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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唐末大军阀-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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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臣以为……杨廷艺为守一方基业,同样也要提防魏国吞并静海军全境疆土。趁着魏军尚未封锁全面南海,可派遣使臣走海路前往交州陈述利害,承认杨廷艺藩镇节度的地位,并与静海军结成同盟,彼此唇亡齿寒,相互救应,意图共同对抗魏国。
  而静海军出兵救援,好歹能牵制住魏军一部分军力。诚然兴王府军民仍须抱着与都城共存亡之志,或可拖耗得魏朝大军疲乏懈怠。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而敌军多是北方之人,于岭南长久厮杀下去水土不服,如此存必死之心死守到底,或许仍有几分保存社稷的指望……”
  赵光裔再说下去,却愈发的心虚,话语也不住有些支吾起来……魏朝三路大军都已杀至兴王府城下,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又怎会轻易放弃?兴王府大概率仍无法会被敌军攻破,越国社稷覆亡,恐怕也只是早一时、晚一时的问题。而拉拢静海军结成抗魏同盟,事成与否还是两说,当初越国联楚结吴,一并试图阻止魏朝向南扩张的势头,结果楚、吴两国都已被中原王朝荡平吞并了,静海军区区一处藩镇,又能提供多大的助力?
  可是眼见刘(上龙下天)就要问到自己头上,赵光裔情急之下,绞尽脑汁想出个主意,好歹也要做出个交代。只不过求援静海军,据城死守,一直耗到魏朝退兵……这话虽然是赵光裔说得,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然而刘(上龙下天)听赵光裔说罢,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口中还喃喃念叨:
  “如此这般,就算希望渺茫,可起码也还有一线保存社稷的指望……”
  话说回来,刘(上龙下天)回想起当年还是魏帝李天衢亲口承诺,由其兄长刘隐攻取静海军,中原王朝便会许以他们刘家粤王的封号……刘(上龙下天)遂与梁克贞、李守鄜等将领挥军平定交趾诸地,将静海军治下疆土也都划入己方势力的版图当中。
  可是刘(上龙下天)改制称帝以后,也发觉交趾地区实在不好管理……当年他动用自己多年以来精心钻研改良的酷刑,也已对当地仍有叛乱意向的土豪世家进行过一番血腥清洗,虽然一时间也能震慑得静海军治下其余豪族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前段时日,果然又有本地牙将出身的杨廷艺举兵起事,脱离越国,再复以静海军节度使自居。
  按说杨廷艺这个名义上的越国臣僚既然谋反自立,刘(上龙下天)固然恨不得在他身上变着法将所有酷刑都用一番……可是之前便已意识到交趾地区的民众很难服从越国统治,打了再叛、叛了再打,长久以往下去,也将不断的消耗越国的军力、物力、财力。
  刘(上龙下天)虽然为人贪婪到了极点,妄图搜刮尽南海珍珠财宝据为己有,可他主要就专在岭南这一只羊上薅羊毛,对于交趾那等叛乱频率太过频繁,统治所投入的精力、成本过大的地区本来便不算十分上心。所以按正史轨迹,发兵征讨却大败过一场之后,刘(上龙下天)不得以也就只得接受杨廷艺名义上仍受诏谕臣服于南汉,实则占据静海军藩镇做为一方独立割据政权的事实。
  正是病急乱投医,而静海军虽然只是一处藩镇,不足以与吴、楚等国相提并论,可好歹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取到的援手有一个,便必须要算上一个……杨廷艺那厮迫切的煽动当地牙兵背叛我大越国,朕虽然恨不能将其杀之而后快,但他好不容易据地自立,也绝对不愿魏朝剥夺他世袭统治一方土地的权力。
  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朕与杨廷艺,也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也应该能料想得到,我越国若是亡了,魏帝下一个要对付的,便会是他静海军了……
  刘(上龙下天)心中念罢,便如回光返照一般,他眉宇间流露出要孤注一掷的癫狂之色,双眼中也透出几分神采:
  “好!速速派遣使臣,乘海船赶赴静海军,务必要让那杨廷艺知晓如今静海军与我越国的利害关系,尽快发兵牵制魏军……而魏人已杀至城下,社稷存亡于一线间,朕也决心与兴王府共存亡,决不降魏!”


第1194章 灭国之战,准备万全
  派出的使臣火速启程,乘船走海路赶赴静海军,要去说服先前却曾背反越国,夺取交趾统治权的杨廷艺,试图将他也拉下水来,承担魏朝大军的一部分攻势。
  刘(上龙下天)则歇斯底里的号召殿内众臣务必要与他一并同兴王府共存亡,言语中也满是恫吓之意,旋即又立刻动身,要亲自赶赴外城北侧,督令把守城关的越军将兵死守到底,绝对不可有半分懈怠。
  声势浩大的皇帝仪仗,自皇城起驾,途径内城,直朝着地处东城和北部郊区的任嚣城区域赶去。这一路上,镶满金银玉器,雕刻龙凤图案,用宝石珍珠为装饰的龙辇窗帷敞开,刘(上龙下天)那对凶芒毕露的招子,就朝着外面来回寻觅着。
  这个被称作“蛟蜃”的暴君,还就犹如一条盘踞在南海的恶龙一般,今日张牙舞爪的冲出了海面,一路巡游下来,也随时都有可能大造杀业。
  不止是针对满朝公卿,刘(上龙下天)要亲眼死死盯着,他想抓尽兴王府内散布留言、而加剧城中恐慌的贩夫走卒;更恨不得揪出所有惶恐退缩、消极应战的将官士卒……将那些现在便认为越国社稷只怕保不住了军民,都公开处于最为残忍的极刑。在这等火烧眉毛的要紧关头,在刘(上龙下天)看来,便更需要杀一儆百,而尽可能的稳定住局势。
  毕竟刘(上龙下天)生性极度病态酷虐,对于他而言,改良设立诸多惨绝人寰的酷刑,不但是要亲自观览,让自己能够身心愉悦的爱好……那种给治下军民带去的恐惧,也是他维持统治的一种工具。
  越国社稷如今摇摇欲坠,刘(上龙下天)这条本来称霸南海的蛟蜃也已被逼到了绝境……他仍盘算着要以残酷虐杀立威,其实心里还有一个极为疯狂的想法:
  朕乃是汉室遗宗,堂堂九五之尊,岭南地界上至公卿、下至平民,都必须要死忠于朕!就算社稷保不住了……兴王府全城的臣僚军民,也都要给朕陪葬!
  然而待刘(上龙下天)抵至任嚣城最外围的城门左近处,由一众阉宦前呼后拥着登上城关,再朝着远处眺望过去时,他脸上筋肉猛的一阵抽搐,眼眸中也不住的流露出几分惧色。
  因为刘(上龙下天)瞧见集结的魏军阵仗,让人望之便顿感目眩神驰……但见规模浩大的营盘当中旌旗如林,便犹如兴王府城外北隅凭空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也大有投鞭断流的气势。
  更关键的是,连成一片的魏军连营当中,多支来回走动的队伍井然有序,也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就在连营与兴王府之间的那片区域,几支骑军进进出出,战马嘶鸣奔腾,刘(上龙下天)也感到一股肃杀之气,似是扑面而来。
  三路魏军会师,而大批攻城器械,也已是势不可挡的输送到珠江三角洲平原地带,陆陆续续抵达兴王府城外北隅;李天衢也已早做预备,除了粮秣、衣甲、箭枝等辎重补给,还要对药理学研究极深,早年便曾游历岭南,收录众多药物形态、性味、主治、附方、服法、禁忌……等资料编辑成书的波斯裔大臣李珣针对岭南的水土气候,所募集大量的草药也一并转运过来。
  历朝各代,但北方的势力集结重兵大举南征,打到后世广东省地界,往往也会因不适应当地湿热的气候,致使军中有疫病滋生,战力大打折扣。当年冲天大将军黄巢一路转战至广州,按史载便意图“欲据南海之地,永为巢穴”,而作为继续与唐廷对抗下去的根据地,结果也正是因为疫病蔓生,故而“死者十三四,部下劝请北归,以图大利”,不得已黄巢也只得放弃广州,继续到处流窜。
  所以李天衢考虑到了南征大军,也会有因水土不服导致大批将士染病的可能性。正好有药学家李珣可以对症下药,眼下虽然仍不免有些士兵,因为不适应当地湿热的气候而染病。但是军中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疫病,对于士气与战力的负面影响也已控制到最低的程度。
  一望无际的魏军兵马,海量的攻城器械、辎重车仗汇聚,连营中也漫起股萧瑟的杀气充斥于天地间……刘(上龙下天)瞧得直感到沉重的巨石压在心头上,他当年做为自己兄长刘隐身边的二把手,也时常统军出征。虽然算不上什么能征善战的将才,可是带兵打仗方面,到底还是有一定的见识与阅历。
  所以刘(上龙下天)大概也能察觉到,在城外汇聚集结的诸部魏军兵马,各个人如虎、马如龙,瞧这般声势,的确是称得上足以席卷天下的熊罴虎贲之师;
  反观周围把守城关的越军将兵,则深知越国刑罚军法酷厉,所以皇帝亲自到城头巡视,他们各个如临深渊,只是在恐惧的驱使下慌慌张张的排成队列。可是行伍间依然不免流露出惶恐与忧惧,所表现出来的精、气、神,自然也远不及城外如狼似虎的魏朝大军……
  可是即便明知城外魏军士气如虹,从气势上而言,便已经死死的压制住兴王府守军……刘(上龙下天)死死咬着牙,牵动着腮帮筋肉突突跳动着,突然嘶声喝道:
  “尔等可都听清楚了!外围任嚣城倘若失守,非但司职把守城关的将官兵卒悉数人头落地,连带妻儿老小、家眷族亲,也都要丢下南海喂鱼,扔入石山喂狮喂虎!诸营设督战官,魏人攻城时,谁若退缩,便就地格杀!
  另在城下设大镬几口,若有人扰乱军心,则立刻抛入当中,活活蒸死!就算城门被轰开,城墙崩塌,你们便拿身躯去堵,拿命去填,总之无论如何,也务必要把魏人挡在城外!”
  刘(上龙下天)歇斯底里的嘶声喊罢,便又在亲随宦官、宿卫甲士的拥簇下从城门楼上行将下去。即便他也很清楚,魏朝大军如今完全掌握主动权,攻势轻重缓急,要往哪里打,也全由对方的计划而定。
  至于守城的一方,只能倚仗城险,尽可能让攻城的敌军付出更多的伤亡代价,但是形势渐渐的还是会往攻方倾斜。而且魏朝的辎重补给,也将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对方也根本不可能出现粮草无以为继的情况,那么防御体系再是牢固的城池,早晚会有被攻破的一日……
  可是刘(上龙下天)这个自诩重立大汉宗室社稷的所谓帝君,如今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与一个眼见要落得个倾家荡产,可搏红了眼死活不肯认输的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分别……按他想来,我若是只能做个亡国之君,那你们统统也别想好过!
  再不出两日光景,激烈至极的战鼓声,自魏朝连营的方向响起,也引得得兴王府城头上彻夜难眠、惴惴不安的越国守军一阵骚动。从营盘中鱼贯杀入,相继集结成阵的将士眼眸中迸射出灼热的杀意,纷纷按着军令调遣行动起来。
  诸队军士推动着望楼井阑、云梯等诸般大型攻城器械,与一个个排列整齐,行进间整齐划一,井然有序的方阵也朝着城郭的方向缓缓靠近过去。
  行进的军阵中忽然又爆发出如潮的喊杀声,下一刻旌旗卷动,战鼓擂鸣……这场要攻取越国国都兴王府的战事,便已然打响了。


第1195章 恐怖统治,这时候已不奏效了
  高耸林立的投石炮具,施射出巨大的石弹呼啸着砸在城头上,碎裂迸射碎的石块溅射,砸在周围士兵的额头、脸上,登时鲜血淋漓,直感到火辣辣的疼;还有些倒霉的兵卒闪避不迭,遭受疾坠下来的石弹碾压,半截身子直接化作血肉齑粉。
  还有混合狼毒、沥青、砒霜等成分的毒烟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乌黑的弧线,相继坠在城头上方,很快便熏得那些越国士兵双目红肿、流泪不止,有的人直感喉咙又痒又痛,开始接连咳嗦,激烈到差点要把肺给咳出来……众人慌忙要浸水的麻布遮住口鼻,前堵后拥,愈发混乱。
  城头到处弥漫着呛人的气味,而待毒烟稍散,一架架云梯经过搭在护城河上的壕桥,便已搭在城墙上方,大股的魏军将士涌将上前,蚁聚攀爬,不久后城头便开始了刀光剑影的白刃战。
  兴王府外围城防不断的遭受轰击,本来坚固厚重的城墙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也有些区域开始倾斜崩塌。然而众多早已被强征,而在城墙后方等候的民壮在越军士兵的威吓驱使之下,便扛起先前备置好的沙袋便往崩塌的位置奔去。
  城墙上下血光迸溅,箭矢来回穿梭,随时都有可能被坠落的砖石砸中,亦或被流矢射中而毙命于当场。可是刘(上龙下天)下了死命令,谁若胆敢退缩,则就地格杀,所以那些越军士兵也都是发了狠心,凶神恶煞的驱使民众去填补城墙……忽然哗啦啦的响动声乍起,又有一片城墙崩塌下来,砖石瓦木不断掉落,下方那些搬运沙袋的民夫闪避不及,被砖石砸中,随即便被活埋在瓦砾当中!
  战事大概又持续了一个时辰,轮班率部进行攻城的安审琦策马肃立,眺望注视着战事,他权衡一番,情知兴王府历来是岭南的名城要地,更兼城高壕深,也绝非是朝夕可破的寻常城池,虽然还是要不断的对守军施压,但是眼见今日似乎没有夺取城关的机会,诸部魏军也须进行休歇整顿……安审琦遂忽的开口,对身边的军校吩咐道:
  “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眼见扑城的魏军将士相继退兵,众多体力透支的越军士卒惊魂稍定,歪歪扭扭的瘫倒在残破的城墙上,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做动弹。城墙上下各处都有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攻方毁坏的云梯、撞车等攻城器械,以及守方损毁的床弩、狼牙拍等守城用具上面余烟未尽,也散落的到处都是。
  而除了战死的士兵与民众,还有四十多名民夫,却因为目睹城关上犹如修罗炼狱一般的厮杀惨状,而下意识的后退,遂被刘(上龙下天)下诏任命的督战官当场格杀……其余被强征来守城的百姓眼见自己的亲友死于非命,也不住呼天抢地的呜咽嚎哭,然而更多的人行尸走肉一般面无表情、神态麻木,拖着疲惫、伤痕累累的身子,在监工军士的喝骂声中,犹如牲口一般继续劳作……
  待次日一早,魏军再度发动攻势,战争的情形也与第一轮攻城十分相似。只是成片耸立的投石炮具,又抛射出大量的猛火油弹,在城头上漫延成一片火海,又有大批越军士卒,乃至被迫协同守城的民众被翻滚的烈焰吞没。即便这一次面前迫退了敌军的攻势,可是据守兴王府的守军、民夫伤亡数量,便又多出了四倍不止……
  直至魏军进行第三轮攻城,同样还是相似的场景……城墙垮塌下来一大片,而拥挤这片区域的将官士卒,遂与碎死断垣被挟裹在一处,翻翻滚滚地滑落下去,被深深的埋入了碎土裂石当中。
  又有一批民壮受士兵威逼胁迫,只得扛起沙袋,往那片石弹、火弹随时都有可能砸落下来的区域赶去。然而那一众人当中,有个看来也不过十三四岁大小,便被捉来充当民夫的少年郎忽然双膝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便放声大哭道:
  “我娘早就已经病死了!我大哥被逼着抗沙袋填补城墙,只因骇得一时驻足,也被你们给杀了!清点尸首时才发现阿爹也被坠落的砖石砸死……我全家都死了,一个人活得还有什么奔头?也不如早些死了了事!”
  一名监督民众的越军指挥使,本来就已是焦头烂额,他眼见还有民夫胆敢撂挑子抗命,便立刻抄起手中钢刀,并气急败坏的说道:
  “奉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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