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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大汉骑军-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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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常这时突然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先帝遗诏之事,八成是杨坚和虞士基两人搞的鬼。他们趁着陛下病重串通了太监杜衡,伪造了那份传位给长沙郡王的诏书。然后又在上都城制造混乱,借机杀害了高丞相等人。最后,等陛下龙驭归天之后,就原形毕露对东王等人痛下杀手。我看不用再犹豫了,咱们就执行洛阳来的那份命令吧!”

    刘文常说出此话,大家都没有感到奇怪。刘文常是现任北王之子,也是北王家族的世子。既然他的父王已经选择效忠了身在洛阳的安乐帝,那么他坚定地支持安乐帝一点都不奇怪。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罗济终于开口说道:“我听了刚才殿下为大家的介绍,好像上都之乱是由东王一方挑起的。大家有理说理,没有必要使用武力吧。东王等人率先动用武力,就证明心里有鬼。依我之见,还是身在上都的天佑帝更为正统。所以,要执行命令,也要执行上都来的这份命令。”

    “简直是一派胡言!”刘文常气愤地反驳道,“杨坚、虞士基其实早就想以武力解决此事,不然他们也不会给十五军团下密令到上都城。此外,卫公、鄂公的家族军也不会这么快都就赶到了上都。”

    罗济的军衔并不比刘文常低,两人又没有隶属关系,也没有顾忌,于是理直气壮地跟他争辩:“你怎么知道太尉给十五军团下过密令?难道你亲眼见过?还有,你说先帝传位天佑帝的那份诏书是伪造的,可有证据?没凭没据,怎可信口胡言,说诏书是伪造的?”

    刘文常本来就看罗济不顺眼,见他还敢顶撞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我没有证据证明遗诏是假的,你就有证据证明遗诏是真的?嘴上连毛都没有几根,还信口雌黄,不要惹人耻笑了!”

    “你说谁嘴上没几根毛?”罗济拍案而起。罗济最忌讳别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儿,现在刘文常以他唇上胡须少暗加讽刺,他自然不肯罢休。

    刘文常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哪会怕罗济这个后生小子。见他拍案而起,也不甘示弱,吹胡子瞪眼睛喝道:“我就是说你了,怎么样?”

    “够了!”就在这时,张锐闭着双眼喝道。

    刘文常、罗济本如两只斗鸡似的,跃跃欲试。听张锐这么一喝,立刻如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各自把冒在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然后灰溜溜地坐了下来。

    范明见气氛尴尬,打圆场道:“殿下找咱们来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并没有非要咱们统一看法的意思,所以,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至于最后到底接受谁家的命令,还是由殿下自己拿主意,我等就不要操心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现在,刘将军和罗将军都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下面还有谁要发表意见的?”

    他说完,见大家都闷声不响,又说道:“好,那就由俺来说说。首先,俺认为太尉等人在还未解决争端的情况下,就匆忙地拥立长沙郡王为帝,此行为十分不妥。其次,上都来的这份内阁命令上,给殿下的赏赐似乎份量过重了。最后,三个王族和众多的家主们都站到了世平太子一边,证明多数人的心向着世平太子的。所以,俺认为不要轻易地接受上都的这份命令。”

    “对,对。参谋长所言极是,杨坚等人是想用重利引诱殿下上当,殿下不可不防啊。”范明话音刚落,刘文常就迫不及待地表示赞同。

    罗济则翻了翻白眼,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一边。一看就知道他反对范明的意见,只是没有再吭声儿。

    “嗯……既然大家都开诚布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下官也说说些自己的愚见。”陈剑见范明坐下后,双眼望着自己,只好开口表态,“下官认为,先帝传有遗诏应该是确有其事。大家都应该还记得世平太子在新年阅兵式的表现吧,先帝对太子的失望也是有理由的。因此先帝临终前,下旨传位于天佑帝也是有可能的。加之太尉一直是国之栋梁,多年来也以公正廉明著称,下官相信他老人家是不会干出妄立新君之事的。还有杜衡,也是先帝最信任之人,应该不会做出欺君罔上之事。所以,下官认为天佑帝是遵照先帝临终前的遗愿光明正大地继位的,绝非篡权夺位。所以,殿下应该执行上都来的命令。”

    陈剑顿了顿,又说道:“还有范参谋长所说,上都来的命令上给殿下的赏赐过分重了,下官也不敢认同。其实洛阳来的命令上,对殿下的赏赐也不菲,仅仅少赏赐了一个军机处参议长的职位而已,这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军机处参议长的职位,和殿下目前的职位相比,也只是升了一级官职。殿下现在就是军机处二品参议,往上升一级理所应当就是军机处参议长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如果殿下奉命回师平定了叛乱,荣升一级官职简直绰绰有余!”

    这次,又换成了罗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而刘文常和范明则皱起了眉头。

    屋内的六人,除了张锐和高朔还没有表态,其余的四人都已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四个人的意见分成两派,又正好一边两人,不相上下。

    陈剑说完之后,大家又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刘文常忍不住了,问高朔道:“吉元,说说你的意见吧。”

    高朔闻言,双手抱头,一边左右摇晃,一边叫道:“头痛啊,头痛!苦恼啊,苦恼!”

    叫了两声,他又张开双手,仰面向天而道:“奶奶地,老子不管了。这事,老子再也不管了。”他做出的那个样子,仿佛像是敞开怀抱,要拥抱苍天似的。眉宇之间,也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让众人不禁觉得好笑。

    如果大家没有看到他刚才的表现也就算了,可偏偏大家都看见他说话之前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突然间,他又做出如此举动,大家又好气又好笑。

    高朔的话把一直闭目养神的张锐也逗乐了。这个吉元啊,可真够鬼的。本来一个挺严肃的话题,被他这么一闹,谁也无法让他认真回答。也许,只有不去选择,才能避免选择错误。

    高朔倒是可以用这种耍无赖的手法躲过选择,而身为全军主将的张锐,没有办法回避这个问题。从某方面讲,他的选择,对全军将士都将是一次重大考验。

    从罗济、刘文常等四人分为左右两派开始,张锐心里就隐隐不安。他这时才意识到为什么左右两派都会给如此优厚的待遇。其实说白了,给他这种待遇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的选择,而是包含了麾下四万多将士的选择。如果他真的空手回去,恐怕这些优厚的待遇最终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但他真的能为四万多将士选择吗?答案只能是否定的。四万军队不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是由一个个有血有肉,有独立思想的人组成。当每个将士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如何选择,恐怕就不是由他说了算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就以刘文常举例。刘文常是北王的儿子,如果自己选择了太尉一方,刘文常会与他老儿对决沙场吗?刘文常当然不会答应。不答应,难道就杀了他?自己肯定下不了手。尽管俘虏杀了无数,但倘若要他对曾经与自己同生共死的老下属、老战友举起屠刀,他自认还狠不到这么硬的心肠。

    再不然,就撤换了刘文常。撤换一个刘文常倒是容易,但要把全军四万将士中与刘文常相似的经历的人都给找出来就难了。如果将士们所在的家族,参与了左右两派其中的一方,那么就很难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另一方效力。

    使用军法倒是可以勉强约束他们,但真要上了战场,临阵投敌的只怕不在少数。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别说打胜仗了,就连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但如果自己一直不作选择,手下的将领们知道了朝廷已经分裂成两派的消息后,会不会单独率领其部返回去参战?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又该不该下令追击讨伐?如果下令讨伐,自己的部队先打起来,定会军心大乱、士气皆无,那么这支军队,也无法完整地保留下来。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自己无法保证把全军将士都带回投奔左右两派的其中一方,那回不回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了。那些奖赏,其实也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些问题都要考虑清楚才行,不然就算自己选择了阵营,也是无济于事。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张锐,使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转眼间,天已经亮了。屋里的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锐,今天是早已定下的出战之日。张锐要在今日,对全军将领下达出战命令。但到现在,好像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这不能不让他们担忧。

    到了开会的时间。张锐这才睁开眼睛,对范明说道:“你去通知大家,我昨夜突患急病,需要休息几日。在我休息期间,暂停一切军事行动。等我康复之后,再部署军事行动。”

    范明接受了命令,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将领们和官员们要来探望你,俺该怎么跟他们说?”

    “你就对他们说,我需要静养。任何人,一律不见。”他现在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拖延时间了。他希望自己能在这几天里,想出个万全之策。

    范明等人都起身告辞,高朔正要走出门时,听见张锐叫他:“吉元,你等一会儿回来,我有话跟你说。”高朔也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出了门。

    这时,在前厅的会议厅中。来护儿、王世充等怒火军团的将领们早就已到齐,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等着主将出来宣布出战命令。可临到开会的时间,非但张锐没有出现,就连飞骑军的几员将领也没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又等了片刻,飞骑军的将领们终于出现了。只是一个个面目阴沉、情绪低落,哪有半点将要出战的样子。怒火军团的将领们和参会的地方官员们,皆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当范明宣布了张锐突然患病,所以暂停出战的命令后,飞骑军的将领们就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出门离去。留下的这些人,大眼瞪小眼的猜测了好一阵子,才纷纷议论开了。

    来护儿对此十分不解,低声对李宽说道:“作战计划都已是制定好的,各部出战只要照着计划行事便可。即便主将生病,也不会影响到按期出兵啊。”

    李宽摇摇头,说道:“主将应该没有病,只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来护儿问道:“哦?会是什么大事?”

    李宽笑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主将肚子里的蛔虫。”

    来护儿失望地看了看李宽,突然又说道:“不如等会儿你我去请见主将吧,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宽又摇摇头,说:“你没听范明说吗?主将养病期间谢绝探视,即使你我去了,也见不到他。”

    来护儿发牢骚说:“会是什么事,对你我这些将领也要保密!主将该不是还不信任咱们吧。”

    这话被一旁的王世充听见,凑过头来对来护儿和李宽说道:“据我猜测,是朝廷里出大事了。”

    来护儿、李宽虽然不齿王世充的人品,平日也不愿与他来往,但在这个时候,对他的话感了兴趣。李宽问道:“你为何如此猜测?”

    王世充神秘兮兮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昨日,在不到两个小时里,就有两批使者先后进城,都说是给主将传达内阁命令的。你们想啊,如果事情不大,主将能见了他们之后,就谎称生病,取消了今日的出战?!”

    王世充兼任着西平城的防务,有使者来西平城,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因此,来护儿、李宽都对王世充所言都毫不怀疑。他俩暗想,到底朝廷的使者给主将带来了什么命令,让主将如此为难?

    王世充像是已经想清楚的其中的缘由,用手先指了指天,然后又指了指地。来护儿立刻就意会了他的意思,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只不过,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李宽一把捂住了嘴。

    王世充也连声对他说道:“低声些,低声些。”

    来护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幸亏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他压低了声音,又问道:“那么,为什么主将不明着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呢?”

    王世充想了想,说道:“也许是怕动摇军心吧。”

    来护儿点点头,同意了王世充的这个猜测。正赶上部队要出战,在这个时候宣布皇帝龙驭归天的消息的确会影响士气。

    李宽一直没有说话,他心里却不认为是这么简单的事。因为其中的玄妙,他从家书的字里行间,多少也能悟出一点。在上一封家书中,他就知道了世平太子和长沙郡王两党之间已势如水火。心里猜测,很可能是两派真的打起来了。要是出现这样的局面,主将该怎样选择?

    就在李宽想着心事时,忽听来护儿怒斥王世充道:“你身为一个高级将领,竟然说出如此下作的话来。我羞于与你同座!”言罢,拂袖而去。李宽也急忙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来护儿的骂声很大,屋内之人都转头来看。王世充羞得满脸通红,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看着来护儿离去的背影,心里发誓,要报今日之辱。

    李宽直到追出府门,才把赶上来护儿。来护儿怒气未消,骂骂咧咧说道:“此子,是狗改不了吃屎。刚才他竟然对我说,主将肯定是把皇帝驾崩的消息透露给了飞骑军的将领们了。而主将却没有对我们八军团的将领说此事,显然是不信任我们。所以他劝我,今后八军团的将领们应该团结起来,以便一致对外。他奶奶地,他以为我跟他似的,两面三刀地耍花招。”

    李宽这才知道,来护儿骂王世充的原由,不由笑道:“你都知道他这类的人,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他说,你就听着,事后当他放屁就行了,没有必要当众骂他。”

    来护儿紧握着拳头,说道:“他当着主将的面,乖巧得跟孙子似的。背地里,却劝我与主将作对。对于这种人,我能给他好脸色吗?我骂他还算是忍了气的,已我的脾气恨不得打他一顿才好呢!”

    就在来护儿怒骂王世充之时,张锐正在房间里与高朔说着话。

    “吉元,你我认识已经快十年了吧。”

    “对。还差几个月就满十年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高朔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兄弟不敢说,但可以换命的生死战友可以算是吧。除此以外,你还是俺最尊敬的上司。”

    张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早就把你当作兄弟看待了。没想到你只是把我当作战友、上司看待,说起来真是让我伤心啊。”

    高朔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地笑着说道:“您从来到三营,就一直是俺上司,这么多年了,俺也习惯了这种身份。你突然间与俺论起兄弟,俺真不敢认啊。”

    张锐听了这话也笑起来了,摆摆手说:“你不好意思与我称兄道弟也就算了,是不是兄弟咱们心里清楚就行,并非一定要把称呼挂在嘴边。”

    高朔也连连点头,说道:“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理儿。”

    张锐又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我不是你的上司。咱们就当是兄弟之间的谈话,好吗?”

    高朔沉吟一下,说道:“好。”

    张锐捋着胡须,缓缓说道:“我现在思路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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