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大都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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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昭的帮衬下背起醉醺醺的童擎,崔文卿在无可奈何之余,更有一种真心想要操蛋的感觉。
这童大公子谁人不去招惹,居然要来招惹我崔文卿,你难道不知什么叫做穿越者光环么?
招惹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来挑战我最是擅长的饮酒,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么?
这下倒好,醉了你,倒是苦了我,想我崔文卿也算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居然要背着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招摇过市,还要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看热闹看笑话,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正待崔文卿暗自腹议不止的时候,昏睡中的童擎仿若是梦到了什么美好事物般,呢喃低语道:“唔……昭姐……折昭……不要走……”
此话听得崔文卿是额头黑线,原来背着一个男人招摇过街倒不算甚。
最悲催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情敌,而且嘴中还念念叨叨自己娘子的名字,靠!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想到这里,崔文卿再也忍不住了,加之背上童擎的确累得不轻,此时恰好看到旁边有一座供路人歇息的凉亭,索性走了进去将童擎放在长凳上,自己已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
休息半响,昏睡中的童擎渐渐转醒,睁着朦胧的醉眼不能确定的问道:“你……你是崔文卿?”
崔文卿冷哼一声,言道:“怎么的?难道想打架不成?现在你罪】醉成这个样子,我一只手都能打倒你。”
童擎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崔文卿的挑衅之言,就这么瞪着眼望着他,忽地鼻端一抽,猛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突遇如此变故,当真是把崔文卿吓得不轻,加之现在凉亭中还有其他人在场,更是让他尴尬不已,连忙走上前惊声问道:“喂,你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伤心人而已。”童擎哭声不减,两行热泪也在脸膛上奔涌不息。
见他哭得这么惨,崔文卿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叹息言道:“童公子,你与她也是有缘无份而已,其实就这么成为姐弟也是不错……”
童擎闻言止住了哭声,望着崔文卿满脸痛苦的言道:“知道吗?崔大哥,我真的非常非常羡慕你,能够娶到昭姐,真是你八辈子你修来的福气……”
“是哦,真是福气,还是让人无福消受的福气。”崔文卿一笑,想起了自己被折昭从洛阳直接绑来成亲的遭遇。
“昭姐她温柔体贴,美丽善良……我的年龄虽然比她小,但是一直非常喜欢她。”
崔文卿继续腹诽:“这小子没病啊?折昭还温柔体贴?啊呸!特定晕头了。”
“只可惜,她最后却是选的你……”说到这里,童擎神情有些黯淡,甚是沮丧的言道,“崔大哥,你相貌普普通通,文也不成,武也不就,而且亦无功名在身,你说昭姐为什么嫁给你……我真的想不明白。”
崔文卿气极反笑道:“你这是在褒奖我,还是在贬低我呢?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童擎闻所未闻,自顾自地的叹息道:“但不管如何,我尊重昭姐的选择,所以从今往后,你崔文卿就是我童擎的姐夫,比亲姐夫还亲,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呃……什么事。”见他突然认可了自己,崔文卿深感意外,下意识的出言询问。
童擎猛然站了起来,扶住凉亭柱头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又猛然上前抓住崔文卿的肩头亢声言道:“答应我,你永世不得辜负我的昭姐,时时刻刻都得守护着她,保护着她,不许让她掉一滴眼泪,受一丝委屈,崔文卿,你能够做到么?”
这番话当真犹如金石之声如雷贯耳,不禁震得崔文卿耳膜隐隐作痛,也声震整条大街,惊得路过的人们全都侧目而视了。
面对这个问题,崔文卿却是有些不好回答。
他与折昭虽为夫妻,但折昭乃是为了对付折惟本,无可奈何之下才招他入赘。
而他与折昭也有约定,对付了折惟本之后就会和离解除婚姻,两人的夫妻关系本就是权宜之计。
故而听到童擎这番话,崔文卿才有些不好回答。
好在童擎也没有能力等待崔文卿的回答,待他声如沉雷般说完这番话之后,像是用去了所有力气般身子一软,再次栽倒在地,直看得崔文卿大摇其头。
“哎,这小子真是麻烦!”崔文卿苦笑了一下,只得又是扶起了童擎,脚步蹒跚的继续朝着经略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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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暗地里的阴谋
待崔文卿将童擎送回府中回到驿馆,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
满是劳累的进入月门洞,他立即就看见折昭的身影正俏立在轩亭之内,走进去一看,竟然发现她居然正在练字,而且字体娟秀整洁,竟是非常的美丽好看。
似乎感觉到了崔文卿的惊讶之意,折昭头也不抬,手中笔势不减,淡淡问道:“不要这么奇怪,也用不着惊讶,你难道以为本帅不学无术不通文墨么?昔日我可是国子监的知名人物,深受诸多博士的喜爱,只是没想到学业尚未完成爹爹就战死沙场,所以才辍学回到府州。”
崔文卿恍然一笑,言道:“原来如此,倒是以前我小觑娘子了。”
折昭轻轻一笑,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面,拿起写满大字的那张宣纸略作欣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人已经送回去了么?”
崔文卿苦笑道:“那可是河东经略相公的公子,难道我还敢把他丢在大街上不成?自是送回去了。”
折昭轻轻一叹,转过身来,言道:“童擎他性格直来直去,敢爱敢恨,你也不要怪他,待过几日我给他说说,让他不要再来寻你的麻烦。”
崔文卿笑道:“童擎虽则有些讨厌,但我却不恨他,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况且自家娘子风采照人能够吸引别人目光,作为相公的我还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有这么大度就好了。”折昭美目横了他一眼,顾盼之间满是风情万种,直看得崔文卿有些呆滞了。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地有些炙热,折昭心头莫名一慌,连忙言道:“哎,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崔文卿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刚才折昭带来的那股惊艳感觉却是久久留在了心头:“什么事?都督娘子但言无妨。”
折昭面颊微微泛红,语气也忍不住略显急促:“是这样的,两天之后,我将在城内有朋楼设宴,延请河东道几名粮商,商议今年振武军军粮购买之事,到时候你也陪我一并前去。”
崔文卿点头道:“那是当然,娘子,我砍价的功夫还算不错,必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折昭轻轻颔首,紧接着又是微微叹息道:“对了,到时候梁青川也是在场,上次你得罪了他,到时候说不定他会言语冒犯,军粮之事关系甚大,还请你一定要忍耐为上,不要破坏了商谈。”
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粮商,崔文卿便忍不住好笑,点头言道:“放心吧,娘子,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但忍耐也是有所限度的。”说罢镇重其事的补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闻言,折昭苦笑了一下,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了。
此时此刻,一辆垂着厚实车帘的高大马车披着霞光从西门进入太原,沿着宽阔的大道磷磷隆隆行得片时,又拐入了东面的一条小道之内,在灯火璀璨中缓缓进入了一间豪阔气派的府邸当中。
梁青川早就在车马场恭候多时了,一见马车到来,立即喜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拱手言道:“在下梁青川,在此恭候二公子驾临。”
马车尚未停稳,车帘一动,一个俊秀挺拔的青年已是走出,干脆利落的下了高车,一把扶住梁青川哈哈大笑道:“梁世叔不必多礼,倒是我折继宣前来打扰了。”
来者赫然正是折惟本之子折继宣。
梁青川一笑,拱手言道:“二公子着实客气,在下已经在堂内备置了洗尘酒宴,还请公子赏脸光临。”
“那是自然。”折继宣抚掌一笑,已是在梁青川殷情的引领下,走入了正堂之内。
来到堂内分主宾落座,洗尘酒堪堪饮罢,折继宣便开门见山的言道:“不瞒世叔,这次在下奉爹爹之命前来太原,是专程为今年军粮购置一事而来的。”
梁青川点点头,目光注视着折继宣,静待下文。
折继宣继续言道:“梁世叔与爹爹相交多年,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也就直接说了,原本振武军军粮采购均是由爹爹负责,而爹爹与梁世叔你合作了这么多年,双方之间也非常信赖,谁料今年折昭突地横插一脚,想要亲自负责军粮采办,爹爹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她,但是这对于梁世叔来讲,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我知道!”梁青川端起酒杯饮罢一口,冷声言道,“折昭这女人对我一直不甚喜欢,也将我视为你爹爹同一阵营,故而恨不得除我而后快,只是慑于我梁青川乃是河东道最大的粮商,掌握着振武军的军粮命脉,这才隐忍不发而已,这次她专程前来商议军粮采购之事,正是为了架空你爹爹的权力,从而树立她个人权威。”
“世叔说得不错。”折继宣颔首道,“虽则在商言利,但世叔于与我父乃唇亡齿寒的关系,折昭可不是一个善良之辈,若她从世叔手中顺利买到军粮,说不定气焰更会嚣张,所以这次还请世叔能够帮忙,坐地起价让折昭苦于高价而不敢买粮。”
梁青川想了想,点头道:“好,这没问题,不过粮价过高只怕会引起朝廷的不满,到时候……”
未等梁青川说完,折继宣已是自信满满的微笑道:“朝廷内外的关系,爹爹会专门负责打理的,不管世叔将军粮定价几何,也不会有人来寻你麻烦。”
“那好。”梁青川笑道,“正好后日折昭将在有朋楼内宴请我们几个粮商,到时候我便让她好看,也算一洗前耻!”
折继宣振奋点头道:“有世叔此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留在太原城内等候世叔你的好消息。”
两日之后,一场盛宴在太原城最是盛名的酒肆有朋楼内举行。
作为东道,折昭与崔文卿未及午时便已经到来,好在有朋楼已经操持准备了一切,美酒佳肴方面倒不用他们操心。
来到有朋楼三楼那间最是宽阔的雅间,折昭对着崔文卿轻声解释道:“夫君,这间酒肆可是太原老店,颇具特色,十分有名,店中的浑羊殁忽更被誉为一绝,今日我已经点上了这一道菜,夫君待会便可仔细品味。”
第一二五章 粮商刁难
闻言,崔文卿却是一笑。
这有朋楼他可不是第一次来,而浑羊殁忽这道名菜也早就与云婉秋一道吃过了,而且云婉秋当时还大点特点了许多菜肴,足足吃了他三十多两银子。
想到云婉秋,崔文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意,然而很快,那丝笑意就消失不见,面上浮现出了几丝惆怅的波纹。
也不知道那小妞儿现在去了何处,竟是就这么不告而别,莫非已经忘了他这个朋友,离开了太原城?
“夫君?你发什么呆呢?”
折昭连叫数声,崔文卿方才回过神,笑问道:“都督娘子何事?”
折昭微笑言道:“今日还是我第一次与这些商人们谈生意,心内倒没多少把握,待会若有不妥,还请夫君能够相助。”
“那是自然。”崔文卿立即颔首一笑。
午时三刻,四名商人模样的男子在侍女殷情的引领下走入了雅间之内,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上次崔文卿见过的那个梁青川,四人一见折昭,连忙恭敬作礼道:“草民见过大都督。”
“四位不必多礼,请起便可。”折昭虚手一礼,权作相扶,其后又指着崔文卿言道,“这位乃是本帅夫君崔文卿,今日陪同本帅一道前来与宴。”
“见过崔公子。”商人们又是对着崔文卿一礼。
崔文卿笑着摇手道,“哈哈,在下也是经营着小本买卖,算起来大家分属同行,还请不要客气。”
折昭笑吟吟的为崔文卿介绍商人们的身份。
除了原本已经认识的梁青川外,那身形高大,穿着黄衫的是为马掌柜。
而留着一脸虬髯胡须,颇为几分威猛感觉的是谢掌柜。
最后身材矮小,看起来犹如老鼠般畏畏缩缩的是王掌柜。
他们全都是河东道有名的粮商,振武军泰半的口粮,都是依赖他们四人供给。
双方介绍完毕,略作寒暄,分主宾落座,待到三杯开宴酒饮罢,自然而然说起了正事。
折昭放下酒杯,义正言辞的开口道:“诸位大商与我振武军合作了多年,均是我们府州折家的朋友,每年的军粮采购,振武军也都在各位这里购买粮食,本帅相信双方有着非常好的合作基础,同理,明年的粮食供应,本帅也自然想要拜托各位进行采购供应。”
梁青川一捋胡须,当先开口道:“折大都督,我们与振武军的确已经合作了很多年,也如你所说,双方有着非常好的合作基础,但草民今天却有些奇怪,想请大都督代为说明。”
折昭心知梁青川来者不善,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得抬手示意道:“请梁掌柜言明便可。”
梁青川眼波陡然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阴冷之色,沉声言道:“十余年以来,振武军的军粮购买,一直是由折惟本长史具体负责的,要说了解,我们这些粮商也对折长史了解得更为多一些,对于折大都督,抱歉,我们还没有达到如折长史那般信任感觉,故而对明年的军粮供应,草民心有疑虑。”
闻言,折昭面容一沉,冷冷问道:“疑虑?哼哼,难道梁掌柜觉得我折昭会坑蒙拐骗不成?”
梁青川悠然笑道:“大都督的信誉草民不敢妄自论断,但这做生意,始终还是与熟人共事更为妥当一点,不知诸位掌柜觉得在下之言对否?”说罢环顾四周,几名掌柜通通点头应是。
如此一来,梁青川更是暗自得意,轻笑言道:“所以啊,大都督还是最好派折长史来与我们商议更为妥当一点,买卖粮食也能顺利许多。”
话音落点,折昭俏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难看了:“梁掌柜,本帅已经言明,今年军粮供应乃是由本帅负责,折长史另有要务在府州忙碌,却是分身乏术,还请你能够理解。”
梁青川大摇其头道:“大都督这样说,草民就无能为力了,要不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等改天折长史有所空闲了,咱们再来商谈,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听到这么不咸不淡,却满含刁难的话,折昭美目寒光一闪,贝齿也止不住咬紧了,显然心内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还未等她出言,雅间内忽地响起了“啪”的一声大响,竟是崔文卿再也忍受不住拍案而起,恼怒言道:“梁青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青川本就看崔文卿十分不爽,听到此话不禁一声冷哼,淡淡言道:“崔公子,吾等正在与大都督商量要事,你乃无关之人,还请不要插言为妥!”
崔文卿昂昂高声道:“放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谁说我是无关之人!”
梁青川冷笑道:“这位崔公子,我们今日商谈的是粮食买卖,与天下兴亡又有何涉?还请你不要危言耸听。”
崔文卿想也不想就出言反驳道:“梁掌柜,今日商量的粮食买卖事关振武军全军,常言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能够吃饱肚子的军队才有作战的能力,若是不能顺利买到粮食,那么明年整个振武军都会饿肚子,饿肚子如何能够打仗?若是到时候辽国、西夏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