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亲军锦衣卫-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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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文臣,也是必须的。我就这么干过。不过前提是,我给你,你要感谢我。而不再像原先那样,你抢夺我,还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张之及就问:“那要是他们依旧抢呢?”
赵兴信心满满的道:“我的原则是,你想要,你跟我说,我同意了,你才能得到;而我不同意,你要敢伸手,我就剁了你的手。”张之及就一缩脖子。
魏国公微笑点头:“这个办法好,张弛有度,一团和气。不过,怎么能让所有将士们都知道,皇上对我们的再次信任呢?”
赵兴就端起了酒杯,看了看在座的俩个人:“坐在这里的都是咱们家人,家人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个问题,就要在韩国公身上解决。”现在赵兴已经直呼那个还没确定的李世选回韩国了。
“所以,我已经决定,确定这个人就是韩国公的后人,是铁案。皇上为了宣传自己不忘旧情,宣传自己的孝道,必然大鸣大放的,嚷嚷的满天下都知道。我们锦衣卫,当然是办这件事的不二人选。那么我就会在这里夹带些私货,宣扬一下皇上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武将的恩典和信任,如此一来,让将士们重新找回信心,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
大家分分点头说好,其实这也不算赵兴欺君,只要这件事公布出去,将士们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皇上,重新对武将的重视,要不怎么给了这么大的恩典?
“那么怎么样获得皇上的真正信任和倚重呢?”
赵兴突然间阴森森的道:“既然皇上重新封赏了韩国公,那么这位韩国公就应该为他的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付出点什么。光荣的战死吧。”
然后看了一眼惊讶的在座所有人:“他刚恢复爵位,就为国战死,让皇上看见,我们每一个勋贵,依旧是保卫这个大明的最中坚,对皇上最忠诚。”然后轻松的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而这位韩国公,用自己的一条命,保住了他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吗?”
长亭里,魏国公看着赵兴的人,不由得一口一口的吸着凉气。而让他们心中生出一种,自己这些人想拿他当枪使唤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大家到底是谁在拿谁当枪,现在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
现在所有的人,还有退路吗?真要想退,要么就死在皇上和文官的手中,要么就死在对面这个贤姑爷的手中。结局只有一个,没得选。
第338章 心机阴沉
送别了魏国公,赵兴开始为自己的任务奔忙,他要为把韩国公案办成个铁案做足功课,他要将这件按照,办的无懈可击,让东林闭嘴,让天下信服。
把真的弄成假的,很容易;但要把假的办成无可挑剔的真的,实在太难。
但好在赵兴掌握着当今天下,最庞大的造假案冤案的组织,方便的很啊。
而还有一个,赵兴也在暗中布局,那就是自己在崇祯心中的定位。
自己这段时间上蹿下跳,连三岁的孩子都看得出,赵兴要结党啦。
赵兴结党,最不愿意见到的,就应该是崇祯,因为崇祯将赵兴定位为只有被自己所用的孤臣。孤臣都结党了,那还是什么孤臣?
所以,赵兴要做一个不党而党的孤臣,否则崇祯就会让自己一句天堂,一句地狱。
要想自保和改变大明的命运,赵兴认为,自己必须要站在天堂,而且还是天堂里那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要想表现出自己的不党而党,这在外人看来,是不现实的,但赵兴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要一个机会罢了。而这个机会,是一定会傻傻的送人头给自己的。
一天后的一个晚上的时候,已经是锦衣卫同知的赵梓悄悄的进来,向赵兴禀报:“阳武侯薛濂,悄悄的在昨天晚上进宫,请求独对,皇上允许,在御书房和武阳候谈了两个时辰。大人,这不是一件好事,该当心啊。”
对于亲信赵梓的紧张担心,赵兴云淡风轻的掂量点头,然后轻松的放下了手中的案牍,活泛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却没有说什么。
赵梓就紧张提醒,“您在长亭上说的话,大有犯忌讳之处,大人是不是应该防备一下?”
赵兴不置可否的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依旧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没有紧张的样子。不过在他的心中,却生起了一丝兴奋,自己要的机会,来啦。
这个阳武侯薛濂,自己有印象。历史“《甲申传信禄》说为人多不法,大顺入北京,拷掠最酷而死,闻者称快。”
看到云淡风轻的上司,这么不以为然,赵梓焦急的提醒:“他昨日匆忙进宫,一定是讨好皇上,告你昨日你在长亭上的话语,大人不得不防。属下认为,我们应该立刻联系王承恩,探听一下虚实,有个准备。”
一面在地中间踱步,一面做着扩胸运动的赵兴,给了这个绝对心腹,一个淡然的笑:“之所以昨天我在长亭,敢于那么说,我是有足够心理准备的。在勋贵集团,我毕竟还是外人,并不能因为我是老英国公的姑爷,就成为他们的死党党魁。而昨天我说的那些话,当然会让几个人感觉到惊心动魄,对我更加防备。”
赵梓当时大惊失色:“既然大人知道这样的后果,那为何还那么肆无忌惮的说呢?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然后忧心忡忡的跟着踱步:“这何止是找麻烦,简直是招来祸患,当抓紧补救。”
赵兴依旧波澜不惊的道:“一个新的集团的形成,难免良莠不齐,这时候正需要大浪淘沙。同时,为了让那些老家伙们,看到我的手段,我必须有所作为。我先前的作为是,一味的给他们利益,但利益给的多了,给的习惯了,就会被他们认为是理所当然,认为是我欠他们的。只有恩威并用,才是王道啊。”
赵梓其实也是阴暗的,但他从来没有达到过这种高度,于是就谨慎的询问:“那您为什么要在长亭说出那么话?”
赵兴就站住,转过身,盯着赵梓:“为了凝聚这个集团,让他们感觉到我的重要,在给他们足够利益之后,我需要杀鸡儆猴。现在不是很好吗?一只鸡跳出来了,我就要坚决的杀了他,让所有的猴子们都死了心。而我这么做了,反倒会让皇上更加信任我做事的公。会让皇上依旧坚信,我依旧是他想要的孤臣”
听到这话,赵梓有些不寒而栗。
看着他变了颜色的脸,赵兴云淡风轻的道:“我为了自保,也是为了这个大汉江山,需要有我自己的集团实力。只有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将这个即将崩溃的帝国挽救回来。有许多人看到我的利用价值,上赶着向我靠拢,不过是想占个便宜。便宜和付出是同等的,不可能老占便宜不付出。既然上了我这个战车,接受了我给的便宜,那就要为我付出。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做一个杀鸡儆猴的动作,实在必要不过了。”
看着赵兴平淡的脸,听着他这种云淡风轻的话,赵梓已经瑟瑟发抖了。
赵兴不去管这个非常聪明的人,而是说着自己的安排:“我们不要去惊动宫里,那会让某些人更加警惕我们。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然后转过身,坚定得道:“立刻在我们的密档里,调出所有阳武侯的罪证来,我要大公无私的弄死他。一来表现我对皇上的忠诚,没有结党营私的意思,二来给那些勋贵们一个警告,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咱们荣华富贵。要想有什么幺蛾子,在我没死之前,我先弄一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阳武侯的密档调出来了,他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真正是勋贵集团里害群之马的害群之马。不用捏造,赵兴想要清洁这个党派,拿这个东西来杀鸡儆猴,实在恰当不过了。
武阳候薛濂,是武阳候第八代,刚刚加任中军府都督,加太子太保,是不多的掌握实权的勋贵之一。
他入宫之后,和崇祯面对了半个时辰方出而出宫之后,崇祯并没有立刻召见赵兴质问。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皇宫的各个官员们,立刻嗅出了这其中的阴谋味道。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国公回南京的时候,赵兴是在长亭之上,摆了一份丰盛的送别酒宴,却没有宴请其他的官员。
当然,他要是出面宴请其他的官员,人家也不去。据说,据说在宴席之上,赵兴还是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大家却不得而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那场宴席之上,说了话了。只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人,说了话,那就一定是阴谋。结果就在阴谋刚刚定论的时候,他们内部的成员,就有人突然进宫面圣,而且要求单独谈话,这已经足以让政治嗅觉敏感的人,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异味。
党派之间窝里斗,这并不稀奇,现在大家就看着,他们斗到什么地步了。
所以,现在京城里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盯上了午门。
第339章 虚弱的崇祯
在天傍黑的时候,无数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开始心情复杂的交头接耳_进去啦,进去啦,赵兴进去啦。而且进去的时候,是面色凝重的,好戏开始啦。
郑国公,在午门前拦住了赵兴,对着赵兴诚恳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进去是为了什么,但请你不要误会武阳候。”
赵兴就站在他的对面,玩味的看着他,然后打了一个哈哈:“武阳候刚刚被提升到中军府都督,加太子太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我怎么敢误会现在炙手可热的侯爷呢?再说了,我们全力争取的是什么?现在有了这样结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请国公,真的不要误会我。我是皇上的亲军,皇上的耳目,每日向皇上汇报工作,这不过是在下的本职工作,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郑国公一时无语。沉默了半天,最终将身子让开。
赵兴给他微微的施礼之后,昂首阔步的向午门走。当他和郑国公两肩相错的时候,突然间小声的道:“团结和信任,才能成就大事,而内奸,必须铲除。”然后不等郑国公在说什么,就昂首阔步的到了门前,对着把守午门的锦衣卫兄弟,道了生好,递上的请见的腰牌。
这个兄弟不敢怠慢,立刻小跑着进去,不大一会儿,就出来,恭敬地对赵兴道:“指挥使大人,皇上在文华殿召见。”
听说皇上在文华殿召见,赵兴一笑,自己原先都是集英殿东暖阁,或者是御书房的待遇。现在突然转到了文华殿,这是一种正式的场合,但也是一种疏远。看来武阳候的小报告起作用了。
这次突然提拔武阳候,崇祯就是看出,勋贵们要抱团取暖结党啦,连张之及也不可全信了。在勋贵里,再挖一个对自己真正忠心耿耿的为自己所用,已经是志在必行了。于是,他选中了一直被勋贵厌恶而边缘化,有案底累累的武阳候,抓住他的小辫子,再施以恩惠,不怕他不就犯,不怕他不成为自己的爪牙。崇祯再政治上,也开始慢慢的成熟了。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一个多疑的人,最爱的小报告就从武阳候的嘴中得到了。
进了宫门,早就有一个小太监等待引路。其实不用引路,文华殿的路,大家都熟悉,这不过是一个过程。
在文华殿外,小太监向里面禀报了,王承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皇上有旨,宣赵兴觐见啊——”
再一次站到崇祯皇帝身后的,不是方正化,又是王承恩了,足以证明这一次的召见,性质已经不同。
文华殿里,空空荡荡的,赵兴囔囔的靴声,显得分外刺耳。
高高在上的御阶之上,只有崇祯和王承恩一坐一站两个人。看到赵兴进来跪下磕头之后,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立刻让他平身。双方一个跪着一个在上高高的坐着,就那么对峙着。
赵兴冷笑,小孩子,呕气了不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崇祯才冷冷的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赵兴叩头:“臣有大案相报。”然后就在自己携带的书袋中,将一本厚厚的奏折双手捧起。之所以他没有像其他臣子那样,从袖子里拿出来,是因为赵兴是武将,他穿的是紧口的箭袍。
崇祯冷冷的道:“呈上来。”
王承恩就小步走到了赵兴的面前,对着赵兴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将奏折拿给了崇祯。
崇祯打开一看,当时惊讶的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要弹劾的是武阳候?”
赵兴立刻叩头回答:“是。”
崇祯仔细的看了再看赵兴:“你不是勋贵的魁首吗?武阳候也是勋贵,既然是朋党,怎么自己人弹劾起自己人来了?”这样的说辞,语气里就带着戏虐和轻蔑,更带着压抑的愤怒。
赵兴叩头:“臣是皇上的亲军,没有朋党。”
砰的一声巨响:“你口口声声是朕的亲军,那为什么昨日在长亭之上,大出忤逆之言?为什么还要将本来可能是假的案子,一定要办成真的,用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利用朕对你的赏识,来为勋贵集团摇旗呐喊,为什么还要逼死那个可能是假的国公,用来欺骗朕对你的信任?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由刻意的表现平淡,慢慢变得激昂,最终是谢斯底里,到后来问到为什么的时候,已经充满了失望,语音里已经带上了微微的颤抖。
越是多疑的人,就越害怕别人的背叛,这是一个矛盾的悖论。
赵兴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故意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崇祯的发泄。
但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却有了一点点的负疚感觉。因为他从崇祯那最后微微颤抖的声音,感觉出,一个人在知道最好的朋友,背叛自己才有的那种深深的失望和痛苦。这是小年轻人的通病,皇上也是人。
这时候他不由得怀疑的询问自己:“难道我当初判断的都是错误吗?难道皇上并不是真的想将自己逼成孤臣,而是真正的拿自己当心腹朋友吗?难道自己真的被那个满清编卷的《明史》误导了吗?难道真实的崇祯,不是那个刻薄寡恩,多疑善猜忌的人吗?”
砰的一声,再次在大殿里回响:“说,你给我说说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和期待?为什么?为什么?”连番的为什么之后,崇祯突然间趴在桌子上,呜呜的痛哭起来。
崇祯这样的举动,当时震惊了赵兴,他实在没有想到,崇祯会是这样的表现。
赵兴抬起头,看着伏在桌案上痛哭的崇祯,他深深的感觉到,崇祯单薄的肩膀,是那么的无助。在离心离德的群臣面前,在没有父母兄弟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孤独。而越是孤独的人,就越想抓到一个哪怕一点点的友谊。这个滋味,赵兴在穿越之后,是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的。
是的,现在的崇祯不过23岁,在后世里,正是无忧无虑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在那里,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有朋友的感情,父母的呵护,世界上所有的阴暗龌龊,根本就不存在。
而哪里像这位皇帝,5岁丧母,寄养在皇宫,耳闻目睹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12岁丧父,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孤儿,和唯一的亲人哥哥,战战兢兢的,活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受尽了魏宗贤的白眼冷落,李选侍恶毒的无数次攻击陷害。
而在哥哥心灰意冷这个皇位的时候,随时活在魏忠贤,李选侍可能对他的毒手之中,不敢吃太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