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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唐末大军阀-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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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果是迫不得已,而只能去与中原王朝开战,包括刘(上龙下天)统掌的越国在内,未战先惧,也实属常态。
  刘(上龙下天)忿恨的念着,如果真要是给他逼到了份上,越国军旅因更熟识岭南两广的地形,也未尝不能杀退大举犯境的魏军……可是魏朝不满两个月便灭了蜀国,刘(上龙下天)心中忐忑已极,也根本没有必定能抵挡住魏朝大军猛攻的底气。
  现在的刘(上龙下天)心慌意乱,又气急败坏的痛骂蜀国末帝王衍当真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老子打下的江山社稷,便如此轻易的被魏朝吞并了……蜀国本来也是能阻隔魏朝军旅的屏障,然而覆亡的忒快,这也害得我阵脚大乱,又当如何应对眼下势力已能触及越国下辖疆土的魏朝!?
  然而正因为魏朝很快便要对越国形成直接威胁,更要尽早想出个对策。刘(上龙下天)遂环视向殿内臣僚,他清了清嗓子,开口相问,而语调中仍透着股阴沉与狠辣:
  “诸位爱卿,魏朝皇帝先是御驾亲征,覆亡河东晋军,而后竟然又速灭蜀国,想必下一次再要用兵,便会意图讨伐我大越了……方今形势严峻,你们也当为朕分忧,可有何应对之策?”
  殿内那些朝臣闻言,先是面面相觑一番,然后有些人却不由得把头压得更低了……片刻过后,如今官居越国中书侍郎,而以善文辞而闻名的王定保站出身来,他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禀奏道:
  “陛下,以我朝国力,也着实不宜与魏开战。而臣以为,魏帝虽灭晋吞蜀,但北面尚有契丹虎视眈眈,南面尚与楚、吴、吴越等国接邻,本来如果意图攻打我国,则是舍近求远,仍不免劳师动众……而陛下因改制称帝,方才与魏帝交恶,可眼下既然魏军已能对我越国疆土形成威胁,如果陛下肯去帝号,降制遣使向魏朝请和……”
  “什么?去帝号?绝不可能!!”
  哪知王定保话还没有说完,刘(上龙下天)面色立变,又尖着嗓子嘶声咆哮起来,他旋即又厉声吼道:
  “朕坐拥百越,而立国号大越,改元乾亨,称帝登基,天下皆知!魏帝虽势大,可倘若只因北朝军旅临境,便遣使去请罪请和,还要去帝号自降国格……朕威严扫地,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王中书,朕当初防备你会反对我越国改制建元。但当初听你曾说‘建国当有制度,入南门,清海军额犹在,其不见笑于四方乎?’……所以朕本以为提防你反对称帝一事也实属多虑了。可是眼下王中书却急不可耐的劝朕去帝号,而失威信于天下……你这到底又是何居心!?”
  刘(上龙下天)的嗓音格外的尖锐,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大殿内回荡着,也犹如一只嗜血发狂的凶兽……也听得群臣更是心中发颤,而生怕这个极度残忍嗜杀的皇帝在暴怒的情况下,心中又漫起杀心……
  被世人成为蛟蜃的暴君刘(上龙下天),也似是生着两副面孔……他一方面亲自改良了诸多虐杀囚犯的酷刑,而且每次亲眼观看残杀时,脸上满满的都是股病态的愉悦;然而另一方面,他能带兵打仗,善用外交手腕,而觉得会对自己助益良多的臣子,刘(上龙下天)待之随和礼遇,往往也能做到知人善用……
  然而刘(上龙下天)虽然当真惧怕魏朝会大举发兵前来征讨,可就相当于疯狗撞上了豺狼虎豹,心里越怕,偏偏吠得越欢……而眼见殿内群臣一个个的又噤若寒蝉,不敢再做言语,刘(上龙下天)瞪着犹如恶豺的双目来回扫视,忽的又狞声说道:
  “倘若魏朝当真要讨伐我国,唇亡齿寒的道理,楚、吴、吴越等国又怎会不明白?啊……是了!吴国国主杨隆演,虽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儿,可把持吴国朝政的权臣徐温,也曾遣使密议终究不能让魏帝一直做大下去,而也暗示他会筹谋对付魏朝……
  速速遣使赶往南吴,那徐温到底又有什么手段,也该使出来了!就算他与刘威、陶雅之流相互对持,可再若耽搁下去,如果魏朝灭我越国……又少了一路盟友,那徐温再要用计,也已经晚了!”


第1063章 楚王老矣,嗣君可能胜任国主?
  眼见刘(上龙下天)愈发狂躁,还正叫嚣着要立刻与吴国徐温联手,意图一并对抗魏朝……起码在场的一众越国臣子十分清楚,眼下如果公然再招惹魏朝,而又会给予对方任何出兵讨伐的名义,那无疑也将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早年在刘(上龙下天)的兄长刘隐身边便时常出谋划策,屡番出使魏朝,也以具权谋胆略而闻名的谋臣杨洞潜……大概能摸得清眼前那大越国皇帝的性情,所以待刘(上龙下天)怒火稍泄,他也出班奏道:
  “陛下……与吴国徐温来往密议这等事宜,终究不便声张,而且眼下尚还无法确定能促成诸国一并誓师同盟,而共抗魏朝。臣以为多管齐下,再与吴、楚等国暗中来往时,也务必要派遣使臣赴魏朝交涉。
  即便我大越不去帝号、降国格……可是也当以定期朝贡为条件,而诉请恢复两国邦交往来,此举一来可尽量打消魏帝对我国的敌意,二来也可趁机观察中原局势。如此也不至有损陛下威信,可是以眼下这等形势而言,还是要尽可能的稳住魏朝。”
  本来嘶声怒斥一番的刘(上龙下天)正觉嗓子沙哑,胸膛仍剧烈起伏个不停。可是听杨洞潜又是一番言语下来,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虽然仍是面沉如水,但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诸如杨洞潜等谋臣,也很清楚他们现在所效命的这个主公,非但性情不及他兄长刘隐沉稳,反而特别的偏激极端……刘(上龙下天)极度残忍好杀、极度贪婪奢侈,又极度的好自夸重视虚名。
  所以既然已经称帝宣告天下,再要是劝他以降帝号的方式向魏朝请罪,这对于刘(上龙下天)而言,便是在世人面前丢了大脸,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另一方面,由刘(上龙下天)掌权促进治下经济、文化的发展,在外交手腕以及选拔人才等方面也能展现出一些明君的才干……所以他并非听不进劝的糊涂浑人,也很清楚杨洞潜所言在理。如果与魏朝还有的谈,那么还是不宜与去雄踞中原而称正朔的王朝硬碰硬。
  然而刘(上龙下天)那对满是戾色的招子骨溜溜的乱转,他忿恨不已,偏偏心中还有一个念头,又不便对大殿内一众臣僚言及:
  本来朕打算先称大越国皇帝,再过些时日则宣告天下我刘家乃是汉室遗宗,而另改国号为大汉。如此一来,也要让世人知道即便我朝据岭南两广之地,实则与中原正朔别无分别。
  否则朱温泼皮无赖,更是曾抗拒朝廷、再反黄巢的窃唐国贼;河东李家矫称延续前朝宗室,实则也不过是蛮夷鞑种;李天衢也非是帝胄嫡派子孙,听闻他当年更是个曾投身绿林的贼汉,他们争着入主中原,而妄称中原正朔,凭什么朕便不成!?
  不过如今看来……还须等候时机,观望魏朝是否也有陷入内乱的可能。要朕退帝位、复称王,着决计不成,但是近期内也着实不宜再改国号为大汉,否则也更有可能致使魏朝兴师问罪……
  所幸朕这般打算,尚还没有与近臣商议。若是朕要改国号为汉的消息已声张了出去,却因魏朝而无法施行,这不更会让朕颜面有失?
  “……杨爱卿所言在理,便由你安排使臣,分别赶赴魏、吴、楚几国。尤其是魏帝那边,须尽可能探觑的清楚,他近期内是否有无出兵讨伐我越国的打算……
  哼!按说魏朝灭晋吞蜀,频频出兵,再要劳师袭远,也未免忒过猖狂了……但我朝也决计不可疏忽大意,还须加派军旅戎边戒备,密切关注魏军的动向。而两国交涉事宜,只要与魏朝还有翰旋的余地,那我朝按先例贡奉,朕暂作容让,也未尝不可……”
  过了良久,刘(上龙下天)终于忿忿的说着。他顿了一顿,继而又阴声念道:
  “吴越钱镠老而怕事,对魏朝太过顺服;闽国王审知只知看家守户,还以为北有吴越、吴国阻隔,他便还可以偏安东南一隅;而除了吴国徐温之外,魏军倘若真意图大举南侵,楚国亦是首当其冲……
  朕那岳丈,虽然向来也臣服于魏朝,却已是年老体虚,近年来多将国事军务交由他次子马希声打理……而魏帝先前便兼并荆南,与楚国亦是隔江相望,如今魏军又侵吞两川之地,届时水陆两路齐出,对楚国便也已形成夹击之势……朕固然寝食难安,可楚国又岂能置身事外?”
  ……
  楚国国都,长沙府。
  做为当年的武安军藩镇治所,而后被马殷选定为政权中枢。由于楚国极其重视贸易,而治下盛产桑麻、茶叶、丹砂、木棉……南楚治下的后世湖南地界,也正处于南面诸方割据政权的中心处,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也多。长沙城内店铺酒楼遍布,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也显得十分的繁华。
  自从马殷统掌湘地以来,的确十分注意民生,而大力鼓励商业贸易,使得楚国治下百姓生计尚可说得上富足。
  只不过当初追随秦宗权麾下悍将孙儒造反之时,本是木匠出身的马殷就已经是三十好几的年龄……历数在这个乱世曾打下一片江山社稷的开国君王,李克用、杨行密、王建、刘隐等人都已经先后病逝,年纪相对小些的李天衢、王审知等如今也已过壮年,马殷与同年生的吴越王钱镠岁数最大,都已经过了六十中旬而年近古稀,如今也感觉到很多事力不从心,而只得将军政大事交由自己的子嗣打理……
  马殷自问当年出身卑贱贫寒,而为了尽快出人头地,遂投从孙儒反军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灭绝人寰的勾当……可是做了一国之君,自己也已尽可能的做到体察民间疾苦,一方面他确实会为曾经所投效军队干下的兽行而感到愧疚;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马殷亲身见证了似秦宗权、孙儒那等从不把百姓当人看的残暴军阀竭泽而渔,就算曾称霸一方,但也终究会落得个自取灭亡的下场。
  可是这多少年下来,马殷自问身为人君勤政抚民,殚精竭虑,这也已经搞垮了他的身子……虽然招募大批文人,而分担商、农、民、刑等诸般职事,可是术业有专攻,目前效力于楚国的文官大多善于文笔诗辞,未必专擅吏道政务。
  马殷固然也不会知道,自己错失了按原本轨迹,本来应该为他所用的能臣张佶,尤其是最善打理财政,改制货币、税赋、商贸,而促使楚国迅速富强起来的关键人物高郁……秉政劳民,又有太多的事要亲力亲为,也使得马殷的身子骨日渐衰弱,生命甚至也已犹如风中摇曳的烛火,而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而长沙府王宫寝殿当中,待几名侍从恭顺的退了出去,便立刻有人急声劝道:
  “这补身的汤药,还请父王早些饮下,孩儿方才心安。”
  又过了片刻,寝殿内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而叹声回道:
  “孤毕竟老了……就算每日进补,可人有生老病死,又如何避得过?你身为武贞军节度使,坐镇澧州,还因为父而忧心,而前来看觑,也足见孝心。
  呵呵,你这长儿知道尽孝,可是你那二弟希声,身为武安军节度副使,明明就在长沙司掌内外军政要事,孤却有一段时日未曾见到他了……”


第1064章 不仁不孝,杀人越货,天天吃鸡
  卧在榻上,而叹声回复那人,自然便是楚国的开国君王马殷。只是比起当初以勇武而闻名于军中,而于孙儒、刘建锋麾下担任先锋时凶狠威武的貌相,成为一国之君后的马殷貌相明显和善了许多。
  只不过如今的马殷已是满头白发、胡须稀疏,脸上道道沟壑密布,已尽显老态……而矗立于他榻边那人,则乃楚国武顺军节度使,同样是马殷嫡长子的马希振。
  探望老态龙钟,而沉疴在身的父亲,马希振脸上神情本来甚是忧虑。可忽然听马殷言语中透着对自己那二弟马希声的不满之意……马希振先是一怔,旋即有些支吾的回道:
  “二弟当然挂念父亲身体是否安康,只是武安军藩镇,司掌包括长沙府在内的诸州军政要务,而二弟身为节度副使,想必因事务繁忙,故而近期未来探望,父亲好生调养身子,也切莫多想了……”
  马殷闻言,他脸上皱纹却似又深邃了几分。二儿子不来探望,大儿子便为他的兄弟开脱……其实这也算不上兄友弟恭,因为马殷也很清楚,随着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到底还要涉及楚国嗣君的人选,然而这也会使得他膝下诸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长子马希振,虽然被封为武顺军节度使,可他喜吟咏诗赋,又爱研究道家典籍,偏偏对仕途功名显得不争不抢……马殷心说马希振既然是嫡长子,按理说也当由他继承楚国王位,可是思前想后,马殷却觉得自己这个长子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虽然随着年纪渐长,马殷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和善了许多,但当初能在吃人魔头孙儒帐下担任先锋官的,那也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主……马殷自知身为一国君主,也务必要有行事果断狠辣的魄力。可是马希振对权力的进取心不足,则也是个弊端,对内无法镇得住其他兄弟以及满朝文武,对外也难以扛得住雄踞中原的魏朝施加的压力……那么马家基业、楚国社稷又怎能交托到他的手里?
  然而次子马希声,对于权力的进取心倒是够大了……如今楚国大多军政事务,也都交由他来主持。可自己膝下那些子嗣,哪个更有孝心,哪个渐渐的已不将他这个父王放在眼里,马殷大概也能掂量得清……
  马殷心中喟叹,按说他施政抚民,也称得上一国明君。只不过穷苦人家出身,而被赐封楚王的马殷,便如很多得势有权的男人一般,对于男女之事那可是相当的热衷……他内宠极多,生了三四十个儿女。而那次子马希声,则正是由自己最为宠爱的董德妃所生。
  本来因年事已高,也只得逐步放权,委以膝下子嗣重任。再加上董德妃大吹枕头风,马殷将权柄交托于马希声,可如今却渐渐的发觉,楚国现在很多事务自己已经做不了主,而马希声也愈发的不把他老子当回事了……
  马殷固然会感到心寒与愤怒,可是如今的马希声已是楚国实际上的统治者……身为人父,马殷又不愿见自己膝下众子阋墙相残,眼下的他也差不多默许只得由马希声做为自己的接班人。
  毕竟马殷心知肚明,如果他再支持其他子嗣成为楚国嗣君,则必然会引起马氏诸子的内乱,而且就算马希声不会继承国主之位,马殷也无法确定,其余哪个儿子能比他更适合做一国之君。
  所以马殷脸上那道道皱纹间似也满是忧虑之色,他凝视向肃手恭立的马希振,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过了良久,马殷才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罢了……人各有志,有些事,你也终究是争不来的……可是中原还尚有魏朝虎视眈眈,待我过世之后,你们这些子嗣,又能否保得住我楚国社稷……即便人终有一死,我走得也无法心安呐……”
  几乎在同一时刻,长沙城中心处,武安军藩镇牙署。
  放置在厅堂正首的桌案上,不但放置两大碗浓郁香醇的鸡汤,旁边还搁置着一个空碗,以及些散落的鸡骨头……呼噜噜大口饮汤,乃至吧吧唧唧咀嚼鸡肉所发出的响动声不绝于耳。
  正大快朵颐的那人,五官倒也与楚王马殷生得有几分酷肖,然而比起马希振的面相,此人眉宇间也满是股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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