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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甲申天变-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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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要是我投降赴死军,仰人鼻息的活着,却绝对做不来。这不是为了什么朝廷,只是为我自己罢了,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孝庄看着洪承畴,也是一声叹息:“你也算是当世英雄……哎,不说了,你下去吧,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上一试。”

    洪承畴知道孝庄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既然是决定了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

    精神有些恍惚的洪承畴眯缝着老眼看了看孝庄:“太后好自珍重,还有一点要提醒太后的就是,赴死军极惜兵力,极少硬攻坚城。尤其是京城,若我所料不错,京城之中也遍是赴死军的探子。大军攻城之际,城内必然会有内乱,太后当千万小心。”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洪承畴佝偻个身子,连就礼也没有见,就晃晃悠悠的退了下来。看看外面明媚的天色,再回首望望沉闷的佛堂,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声长叹。

    也不知道是叹佛堂之内“天下第一奇女子”的自取灭亡,还是感叹自己是无奈穷途。

    佛堂之内的皇太后沉着连沉默了好大一阵子,低声道:“来人。”

    一道如同鬼魅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腰身弯的更低。

    孝庄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老宫人一般,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该是时候找卓礼克图亲王了。”

    “是,奴才这就去传。”

    “还有,我估摸着赴死军的探子早已经遍布京城。你不必再我身边了,一力的护卫万岁,明白没有?”

    “嗻!”

    ……

    赴死军方面的布置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环,李四亲自压着大军擦着太原府的边角北上,然后忽然折向东边,直抵倒马关。

    出了倒马关之后,众人的心思立刻就热烈起来。

    赴死军中的骨干多是北地出身,尤其是许多高级军官,本就是刀把村附近的村民,几年前还是捏锄把子的农人,因为大帅而成长为军中武官。在甲申那个动荡而混乱的年代,不仅没有沦落下去,反而一跃而起,成为名动天下的英雄俊杰。

    这样的际遇,要是放在以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就是因为有了忠诚伯,有了这个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人物,才有今天的这一切。

    尤其是在即将进入北直隶的这个适合,很多人都是唏嘘不已。熟悉的山水,熟悉的风中还带着熟悉的细细沙尘,甚至是这一草一木,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就要打回老家了。

    打回老家去,这是当年赴死军成军之时李四所许下的诺言,这是当年万众迁徙时候,李四所许诺下的誓言。

    当时还籍籍无名前途渺茫的李四,现在已经成为天下观瞻所系的风云大鲸。当年还只是结寨自保的户村队,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强兵,再也无人可当其雷霆一击,其中的种种其中的桩桩,也只有这些身在赴死军的老兵才能明白。

    当年手里捏着叉子护卫着乡亲们走出来的老兄弟们,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可在这个时刻,很多百战余生的老兵还是热泪满面,念叨着一个又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兄弟,我的兄弟,附在叉子上,跟着咱们的队伍,咱们要打回来了……”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们,又回来了,我们,又打回来了。”

    李四迎着风,任凭挟裹着风沙的山峰吹打,面对赴死军西路军,终于吼出憋在心底已经两年的声音:“弟兄们,我们又回来了!”

    新兵热血陡沸,老兵感慨万千,无不是齐齐欢呼。

    “我说过,咱们会回来的,今天,咱们已经回来了。”

    “这路是咱们的老家,当年咱们狗一样的跑了出去,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这一日。这一回,不管是谁,只要挡了咱们的道路,我要你们把他杀了把他捅了……”

    “无论是什么挡住了咱们回家的道理,就是咱们的敌人……”

    “去死!”

    这已经是足以让乾坤定鼎的一战了,当年的户村队已经强大到天下无敌,当年放弃的一切都要拿回来,敌人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山,这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也永远不会变。”李四嗓子里灌满了风,说出的话也有了风一般的席卷之气:“为了我们的子孙再不做外族的奴隶,为了我们的土地永远在我们手中,我们还要打仗,还要杀敌。”

    “只要提起赴死军的名字,就要让所有的蛮族战栗五百年。”李四大声遣将:“丁乙!”

    “在。”巨熊一般的丁乙越众而出,叉手候命:“你领两个先锋营,往北杀向美峪关方向,无论挡在你面前的是什么,我都不管,我只要在七天之内打开到美峪关的通道,如有延误,你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

    以现在局面的混乱,以两个先锋营的战斗力开路,应该是巨锤砸蚊了。

    “马海宽。”

    “在。”

    “孔有德,”

    “在。”

    “……”

    大军正式向北疾进,从侧翼突然杀出。

    作为拿总的路涧,暂时还是李四的影子,很多命令还是发自李四而不是他路涧。沉默寡言的路涧也就是贯彻执行李四的命令而已。

    一日的工夫,赴死军挺进六十里,这样的速度绝对算是很快的了。

    “四叔,打下河南和北直隶的事情,江南那边也没有出什么力量,”路涧有点怕李四,在四叔面前,越来越不大如以前那样畅所欲言了,想了半天才说道:“四叔为什么还要弄那个唐王过来,这不是要分四叔的功劳的么?也不是功劳,四叔也不需要这样的功劳了,我是说……”

    “分势,分咱们的势,你是不是要问这个?”

    “就是这个,四叔方便让我知道不?”

    或许是真的成了上位者就有了所谓的威严,这个四叔不仅脾气越来越暴躁,而且也不象以前那样把道理说的清楚透彻。在绝对多数时候,只是发布简单而有直接的命令,很少做什么解释。

    至于下边的军官,只哦啊已经习惯了李四对大局的把握,无论忠诚伯的命令看起来是怎么匪夷所思,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之贯彻之,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李四本人的迷信和盲从。

    “其实江南那边和咱们都知道小皇帝不可能过来守卫国门,我想你也知道这一点吧。派遣一个宗室亲王过来,是一个必然,这是我早就料到的。”李四看着眼前,似乎不为了看到什么,而是把目光投降遥远的之处:“这确是在分咱们的势,可你想过没有,这也是把江南各咱们联在一起的,无论这种关联是多么脆弱,终究算是一个整体。保持一个整体是必须的,无论什么样的分离都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之事。这无关是谁上谁下,先不说江南也不愿意咱们分离,就是江南想要离开咱们,也绝对不行,无论江南还是北地,必须是一个整体。如果有人试图制造分裂,我绝对会使用包括武力在内的任何手段。”

    保持对赴死军名义上统属,这自然是江南朝廷的期盼,但路涧想不到的是四叔也很认同这个,当下的局面,就是四叔真的划地自治甚至自立为帝,还有谁能挡住他?

    “分裂,绝对不行,你们必须记住这一点。过不了多久,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江南绝对会和咱们和二为一。”

    “以四叔的实力和声望,还用等这么久?”对于这种绝对大逆不道的话语,路涧早就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了。

    以目前赴死军的实力和四叔的威望,真要打江南的话,最多两年就能够拿下。到那时候,不也同样是一个整体的么?

    “江南所走的路子未必就是错的,我走的路子也不敢说就是对的。江南也需要时间,我还想再看看,看看江南的路子是不是真的能够走通。”

    路涧根本就不关系江南,江南的路子要是走不通了,四叔绝对会出手收拾局面,路涧不怀疑这点:“若是江南真的走好了,四叔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做忠臣了?”

    “哈哈,先看着吧,我不是很看好江南,可终究也是一次机会,不试试的话就真可惜了,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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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记的回来

    

    第189章 记的回来

    在北方,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展开。而赴死军在大山深处的基地当中,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基地当中的工匠把水磨和洗床子合并,鼓捣出一个水力洗床子。

    所谓的洗床子,又叫洗凳子,其实就是给大炮的坯子打磨抛光用的工具,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

    这种以前见也没有见过的水力洗床子确实能够节省人工,但是前期投入未免太大了些,而且作用也很有限。除了洗(打磨)炮坯子之外,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效率确实是高了许多,可也受地形和水源的局限,关键是这种东西要下的本钱太大,不适合推广。

    就是这种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的笨家伙,立刻就引起了浙商的兴趣,专门派经验丰富的工匠过来学习。回去之后就鼓捣出一种新式的丝机,这种新式的玩意儿根本就用不了多少人工,一个工时就能鼓捣出四十多锭纱线,比用老式的纺纱机可要快的多了,成本也就低的多。

    直到江南的丝户们大量仿造并且一再改进之后,大山深处的工匠们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虽然后知后觉的厉害,虽然这项发明的利润基本都被各地的丝户剽窃了过去。可这也给了工匠们以很大的启示。

    忠诚伯李四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各地的剽窃成果早已经遍地开花,那些仿造的玩意儿比正宗的还要精密还要好使,赴死军内部出产的都成了烂大街的破烂货色。对于这种情况,忠诚伯依旧奖赏了最先鼓捣出这种洗床子的几个工匠。

    现碰现的大元宝,二十两一个的那种,再记军功一级。在忠诚伯看来,对于发明创造和机械改进这种事情,如此的奖赏还是微薄的有点儿不像话了。可对于工匠来说,绝对是了不起的认可和赞赏。

    二十两的大元宝,要是省着点儿花销,够用半辈子的。再记一级的军功,又是好几亩地,这可算是很了不得的奖赏了,绝对值得专门去琢磨一些东西。

    在物质奖励的作用下,各种新式发明层出不穷。以前铁匠师徒大锤加小锤的锻打技术,直接就被拿来改成了水力推动或者是畜力推动。以前一个铁匠和一个学徒需要四五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现在只需要一天。

    要是说这种小型工具的改进还仅仅是经验的积累效应的话,大型捶打组床子的兴建就具有很重要的意义了。

    同样是依靠水力推动,本质上没有任何突破,可把四架大型捶床子组合起来,让甲叶子一次捶打成型,确实让很多人想象不到。

    这种大型的组床子耗资巨大。绝对不是一人一户能够建造起来的玩意儿,正是因为有了忠诚伯大手笔的投入和态度上的鼓励,才有了这种大型而又复杂的组床子。

    在李四看来,这种要经过四次才能成型的东西依旧是工匠的简单指挥而已,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真正的革新,最多也就是工艺的改进。但是奖励依旧,鼓励依旧,真正的技术总是要经历一个量变的积累过程,至于质变,现在还不敢想。

    忠诚伯本人确实知道很多超前的技术,比如说冶炼比如说动力的根本革新,但是这一切在基础没有建立起来之前都是空谈。

    在基础革新方面,忠诚伯本人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构想,现在赴死军的基地已经形成规模,并且有相当的工匠储备和积累。只要稍加引导,在付出无数次的失败和资金之后,总会有成果出现。

    最先出现的真正技术革新,具有质变性质的成果还得说是冶炼。

    在明末,冶铁炼钢不算什么很先进的技术,就是普通的铁匠铺子,只要肯下本钱也能鼓捣出真正的钢来,无非就是煅烧、去杂、再煅烧、再去杂而已,技术上没有多大的障碍。

    但是根据忠诚伯的提示弄出来的这种冶炼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次搞定可以量产,呼啦一下子就到处一炉好钢,成本能降到让人不敢想象的地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不得不说最先进的技术永远是首先运用在战争方面,或者说是战争带动了技术的革新。基地的工匠们掌握了新式的炼钢技术之后,立刻就生产出一批很具有杀伤力的箭矢。这种箭矢是经过百十次实验的。只要弓力强劲,射穿四层铁叶甲不成问题,而且箭镞不会变形……

    当李四看到这种闪耀着寒光的箭矢之时,真是哭笑不得了。

    在这个弓箭很快就要落伍的时代,把这么先进的技术用在这个方面,实在是不值得,也对不起投入的人力物力。别说穿透四层铁叶甲,就是穿透八层,又有什么用?敌人会傻到穿四层铁甲上阵的地步?

    要是强弓的话,普通的箭矢完全可以穿透铁叶甲,在战场上,穿透一层甲和穿透四层甲,没有本质的区别。

    认识不到好钢的真正作用,还是眼光的问题啊。

    就好像把那么有潜力的洗床子只用来打磨炮坯子一样,这就是技术上的浪费。也许这就是技术变革初期必然要经历的一个懵懂阶段吧。

    最让工匠们窝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冶炼方法还是被剽窃了出去。

    尽管工匠已经象防贼一样提防着那些江南的家伙们,可架不住出家贼内鬼。一向被工匠们视为自己人的徽商先偷了这种技术之后,又给浙商偷了去。等工匠们指着徽商的鼻子骂祖宗的时候,浙商那边早笑的合不拢嘴巴,钢轴子钢挡梭都用了这么些日子了,好用的很而且价钱便宜。让淮西的工匠和徽商们对骂去吧,自己能用上就好,管他是不是骂的天昏地暗……

    接连吃了两次大亏之后,淮西基地的工匠们终于痛定思痛,把整个生产基地封闭起来。只要是有了新技术,也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绝对保密,也绝对不能让那些专门偷师的家伙们知道……

    道高能有一尺,魔高就能有一丈。

    铜器的湿冶技术出现之后,各地都要疯狂起来,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也要一探究竟。这可是白手捞铜的技术,据说可以从“水里”变出铜来。这和点石成金也差不多了,不管下什么样的血本儿都值。不怕工匠们防着,也不怕偷不出来,只要银子使的到了,还怕学不到?

    各地闻风而动的人们打着各式各样的算盘就来了,腰里揣着的银子都能砸死人,就算偷不出手艺也要把懂手艺的工匠给“买”过来。忠诚伯不是出二十两的价钱么,我们出两百两,再不行就五百两,还就不信了,还有对银子不动心的?

    好在基地内部已经加强了戒备,而且这种繁杂的技术不是说几个工匠就能做下来的事情,繁琐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工序足以使人望而却步。而技术的复杂和对人力物力的巨大消耗,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起的,更关键的是这种技术完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可以“点石成铜”,没有铜矿也是白搭,也就是把冶炼提取的技术更进一步而已。

    对于这些个因为技术变革而引发的闹剧,李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就是一笑而过。现在大战在即,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思去关心这些注定会被历史洗刷掉的事情。

    想姜瓖这个棵墙头草看到大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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