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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唐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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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小柱子果然醒了过来。

    小柱子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脸关切的周承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二郎,刚才只顾着追你,结果没有看到从旁边路口驶出来的马车,倒是让你担忧了。”

    周承业笑着说道:“以后走路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慌里慌张的。你这么一路追着我为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小柱子,压根没有注意身边的环境,只想着赶紧把坠儿姑娘交待的事情给办妥,千万不能再耽误周家二郎的时间,于是有些扭捏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坠儿姑娘让我过来问您一声,为何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怡翠馆看她。”

    周承业还没开口,旁边那位绿衣女子却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是个色胚!”说完这话,绿衣女子便往自家马车而去,只给周承业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

    显然,绿衣女子是知道怡翠馆是什么地方的,她对周承业这个浪荡子的印象从一开始的“乐于助人”直线下降,到了现在便只剩下“色胚”的评价了。

    既然小柱子问起此事,周承业便借口说自己最近被父亲禁足在家,所以哪里也去不了,自然也不可能去看坠儿姑娘。看到小柱子确实缓过劲儿来,忙出一声大汗的周承业于是转身离开,结果发现绿衣女子所乘的那辆马车竟然还停在不远处,尚未离开。

    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反正周承业就这么大不咧咧地来到了女子车窗之前,然后丢下一句今后将会在长安城内十分时髦的话语:“美女,留个联系方式先?”

    同样处于脑子短路状态的那名绿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周承业这种时髦的说法给迷惑了心神,竟然真的对周承业说道:“我是弘农杨家的三娘,你是哪家登徒子?”

    “吾便是玉树临风的周家二郎承业是也!”周承业口花花地回答,心里头却是暗暗感叹:“古时候搭讪泡美女也忒容易了吧,这样也成?”

………………………………

第十二章 纨绔该有的样子

    

    其实,周承业路上偶遇美女便能搭讪成功,跟他自以为的唐人性格开放,女子与人交往比较大方没有多少关系。这杨家三娘之所以留在马车之中“等着”他过来搭讪,其中另有隐情。

    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如今的周承业虽然依旧还是长安城内不入流的纨绔子弟,但他已经与两个月前那个浪荡子有所不同。自从陈记酒楼开始兴隆起来之后,外公陈贵云就把周承业当成了宝贝疙瘩,暗中悄悄地让宝顺送来不少钱财,还带话给女儿陈氏,让她把自己夫君和孩子们收拾打扮的富贵一些,切莫像以前那样扣扣嗖嗖地,让人看着都觉得寒酸。

    因为兜里有了钱,不再人穷志短,所以不仅周承业的衣着打扮看上去十分“时髦贵气”,就连宝顺为他雇来的马车也是长安城里比较高档的。这就像他前世所生活的那座大都市里面既有高档轿车出租,也有无证运营的奇瑞“扣扣”四处揽客一样。

    杨家三娘初始没有留意,等到回到马车之中时才发现周承业所乘坐的马车竟似比自己的高档,再看周家二郎的穿着,也是十分得体华贵,再配上周承业那一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好面相,还真让这位少女的芳心不禁为之一动。

    杨家三娘只是一般性的称谓,这名绿衣女子的全名其实叫做杨玉瑶,在弘农杨家这个大族之中身份并不显赫。杨玉瑶的上边还有两个姐姐,下面又有一个妹妹,如果从父辈一支开始算起,她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便自称是“三娘”。

    杨玉瑶与周承业在长街之上初次相遇,先是被周承业没来由地挖苦了一顿,接着又被这个浮浪子吃了“豆腐”,后来还听到了妓院之中的小哥招揽周承业去照顾妓女生意,心中本该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才是。

    然而,这大唐的社会风气与之后世还是大有不同。且不说官府光明正大地在平康里开办“连锁”妓院,无形之中便已助长了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外面依红偎翠,单就是大户人家自己也可以豢养奴婢为妓,而这些家妓的地位跟主人家的牛马并没有什么两样,不仅要在主人需要的时候侍寝,主人的朋友来了还要陪睡,她们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只不过是可以买卖的财富。

    正因如此,所以唐代妇女的社会地位那是很低的,想要改变命运,唯一途径便是嫁入有钱有势的豪门做个正妻,要么妻凭夫贵,要么母凭子贵。

    杨玉瑶生于日渐破落的官宦之家,从小便见惯了家中男人在内妻妾成群,在外眠花宿柳的勾当,所以对于周承业这位富家子出入怡翠馆**狎妓也就不以为意,不过是嘴上骂了一句“色胚”而已。就算是杨玉瑶十分“有料”的胸部无意之间被周承业一览无余,差点没有让对方流出一地哈喇子,那也算不得什么,这不正说明自己对于男人很有吸引力么?

    实际上,真正打动了杨玉瑶的不是别的,却是周承业毫不做作地放下身段去救治一个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仆童。坐在马车里的杨玉瑶,亲眼看见了周承业与倒地男童之间有说有笑的情景,临走时还给了那个男童好几个大钱。这让杨玉瑶确信周承业不是装出来的善良,而是真的在把一位仆童当人看。

    能把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仆童当人看,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妻妾呢?

    抱着几分好奇和忐忑的心思,杨玉瑶便鬼使神差地吩咐赶车的阿大停在原地,期待着不远处的浮浪子过来说话。结果,周承业竟然真的走了过来,还冒出一句怪里怪气的话语——“美女,留个联系方式先?”

    称自己美女是没错滴,杨玉瑶这份自信还是有的。要不要联系,那得看本姑娘的心情,不过互通名姓却是必须地,不然今日一别,自己过几天便要返回弘农,以后能否见面都是两说。

    杨玉瑶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想了这么的心思,一脸纨绔嘴脸跑过来搭讪的周承业,其实脑子里也在高速地运转着。

    周承业觉得自己在男女之事方面不是随便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就该做个柳下惠一般的谦谦君子。特别是他的前任,也就是已经在那个雷雨夜里精尽人亡的家伙,已经为自己打下了纨绔浮浪子弟的印记,他再装出一副“荤腥不沾”的高尚品行,明显会让人觉得虚伪和做作。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见了小柱子之后热情关心的原因,他得继续在人前保留原来的那份纨绔气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满大唐的男人们都玩妓女的年代,如果周御史一家上下都是食古不化的谦谦君子,立马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周承业可不希望自己过早地走上前台,出头的椽子先烂,在没有为周家打下足够坚实的基础之前,他要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无公害”的纨绔子弟。

    既然要继续扮演末流纨绔的角色,那么周承业在街头偶遇一位绝色女子时,难道不应该上前搭讪几句,充分展示一番自己风流倜傥的“操行”吗?更何况,在不用担心被上级领导“修理”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适当地放出心中的“猴子”和“马儿”来,那也是人之常情嘛!

    郎有情、妾有意,相互之间又越看越顺眼,所以接下来周承业与杨玉瑶的交流便水到渠成,渐入佳境。

    经过一番隔窗攀谈,杨玉瑶知道了面前这位二郎便是当朝御史周子谅家的公子,还知道他现在正准备前往国子监下属的四门学馆接兄长回家。周承业也知道了面前这位尤物不是长安本地人,出生于弘农杨氏,也是官宦人家子女,如今是在长安城内走亲访友。

    虽然两世为人的周承业,在如何泡妞“把妹”方面不够专业,但也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泡归泡,初次见面相互之间留下个好印象即可,可不能像后世那样网友一见面便是吃饭、开房、打炮……。在问清楚了美女如今在长安城的住处之后,周承业便十分礼貌地向杨玉瑶道别,他真的还有事情要办呢。

    临转头时,周承业忽然想起个事来,于是隔着窗户问道:“杨家三娘,可否告知你的名字?”

    “奴家名叫玉瑶。”隔着纱窗,马车内传出杨玉瑶有些娇羞的声音。

    “杨—玉—瑶,嗯,这名字好听!”周承业于是转身离去,摇头晃脑地复述了一遍杨三娘的名字,心里头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后世一位与杨玉瑶名字极为相似的玉女歌星。

    如果这个家伙当时脑子里面不是塞满了关于后世玉女歌星的各种花边新闻,周承业就该从杨玉瑶的名字联想到这个时空之中即将登场的那位最有名的女子!

………………………………

第十三章 不差钱

    

    人走运的时候,摔一跤能捡到元宝;人走桃花运的时候,大热天里能遇到“走光”的美女。原本昏昏欲睡的周承业,因为被小柱子和杨玉瑶这么一搅合,顿时睡意全消,复又精神抖擞地乘车前往四门学馆而去。

    提起这四门学,还真有一些来头,虽然不及弘文馆和崇文馆“牛逼”,但要是搁在后世,那也绝对比北大和清华更上层次。后世北大清华毕业的学生,想要混进公务员的队伍里头,那也不见得容易,可唐代只要是从四门学中毕业的学子,便可以进入各级官府供职,虽然品级不高,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公家人了。

    据后世考证,大唐帝国国子监下属的六学二馆共招2260人,其中国子学300人,太学500人,四门学1300人,律学50人,书、算学各30人,弘文馆30人,崇文馆20人。其他各专科学校共招生621人。由此可以算出,唐代中央官学的学生总额为2881人,这种规模虽然在当时已经是世界罕见,可也不如后世一所综合大学稍微大一些的一个学院人数众多。

    周承业的兄长周承志如今就读于四门学,如果经过两到三年的学习和许多次的考试,能够顺利毕业,他便可以进入官府机构做事,或者进入更高一级的太学就读。但这里有个前提,周承志想入太学,那他老子周子谅的官职就得晋升到正五品,也就是要坐上御史中丞的位置才行。

    如果按照周子谅原来做人做官的行事风格,只怕等不到从正八品一路高升至正五品,就要被李林甫给算计致死,又或者被听不进逆耳之言的皇帝给活活打死。但是现在有了熟谙人情世故的周承业给自己老子当参谋,只怕很多事情便要发生变数,如果李林甫还像从前那样明着暗着地算计周子谅,只怕会碰上几鼻子灰。

    周家二郎可不会坐视自己老子被人算计而无动于衷,他心中隐藏的许多想法,必须要在周家兴旺发达的前提之下才有可能实现。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稳稳地停在了四门学馆的外头,周承业让车夫寻个阴凉的地方候着,自己则朝着学馆正门走去。

    跟周承业预想的差不多,但凡是个官府衍生出来的机构,不论古今,总会有位冷面无情的守门老头拦在进出的要道之上。当他的双脚快要踏进学馆正门的瞬间,耳旁果然响起一声断喝:“兀那小子,这里不是闲杂无关人员随意可以进出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开!”

    周承业于是满脸堆笑地跑到看门老汉这边,喊一声“大热天的,大爷辛苦了!”,顺手摸出几个大钱来,嘴上抹蜜一般再说了句“一点小意思,给大爷买碗茶喝”,结果眨眼功夫便得到了允许入内的暗示,还顺利地摸清了周承志所住的学舍。

    辞别了“热情洋溢”的看门老倌,周承业复又返回马车,让车夫驱车缓缓驶入四门学馆之中。因为时间宽裕,他便刻意上马车放缓速度,仔细观赏起古时高等学府的布局和规模,一点也不担心会迷失了方向。

    鼻子底下便是路,就算寻不到兄长周承志所在的学舍,以周承业的能力,只要随便向道旁的过往学子问上几问,保准能够得到满意的答复。

    走了约莫一刻时间,周承业找到了兄长平日里所在的学舍,却看到学舍的门口正围着十来个年轻人,皆是馆中学子的穿着打扮,他们背对着周承业,一个个将脖子伸的像肉铺子上吊着的熏鸭,正热烘烘地向学舍之中观望打听。

    周承业正欲下车随便寻个学子来确认此处是否为大哥平日住宿的地方,却听得屋内似有几人正在争吵,而且有人正好提到了“周承志”这个名字。

    大热天的,学舍的门窗皆是敞开,仅用一层轻纱阻隔蚊蝇进入,所以尽管隔着一道人墙,但屋中的争吵声依然悉数落入周承业耳中。

    只听一个尖酸刻薄的男子声音响起:“周承志,说好了月底还钱的,你却一再推脱至今,难道是想赖账不成?”

    “萧家三郎,再宽限一些时日可好,马上便是旬假,待吾返家一趟,一定把拖欠于你的钱款偿还清楚。”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

    “周家大朗,这欠债还钱自古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既然没钱还债,何不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也省得你回家伸手要钱之时被你老子一顿臭骂!”另外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了出来。

    “吉浦,闭上你的鸟嘴,这是吾与萧四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聒噪!”方才那个温厚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的话语之中分明带上了几分火气。

    “哎呦,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呢!欠钱的成了大爷,要债的倒是不能说话了!周承志,你欠萧四郎的可不是几文钱的小数目,就你家那个穷酸样,不是我李崒看不起你,就算你这次旬假回去,一样还不清欠下的债务!”屋里响起第四个男子的声音。

    听到这里,周承业大概已经有了几分明白。感情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哥哥欠了同学们一笔钱款,如今被人家几个合伙堵在了屋里,似乎是想要逼迫他做一件极不情愿的事情,而周承志虽然兜里没钱,却是死活不肯答应。

    本来还想再听几句墙根,但周承业又怕自己兄长在屋里吃亏,于是用力分开门外围观的学子,大刺刺地掀起门纱而入,刚一进屋便大声说道:“大郎,今日你这屋里屋外真是热闹啊!”

    屋里的情形果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只见一位十**岁的学子被三个青年围在靠窗的墙角,虽然脸上满是怒容,却明显处于下风。

    尽管周承业还是“第一次”与兄长见面,但他在进屋的瞬间便认出了周承志。原因很简单,只看周承志那张憋屈的通红地脸就行。更何况,周家兄弟俩多少都带着其父周子谅的相貌,而且正好面朝门口,其余三个则是背对着周承业,所以很好辨认。

    听到周承业这一身招呼,原本堵着周承志的三人先后转过头来,看模样打扮,也是四门学馆中的学子。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长安县学除名,如今混迹于青楼之中的周家二郎来了!”一位面色有些虚弱苍白的年轻男子阴测测地说道,听那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声音,周承业便感觉后背之上附着了一条毒蛇。

    此时可不是示弱的时候,更何况周承业的脾气性格本来就十分强势,所以他直接无视了那个嘲讽挖苦自己的家伙,而是一脸抱怨地望着大哥说道:“大郎你现在变懒了,外面欠下别人几个小钱,那就早日回来取嘛,还非要等着我给你送来!”

    无计可施的周承志,忽然见到自己弟弟出现在了学舍之中,又恰好撞见自己被人上门讨债的窘迫一幕,心里正惴惴不安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却见弟弟把牛皮吹的呼啦啦直响,心里头就更加的郁闷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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