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亲军锦衣卫-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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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他来说,这是好事,但是对于整个朝廷来说,却是坏事。赵兴是不能允许因私利而废国事的事情出现的。
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对着张慎言道:“东面的建奴,已经恢复过来了。据我掌握的情报,自从他打败林丹汗之后,已经彻底征服了漠南漠北蒙古,从北方,形成了对整个中原王朝的包围。他已经整编完了蒙古八旗,可谓兵强马壮,我们整个北方防线,面对着他随时突击的重大压力。”
现在,面对大金,虽然几次重创,但那是战术层面的,在战略层面,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虽然我的整军已经推行的差不多了,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机动性,有了大大的加强,但面对越来越强大的皇太极,压力依旧存在。所以,皇上和我都希望,南方的战事早一点平息,让朝廷的从三线作战里,抽出身子来,专心的对付朝廷最大的威胁皇太极,这一点,还请老公祖您能深刻的体会圣意,深刻地体验国朝的艰难啊。”
赵兴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旁敲侧击的告诉张慎言,你作为国朝的老人,侍候了四代皇上,你应该以国为重,不要老揣着小心思。你的心思我知道。
张慎言人老成精,怎么不知道赵兴的意思。“皇上和你主持的整编全国军队的事,我是赞成的。同时我也理解,当初你整编全国军队的时候,为什么唯独没有动我这里。在这一点上,我对你还是心存感激的。”
赵兴一笑了然。
“但是,我这里也有我这里的难处。我在这里征战了10年,跟随我的将士们劳苦功高,他们一批一批的退下去,需要安置,以报答他们的功劳。而这样的人太多了,一旦处理不好,那一群桀骜不驯的人,也会给我们弄出麻烦来。”然后自私的一笑:“老夫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好比是坐在马桶上,我的屁股压着他,还没有什么,而一旦我的屁股抬起来,毕竟是满屋子的恶臭。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是实情,也是绕不开的问题。
赵兴就皱眉道:“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只有以后解决办法。在眼前,我们必须用尽快的速度,解决这里的战乱,让朝廷抽出心思来,全力以赴的对付辽西。对了,还有越来越壮大的西北流寇,否则局势依旧这么糜烂下去,这个帝国早晚是要崩坏的,您所希望看到的大明中兴,就依旧是水中花镜中月啊。”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就感觉到双方是鸡对鸭讲,无话可说了。
而在这个时候,赵兴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决断:趁着自己在这里,搬开这个老朽,然后一面推行新政,一面剿匪,尽快的将这里的事情料理清楚,然后轻装上阵,对付自己两个宿命中最大的敌人,李自成,皇太极。
第509章 和老总督的对话
“云南的新政已经彻底的铺开了,我准备请朝廷恩准,调派全国的官员,到云南实地考察。让所有的官员,对新政的局面,看得见,摸得着,吃的透,拿得稳,然后回去,在自己的地方推行。可不能再走当初我的弯路啊。”这是赵兴的计划,也是后世的经验。
“这个办法好,这样就不会出现政策是好政策,执行起来却是各凭理解,把好经给念歪了。不要出现王安石的变法悲哀,从后世看,王安石的变法,其实都是对的,只是被执行者给弄歪了。真的是可惜了。”
“那贵州四川的推行,老大人认为该如何施行啊。”
楚雄一战,张慎言带兵大兵压境,按照事后诸葛亮解释说,他是来帮助赵兴对付土司,稳定局面的。
反正有那时候的大反转,谁也不知道他最初是怎么想的,任他说呗。但事后,新政在云南推行的轰轰烈烈,他也没有反对。但在四川和贵州,他却一直迟迟没动,即便是皇上下旨几次的催促,也不见效果,这很让赵兴挠头。
“并不是老夫不在那两个地方推行新政,实在是暂时不敢。现在的四川已经被土司蹂躏的不像样子,无数的世家大户,都被灭了门,而百姓也被屠杀无数。无主的土地到处都是,而官员更缺,我怎么推行?还有就是贵州,穷山恶水,土地少的可怜,而且还多少数民族。在这时候,我稳定局势还稳定不过来呢,我还怎么敢捅这个马蜂窝?”
张慎言说的也是实情,但也有些强词夺理。
四川遭受的摧残是最严重的,大量的土地被空闲出来,张慎言就将他们全部握在自己的手中,来奖赏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那些将士,这是好事。
但问题是,被安置的那些骄兵悍将,却不愿意再往外拿钱,而他作为老上司,又不能强迫属下。
贵州倒是如他说的,真是穷山恶水,所谓的土地,基本就是石头缝里,碗口大一块,只能种一两颗庄稼,怎么征收?再加上绝大多数都是少数民族,也就是所谓的蛮夷。你这不征收他们还要反呢,如果征收,那不更反啦?那样一来,就给现在还没有平息的叛乱,火上浇油。
还有一点,在云南推行的新政,看着是红红火火,轰轰烈烈,大家都双手欢迎,而实际却不完全是这样。
虽然赵兴地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明面上是没有动士绅大族的根本;土地还是他们的,他们还可以坐地吃租,依旧过着原先逍遥富足的日子。
然而实际却不是这样,首先说佃户们交上来的地租,就要拿出两钱银子做国家的税收,还要拿出一钱银子做代役钱,平白的没了三分。
而原先佃户们上交的地租是多少呢?约定成熟的是8成。但是,这是推行的新政,掌握在农民手中的土地,只缴纳三钱银子,那么我干什么要给你上缴8成的收入?
佃户们的心态就不平衡了,于是,各地闹租不断。如果你不将地租降下来,佃户们就不再租种原先的土地,转而租种百姓手中的自有土地了。而百姓也乐于坐在家里,收五成的收成,上缴国家,还能坐享其成一点呢。
而对于各地的闹租,权云南布政使和赵兴,却是视而不见。每一次实在闹得厉害,就玩警察永远出现在最后的戏码。这么闹来闹去,地主就不得不将地租降为一半。
这对国家对百姓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是有地的没有地的,一年下来,怎么的都能有些落星。大家能吃上饱饭,略有结余,然后就可以置办一些东西。这样在改善生活的同时,拉动的商业的发展,现在非常明显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贩们,跑得更殷勤了,他们的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上交各地锦衣卫的爱国捐,也越来越多了。
就比如现在,赵兴在云南精挑细选三千汉子,补充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再一次齐装满员。单单云南锦衣卫收取的爱国捐,就完成了这些将士们的装备钱粮开销,而且还有结余。
这是好现象,但却苦了那些地主。所以他们心里相当不平衡,于是各地的地主叛乱,也是层出不穷。
如果还处在战区中的四川和贵州,也出现这些现象,那他张慎言可就倒了大霉了。前面起火冒烟,后面暗流涌动,他张慎言即便再有天大的能力,依旧自顾不暇。
这和原先的状况不同,原先张慎言在前面带兵剿匪,最少各地的士绅大家族们,是支持他的。即便在朝廷短缺,他们军饷钱粮的时候,他还能在士绅中募捐,或者是商借呢。现在再提借粮借钱,所有的人都是一句话,我们的钱粮都上缴国家了,没钱。
“看来,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适应过程,一些反对的人还是有的,还是需要大量的发动群众,将反对者的气焰压下去。”
现在赵兴将发动群众这个法宝,随时都提出来,并且运用的是得心应手,而且在任何场合,都大谈特谈。
结果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作为,已经让所有的士绅对他是大烦特烦了。封建时代吗,讲究的就是士绅们高高在上。管官员叫父母,百姓就是子女,子女就是要孝敬父母,对父母要恭恭敬敬。你做子女的,不孝敬父母,而且还跟父母对着干,这就是忤逆啊,这还了得?
官员任上,叫牧守一方,什么意思?放羊。官员就是牧人,百姓就是绵羊,就是牲口,就应该被予取予夺绝对不能反抗。结果你站在这里,教导子女忤逆,教导绵羊反抗,你说人能不烦你吗?
“解决云贵的问题,关键还是要灭了判匪,这样一来,即便是那些想反抗的,也就没有了依靠。”然后对张慎言道:“我把我的将士留在这里,让他们积极训练,抓紧备战。然后我回京主持今年的科举,等今年的进士们出来之后,我将将他们全部放到四川和贵州来,把这两个地方的官场架构完善,然后全力帮助大人您剿匪。”
听赵兴这么一说,张慎言一咧嘴,这是赵鑫明目张胆的在向他说明:“我已经看明白了,你的别有用心,我已经明白你是在养贼自重。你边上去,我来。”
面对这个强势的家伙,面对这个什么时候,满嘴都是皇上和我的意思的家伙,面对这个实际上的朝廷二皇帝,张慎言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忍着吧。
第510章 意气风发
又是一年,赵兴的年是在云南楚雄过的。虽然远离亲人,过年显得孤单,但在身边不乏热闹。每一天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首先整个云南的官吏们,都是在第一时间,带着丰厚的礼物,谄媚的笑脸赶来的。
然后就是云贵的官吏,两广的官吏也纷纷跑过来。最远的,连山西陕西的官员,也有不远千里跑过来问安的。
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脸,听着他们连篇累牍的赞美之词,赵兴总是在谦虚,在慰问着。然后对于他们的一点点小小的请求,都在酌情的答应着。
就比如,山西的一个官员想要调动,这诉说了他的请求和原因之后,赵兴认为很对,于是当场就许诺他一个知府的职位。
调动知府一级的,是需要走一个很麻烦的流程的。
首先吏部要考核,然后考功司要核查,再然后,就是山西陕西的御史们给予推荐,最终到了内阁记档。等什么地方出现了缺,然后大家商量,再打到吏部去提名,然后报请皇上。
皇上首肯,再到司礼监发圣旨,内阁附属,这才是所谓的天主门生。
这一番流程走下来,没有个一年的时间,那是不要想的。
但是,就在满屋子的官员们注目之下,这个官员所要求的,赵兴只是认为对。于是,就给山西巡抚,写了一个手本,给吏部的尚书说了一句话,顺便问了一下司礼监秉笔一声好。然后还没等这个官员回陕西,他的知府调令,就直接送来了楚雄。
这样立竿见影的行动能力,简直让人羡慕无比。
但在赵兴认为,自己这不是擅权,而是效率。
而就在过年的时候,皇上的特旨过来了,那上面满满的都是慰问和嘉许。
然后就是告诉他,今年3月的科考又要开始了,老规矩,皇上是主考,当然是挂名,赵兴是副主考,这是实际的。
为了这国朝的盛典,不管云南现在有多么大的事,皇上让赵兴无论如何要回去,去主持这次盛会,言语之间,透露的就是非你莫属。
圣旨是公开的,是要发在邸报上的,让全天下的臣民都知道。所以,新一波的道贺人潮,转眼间就几乎淹没了楚雄赵兴驻跸的行辕。
就连张慎言都亲自跑过来,向赵兴祝贺。
这样一来,过完年才24岁的赵兴在整个大明朝,已经天下皆知。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飘了?”站在西洋过来的巨大穿衣镜面前,接受着智风帮助穿戴,赵兴说出了这一句话。
帮着整理衣服的智风云淡风轻的道:“大人所思所想,全部是为这个国家,即便在党争之中,东林党人只能诟病大人一些细枝末节,却根本提不出来什么主要的东西。而而他们针对您的细枝末节,根本不用大人亲自反驳,圣天子在朝,自有明断。”
赵兴认为这个说法对。
“而正直的官员,对此也是嗤之以鼻。说句实在话,从咱们皇上接手这个老大帝国开始,所有的正直官员,都知道这是一个即将崩溃的王朝。而正是您上位之后,进行了拨乱反正,让这个烟尘滚滚奔向灭亡的王朝,重新走上了正路,并且向兴旺发达开始进发。对于您的功劳,谁人能够反驳呢?”
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赵兴认为身边最正直的人,也是最贴心的人,说的很对啊。
“今天我要接见的,是一批金花官。”
金花官,就是新的科举考试外派的官员,在接受赵兴认师宴席,赏赐的金花钱。现在被民间和朝堂,叫做金花官。
他们统一的被认为是皇帝的门生,其实是赵兴的弟子。
“小荷,他们的所作所为,直接关乎着这个朝廷的走向,我应该好好的教导他们,让他们谨慎再谨慎。”然后感叹:“一批新的官吏,代表着一批新的想法,代表着一个新的走向,我作为引路人,时时刻刻不敢懈怠呀。”
智风在感叹之后,提出来:“贵州布政使,已经来了5天了,一直想求见大人,和您单独谈一谈新政在贵州推行的问题,结果你一直没有空闲,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
赵兴似乎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有这件事吗?”
“有。”
赵兴就想了想:“安排明天吧,明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抽出点时间来。”然后一笑:“其实接见不接见他,没有什么大不了,主要是他和我来谈新政,这才是最关键的。”
“还有一件事,云贵川总督张慎言,上折子请求致仕,把折子递到这里来,希望您给把把关看看。”
这是个大事情,赵兴就皱着眉想了很久,但他没有直接让张慎言上书内阁和皇帝,而是道:“国朝三大巡抚之一的去留,应当慎重。不过,张慎言已经老朽了,而且做事瞻前顾后,总是为自己留后路。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就耽搁了国朝的大事。这样吧,晚上的时候,你把他的奏折拿给我,我仔细的看看,推敲一下。”
智风笑着答应。
现在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大人这么说,那么这个国朝三大巡抚之一的张慎言,终将会得偿所愿。至于他写这本奏折的真实意义,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家大人已经烦他了。
能够举手之间,左右一个封疆大吏的去留,这已经是赵兴能够轻松做决定的了。而最关键的是,远在京城的皇上,对自己家大人的决断,就从来没有反驳过。
就比如说前一段,礼部尚书因为反对新政,皇上询问赵兴他的处置办法,赵兴就是一句:“志同道合者,共之;离心离德者,斥之。”然后不久,这个礼部尚书,就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件小事,而直接被罢了官。
政治上无小事,就从这一个小小的事情,立刻让全天下的官员们都明白了一件道理;那就是在内皇上说了算,在外赵兴说了算。
跟赵兴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比如说张慎言,其实他致仕的折子,根本就没必要走赵兴这个过程。结果他走了,结果折子被打回来了,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需要推敲一下。
老巡抚张慎言就拿着褶子痛哭流涕一番,然后将这个折子烧掉,重新写了一份。
当赵兴穿着皇上八百里加急送来新赏赐的,带着皇后针脚的蟒袍,走上大堂的时候,上百三省包括广西来的官员,跪倒在地一片叮当声。
那是他们特意加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