起来,“天机”先生家小均在竟陵,他虽非自家主公之臣,却屡次大恩相助,如今又在益州为庞军师之事奔波『操』劳,其家人若要有半点闪失,该如何向子翼先生交代?但眼下曹『操』大军围困襄阳,又起兵水陆并进直往麦城而来,江陵守军不过万五之数,又怎有多余兵将所调?
赵云终究乃是久经阵战之人,于惊骇之后迅速的冷静下来,略一沉思便从自己亲卫之中选出百名精骑交于铭心,令他先赶往竟陵,吩咐弟子若敌势强难守城池,便可保护其父家人退往江陵,自己自会命人前去接应。
铭心接令在手,钢牙紧咬,未有半分耽搁,领着这一百精骑便直往竟陵而来,一路之上想到父亲救自己于年幼之时,待如亲子、重若己出,谆谆教导、恩重如山,便再也故不上往日视如挚友的爱马,连连打马扬鞭,催动座骑,如火如涂般疯狂的一路飞奔而下。
曹『操』大军南下的消息早传遍了长江南北之地,虽然有卧龙诸葛和声震天下的关羽坐镇襄阳以抗大敌,但竟陵百姓还是不免一片惊慌,往日的悠闲从容早已不见,往来城中之人也稀少了很多,更何况在如此的天气里,更是少有人迹,城内家家均是关门闭户,城门内外也是人迹罕至,清冷寥落。
“劈啪!”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穿透黑重的云层,刺眼的光芒令人眼前一花,其势似要将天地斩开一般,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惊天动地之势只震得人心神摇曳,魂颤胆惊。
没有点点滴滴的酝酿,瓢泼大雨突然自九天之上如同盆中倾覆之水一般,在东南风中狂洒而下,密集的雨滴争先恐后的坠落下来,几乎便如一道道水线相仿,密密麻麻的在天地间织起了一张水布,雨借风势,电倚雷威,似乎天河决口一般,片刻之间阴沉的天地之间便已是一片『迷』茫。
此时守在竟陵北门的城中军兵已无奈的躲进城门洞中,一个个浑身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面对这天地之威。
半个时辰之后,暴雨依旧,但雷电却已渐渐变弱,似乎只在极远处闪烁鸣响,十几个城门的的士卒这才略为沉稳下来。然而便在此时,突然数百铁骑迎着大雨出现在城门不到五百步之外,犹如自地狱而来的幽灵之骑骤然而现,阴暗的光线和密集的大雨遮挡守卫的视线,轰鸣的雷声和迅疾的雨水遮掩了阵阵的马蹄之声,十几个军兵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犹如痴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杀!”暴雨之中,五百虎豹骑迎着漫天的瓢泼大雨齐声狂吼,挥舞着刀枪纵马而来,当先一员大将正是曹休。
纵有大雨为阻,但数百步之距在快马之下不过片刻便至,眼见城门内的荆州军兵这时还在震惊之中,曹休心头大喜,只要能冲进城中,以竟陵不过二三百之兵,怎是自己五百精锐的对手?这场大雨实是来得及时,否则若要突袭怕还真是有些困难。
曹休心中想着,此时已离城门不过两百步远,那些荆州军兵的慌『乱』之状已隐约可见,看着他们来回奔跑着要关城门,曹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突然,这统领着曹军之中最为精锐军队的大将心中猛的一颤,于生死杀场间培养出的本能使他忽升警觉之心,便在此同时,只听头顶上方忽有金铁破空之声,曹休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提醒身后众骑,手中大刀上下翻飞,随后便听一阵“叮当”『乱』响,接着身后惨叫之声连连响起。
风雨雷鸣之声遮掩了虎豹骑的声息,却也掩藏了弓弩的破空之声,这些为了突袭而换下重甲只穿皮甲的精骑,迎着密集的雨水冲击,更是无法抬头寻觅那些在阴暗天『色』下夹杂在暴雨中的箭矢,于是一轮弩箭之后,曹休所领已有数十骑中箭落马,鲜血刹那间自人马身上涌出,还来不及混入泥土之中,便又快速的被雨水冲刷散去。
竟陵城头之上突然响起隆隆的战鼓和一片喊杀之声,大雨之中虽看不清人数多少,但隐约见人头涌动当不少于千人,着实令耳中听着麾下军兵的惨叫和呻『吟』声,听着战马的悲嘶的曹休心中又惊又怒,如今他已知竟陵城中有了防备,又想到蒋子翼的“天机”之名,哪敢再入城中,因此急忙拨转马头,带着四百多虎豹骑顺城墙向西而走。
雨非但未有减弱之势,反而越下越密,愈来愈急,但劲吹的大风却逐渐轻缓下来,一层淡淡的雨雾不知何时弥漫开来,仅不过才离城数里之距,曹休便突听一声大吼,那吼声竟如于平地间响起一声炸雷,将风雨之声皆压了下去,令众曹军皆心神摇动、惊骇不已。
随后在阴暗的天『色』之下,密集的雨线之中,前方林木之前隐约似有一支人马而现,但却难知其多少,当前有一人骑于乌黑战马之上,身材魁梧威猛,模模糊糊中看不清其面貌,但却似身着甲胄却头未顶盔,便听那人哈哈一阵仰天大笑,随后如雷般的吼声再次响起:“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奉命在此守侯多时!前面曹军还不速速上前送死?!好让你家三将军这‘丈八蛇矛’一解多日之闷也!”之后其身后众军兵在大雨中齐声呼喝叫骂,闻其声当有三千之众。
“张飞?!”曹休及麾下虎豹骑皆是满面惊恐,心中慌『乱』。
虽然看不清前面那人相貌,但看其身型闻其话语,除了那个能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一声大吼震断当阳桥,震退丞相大军的张翼德外还能有谁?!
曹休和麾下这些精兵或许可以不惧那三千步兵,但却不能不惧那煞神一般的张飞,更不能不惧那在幕后布置这一切之人,竟陵城下受伏,此处又遇张翼德,便是强冲过去谁知又有何等陷阱?
“哎~,如今看来竟陵绝非轻易可下,擒拿蒋子翼更非易事,怕是还当速返樊城报于丞相得知,再做定计才是。”曹休心中想着,冲身后的虎豹骑招呼了一声,数百骑只得无奈的拨马往北,顺来路返樊城而去,只听得身后“哇呀呀”一阵狂叫,随后便是一片喊杀之声……。
那张飞催座下战马,带着麾下军兵不紧不慢追赶了一里有余,便缓欢的带住战马,在大雨中回头憨憨的一笑,对身后马上一身普通军兵装束的年轻人道:“士载贤侄,还用在追否?”
只见浑身皆被雨水淋透,面目俊朗的邓艾从容一笑道:“厚德叔叔所言极是,所谓穷寇莫追,我等还是转回城中为好。”
用大手『摸』了一把满脸的雨水,那吓退曹休等人的“张飞”竟然不是“李逵”而乃“李鬼”,李忠李厚德点了点大头道:“嘿!俺一切皆听贤侄吩咐。”
邓艾道了声“不敢”,随后在雨中转身冲身后老老少少不过千人,虽是一身军兵装束却无半分士卒模样的李忠“手下”大声道:“众位乡亲,曹军已逃,大家返回城中吧,今日得众位相助,保得竟陵不失,来日刘使君必有重谢,绝不失言!”
这些假扮荆州军兵的有竟陵城中黄寿等士绅家中的仆从,而更多的则是竟陵城中百姓,他们大都难舍故土不愿离去,而在曹军那残忍之恶名和县宰张素所许下的重赏之下,才冒险前来,本是心中忐忑惊恐,打着曹军若冲杀过来便转身而逃的念头,但谁知竟真的吓退了敌人,早就激动莫明,如今听得邓艾之言,不由纷纷高声欢呼起来。
一行众人冒雨返回竟陵途中,黄寿次子黄谱黄元康带马与邓艾并行,笑道:“贤弟真不愧为‘天机’先生门下,‘卧龙’、‘凤雏’之同窗也,略施小计便退了曹兵,实令人钦佩。”
邓艾闻言谦谨的道:“元康兄实是过誉了,艾怎堪与我主及两位师兄相比,如今敌兵虽走,却还有一事请助。”
黄谱点头道:“士载尽管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