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男的奋斗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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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了这可不比在国内莫非你还真想把脸丢到外面不成?”
梁嘉楠向拦在自己面前的天冬反驳道:“连大殿下都走了我还有什么好丢脸的?”
天冬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以为你真能同女子相比?”说着一把拖过他的手打算把他按到床上。
不料刚一碰到梁嘉楠便听他低声喝道:“你再动手我可就喊了!”
“喊什么?”
“我就喊你刚刚偷摸到外面似乎是做了一些事……是什么事情需要三更半夜半着人做呢?自然是鸡鸣狗盗之事。”无视天冬越来越冰冷的脸梁嘉楠说得飞快“当然没有证据是不能服人的。不过我刚好看到你腰间那个小包里装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还都蛮有用的。到时就请你在大家面前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派什么用场的。”
天冬冷冷看着他:“你莫忘了我被揭出去人家可不会给你记功人家只会连你也一起拿下。”
“怎么可能呢?”梁嘉楠的声音很是惊讶无辜“我可是宇国皇帝邀请的朋友哎怎么可能与匪人有勾结呢?至多我写个检讨为自己没有早日看清某人的真面目而强烈遣责自己一番。好在现及时没有给国家给人民带来无可估量的重大损失想来别人也不会苛责我说不定还要谢谢我呢。”
他说得摇头晃脑天冬却是听得暗暗咬牙。梁嘉楠说得不错事关国体他又是个男孩大皇女自然不会拿他下手。倒有可能先拿自己这下人开刀。
正暗自恼怒间忽然一丝凉风拂过脸颊天冬沸腾的思绪慢慢冷静下来。将今晚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他现自己居然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他可以说服梁嘉楠或者干脆把他打昏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相信他醒来后肯定会继续闹腾的。
“不能不去么?早几日晚几日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呢?”梁嘉楠道“所谓顺时而对了你也同我一起去如何?反正你的职责之一就是要护我周全吧?还有另一项职责就是探探大皇女的动静。跟在我身边也许你可以两点都做到又或者你只能办到第一点。但若是不跟的话你可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往常似乎小看了这人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天冬不知该气还是该怒梁嘉楠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却是毫不退缩。
半晌黑暗蝇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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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再相逢
“五全离华国来使抵达京还有几日?”姬扬闭目倚在榻上问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五全闻言忙在案头一叠公文中找了找答道:“回禀陛下据引路的王大人上书所言日期算来应还有四日。不过近日阴雨连连恐会耽误些时日也未可知。”
“嗯。”姬扬烦恼的正是这一点。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已决定等华国使者入京、与迎接官员相见那一刻动手。但这场雨却打乱了原本的安排。
原本姜承昶一行入京的日子是计算好的只等那日一来便可早早布下伏兵。
既是谓伏兵讲究的无非是隐蔽二字。现下突然天降暴雨时日不定这兵还怎么伏得下呢?难道要她们每日都去那里守着么?不这肯定不行那里并不是无人之地去一次犹可第二次再去就会有人猜到用意了。
姬扬正烦乱间忽听五全道:“陛下这场雨下已连下了两日江水水位大概又涨了不少。可陛下近日对沿江地区上来的折子看都不看一眼这
“河务之事自有工部操心你跟着添什么乱?!”
五全极少受到如此重话当即便跪了下去:“小人该死是小人多嘴了。”
到底是自小跟着自己的人姬扬也觉自己方才语气太重了些却又不好道歉便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人静休片刻。”
“是。”五全行了一个礼咬着牙退到外面。眼泪才流了下来。
他深恨自己无知无识近来虽也些微学了几个字却仍是不能为姬扬分忧。每次看着方镜明从书房中出来手里拿着书文等物时再看到自己手中的茶点。他心中便不可遏止地生出妒意与自卑来。
明明是我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长为什么陛下却转而信任那个后来才出现地人?
想起方才的训斥五全的眼泪不由流得更凶。
忽然听到檐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忙擦了擦眼睛转身看去认得来人是姬扬极为信任的一名侍卫。
那侍卫见了五全匆匆行了个礼:“陛下可在?”
五全道:“陛下方才说要休息一会儿。”
那侍卫并没有得到过允许随时见驾地命令闻言不由有些着急:“这。能请五全公子帮我通报一声么?”
“你且等一等。”五全说着轻轻走到殿中远远向榻上一瞧现姬扬已平躺在榻上合着眼胸口微微起伏。。。五全知道他这是正在浅眠。
刚要上前将人唤醒五全忽又想起刚才的事情犹豫一下最后转身走了出来。“陛下睡着了。”他小声向那侍卫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带话么?”
侍卫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与焦虑直直看着五全显然是希望这位照顾陛下起居又深受宠信的内侍可以帮她唤醒皇上。但五全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僵持半晌。侍卫苦笑一下道:“还请公子转告皇上皇上在等的人提前来了。”
五全道:“请放心我一定将话带到。”
然而这个情报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当姬扬醒来的时候便有人向他禀报华国使者已到了一位如今正在别馆侯着。已向鸿胪寺递交了文书等待陛下安排召见。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的姬扬还未从清醒后地舒适中缓过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什么?!”
传话的宫人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脸色大变的皇帝结结巴巴道:“是……苍荫侯派人来说今日在府候中设小宴招待来使……请陛下醒后便过去。”
姬扬胸口起伏不定。手机小说站死死捏住手。半晌冷笑道:“好好好。又让她占了先机!”
随即向惶恐的宫人喝道“她近日不是在抱病在家么?怎么人一来就得到消息了?!”
“是……是……使者先到鸿胪寺去过后来便有人去苍荫候府上禀报这件事大人才过来……”在姬扬震怒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背上的衣裳不觉已被重汗打湿。
姬扬目光变幻不定半晌面上切齿之色忽然褪去变回平常的明锐自持。
“传话朕稍后便去接待来使。”
宫人唯唯应着趋步退下。停不休。
梁嘉楠感受着背上已被打湿的大片衣裳贴在皮肤上带来的凉意安慰自己夏天淋雨是不会感冒地。随着马声颠簸调整一下姿势将手中的伞往前面的人头上再送了一些。
没办法偷溜出来单独行动不就为着一个快字么?若少了天冬的帮忙他这不会骑马地人若是要靠着11路或者沿途拦车到京城去先慢说他不认得路到时只怕车队都到京了他还在半路上转悠着。
所以他当然要好好巴着天冬这向导兼骑师免得这被自己言语威胁而带他出来的人突然反悔。
那晚他随便留了封信找了个“思念挚友不愿路上再耽搁”的借口让底下的人照原计划继续赶路到时他与天冬会先一步在京城等待她们。其实这么写的时候梁嘉楠已经做好了被人追回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是他们的马快还是别地什么原因他们出来都四天了眼看京城已越来越近身后的追兵却是一个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在国外还要顾着几分面子不好明火执仗地来追他们吧。
这几天的日子乏善可陈每天除了休息就是赶路好在马背上绑了足够软的垫褥不至于太难捱。梁嘉楠一手撑伞一手抓住天冬甚至还有闲心去想想其他事情。
明天就可以到京城了到时要怎么去见姬扬呢?梁嘉楠忽然想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本来么跟着大部队一路走到了地界自有人安排他觐见什么的自然无需操心这个问题。可现在他单干了要是跑到皇宫门口说我是梁某人我要见皇帝那么守门地十有八九要把他轰走甚至拿去吃牢饭。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梁嘉楠原本因快到目地地而生出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怎么办?他在宇国可是谁都不认得到时引见无门啊!而且姬扬向来忙得很成天除了公事就是学习根本不作兴什么微服私访那一套否则他还可以在宫门外等人。
想到这里梁嘉楠只觉欲哭无泪。原本只盼一路快马加鞭早点到了地界上就可以打探到消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重要地问题。怎么办?要问问天冬么?如果他也没想到这一点会不会拿自己来出气?想到出自奔后天冬都是板着一张脸很少说话的模样梁嘉楠悄悄抹了把汗。刚才还盼着再快一点即刻便到达京城现在又盼着还是慢一点最好等他找出办法来再到达。
正当梁嘉楠神思不定抓耳挠腮没个主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车轮在雨中碾过地面的特有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便一直咬在他们的马匹之后甚至听得到车夫打马的声音。
这张车倒是彪悍得很嘛居然在雨天还能追得上度极快的马匹。
梁嘉楠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恰在这时看到车帘掀开车内一人冲着他喊了一句什么。
隔着七八步的距离梁嘉楠清楚地看到这正是临时决定离开那天还同自己谈笑甚欢的叶宫。
他顿时瞪大了眼与叶宫同时喊出心里的疑问:“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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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母子
迎接来使的各种准备是早就做好了的。但现下两位使者却只来了一位并且行迹匆匆随身只带了数名亲兵不由得人不生出疑心。若不是纪允然及时亮出通关文件与信印负责接待国外来使的官员险些以为她们是假冒的骗子。
由于对方行迹实在可疑负责接待事宜的官吏吩咐下面的人先招呼安顿姜承昶一行后便匆匆出去打算找能作主的人讨个主意。
被她找到的自然是姬云
听完她的禀报姬云飞也有一瞬间的愕然:“不是还要再等两三天才到么?而且近来阴雨连连只有晚到才是哪里有提前到的。”想了想又问道“你是说这位华国大殿下只是随身带了几名护卫么?”
官员道:“不错。下官正是觉得此事蹊跷。不瞒大人先前下官还以为她们假冒的但一应文碟拿出来却又货真价实。这才不得不来打扰大人以便讨个准信儿。若有打扰大人静休之处乞望大人见谅。”
“无妨。我这病养了这些时日也该好了。”
官员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因与己无干便也不去深究只垂手恭敬立着等姬云飞示下。
姬云飞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又站住向外定定望去。那官员随着她的视线偷跟着溜了一眼现那是一棵刚抽新的桂树。眼下虽还不是桂花开放的时刻但有那嫩绿地叶子衬着新的枝条浮光透亮。亦十分可爱。
但是现在不是赏玩的时候吧?
等了半晌那官员忽然听到姬云飞朗声一笑声音爽朗之中还有些感慨和……和……
没等她将余下的那几分分辨出来便听姬云飞说道:“礼不可废。既然是华国使者。自然该好好招待。你回去传我的话请她们下午来我府中赴洗尘宴。”
官员一呆:“大人不先去看看再……”
“既有信物想来假不了没什么好看地。”姬云飞道“去吧。”
“是。”官员不再多问。反正做决定的是姬云飞将来若出了什么岔子也推不到自己身上来。
看也不看那官员离开的背影姬云飞转身拿起桌上一只白玉酒壶。轻轻一晃听到里面酒液流动的声音满意一笑也不去拿杯子就着过来口引壶就口倾刻间便将半壶剩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意外之变……他会如何应对呢?”姬云飞扬眉一笑喃喃道“希望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纪允然梳洗一番换过崭新衣袍。才来到姜承昶的房间姜承昶也刚洗浴完沿途风尘之色消去大半黑袍上暗纹流转衬着她微褐的皮肤。俨然又是那风采翩翩的大殿下。
“好了?”姜承昶晃着手上的一张烫金帖子道“晚上姬太尉设宴届时你同我去吧。”
“是。”帖子上向来是些套话纪允然也不去要来看只问道:“殿下既已到了那打算怎么办?”
“慢慢看吧。”
“什么?”姜承昶说得轻松。纪允然却是一愣“难道殿下都没有想好来到这里后要怎么做吗?”
姜承昶失笑:“当然没有我又不是那种眼一转便能生出许多妙计来地人。况且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人手可以调度人生地不熟自然更不好有什么举动。所能做的。不过是从主人身上着手罢了。”
纪允然顿时会意:“殿下是想。^小^说^网从宇皇口中问出什么来么?”
“当然要问他。不过”姬承昶纤指一点。恰恰落在烫金拜帖落款上“这个人也不可不问哪。总之今晚先探探她的口风吧。”
“是。”
姜承昶本来以为既是自己突然出现姬云飞仓促间所设的宴席便该只有她与自己至多再有她的几名亲信到时也方便自己旁敲侧击。不料姬云飞竟连宇皇姬扬也请了过来。
刚刚看到那年轻傲然的宇皇时生出的一点愕然已悄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在注意到她们母子微妙气氛后的玩味。
姜承昶淡笑着举杯向姬云飞示意随即一饮而尽。清冽的酒液滑过喉头却没有引来她地赞叹。此刻她的心思全在面前这对母子身上。
母子不和吗看来传言不假呢。只不知此番种种事端是这两人中谁定下的计;又不知究竟是谁暗中与姜承景有了什么约定。
冷淡而礼貌的一次宴席。姜承昶没有就一路所见出质问对方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轻装而来。双方都维持着恰到好处地礼貌并默契地在某些问题上保持了沉默。
但宴席结束之时姜承昶还是注意到了不少事情。
纵然自始至终都是一团和和气甚至谈笑风生眼角眉梢无意间泄漏的情绪依然不少。
姜承昶自信没有看错这比她还年少的宇皇看向这府邸的主人、朝廷的辅政大臣、、自己的生母的目光是极之复杂的。说是仇恨又夹了些许迷茫和痛苦甚至还有希冀。而那位以精明强干著称地姬云飞对这皇帝儿子态度也是古怪得很言语看似恭敬内里却是有长辈的严厉而在姬扬没注意到的时候又不时以一种包容而欣慰的目光看向他。
真是复杂呢这对母子。原来即便是独子也未必能顺利成章受到母亲关爱的么?姜承昶想着不觉有些惘然。
“殿下。”待离开姬府之后甚至不等回到驿馆纪允然便迫不及待低声问道“方才殿下可有打听到什么?”她虽实际上是姜承昶的表姐却有个伴读地身份摆在那里即使姬云飞今日设宴只说是私下款待不必讲究诸多礼节却也不能与一国之君平起平坐而是另开了席面。
姜承昶道:“知道了一件事。”
迎着纪允然关切地目光她微微一笑:“我们怀疑的事情……与我无关。”
“殿下怎知?”
姜承昶回想姬家母子地互动沉默一会儿道:“一种感觉吧还有她们的态度。”刚才宴席之上姬扬与姬云飞虽都是周到有礼的但心思却并不在她身上。姜承昶相信若她们真对自己有什么图谋一定会非常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是这对母子根本就没有她们所表现的态度几乎是一种礼貌而漠不关心的冷淡。
但这同时也证明了一件事:她的猜测并没有错宇国今年的河务并没有当初她们的来使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